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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確鑿。
NYPD在不知名熱心市民以及彼得帕克的幫助下,掌握了奧斯本集團在近期的犯罪證據。
在未經審查的情況下,偷取國際基因合作有限公司的轉基因蜥蜴并進行逆向,提供給伊森院士使用,導致本就患癌的研究生癌細胞爆發,當場身亡。
其中包括在未經審查的情況下開展危險人體實驗,并導致麥克唐納·加根,也就是蝎子人的死亡。
在未經批準的情況下,對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西斯艾維奇進行危險實驗,導致其狂性大發,在紐約市區造成巨大破壞。
在未經批準的情況下,進行人體實驗未遂。
并采取脅迫手段,從艾德里安·圖姆斯手中竊取了一項個人發明,并將其轉為軍用。
關鍵人證
赫然是那個被艾德里安救下的小伙子。
里爾在天臺上即刻告知了喬治在艾德里安家中的事情,等到人趕到那里時,確實發現許多士兵倒在廢墟中,其中包括克里斯托夫。
證據鏈完備,人證,物證,在里爾的努力下全部齊全,并且他自己也擔任了證據鏈中的重要一環。
半個紐約都看到他“在現場”了。
這么大的案子,這么完善的證據條件,簡直讓檢察院笑開了花。
當然,這件事有些蹊蹺:艾德里安沒有刻意攻擊那些士兵和特工。
爆炸和沖擊會讓在場士兵和特工遭受重創,但所有人都失去意識?
這就太巧了,應該還有人動手了。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沒被抓到現行的特工頭子就很可疑。
“.克里斯多夫·弗納德,你能保證你所說的一切屬實嗎?”
克里斯多夫·弗納德,站在證人席上:“是的,一切都是奧斯本集團所為。”
“我這里顯示你并不是美國人,也沒有過境信息登記,伱是個偷渡客?”
“我不是!”克里斯多夫無比氣憤,但依然克制著說到,“在拉脫維利亞,他們宣稱只要參加實驗,就有飯吃!
然后我就被帶到了這里!”
“你被告知了即將進行禿鷲戰衣的實驗?”
“不!他們說是一種流感藥!”
“有證據嗎?”
克里斯多夫氣急,但里爾朝他擺了擺手。
檢察官提交了證據:在奧斯本集團的內部資料中,確實標有他的資料。
能夠證明,奧斯本集團確實是從什么人手中“買來”了人體實驗素材。
但線索到這里就結束了。
法官也樂得如此案件糾纏起來審理難度就不是一般的高了,一件件來最好。
“所以奧斯本集團還涉嫌人口買賣。”
被告方律師保持沉默:他被告知在相關事務上放棄辯護。
諾曼奧斯本,被告,坐在被告席上,瞪大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腦損傷每晚一秒處理都會讓病情更復雜,而諾曼,他就厲害了。
腦部毛細血管破裂,長時間血液供應不足,導致部分腦神經壞死。
語言中樞受損,運動中樞受損,下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了。
就算是想搞點科學研究或者商業活動,也得看他剩下的腦子能不能支持復雜的邏輯思考呢。
能聽、能看,但不能說,不能動。
審判繼續,馬丁從門外走了進來,徑直來到里爾身邊,小聲說到:
“法官很有野心,我溝通過了,其他方面程序也沒問題。”
里爾點了點頭。
美國的三權分立歷史發展比較久遠,政治權力是他們各方自己爭取的。
既然尼克弗瑞出現的那天,檢察機關沒有表示,就說明他們完全愿意唱反調。
如果行政能夠隨便踐踏法律,那司法系統對法律的解釋權就毫無意義,“聰明”的司法系統,不會樂意見到這種情況。
在滿足其政治訴求的情況下向政客提供支持,事情就是合則兩利,他們辦事會很快。
庭審繼續。
除了近期的事件,NYPD拿到的資料,完全足夠他們唱反調。
所以現在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文件中的證據還能說明,奧斯本集團在近幾年的發展中,大量采用不正當的商業競爭手段
以前是灰色,但證據鏈齊全就是不正當不合法。
同時,翻找出一件舊案。
這件舊案仍然是人體實驗一幢被奧斯本集團壓下去的人體實驗事故。
事故中,奧斯本對一個名為李的孩子進行了人體實驗,實驗出現意外,現場發生爆炸,導致李一家全部死亡。
這是一段錄像,清清楚楚地記錄了實驗過程,而奧斯本集團從未對外公開過這件事。
馬丁拳頭緊握,然后放松。
那個姓李的孩子,就是他。
他的超能力也是在爆炸中出現的,代價是雙親死亡。
他站在里爾身邊,表情不變,直至看著被告席上只能瞪著眼睛的奧斯本被宣判一項項罪名。
“.那是我。”
里爾沒說話,只是聽著。
“我們家很窮,窮到住的地方都只能靠別人施舍,做的工作都是苦力活。
奧斯本集團那時候開始收集人們的生物信息,我也去了我想這也許能幫家里減輕壓力。
然后我以為的機會就來了:奧斯本邀請我參加一項實驗。”
后面的事情就像證據錄像里展示的那樣。
馬丁不是天生的壞人,也遠不像他表現出來那么極端
他不止成立了心魔幫,也創辦了流浪漢收容所,為流浪漢提供庇護。
“.你知道嗎,那天,我看到奧斯本即將被自己的惡行害死,而你打算救他的時候,我恨不得弄死你。”
“我知道——能感覺出來,現在呢?”
“現在?這比我想象得還要好,奧斯本在監獄里一動不動看著他腐朽的帝國土崩瓦解,
而我”
馬丁沒說完。
因為他覺得在里爾面前說這個有些矯情,而且怪怪的。
他想說的是,他仍然可以繼續他的善行,而不會被漸行漸遠的善惡感撕裂。
是的,善惡在他體內交戰,那種感覺并不好受,支撐著他善惡一體的,一直都是復仇。
里爾也沒糾結馬丁沒說完的話,糾正道:“我要糾正一下你,就像我說的,我只是去救艾德里安,諾曼這樣和我關系不大我只是沒救他。”
不是他害的為什么要幫他打急救電話?
法官開口:“那么,被告人辯護律師,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諾曼眼眶都要瞪裂了:你他媽說話啊!讓你做辯護律師你就杵那不動?!
辯護律師終于開口了:“.奧斯本集團在上述事件中,都承接了軍事訂單合同,本意是幫助國家”
諾曼眼角一喜:對!奧斯本集團是為了國家,都是為了偉大的美利堅戰無不勝!
檢察官眼角一挑,不過呢,他不怕就對了,奧斯本集團的事情還有更多證據。
五角大樓要是想冒著沾屎的風險保下諾曼奧斯本,那就等著掉進化糞池里吧。
“.但是他執行壞了。”
諾曼的眼睛變形了——什么叫執行壞了?!
“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辯護律師惋惜地說到,“但這一切都是出于他對自己孩子的愛,據我們了解,哈利奧斯本患上了一種罕見的疾病,需要大量投入進行實驗。
他也是因為這件事才失去了理智,試想,誰的父母在孩子面臨危險時還能保持理智呢?”
基本上屬于是意思意思講兩句話,但要說辯護思路嘛.也不能說有問題。
不過這可不是沒有理智的問題。
法官醞釀了一下情緒這可是讓他名聲大噪的好機會。
“有錢人的孩子和普通人的孩子在法律上一視同仁,如果一個有錢人的孩子生病,就需要犧牲十個窮人孩子的生命,那么這就是罪孽,是社會的罪孽。”
這話讓家屬席上的哈利心情復雜。
這些天他天天躺在家里療養——他確實有遺傳病。
但諾曼的做法,連他也接受不了。
看到兒子的眼神,諾曼越發激動,然而他也只能看著。
就像那些被他弄過的人一樣,能聽,能感受,但是不能表達。
法槌落下。
這件事基本上了結了。
馬丁爭取到了司法系統的支持。
他將在紐約新建一個特殊的監獄,用于關押那些特殊的罪犯,比如這次的諾曼奧斯本。
當然,無論是他,還是里爾,他們兩人其實更樂意將死刑帶回來,不過那就是另外需要長期努力的事情了。
諾曼將被送入這個監獄進行看守,而他的資產,奧斯本集團將被馬丁大量接手
但馬丁的實力,要想全部吃下奧斯本集團還有些不夠,還得用點別的手段。
庭審結束,諾曼即將被押走——馬丁和里爾來到了諾曼面前,還帶著馬特。
諾曼這會兒已經平靜了下來,或者說面如死灰。
當然,他是面癱,所以只能從眼神中看出他的生無可戀。
里爾開口:“奧斯本集團完了——我想不用我說了吧?沒人救你,自然也沒人能保住奧斯本集團。”
諾曼看著里爾,什么反應也做不出來,眼睛都有些僵硬。
“但是呢,哈利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子,但不是個壞人,失去奧斯本集團公子哥的身份,他倒也算是我們希望救的病人。
把你手上奧斯本集團的所有資產給我們——這也是救你兒子。”
一個有意思的事情是諾曼相信的甲方,想要抱的粗大腿,就像伊森拋棄學生,他拋棄伊森那樣拋棄了他。
現在,讓他相信那些人會念舊情照顧好他兒子見鬼去吧。
反而,他只能相信他曾經覺得眼中釘的那些,好人。
這些好人有哈利的朋友,也是被他用花言巧語騙過的彼得;
有被他用商業手段逼入絕境的康納斯,以及更強硬手段直接收走研究成果的奧托;
有會為了救一個陌生工程師而放棄看著他去死的里爾;
還有那個他看上去有些眼熟的金融新星,馬丁李。
所有人展現的特質,都是他嗤之以鼻的,但也是現在他唯一敢相信的。
因為他們真的很有底線,而這些底線緊密的聯系在一起,構成了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相信的標桿。
就像是一道墻壁,矗立在敵人和自己人之間,或許雙方對這道墻的感情不太一樣,但.
他們都知道這面墻有多堅固。
“同意的話就眨眨眼。”
諾曼艱難地眨了眨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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