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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焰火》能入圍,許鑫還是挺高興的。
畢竟這是冰冰姐主演的電影,搞不好能捧個影后回來呢。
至于其他兩部電影……說句題外話,婁曄的電影一直在歐洲特別受青睞。
拋開《狗十三》這個沒進主競賽單元的電影外,其他三部電影里,可能《推拿》才是真正占據主場優勢的那個。
并且,它還是有關弱勢群體的一部電影。
別管婁曄是有意還是無意,這片子的先天優勢確實是很強,這點是做不得假的。
至于《無人區》……
寧皓是以獲得龍標后的電影去送審的,說明依舊是刪減版本。
在許鑫看來……機會不大。
當然了,這是以他的標準。而如果以圈內普遍標準來衡量,一部電影能入圍三大,本身就是勝利了。
而名單公布后,柏林電影節那邊,也發下來了通知。
第一輪主競賽單元電影評審,將會在12月1號開始。
12月1號,到12月5號。
為期五天。
這是第一輪。
第二輪是在12月18號,到12月22號。
而最后一輪,是在1月6號,到1月11號。
一共三輪。
第一輪第二輪不投票,只是看。
第三輪,根據評委們有間隔、持續性的觀影后,在自己心中抉擇出各類獎項的心儀選擇。最后以票數決定誰獲獎。
而柏林電影節的舉辦日期也出來了。
2月6號到16號。
萬幸,今年過年早,6號是大年初七。
許鑫終于能在家過個好年了。
而楊蜜在名單公布當天,回到家后的第一句話就是:
「老公,最佳影片選《白日焰火》,最佳男女主角一個給秦浩,一個給冰冰姐,聽到了沒?」
這話聽的許鑫好一陣無語。
心說你把柏林電影節當啥了?
這還沒開始呢,豬肉就已經分出去了?
可面對他那荒唐的眼神,妻子卻很無所謂。
「哎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行吧。
就沖她這份態度,許鑫覺得如果某天她被選成了某個電影節的評審,那絕對會造成那個電影節歷史上最大的黑幕。
半點都不假的那種。
而兩口子在家就著金熊的話題聊閑天的時候,外面其實已經是風起云涌了。
好好好。
這都臨近年底了,你們西影廠給整了個大活是吧?
算上《狗十三》,一整年的時間里,天朝電影就上了四部,四部都是你們的?
難怪這一屆的威尼斯電影節沒翻出什么水花呢。
搞了半天,許鑫當評審,你們就把電影都投到柏林是吧?
不僅僅投了,還一下子上了四部。
這是想復刻去年《烈》與《宗》共分天下的意思?
好好好,這么玩是吧?
今年主競賽單元,算上三部明確展映不參賽的作品喬治·克魯尼的《古跡衛士》、拉爾斯·馮特里爾的《女性癮者》、以及曹寶平的那部《狗十三》外,一共有20部作品入圍。
其中作為本土影片的德國電影,有九部。
而排名第二的,就是法國電影,四部。
第三名的就是天朝電影,三部。
但前兩者里面還有合拍,如果論起來「根正苗紅」,純血法國電影其實才兩部。
看著名單里,那三部天
朝電影,好多人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種感覺。
感覺……好像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在國內普遍的電影都只是本著高票房努力、或者本著國內的獎項在你追我奪的時候,西影廠在海外……又開始了跟第五代時期那樣,在「列強」的圍剿中,開始殺出重圍了。
這份名單……就像是在告訴所有天朝電影人一件事。
「把眼光放長遠。」
或者更直白一些:
「窩里橫,不算本事。咱們國際見真章。」
這種感覺其實很奇妙,所有人都知道西北圈現在正在風卷殘云一般掠奪著京圈的市場,挖他們的根基。
西北圈吸引更多的投資者入局,提供更多的作品工作機會,以及一套相對而言,沒有那么根深蒂固的「爭上游」機制。
說白了,別管祖上輝煌沒輝煌過,現在的他們更像是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
新星、新圈子自然帶來新的晉升渠道和條件。
君不見張驛現在都快成西北圈的一哥了。
據說忙的腳打后腦勺,停都停不下來。
而按照商業上的角度,如今對手疲軟,西北圈最應該做的就是加快步伐,從疲軟的敵人身上能啃多少肉,就啃多少。消減對手,增強自己。
這種時候,最快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野蠻擴張。
事實也是如此。
現在整個西滬港的聯合,讓京圈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別的不提,就光說影視投資公司這一塊,往年所謂的「香江投資商、西北土財主」簡直是不入流的存在。可現在,無論是橫店還是燕京,隨處可見他們的身影。
甚至有很多浮沉在這圈子里多年的自身行業從業者,有時候也分不清這些莫名其妙的公司是什么路數,可聽別人一介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XX》的XX制片人聯合西北圈的XX投資商湊到一起的強強聯手。
西北圈的公司,真的很多。
并且,這些公司只要去查,都會發現,股東或者負責人是具備一定實力的。
無論是金錢,還是影視劇作方面。
而這種合作機制下的公司,卻在圈子里讓人有些挑花了眼。
由此能看出來,他們擴張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按照道理來講這種野蠻擴張,應該會導致亂象叢生。
但偏偏他們的管理相當良性化,就好像有人給設定了幾條紅線一樣。
再加上京圈今年都沒什么好作品,一時間真被他們壓的有些抬不起頭。
而就在這種野蠻擴張的同時,這群人竟然還能佳作頻出……這就是一件很離譜的事情了。
一邊賺著錢,一邊還在產出優秀作品。
既要又要?
什么時候……國企帶頭下的企業,能有這么高的覺悟和紀律了?
這連續幾年,不是威尼斯,就是柏林的,幾乎天朝電影所有在國際上的風頭,全是他們帶來的。
甚至還有人覺得,國內的電影票房忽然井噴,也是因為西北圈推出的電影,在國際上屢屢奪金,帶給了國內的觀眾一種極具膨脹的文化自信,讓他們愿意掏出兜里的錢去支持華語電影走的更遠。
這種觀點自然不無道理,可問題是……他們的崛起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京圈花了多久才走到現在這個地位,可他們才用幾年?
而縱觀西北圈這一路走來……無論是明里暗里,似乎都是從許鑫加入后才開始的。
難不成,許導真是什么再世諸葛?不僅僅在導演上有著非同一般的天分,胸中還有著非凡的經韜緯略,北定中原,逐鹿天下?
看著伴隨著柏林電影節的入圍名單,在圈子里引起的陣陣波瀾,不知多少人心里再次開始了老調重彈的嘀咕。
可嘀咕之下,一些人的反應卻更加直接。
西影廠都強勢成這般模樣了……如果這次真的能繼續在柏林電影節上有所斬獲,那么連續兩年都能取得如此高的成就,要是這幾部電影票房也不差的話……那明年可真就不知道是什么模樣了。
于是。
越來越多的人從觀望的墻頭草態度,化作了「試一試」的心態。
老死抓著京圈這艘怎么看怎么要沉的船,總不是個事情。是時候該主動放低一些身段了,不然……這么個一代新人換舊人的地方,等別人把繼續往上的晉升通道都給牢牢占據、堵死的時候,自己再去,可就真成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個倒霉蛋了。
藝創中心忽然開始忙碌了起來。
這幾天一下子收到了許許多多的投遞消息,想要加入三大俱樂部。
其中不乏許多在西北圈眼中,「根正苗紅」的熟悉臉孔。
這件事反饋到齊雷那后,自然也反饋到了許鑫這。
許鑫不傻,也猜得出來為什么會這樣。
就像是蘇萌拿著那個工作電話的微信里,這幾天天天都會有人打著「XX介紹」的旗號加好友是一個道理。
說白了,娛樂圈的本質就是爭上游。
一條路走不通,那就趕緊換賽道。
真一條路走到黑的,那不是忠臣,而是愚蠢。
畢竟藝術連國界都沒有,更別說圈層了。
同樣是演拍戲,給京圈還是給西北圈,其實都沒啥區別嘛。
我們只為藝術獻身。
而許鑫對于這種事情,并沒有什么反應。
西北圈如果不開放、不包容,那么遲早會走上京圈的老路。
京圈的沒落,在他看來還是那句老話:是必然的。
但同樣也是突然的。
有時候,一池死水從清澈到半溝綠,可能也就是一個朝夕的事情。
但引起這種質變的原因,卻絕非一朝一夕形成的。
所以,在這一池水的源頭處,要做的絕對不是堵死,而是要讓其流動起來。
只有源頭活了,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優秀作品產出。
所以,他親自給西北圈定下的「爭上游」的紅線。
不怕這些人來,就怕這池水死。
誰敢在圈子里搞什么門閥、壟斷,誰就去死。
所以才會有外面人看來那些「野蠻生長」的公司。
可以抱團,但絕對不能一家獨大。
這也是西影廠刻意放權的結果。否則,以如今廠里的體量,限制起其他人簡直太簡單了。
偏偏,大家都沒有做。
依靠藝創中心提供源源不斷的作品、導演、演員,帶動民營投資商一起投資、產出優秀作品。
同時帶動整個行業的發展。
這才是西北圈要走的路。
至于京圈……
看著這些新加入三大俱樂部里,一個個熟悉的名字……許鑫知道,這次算是真的他們有點傷筋動骨了。
如果再不做出來改變,那么未來幾年內,他們會更加難受。
說實話,許鑫也挺期待京圈能有些變化的。畢竟這幾年他們確實也被動,而那個圈子里肯定有能人,從一些不見硝煙的事情上來看,他們的能耐也不小。
他們……會怎樣轉變呢?
是繼續依靠在自己看來真的有些江郎才盡,跟不上
歷史潮流的馮導?
還是繼續迷信華義的股價?
亦或者是來一輪洗牌?
他不知道。
但他拭目以待。
很想看看,互聯網入局之下,他們到底能走出來什么樣的路數。
當然了,這個命題有點大。
日子得一天天的過。
今年這都要年底了,除了一部馮導的《私人訂制》外,許鑫目前看不出京圈有什么轉變的苗頭。
但他絕對不信海對面的人會坐以待斃。
而這兩天,他算是真正能在家什么都不想,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七哥懷孕,《捉妖記》就不急了。
在加上《故宮》紀錄片手續批復了下來。
以及《暴裂》準備送審戛納不用他操心。
無所事事的他直接當起了宅男,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不就是跟個閑散人員一樣,去這邊坐坐,去那邊溜溜。
楊蜜還折騰了他幾次,讓他跟自己去公司。顯然是看老公天天沒屁事的模樣心里很不平衡。奈何許鑫這次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愛咋咋地,我死活就是不出門。
楊蜜撈了幾次撈不動,最后也就任其擺爛了。
時間一晃眼,就來到了13號。
這天下午,許鑫不情不愿的被按到了家里的化妝凳上面。
剛坐下,他就有些難受的對妻子說道:
「寶,這襯衫有點小……能換件大點的不?」
說這話時,他是上身一件緊身襯衫,下面一條四角褲衩,看著跟個不倫不類的臭流氓一樣。
可手里拿著個粉刷要給他化妝的楊蜜聽到這話后,卻冷笑了一聲:
「小?你咋不說你胖了呢?」
許鑫自然不會承認自己胖了:
「胡說,我哪有?」
「反正這么多年,你襯衫都是這個尺碼,誰胖誰瘦誰心里知道……行了,閉眼。」
他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其實說起來也挺失敗的。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這么多年,他竟然連最基本的底妝都不會自己畫。
要出席個什么活動,要么是化妝師來,要么是妻子幫他畫。
如果是化妝師出手,他肯定特別老實。
但如果這個化妝師是楊蜜……
「小流氓,把你的手放規矩點啊!」
正幫他刷粉的楊蜜感覺到了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連眼皮都沒抬的勸了一句。
「嘿嘿。」
許鑫干笑了一聲,說道:
「我看最近歐美那邊都開始流行蜜桃臀了。」
「在搭配個瑜伽褲?」
「對對對。」
看著他那一臉認同的德行,楊蜜翻了個白眼:
「別想了,我又不是那種骨架大的人。我是圓,但不大。要真想找那種特別大的……唔,一時間我還真想不到是誰。不過應該會有吧……那玩意也可以做醫美填充。許導這么大的導演,隨隨便便潛規則一個大腚不是手拿把掐的?」
許鑫嘴角一抽。
有時候他就特別納悶妻子的腦回路。
你聽聽。
大腚。
這是怎么想的,給取了這么個綽號?
至于后面那潛規則之類的話語……他壓根就沒搭理。
真想潛,早就潛了,還至于等到現在?
于是他說道:
「我這是為了你好……
「去一邊兒吧你。那種屁股丑死了,一走路跟后面掛了個大擺錘一樣。你是金·卡戴珊看多了吧?」
楊蜜一邊吐槽著,一邊繼續拿粉刷往老公臉上招呼。
不小心掃到了他的耳朵上,一陣癢意讓許鑫縮起了脖子。
見狀,小少婦悄的繞到了側邊,俯身下來,在他的耳朵處輕輕吹了一口氣:
「你別撩撥我聽到了沒!」
「嘻嘻說的跟我怕你一樣。」
重新站直了身子,她開始拿粉撲照許鑫的臉上拍。
而許鑫看著鏡中臉和脖子都不一個顏色的自己,無語的吐槽了一句:
「我就特么沒聽說過參加誰的生日宴會,男的還得化妝的。我又不是GAY,我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的干嘛?」
「今天不是人多嘛。」
楊蜜安慰了一句:
「你今天化妝不為別的,是給我去撐面子去的,知道不?你們男人在宴會上看美女,你以為我們女人在那里看啥?不就為了這一口帥哥么?」
「……我的名字還不夠給你撐門面?」
「夠了啊,但你要知道……你有才歸有才,臉歸臉。你想想看,今晚你往我旁邊一站,人家一瞧……哎呀,許導這種帥哥不僅僅是帥,還那么有才,好羨慕楊蜜啊!!要嫉妒死啦!!這滋味多過癮?可你要是不帥,僅僅只是有才華,那別人心里不就平衡了?嗯,許導雖然有才華,但是沒我男朋友帥!楊蜜肯定也是將就將就過日子……」
一時間,許鑫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這句話。
還挺有道理的。
「今晚都誰啊?」
他問道。
黃小明今天選的地方并不是自己家或者某個飯店,而是一個紅酒莊園。
挺遠,都快到石景山了。
打電話通知的時候,要求是禮服。
倒是沒提化妝。
但楊蜜看一眼就知道,禮服肯定得搭配化妝了,否則根本出不來效果。
而她查了查那地方,還不小。
今晚的人估計會很多。
但嘉賓她也不清楚,微微搖頭:
「不知道,管他是誰呢,反正就是吃吃喝喝。」
說著瞥了一眼老公肚子處,那有些緊繃的襯衫紐扣,叮囑了一句:
「你今天注意點啊,這幾天肚子都鼓起來了。晚上要是吃多了,襯衫扣子再崩開,那可就丟人了。」
聽到這話,許鑫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我是不是得減肥了?」
楊蜜聳肩:
「反正離我剛認識你那時候,你那搓衣板的腹肌是一去不復返了……不過也不用刻意去追求以前的身材,都快30了嘛,男人富態點,看著好看。」
「……你認真的?」
他一臉荒唐,聽到妻子那句「都快30了嘛」問道。
可楊蜜卻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嘿嘿,當然不啦,我還是比較喜歡肌肉男。」
雖然驢唇沒對上馬嘴,但只是這一句話,許鑫就受到了兩次暴擊傷害。
看著鏡中有些顯得珠圓玉潤的自己,心說難道自己又要開始減肥了?
琢磨了一會兒,楊蜜一拍他肩膀:
「行,去吧,該我了。」
「你別搞的濃妝艷抹的……」
「放心,我知道。今晚的主角又不是我,我就隨便畫畫。」
而她說隨便畫畫,確
實是如此。
等許鑫再次看到她的時候,發現妻子還真沒上多濃的妝。
只不過……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她只是略微出手,就已經是這個分段的極限了。
看著正往身上套一套米白旗袍的妻子,他點點頭:
「這妝好看,特別淡雅。」
楊蜜微微一笑,收下了愛人的贊美后,背對著他,意思是讓他幫忙拉一下后面的拉鏈。
許鑫過去搭把手時,就聽她說道:
「從后面能看出來我穿內褲了不?」
許鑫往下瞄了一眼,搖頭:
「看不出來。」
「那這樣呢?」
本身倆人就湊的很近,而她說完這句話后,就彎下了腰。
許鑫把一切盡收眼底后,下意識的往前湊了一步。
「啪。」
楊蜜轉身拍了他一下,可嘴角卻全都是滿足的笑意。
隨后走到了梳妝臺旁邊的柜子前,打開柜門,從里面抽出來了三個大抽屜。
而當抽屜被抽出來的時候,觸發了上面的燈光感應開關,一束柔和的光打了下來。
打在了天鵝絨之中鋪就得那些珠光寶氣下。
這幾年她自己買的,許鑫送的那些名貴珠寶,都在這里了。
許鑫看了一眼,說道:
「選那串祖母綠吧?」
「這個?」
她拿起來了一條都不用湊近觀察,只是光一打,就顯得綠衣盎然的鉆石項鏈。
這是許鑫在前年的佳士得上給她拍來的一條祖母綠鉆石項鏈。
梵克雅寶出品。
具體參數他不大記得了,反正這個由一顆大的祖母綠搭配旁邊10顆小的綠寶石以及各種碎鉆的項鏈,花了他將近三千五百萬。
今天的妻子選擇了一身米白色的旗袍,甚至頭發都盤了起來,看著如此的婉約動人。
米白理所應當的搭配一些綠意。
看著生動,活潑,富有生命力。
可楊蜜在自顧自的帶上后,就在許鑫欣賞著這股如同一副傳世油畫一般的美感時,她卻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不行,不能帶這個。」
「為什么啊?好看著呢。顯得生機澎湃。」
「太招搖了呀。」
直接解開了這串項鏈,放回了天鵝絨上,她一邊挑選首飾,一邊說道:
「我孩子都四歲了……」
「那也年輕著呢。」
「不是這意思。今晚來的人肯定不少,這一串項鏈先別管其他人懂不懂,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不便宜。人家的生日聚會,我打扮的這么花枝招展的做什么?搶風頭?我要真想搶風頭,今天就不穿旗袍了。」
說著,她拿起了一串翡翠項鏈。
「今天呀,我是婉約的東方美人。和我滴夫君攜手應約,得溫婉一些、柔美一些。搶風頭之類的,就交給那群后起之秀吧。」
一邊說,她一邊把項鏈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還別說……
許鑫或許很懂電影。
但論及對女人的審美……
他弱了楊蜜一個檔次。
這一串翡翠項鏈往脖子上一戴,那股生機并沒有減退,反倒因為翡翠的那股優雅與沉穩,讓她整個人生出了一份婉約的氣息。
「嘖,不錯。」
許鑫點點頭:
「這是我給你買的那串吧?」
「嗯,碧海生濤。」
楊蜜對著鏡子一邊欣賞,一邊點點頭:
「你還別說,可能真的是歲數大了,以前根本不懂欣賞翡翠的美。但現在算是能GET到了……」
「姐,你還不到三十……」
「可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啦!」
「……這倆孩子是一起出生的。」
「可他們已經四歲啦!」
許鑫算是看出來了。
介娘們今天去就不是以明星的身份,而是要去拿身份壓人的。
我不和你們比美,畢竟一個都當媽媽的人,和一些沒結婚的女孩比什么?
所以,今天你們可以隨便妖嬈。
我今天就勉強……當個媽媽吧。
看著說話之間,又抹了一些手油,套進去了一支翡翠鐲子的妻子,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是懂致命襲擊的。」
「嘻嘻」
見他似乎已經了然了自己今天的打算,楊蜜笑的更開心了。
一指試衣間:
「去幫我挑兩雙鞋子去。」
「自己挑。」
許鑫翻了個白眼。
懶得搭理她了。
晚上7點出頭。
許鑫看著這處紅酒莊園,微微點頭:
「還別說,也是個鬧中取靜的地方。」
「嗯。」
旁邊外面套著一件呢子大衣當做御寒之物的楊蜜應了一聲。
很快,孫婷在莊園的迎賓臺前挺穩了車子。
在門童的接待下,自動門緩緩開啟。
許鑫率先下車。
他剛下車,就感覺到了一些目光直接落到了自己身上。
有好奇,有打量,有向往。
種種情緒都有。
他沒吭聲,而是側身,伸手。
隨后,一支帶著翡翠鐲子的素手搭在了他手上。
下一秒,在許鑫那「你脫的這么快」的荒唐眼神中,穿著一件旗袍,渾身上下就只有手鐲與翡翠項鏈搭配的楊蜜,搭著愛人的手,溫婉的壓著旗袍的下擺,走下了車。
剎那間。
滿是西式風格的紅酒莊園門前……
來自東方的婉約之美,大放光華。
雀鳥聲清脆。
可當鳳凰棲木時,
群鳥盡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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