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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空間中，里爾只看到整個H8摩天樓提供的算力逐漸構成一個混亂無序的漩渦，一個不斷變換著顏色的黑洞，一個不斷炙烤著賽博空間的黑日！

如此矛盾的感受完全不符合直覺，但在賽博空間，卻完全符合邏輯！

靈魂殺手！

早在20年代就被完成的傳奇武器，早先只是黑客奧特坎寧安設計來識別和儲存人類情感和意識的程序。

經過荒坂的一系列操作后，被完善成為針對那些在賽博空間中黑客的可怕武器

據說一旦被靈魂殺手針對，黑客的意識就會永遠停留在賽博空間中！

這個夸張的程序出現的一瞬間，里爾就感覺到了自己已置身其中，數據流變得極為不穩定，而且溫度還在快速上升！

這意味著線纜的電流強度正在高速上升，會導致線纜溫度快速上升，遲早會燒毀里爾的神經！

而如果他想要在這個時候拔掉網線，本來就無序的電流同樣會因為接口斷開發生電涌，足以燒掉一個人的腦神經！

里爾完全無法辨別這些混亂的來源和作用機理，也完全無從下手從何處進行修正和控制，與外界的聯系也因為這種情況徹底切斷！

賽博空間中的失控！

混亂的感覺充斥在賽博空間中的每一寸，數據流根本就沒有邏輯可言，根本不像一段程序，反而像是.

進化之心：賽博空間活動帶來的復雜心理活動，已消除。

人的情感！

里爾猛然意識到混亂的真正含義！

靈魂殺手在學習！

井原布拉格變換將電信號轉化為生物信號讓人能夠感知數據，而靈魂殺手則完全相反，它將人腦在賽伯空間中的電信號完全記錄，并構造出一個與觀察目標心理幾乎完全一致的AI！

被靈魂殺手鎖定，黑客會恐慌，大腦活動會變得更加明顯，反而加速那個黑洞刻畫和記錄意識體的速度！

就像一個收集指紋的面板，按得越全面，越使勁，記錄指紋的效率就越快！

人受到這個程序鎖定，就只能因其運轉特性卡在賽博空間中，一直到身體死亡。

這個過程會激發出一個人的所有想法和情緒，全都會被記錄在芯片中。

也就是說，肉身死亡的那一刻，記錄就結束了。

就在里爾想通這一點時，某種巨大無比的東西似乎砸在了賽博空間的底噪上，黑日的溫度陡然下降

似乎除了被困在這里之外，也沒什么危機感了。

原因似乎在于

靈魂殺手已經初具雛形，漩渦中伸出了手臂，搓揉著里爾的意識體，還有周圍的一切數據殘骸。

正常黑客到這會兒早就嚇尿了，但里爾的心情非常平靜，這好像讓靈魂殺手的運轉出了點問題.

是的，原因在于里爾產生的情緒波動很小，小到讓靈魂殺手的靈敏度不足以進行學習。

“這就是開掛嗎”

小章魚在里爾身上爬來爬去，里爾甚至看到靈魂殺手從小章魚上搜集到的數據都比他多

再這樣下去，荒坂就該以為里爾是個年齡不滿兩月的小孩了

“你干什么？”

：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咦，好像沒剛才熱了。

然后它也不抖了。

靈魂殺手的效率更低了，從周圍那些無用數據獲得數據的情況更多了，里爾身邊的溫度又下降了一些。

里爾揮了揮手，靈魂殺手又開始有了輕微反應，溫度也略微上升。

現在里爾確定了，靈魂殺手本身就是個沒有自我意識的AI模型，訓練過程就是被識別對象的一切行動，然后經過過濾和整合后形成所謂的數字化人格。

因為里爾的情緒波動很小，導致靈魂殺手對他的識別出了點問題，所以出現了

出現了欠擬合現象，模型沒有得到足夠的學習。

至于發熱，似乎并不是靈魂殺手本來的功能，而是一個類似于“縱火人”（注）的程序，讓黑客的設備發生電流激增從而燒掉黑客的腦花。

靈魂殺手的真相很可能是荒坂在奧特研發的程序上加了一些進攻性的模塊。

畢竟奧特研發的這個AI在目標識別和防止黑客下線方面確實近乎無解，一旦被鎖定，荒坂可以隨便發動網絡進攻，黑客只能等死——

從這個角度來說，靈魂殺手一旦鎖定目標，目標要么拔網線腦死，要么被餓死，或者荒坂根本不想要他的數字化人格，直接被網絡攻擊弄死。

而現在，因為網絡監察技高一籌，荒坂的攻擊強度極大減弱！

又因為里爾開了掛，靈魂殺手幾乎沒有記錄到什么東西，就連攻擊都顯得針對性極弱，基本上沒給里爾造成什么損傷。

也許黑日現在的攻擊集中到里爾的設備上仍然能給里爾帶來極大的麻煩，但因為識別程序是靈魂殺手，靈魂殺手的識別功能又工作不正常，使得攻擊性接近于無。

小章魚指了指那個黑洞。

里爾表情古怪：“你還想摸那個東西？”

小章魚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我感覺它很厲害，但不是針對我的。

確實，AI能有什么情緒.為了保證記錄對象的完整，靈魂殺手在辨別AI上可是有一手。

這么一想的話，對普通黑客來說，靈魂殺手確實是無解的恐怖手段。

不過對里爾來說嘛

不對！

里爾臉色忽然一變，對他來說也很危險！

他自己知道不危險，但如果杰克和V——

特別是V，她要是腦子一熱一急直接把自己網線拔了自己就真死了！

這一反應瞬間帶動靈魂殺手，里爾感覺腦子都熱了起來！

里爾鎮定了一下情緒，將算力都分給了小章魚——小章魚瞬間變成大章魚，變成了里爾騎在它身上！

現在他是輔助的，小章魚是主導。

“小章魚，我們上！”

章魚沒反應。

過了一會兒它才用觸手指了指自己：

Ω：小章魚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

小章魚：好！能給我來個儀式嗎？上次在現實空間的儀式沒什么感覺。

賽博里爾順了順賽博章魚，數據流隨著交互發生重新排布，預示著電流的變化。

小章魚：（ˇωˇ）

看起來這回舒服了。

賽博空間的底噪徹徹底底破了個口子！

熱量瞬間大減，靈魂殺手的重點學習目標都轉移到了那個竄進來的信號源里！

布萊斯：漢堡王，撐住！我們馬上就能解決荒坂！

里爾想都沒想，在通信缺口被靈魂殺手的混亂覆蓋前送了條消息：

里爾：我快撐不住了！告訴我的人，我沒事！

注：出自《賽博朋克2020》系列設定中的程序，造成電源供電激增，使網絡行者的面板燒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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