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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么做,真的太夸張了。」
「是的,包括你在這種時候都能把恩愛秀我倆一臉,我是沒想到的。」
「最過分的是,如此猝不及防。你下次能當個人不「
「都已經不當人了,還能怎么當人」
「許鑫上輩子中彩票沒來得及領吧把所有福氣都存著就為了找到你「
「要不……你去拿刀吧。我倆認了,把狗放進來殺」
「咱們有仇嗎……別的不提,皇上,臣妾不是你的愛妃么」
「你給你家正宮皇后金山銀山,我倆別的不要,你留我倆一條狗命行不行」
「多大仇就給我倆賜一丈紅了」
「真就離譜!」
「離譜到家了!」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
此時此刻精神思想竟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統一。
甚至都有些精神錯亂了。
你瞅瞅,連皇上都喊出來了,這精神頭還能有個好
而面對倆人的批斗,楊蜜也笑嘻嘻的收著,還在那大言不慚∶
「怎么啦?我就愛我家哥哥,怎么啦怎么啦!我家哥哥喜歡的,我上天入地都給他爭過來!怎么啦怎么啦!」
「哇,你這個人……怎么可以恐怖成這個樣子……」
三個人笑嘻嘻的開始聊天。
而宮二這個記事本,倆人也沒繼續看下去。
一方面有好多東西,因為他們不是「創作人「,所以不見得懂。
比如那上面紀錄的《施劍翹復仇案》是什么,倆人就不是很清楚。
而另一方面是因為太厚了。
大半本。
一時半會也看不完。
可看不完歸看不完,倆人卻已經很直觀的感受到了這個名為「宮二」的角色在蜜蜜這所產生的變化。
一開始像是個單純的「暴力機器「,可慢慢的,蜜蜜卻開始賦與其了它更多的意義。
那種自然而然的心態轉換,角色的成長曲線,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都被設計的非常豐滿。
這已經不單單是一個角色了。
或者說,無論這個角色被演繹成什么故事,倆人都有堅定的信心,堅信這部戲里的宮二……或者說蜜蜜的宮二,一定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再看下去,反倒沒了在熒幕上看到的那種期待。
不過……
「你平常準備角色都是這樣的么?」
劉一菲忍不住問道。
雖然《風聲》劇組,她也加入了,跟了一段時間。
但那段時間里,因為在拍攝途中,她和蜜蜜都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不是說關系冷淡,而是演員要有一定的私人空間來維持自己的狀態。所以不適合在拍戲時湊的太近。
這或多或少也是電影和電視劇演員的區別。
劉知詩聽到這話后,也看著楊蜜。
等待著答案。
「也不是呀。」
楊蜜搖搖頭∶
「我的角色……他都會幫我過一遍。然后告訴我要演的角色需要哪些特質。不管是《武林外傳》還是《黃金甲》……包括這個宮二都是如此。所以我都會很用心的去挖掘。」
「那《仙劍三》……」
聽到劉知詩的話,楊蜜聳聳肩∶
「屬于不是很走心的角色。」
劉知詩嘴角一抽。
不走心?
不走心你還能在原著粉心里地位那么高?
你要是走心,得成啥樣啊
見她不信,楊蜜解釋道∶
「真的,那戲……本身就是妥協的產物。所以其實這戲在我這屬于很扁平化的處理,任何情緒都流于了表面。」
說著,楊蜜聳肩∶
「我也沒辦法啊,當初《仙劍三》開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琢磨《風聲》這個劇本……算是應付居多吧。」
「我以為你是認認真真對待每一個角色……」
「是的呀。」
聽到劉知詩的話,楊蜜繼續點頭∶
「我確實是認認真真對待所有我演的角色。但是……認真也是分等級的。雪見算是認真中的及格分數,現在的這個宮二,算是認真之中的九十分……目前唯——個需要我百分百專注的角色……」
」《風聲》唄。」
「不是。」
看著疑惑的劉知詩,楊蜜又看了看劉一菲。
想了想,扭身從許鑫的書桌上翻了翻,拿出來了一份劇本∶
「這個劇本,許鑫自己寫的……用我的概念來講,《風聲》就像是中考,為的就是考上好高中,拼了命的努力。而雪見呢,像是高一……隨隨便便就混過去了。宮二,就是高二,馬上還有一年就高考啦,這是改變命運的機遇,所以要開始努力學習了。而這個……就是高考了。」
因為只有一份,倆人又是一起看的。
看到了名字后,劉一菲喃喃出聲∶
「《暴裂……無聲》?」
「嗯,許鑫的原創劇本。打腹稿時,我倆還沒在一起。可完成的時間卻是去年年底。林林總總算下來……三年多。」
二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別人那吧,不管是劇本還是什么,都恨不得今天開題,明天就直接寫完。
準備個什么角色,恨不得今天去試鏡明天就開演。
可到這兩口子這,一切似乎都是論年來算的。
這種夸張的計量單位……不知道怎么回事,放到倆人身上……或者說成就上,反倒顯得理所應當了。
劉一菲翻開了劇本扉頁:
「單親媽媽招弟(楊蜜飾演)的兒子意外失蹤在西北的蒼茫黃土之上,為了尋找兒子,她不得不以一己之力,與一個龐大的集團展開了抗爭。人性、獸性、母性……她只想要她的孩子回家……」
「招弟……這是什么名字」
「許鑫他家那邊的風俗,第一胎要是個女孩的話,就會起這種名字,希望第二胎是個男孩。」
得到了解釋,倆人微微點頭,繼續翻開了第二頁。
然后……
大車店、羊脊骨、袒胸露乳給孩子喂奶的招弟……
倒還正常。
倆人很自然而然的展開了聯想。
可是……當看到李水泉把招弟按到桌子上,開始脫褲子要上招弟,而旁邊的一群男人卻只是叼著煙圍觀的時候,劉一菲忍不住抬起了頭……
「這……尺度這么大」
「看到要強那段了」
「嗯……「
「不會那么露骨的,他舍得,我還不干呢。」
楊蜜隨意的擺擺手:
「你倆繼續往下看。」
聽到這話,倆人開始閱讀起第一個大故事片段。
簡短的說,就是招弟不同意煤礦征地,在加上她在外面不知道和哪個男人生了個野種回來。
村里人都瞧不起她。
為她一直不同意征地,村長出了個招,讓光棍李水泉強了她,生米煮成熟飯,然后組成一家后,由李水泉簽字同意征地。
結果招弟也不是個好欺負的性子,李水泉要強她,她就拿桌子上的羊棒骨捅瞎了李水泉的眼睛……
許鑫的文字有一種……很特別的質感。
當倆人看到了「招弟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鋒銳的筒骨,眼睛綠油油的,驚慌中帶著兇狠,就像是一只呲牙咧嘴的母狼」這段描寫時,一下子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不用楊蜜說,倆人繼續往下看。
接下來時間線跳躍,孩子長大了,招弟也因為故意傷人,不得已只能「割地賠款」……
一點點的看。
然后……
一點點的,眉頭越皺越緊。
看宮二的記事本,倆人沒花多久的時間。
可看這一本《暴裂無聲》的劇本,在這種全程雞皮疙瘩炸起的狀態下,整整看了快一個小時。
就這還是因為許鑫在這部戲里沒設計過多的對話,反倒有著大段大段的渲染描寫的原因。
如果對話在詳細一些,可能倆人看的還要久一些。
可當看完結局時,倆人還是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這……這個結局……」
聽到劉知詩的話語,楊蜜聳聳肩∶
「很諷刺,對吧最純真的東西,刻錄下了最殘忍的真相。」
二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是,劉知詩就跟幾天沒洗頭一樣,撓的頭皮颯颯作響∶
「這劇本……太冷血了。看的我頭皮都發麻那種,非常的不舒服。你打算什么時候演「
「不知道……」
楊蜜很實在的搖頭∶
「我倆聊過,我一直在和他說改劇本結局的事情,但他偏偏不改……我就特別討厭這個故事。因為這是根據一個真實的事件改編的,故事原型,是許叔叔的朋友。現在還在監獄里蹲著呢。可如果他不改結局,這故事……至少我要準備這個數。」
她再次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年,回陜北生活,先把自己曬黑,去掉身上所有那種城市氣息。包括方言、口音,以及那種上礦下礦留下的痕跡,包括各種生活習慣……但我一直不敢去做準備。
所以你們看到的宮二更像是我逃避這個角色的借口。我還沒生暖暖和陽呢,就特別討厭這個故事……也不是討厭,就覺得太冷血了。現在有了孩子,這劇本我都不敢碰。
雖然它在我心里也磨了差不多一年的人物形象了……但也僅限于人物形象,在往深,不敢琢磨了,怕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可現在孩子出生了……我還是得面對這個劇本,就跟高中生面對高考一樣,早晚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那不拍不就好了找別人拍。」
聽到劉知詩的話,劉一菲直接來了句:
「怕是許鑫專門給她設計的吧」
「嗯。」
楊蜜應了一聲∶
「本來是男主人公,后來我倆在一起后,他就改成了女的。而且……這劇本是他真正的心血,交給別人……我也舍不得。」
甜蜜婚姻的酸臭味又開始上浮。
可這次,倆人卻不再多說什么了。
反倒有些同情蜜蜜。
許鑫你可真的是……抓著個媳婦,你是往死里整啊。
又是幾年時間只為了一個劇本……
而這時,劉一菲卻苦笑了一聲∶
「哈……感覺真的是,和你差距拉大到一個不可捉摸的地步了。」
楊蜜笑了笑,也不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和你倆說個小竅門……練臺詞的。許鑫問王治文要來的……」
一覺睡到了天黑,許鑫是被飯菜的香味給勾起來的。
迷迷糊糊的起身走進了衛生間,出來后,走出了屋子,他就看到了正端著電飯鍋剛放到桌子上的妻子。
「你醒啦。」
「嗯……」
許鑫應了一聲,看了一眼正在爬爬墊上,被老漢和兩條狗看著的閨女和兒子,又看了看飯桌上的菜……
「爸。「
「哦」
「呢想吃面條……酸一點,辣一點……」
「啊呀,吃甚面條嘛。這飯都好了哇,不要那么多事了。」
許大強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許鑫有些無語,下意識的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妻子。
楊蜜點點頭∶
「熱湯面醋鹵面」
「啊呀!事咋那么多嘛。」
見兒媳婦要動事兒了,躺在爬爬墊上哄著孫女孫子玩的許大強才不耐煩的起身∶
「呢去做。蜜蜜你吃不吃」
「我不吃了,怕孩子上火。」
聽到這話,許老漢忍不住又看了兒子一眼,才走了出去。
然后廚房里就響起來了楊大林和許大強倆人的溝通交流聲。
許老漢不耐煩,說兒子麻煩事多。
楊大林就說小許中午喝多了,醒酒吃點酸的也舒服。
也就是冬天,關了門聽不見。
要是夏天,許鑫這點心態非被親爹給搞崩了不可。
而坐茶臺前喝茶醒酒的功夫,楊蜜問道∶
「你今天怎么醉的那么快」
「你也不看看咱今天來了多少人。快四十桌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在茶幾上堆的滿到不行的紅包。
這些都是人家的隨禮,還沒拆封呢。
「你沒數一下」
「沒,下午跟詩詩還有一菲聊天呢。」
「那一會兒咱倆弄一下,這些都是人情,人家辦事咱也得回禮的。得把錢數記好。」
「嗯。」
「她倆下午也來了人呢」
「走了呀,都出來一天了,她們也累了。」
「輪子他們呢」
「也是如此,但人好像商量去洗澡按摩去了吧不清楚。反正明天大家一起去西安。」
聽到這話,許鑫也沒在繼續問。
沒多久,一家人開始落座,吃飯.
許大強端著一碗紅彤彤的酸湯面,放到了許鑫面前。
有這一碗面,這酒算是徹底的醒了。
在加上家里的暖氣,他還出了一層白毛汗。
身上有些殘留的酒意化作了難聞的味道。
而等洗個澡出來時,臥室里已經多了兩個娃和兩條狗。
「你倆進來做什么還用得著你倆守夜么」
許鑫哭笑不得。
昨晚就想進來,尤其是孩子半夜醒來想吃奶發出哭鬧的時候,他還聽到了撓門的聲音。
今晚干脆直接進來了
「在這睡唄。怕什么」
楊蜜隨口來了一句∶
「行啦,你一會兒趕緊把禮金都記了,我先哄娃睡覺。」
「好。」
許鑫應了一聲,穿上了睡衣走了出去。
客廳里,岳父岳母在看電視。
他又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知道老爸應該是在外面打電話呢。
披著大衣出去后,就聽見許大強在那邊說道∶
「弄那個干甚哇?咱家就老老實實做便宜樓盤就行了哇。合伙的生意不好做,不要弄嘛。把房子蓋的牢一些,主抓這一點就行。房子結實,莫要弄那些花綠綠的彎彎繞繞。咱家過了發橫財的階段了,知道哇
踏踏實實弄,把體量做大,把招牌坐下來,你這個企業才能延續嘛……嗯……好,清醒點哇,別一說幾十個億幾百個億就覺得多容易。這錢要真那么好賺,哪怕貸款人家都自己弄,憑啥給你嘛……好好,嗯,掛了哇。」
他打電話的功夫,許鑫已經從他兜里掏出了煙盒來了。
電話掛斷后,就好奇的問道∶
「誰三水」
「嗯。」
許大強點點頭∶
「今晚不是出去吃飯了哇。和綠地的那幾個人,幾個人拉著他說要弄個高端盤,打造個甚……生態社區。呢不讓他弄……弄那沒有意義,這幾年燕京的房價漲的兇哇,咱家之前買的地房還沒蓋,價格就翻番了哇。他就動了弄高端盤賣高價的心思。」
說著,老漢臉上露出了拒絕的意味∶
「這行確實賺錢哇,但水也深,他弄這樣,呢心里不踏實。太高端的咱們不懂,就踏踏實實做商品房就行了。錢賺的肯定少一些,但房子蓋結實,不坑人不蒙人,以后大家一聽:哦強固地產,房子結實哇,不坑人哇…這不就得了嘛。」
「要么您思想覺悟高呢。」
許鑫笑著捧了一句。
許大強笑著擺了擺手
「呢也干不了幾年了哇。等倩倩在把娃生下來……啊呀,不弄了哇,你們兄弟倆慢慢折騰,呢就養老了哇。」
「嗯。」
對于這話,許鑫倒是不反對。
老漢都奮斗一輩子了,如今孫子孫女都齊了,這兩年的拼勁確實不如前幾年那么大了。
歇歇唄。
養養身體,長命百歲。
許鑫巴不得呢。
這時,他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同時家外面也響起了兩聲「滴滴「的動靜。
史家胡同這邊……雖然說出去有些矯情,但社區環境其實還挺好的。
畢竟能住這邊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除了停車不方便,有時候馬路牙子上會停一排外,其他時候大家的居民素質還都挺高的。
這種晚上「滴滴」兩聲的現象還真不多見。
而許鑫看到了來電人后,就接通了電話∶
「喂,冰冰姐。」
打電話的是梁冰凝。
本來說好的今天要過來參加孩子的滿月宴,但現在正在拍《日照重慶》的梁冰凝上午卻沒趕回來。
重慶那邊大霧,所有航班都給延誤或者取消了。
這是上午許鑫就知道的事情。
可接通了電話后,卻聽見了一句∶
「出門接一下,給你們倆帶了好多東西。」
「……啊」
許鑫一愣。
「你在門外」
「對,剛才我還讓司機滴滴了兩聲……有點找不到你家了。」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出去。「
電話掛斷,許鑫說道∶
「梁冰凝來了。」
許大強點點頭:
「哦,去喊蜜蜜」
「她說帶了東西,挺多
的。」
聽到這話,許大強知道,客人來了肯定得來家里坐坐。
于是便說道∶
「那先去拿東西吧……你這是睡衣」
「呃…」
「去換個衣服去,客人來了咋能這樣嘛。呢先去迎。」
「好。」
許鑫這確實不是迎客的衣服。
說句難聽話,大擺錘裝兜里,走路帶風又有形。
被看到確實挺尷尬的。
許鑫掉頭就往屋子里走,順帶通知一下楊蜜梁冰凝來了的事情。
而許大強出了門后,就看到隔著一戶人家的地方,停著一輛商務車。
商務車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的影子。
「這里哇。」
他看到后,打了個招呼。
而剛從重慶回到燕京,凍的哆哆嗦嗦的梁冰凝正回憶許鑫家到底在哪呢,聽到這個動靜,扭頭一看……
隨著燈光,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許大強。
先是一愣。
不過倒也不意外。
畢竟是滿月酒,許總在這……挺正常的。
調整好心情,她拍了拍車門,然后自顧自的往前面走。
而許大強也下了臺階。
因為車燈的緣故,倒是看不太清梁冰凝的臉。
只是等走進了之后,許大強才愣了一下。
此時此刻梁冰凝的狀態可不算多好。
眼窩也陷進去了,似乎連那吹彈可破的蘋果肌都開始皺吧了起來。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疲憊至極的模樣。
他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張了張嘴,他似乎想問什么。
可最終卻什么都沒說,而是當做看不到一般,客氣的笑道∶
「來了哇」
「嗯嗯,許總,好久不見。」
聽到這話,許大強應了一聲∶
「是哇……先進家吧。不是有東西么呢和三金來拿。」
「好的。」
梁冰凝應了一聲,而楊天貞已經打開了后車門,正和司機開始往這邊拎東西。
許大強上去幫忙,一邊問道∶
「買這么多東西」
「武隆那邊是個挺大的藥材市場,特意讓人買了些補氣血的地道藥材給蜜蜜。產婦怕虧氣血嘛,方子還是問這邊同仁堂的醫生來的。中正平和。」
梁冰凝解釋了一句,而許鑫那邊也套上了一條褲子走了出來∶
「冰冰姐……嚯,你這狀態……」
看著她那眼窩深陷的模樣,許鑫有些吃驚。
「幾天沒休息了」
「別提了……」
梁冰凝搖了搖頭∶
「昨晚夜戲拍到了快凌晨2點,早上六點就起來了往機場趕,結果重慶這霧……我又不敢走,怕一會兒萬一恢復航班了,在趕不上。就在車里休息的。也沒怎么休息好,過了中午,本來是不想回來了,可回到劇組,王曉帥見我沒走,又拉著我拍了一下午的戲,把明天的戲份給拍完后,我琢磨了一下,總不好錯過滿月嘛,就又拿著東西趕回來了……」
聽到這話,許鑫是真無語了,可還是趕緊把她往屋里迎∶
「走走走,先進屋,東西我來拿,上屋里歇一會去。蜜蜜這邊正哄倆孩子睡覺呢,還沒法出來迎你,你先休息。」
回憶著她話語里這折騰的一天,許鑫還真挺愧疚的。
別管其他的什么原因,人家能這么折騰,這個情義就得領。
就更別提這些又是藥材,又是燕窩之類的玩意了。
而把所有東西都搬到了庫房里,許鑫跟許大強進屋后,就看到了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的梁冰凝。
楊大林夫婦知道閨女來客人,倆人也回到了屋子里。
「稍等,我看下孩子睡了沒,要是沒睡,先帶過來讓冰冰姐見見。」
進屋后,許鑫趕緊說道。
「別別別,先讓孩子睡覺吧。小孩兒又不認人……」
而倆人說話的時候,許大強已經走到了茶臺前。
客人來了,肯定得喝杯茶才是。
只不過……
他看了一眼梁冰凝那疲憊的模樣,想了想,從博古架上把那罐子泡花茶用的玫瑰花給取了下來。
也沒倒茶葉,就是三五顆玫瑰花瓣,拿熱水一沖。
帶著玫瑰花香味的端到了梁冰凝面前。
「喝水哈……」
說著,在梁冰凝還沒回應的時候,對許鑫擺手∶
「呢也去休息了哇,你們聊哈。」
接著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屋。
許鑫也沒多想。
畢竟……好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而梁冰凝呢……
她低頭看了一眼眼前這杯散發著玫瑰香氣的花茶……
玫瑰,疏肝解郁、解除疲勞,抒發體內瘀氣,鎮靜安神……
腦子里浮現著玫瑰的功效,她呼出了肺里最后一口涼氣,拿起了杯子放到鼻前聞了聞。
剛泡,玫瑰花的味道還沒達到頂峰。
可卻已經足夠寧神了。
淡淡的香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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