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我是導演,我不比爛不是老狗:、、、、、
其實對任中軍而言,面前落座的這兩個年輕人都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他第一次打交道,是在樂視總部,和這個叫許志的年輕人。
當時只是知道他是云圖的總經理。
雖然對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能坐穩總經理的位置存疑……但在他看來,可能這個年輕人只是許導的影子。
許導的厲害,他見識過。
那不是一般年輕人該有的思維模式與敏銳嗅覺。
但這個年輕人……講道理,應該沒那么可怕吧?
二十多歲,你玩玩小明星,喝個酒耍個錢啥的也就算了。生意?你怕是談不了。
可是……當在洽談《小時代》的業務之中,他才忽然發現……這年輕人是有東西的。
他的觀點特別奇怪。
時時刻刻能讓人感覺到一種……站在利益之外的角度看待全局的疏離感。
就是你和他談錢,談咱們合作后你能賺多少錢之類的,沒用。
人家壓根不和你聊。
但你要是聊股份置換、產業結合等等方面,他話雖然也不多,但每一句都會給人一種很奇怪的疏離感。
弄的那會兒公司里的人一時間竟然有些摸不透。
于是,大家本來說喝幾頓酒聯絡下感情。
結果……人家天生酒精過敏。
甚至為了驗證這個的真實性,他抿了一口啤酒。
不到五分鐘,臉紅的就跟大蝦一樣了。
然后……那話怎么說來著?
“各位也看到了,我真的喝不了酒。不過喝不喝酒也不影響咱們的情誼。這樣,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當滿臉通紅,甚至眼珠子都開始充血,別人都開始考慮要不要給他叫救護車的時候,人家說了這么一句,然后開始瘋狂灌水,沒多大一會兒紅暈消退后……那股疏離感就又回來了。
不要談錢。
談錢干什么?
談策略。
談夢想。
談規劃。
這些都對了,錢不就來了?
屬于油鹽不進的那種人。
很難搞。
但更難搞的是他旁邊這個叫許陽的副總。
他難搞的地方在于……是真他媽能喝啊。
任中軍這輩子沒因為喝酒進過醫院。結果遇到了這位逆風的許副總,一頓酒下肚,再清醒的時候,老婆正在病床前守著他呢。
一問才知道,打了一夜的醒酒針,吐了輸液室三個沙發的穢物,摔碎了一個手機,丟了一副眼鏡,外帶因為亂動,護士給扎了四次針顯得淤青淤青的胳膊……以及最嚴重的一件事。那就是他老婆親眼看著倆小妹兒攙著醉倒在路邊的他,等著“原配夫人”到來接人……
打那之后,整整半個月,他聽到“酒”這個字就反胃。
然后每次打交道,他都絕口不提喝酒的事情了。
這兄弟倆……
許志是滴酒不沾,冷靜的跟里的霸道總裁一樣。
許陽是葷素不忌,大家去消遣,他摸的最開心,喝的最多,笑的最大聲,結果一聊正事卻跟個啞巴一樣,標準話術就是:
“啊哈哈哈哈喝酒了不談事哇。來來來,喝,咱哥倆好,碰三個!不碰就是不給面子哇!”
任中軍看著這倆祖宗心里就打怵。
尤其是聽說這么能喝一個人,竟然喝丟了一輛Q7……
這是去酒缸里泡澡了還是咋的?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許導身邊這幫年輕人,還真是不簡單。
難怪能在陜北那邊虎踞龍盤的。
估計父輩更厲害。
不然教不出來這樣的娃。
一邊琢磨,他一邊笑哈哈的接過了許陽遞來的煙。
看了一眼鄂爾多斯的名字后,說道:
“這煙我找了一圈都沒買到,燕京沒賣的啊。去湖北出差也沒買到”
“啊?買不到?”
許陽愣了愣,隨后對旁邊的秘書說道:
“去我車里,把那一箱煙拿過來。”
“誒別別別……”
任中軍剛要拒絕,許陽就一擺手:
“這煙我都是從家里帶。也沒在意外面有沒有賣,任總拿一箱回去抽,下次我回家,給你多帶兩箱。”
“不至于,我就是……”
“誒”
許陽一擺手:
“有啥不至于的?抽就是了。”
一邊說,他一邊主動伸手,要給任中軍點煙。
實話,任中軍看到這動作,腿肚子都哆嗦。
因為他喝多那天,就是被這貨一句:
“哥,呢給你點根煙,你陪弟弟喝一杯。”
喝至性情的任中軍也沒管所謂的“一杯”是啥。
讓他點完了煙后,眼睜睜的看著一子彈杯的威士忌掉進了啤酒杯里。
那話怎么說來著……對!
深水下炸彈!友誼更燦爛!
就特么這一句話,任中軍一杯下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幸虧今天是喝茶。
喝茶總搞不出來啥幺蛾子了吧?
應該……沒有可燃烏龍茶這一說吧?
而點煙的功夫,一旁帶著個金絲眼鏡的許志對茶室里的其他人揮了揮手:
“你們都出去吧。”
幾個服務員,包括他自己的秘書等人都出去了。
許志自己也點了一顆煙,接著說道:
“任總這次來魔都是辦事?還是休假?晚上怎么安排?”
任中軍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晚上那邊還約了分公司的同事們要開會。”
聽到這話,許陽滿臉的遺憾。
當然了,心里咋想就沒人知道了。
不過嘴上該客氣的還是得客氣,畢竟不管怎么聊天,都該有個由頭。
“哎呀,會哪有晚上開的?咱們晚上出去吃個飯,我訂個包廂,來都來了怎么能不好好喝一頓?”
“別別別!”
任中軍都快嚇死了。
“真有事,《小時代》這邊后面還有一場推廣,我這次來主要為的就是這個事情。”
“還有一場?”
許志露出了些許“疑惑”的模樣。
而他開口,許陽就往沙發上一靠,抽煙喝茶,不吭聲了。
任中軍點頭:
“對,我們發現了……姑且算是行業內的一個小空窗期吧。許總沒發現么,基本上所有電影在影片上映一周之后,就不怎么再宣傳了。可實際上,我們覺得在一周后,熱度趨于穩定的時候,宣傳的效果可能會更好。因為那時候的用戶群就是針對如何吸引那些對電影興趣有,但消費意愿并不強烈的人群。所以,一周之后,《小時代》要開始第二波的宣傳攻勢。這次主要我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噢。”
許志應了一聲,隨后扭頭對許陽說道:
“其實這就能看出來任總他們的專業了。正常情況下,首日票房都是最低的,結果咱們倒好,首日七千萬,這肯定就是那一波宣傳起到了作用。”
“可不。”
許陽哈哈一笑:
“要我說,這種好事更得喝一杯了。”
“哈哈哈哈……”
任中軍除了干笑,其他啥話也不敢說。
生怕又被來個“深水炸彈,友誼燦爛”……
有了許陽的插科打諢,許志接下來的話就直指矛盾中心了:
“任總和郭導聯系了沒?”
“還沒。”
別管聯系沒聯系,任中軍都會給出這個答案。
倆人也并不意外。
許志直接說道:
“我正打算找郭導聊聊,看怎么投資第三部的事情呢。”
任中軍耳朵有了一個下意識的上提。
不過馬上恢復了正常,笑道:
“那肯定,這個題材已經證明了有受眾,有受眾有市場,自然要投的。”
“對。”
許志微微點頭:
“不過我現在還顧不上,正安撫郭彩潔呢。”
“哦?她怎么了?”
“哈哈,也沒啥,一點小情緒而已。”
隱晦的算是提了一嘴和“顧里”的親昵關系,許志話鋒再一轉:
“不過我估計這第三部投資會不小啊。”
“哈哈哈這話說的,許總還缺錢啊?”
“缺啊。”
許志很干脆的點點頭:
“呂克貝松,任總知道么?”
“《這個殺手不太冷》的導演,對吧?”
“嗯。這兩天我們剛談妥一個投資。這個數”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任中軍愣了愣,問道:
“美元?”
“嗯。算下來三個多億。可能這兩個月就要開始了,所以我現在正發愁呢。接下來公司的重點關注都在好萊塢那邊,這項目云圖不摻和,逆風獨資。坦白地講,和這種國際大導演合作,我們壓力還是很大的,所以接下來的精力可能都會投在那邊……我有點分身乏術了。”
許志這話任中軍自然是不信的。
其實他知道,也知道許志知道。
今天大家坐下來聊,就是聊聊《小時代》第三部的事情。
公司自然是要分一杯羹的。
畢竟咱們現在是合作關系不是?
沒道理好處你一個人拿吧。
要知道,發行這邊,本來是想借一波這個熱度,擴大公司知名度,可入股后票房忽然大爆……傻子也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投資一萬個平平無奇的影視作品,也不如死抓這一個IP。
所以,《小時代》3,公司一定要插一腳的。
但問題是怎么分配。
他們暫時不能和逆風……或者說許鑫等人鬧僵。
絕對不能。
那樣會讓所有吸引過來的藝人覺得他們公司小家子氣。
所以,這次一定要用一個最合適的方式,達成一個雙方都認可的合作。最重要的是要向外界傳達一個訊號,那就是樂視影業是有能力幫助影視作品,完成“騰飛”。
可許志這話的意思……
怎么聽起來那么奇怪呢?
乍一聽,把老底都漏了。
難道是請君入甕?
他自然不是那種見自己目的有很大可能達到,就立刻心花怒放的類型。
利益這種事情……那就是肉。
誰都想遲到最大的那一塊。
大家都是捕食者,都心知肚明。
當有捕食者看起來“心甘情愿”要讓出來屬于自己的肉時,那就只說明了一件事。
它一定是盯上了另一塊肉。
更大!
更多!
更……肥美!
于是,任中軍表面不動聲色,只是笑著說道:
“那也不至于全權操盤親力親為啊,逆風的能人那么多。”
許志心里嘀咕了一句:老狐貍。
不過也不在意。
談判這種事,得耐心。
你來我往,互相試探底線。
這次見面他也沒指望真能聊出來什么。
畢竟還有郭靖明那一道坎呢。
慢慢來唄。
許鑫是當天去,當天回。
晚上10點來鐘,他就回到了家。
本來他以為晚上許志和許陽會拉著任中軍吃頓飯,結果他們下午就回來了。
晚上飯是哥幾個一起吃的。
而聊起來下午談的事情,他也覺得正常。
樂視不是傻子。
恰恰相反,它那種模式是等于跟擊鼓傳花一樣,把所有人當“傻子”在玩。
任中軍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也不是草包。
不過這事情他沒怎么操心,因為底限已經劃下來了。
第三部沒逆風的事情都無所謂。
第二部那百分之60的股份也是值錢的。
就看倆人怎么聊唄。
10點多回到家,孩子們自然已經熟睡了。
他是想進屋看看的,不過也怕岳父岳母睡著了。誰知道楊大林聽到了他的動靜后,就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見面就是一句:
“餓不餓?”
“不餓,在那邊吃完飯回來的。”
“噢行。孩子今天晚上有點鬧人……楊蜜什么時候回來?”
聽到這話,許鑫就知道倆孩子今晚一定折騰的不輕。
不然不至于老岳父都有點催女兒回來的意思了。
但許鑫卻搖了搖頭:
“快了,爸您也別催她。她有自己的事業要忙嘛,而且這都五月底了,孩子再過半個多月放假,她不回來,咱們找她去。”
楊大林也沒說什么,只是微微點頭:
“早點休息吧。明天你有事沒?”
“去學校上課。”
“好,休息吧。”
“嗯。”
目送岳父回到臥室,他匆匆洗漱了一下后,躺在床上,給妻子發了條消息。
“起來了沒?”
這會兒是洛杉磯時間7點出頭。
很快,楊蜜的視頻打了過來。
依舊是一身練功服的打扮,依舊是未施粉黛的容顏。
而看到了背景后,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回來了?”
“對啊。”
“不早上才去么?”
“當天去當天回唄,又不是啥重要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要住一晚呢。他倆沒說安排你一頓?”
“安排了啊,不過沒喝酒。中午喝了點,從廣西回來后狀態不行,喝點酒就難受。”
聽到他的話,楊蜜臉上出現了一抹嫌棄:
“少來這套,沒給你安排一個……大保健?”
許鑫嘴角一抽。
自從《屌絲男士》里,大鵬和那個齊彬搞出來了這么一個梗后……好家伙,那真叫一個泛濫。
足療按摩保健行業背上了不屬于他們……也不對。
應該說整個晉西北亂成了一鍋粥。
別管綠色不綠色,一說去按摩,總會背上一把大保健,也挺離譜的。
于是,他順著妻子的話點點頭:
“安排了,什么揚州瘦馬、西湖醋魚之類的,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我點了十二個,每個屬相都不同。龍和蛇都打起來了,馬和牛在爭羊的交配權,狗在起哄架秧子,豬在視頻里面看熱鬧。”
“哈哈哈哈……呃……”
本來還在嬉笑的楊蜜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對勁,眨了眨眼,眼神變得無語了起來:
“喂!”
接著在許鑫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她哼哼了一聲:
“哼哼,隨便吧。反正這個仇我記下了!等過年回家的時候,先逮住他們兩家的鵝殺!”
這話說完,遠在神木許家灣里的兩戶人家里,大鵝的窩棚之中發出了一陣陣躁動的聲音。
許鑫自然不知道這場冥冥中注定的“死亡宿命”。
而楊蜜也不在乎。
說白了,有幾個揚州瘦馬能比自己好看?比自己會撩男人?
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于是話鋒一轉:
“我六月初去試鏡。”
“這么快?”
“也不算快啊,都一個月了。”
“去唄。事到如今,你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我幫你剖析人物的小家伙啦去吧,拿上這把村里最好的劍,開啟你的征程吧……”
“……你今天的梗出乎意料的多啊,小伙子。嘻嘻孩子們咋樣?”
“我也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他倆都睡了。”
“行吧……那你也早點睡?還是我陪你聊一會兒?”
“你這會兒要干嘛?”
“剛練完功,打算蹬個有氧。中午出發去紐約,有個亞裔電臺的活動要出……哎呀我和你說,煩死了,這宣傳活動太難受了。”
她一邊吐槽,許鑫那邊隨著視頻的一陣晃動,她人已經踩到了家里的動感單車上面。
還別說……她是會找角度的,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不然誰家好人穿事業線那么深的運動衣?
看的許鑫那叫一個賞心悅目。
索性往被窩里一鉆,開始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不過沒多久,伴隨著她速度的上來,微微的喘息聲在主臥內響了起來。
最后許鑫哭笑不得的掛斷了電話。
介娘們還真是故意的。
為的就是自己這個守活寡的小丈夫。
真不是東西。
關燈睡覺。
接著在睡夢中,他手機上接到了一條消息。
《小時代》第三日票房:5320萬。
而當他早上起來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心里有股很病態的安穩感。
好像這票房越低,才越符合預期一樣。
六月一號,兒童節。
倆娃的學校就這點比較好,不是特別要求陪伴的那種幼兒園。
孩子們的活動就是孩子們的活動,自己消化,無需家長過多操心。
許鑫上午接到了消息。
歷時幾個月的西影駐京辦事處那邊,后期工作室的裝修和改造終于結束了。
他是驗收后的第一單生意,剛好趕在兒童節期間過去。
然后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哈哈哈老朱,這是被外派了?”
幾乎已經成了他御用剪輯師的朱懷亮聽到這話后,摸著愈發圓滾滾的肚子,笑著說道:
“來這待幾天,忙完許導的項目再走。”
許鑫點點頭:
“有地方住沒?我給你安排下?”
他說的自然是客氣話。
但這種話無論關系熟不熟都得說,畢竟這會兒剪輯室里還有其他人呢。
“不用不用,去許導你那住,我上哪領房補去?”
“哈哈哈哈哈……”
倆人說笑著,許鑫把手里的《暴裂無聲》鏡頭都遞給了他。
“還是老規矩,先粗剪一條主線出來。這次的鏡頭敘事結構沒那么花俏,還是挺好弄的。”
“好。”
朱懷亮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許鑫又把記錄著剪輯思路的筆記本遞給了他。
至此,《暴裂無聲》的后期制作算是開始了。
許鑫這邊開始制作后期,楊蜜卻在洛杉磯那邊安睡。
一覺睡到了被鬧鐘叫醒后,她看著6月1號的日期,發出了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
唉……
自己睡醒,說明那邊兒童節已經來到了尾聲。
這是自己第一次錯過兩個小家伙的兒童節吧?
想到這,大早上起來,她心底的第一種情緒被寫上了“難過”兩個字。
下床,走進衛生間洗漱。
她照常按照習慣,做著試鏡之前的準備。
今天是《LUCY》試鏡的日子。
上午10點,呂克貝松那邊的試鏡就會開始。
時間很寬裕,所以她起來的晚了一些。
從衛生間出來,下樓的時候,傭人已經開始忙碌起了早餐。
對于這種美式早餐,她已經談不上什么習慣不習慣,反正能頂飽就行。
打了個招呼后,她就來到了院子里,開始照例站樁,活動自己的身子。
而其他人對于女主人這種方式已經見怪不怪了。
神奇的東方功夫嘛。
很快,還有10分鐘時間7點,她結束了今天的練功。
而孫婷那邊也起來了。
“姐,早安。”
“嗯,早。”
楊蜜點點頭打過了招呼后,直接坐到了餐桌前。
培根、炒蛋、蔬菜、外加兩片面包。
也不說食不知味吧……但確確實實不咋好吃。但她也沒苛求太多。
一邊吃,她終于打開了手機。
師父說過,人剛睡醒那段時間,全身心是最放松的。
為什么要早起練功?
原因就是趁著身體放松,心無雜念的時候來運轉氣血,讓肌肉記住這些招數、心法、感受整個身體與自然的交感。
如果雜念過多,那就會胡思亂想,功就練不好了。
她深以為然。
所以在練功結束之前,她盡可能的不言、不語,心無旁騖。
而這會兒打開手機,她就看到了老公發來的二三十條消息。
一開始她還以為怎么了……家里著火了?
還是說大大毛終于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下一任繼任者該取什么名字?
小大毛?
好像還可以。
也不覺得有什么急事,要真有急事,肯定早就打電話過來了。
而點開聊天框一看……她心情更不美麗了。
里面是六一兒童節的照片。
應該是學校傳過來的。
她開始一張一張的看,每一張幾乎都能從人群里一眼看到暖暖和陽陽。
還行。
沒家長陪著。
她心里算是好受了一些。
可隨著一張張照片的晃過,看著那些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臉,她身上那股孤獨感與思念便開始劇增。
一下子……什么都不想干了。
特別想回家,想陪陪孩子和愛人。
而當這種情緒充斥在心中時,對于所謂的試鏡,所謂的好萊塢之類的,便只剩下了淡漠。
談不上厭惡。
畢竟藝德還是在身的。
她只是很淡漠。
覺得什么事都無所謂了。
什么都沒有他們重要。
尤其是……當看到晚上老公竟然在家里布置了一番,一家五口的全家福時候……
心中那股無所謂的淡漠便開始沸騰。
她吃飯的動作一頓。
連嘴里的面包都味同嚼蠟。
一旁,正喝咖啡的孫婷察覺到不對勁,問道:
“姐,怎么了?”
話音落,迎上了一對很罕見的眼眸。
那雙眼眸失去了許多情緒。
但不空洞。
只是讓人覺得荒蕪。
孫婷一愣。
可那股“荒蕪”卻在楊蜜眨了兩下眼后,便消失不見。
只是余波化作了平淡的聲音:
“沒事。想家了。”
“呃……”
孫婷心說想家不應該用這種語氣說吧?
可楊蜜卻不再多言。
只是翻來覆去的看著手機里的照片,一直到吃飯結束。
當一杯橙汁被飲盡后,她發出了好長一段吁氣的聲音:
“呼……”
接著起身離開,往樓上走去。
孫婷本來還想跟著的……但考慮到姐竟然沒去繼續做準備運動,好讓自己的皮膚“活”起來,大概也猜到了她心情應該有些不好。
畢竟……國內的兒童節要過了。
算了吧。
于是,在9點半的時候,她重新看到了下樓的楊蜜。
只是淺淺的化了個淡妝,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服,走下了樓。
而當看到她的那一刻,孫婷就有種感覺。
姐身上那種“淡漠”更強烈了。
就好像整個世界與她無關一樣。
而作為員工,當老板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少說話多做事。
于是提上了早就準備妥當的背包,給楊蜜打開了門。
加利福尼亞的陽光略微刺眼。
她瞇眼的功夫,楊蜜已經自顧自的下了臺階。
見狀,她趕緊跟了上去。
很快,一輛沃爾沃駛出了莊園,朝著試鏡地點駛去。
不遠。
孫婷親自開車。
在紅綠燈的時候,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
姐就這么坐在后排。
無悲無喜。
沒來由的,她想到了一句話。
忘記在哪看到的了。
叫做:金剛怒目,菩薩低眉。
那菩薩低眉的模樣,莫名的和姐現在的狀態……或者說那種淡漠很類似。
我為什么要這么想?
她眨了眨眼,趕緊回神,繼續專注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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