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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裝飾不算華麗,來到屋內二樓。
擺著一張長桌,上面擺放著本《圣經》。
長桌的長面,擺放著五張椅子,上面坐滿了神職人員。
而五人的對面,也有張椅子,明顯是為了菲兒留的。
幾人看到徐思靈出現,露出詫異。
“拉雅騎士,你怎么會在這?”
不等神職人員回答,身居正位的大主教,面露慈祥的笑容,擺住。
“無事,拉雅騎士是個好騎士,如果他不在,說不定拉雅小姐,都未必愿意出現在這。”
菲兒面無表情:“不知道此話怎么說。”
“拉雅小姐選擇北上,而不愿意南下,不是證明,您對圣教教廷,是有一定偏見的,不然您在拉雅鎮的時候,應該選擇南下。”
菲兒露出禮貌性的笑容。
“您真是會開玩笑,我的騎士也愛開玩笑,我覺得私下,你們會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徐思靈挑眉看菲兒。
眾所周知,他是個不愛和人開玩笑的人。
菲兒嘴上說大主教愛開玩笑,其實是在以只有她和徐思靈兩個人才知道的意思,暗罵大主教。
真調皮,我喜歡。
徐思靈上前拉動椅子,很有禮節的邀菲兒坐上去。
外人眼里,這對騎士、領主,可謂彬彬有禮,表現得沒有任何毛病。
菲兒落座,對上長桌對面五個神職人員的視線,壓力微漲。
好在徐思靈就在身后,又頓感放松。
“拉雅小姐,自我介紹下,我是蘇桑尼·奧利維拉,蘭斯大教堂的大主教,身邊的這幾位,都是各地區的主教,巴黎教堂的這位主教,你應該認識。”
“我時常來教堂,見過幾次。”
“那我們有事便直接提了,相信拉雅小姐也有預感,我此次前來,為了何事。”
圣教教廷的主要職務人員,簡單來說,職位由上而下,分別是教皇、紅衣主教、大主教、主教、神父。
如果一定要概括對比。
那神父相當于縣長,主教是柿長,大主教是盛長。
大主教的職務地位雖在紅衣主教之下,但兩人負責的事務不太一致。
紅衣主教主要是輔佐教皇治理宗教,主管各種教派事務。
大多數紅衣主教,都會在教皇身邊,聽命行事,協助教皇處理任何事。
除非有外派任務,不然紅衣主教都不會隨意離開教皇身邊。
徐思靈一直以為,對于圣教圣女這么重要的身份確定談判,克雷芒六世會派出名紅衣主教來巴黎,沒想到只安排大主教來做事。
徐思靈當然不會知道。
克雷芒六世有安排紅衣主教前來,只是來的路上,紅衣主教感染了黑死病。
不得已,時間緊迫,安排的任務只好落在蘭斯大教堂的大主教身上。
只能說世事無常。
而大主教則類似省級大教區,負責領導各個地區的主教。
而蘇桑尼身邊的主教,他們都是主管一個地區,受大主教的直接領導和管理。
如何區分主教和大主教,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主教只能在地區管轄的基礎教區使用權杖,但是一出了自己管轄的基礎教區,使用權杖屬于違規行為,意味著對其他基礎教區的主教發起挑戰。
例如巴黎的主教,來到拉雅鎮使用權杖宗教權力,就算是恩德里特這小小的神父,都得反抗,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而神父,他的主要職責是專管一個教堂,屬于高級神職中最底層,無授予‘神品’之權。
菲兒掃視這群已經年邁蒼蒼的老人們,他們有的人面目冷漠,有的面露和藹的笑容。
甚至還有的主教,對菲兒露出抵觸的神色。
“我清楚,這事如果不是我選擇北上,也早該確定。”
“沒錯,拉雅小姐,此事早該接受審查,要知道,外界信徒,對于您的出現,飽含信任與懷疑。”
大主教蘇桑尼款款而談。
“信任您的信徒,認為神跡降臨,您是新一代引導圣教的重要神職人員,沒有您,將會是圣教一大損失。”
“可同樣,質疑您,懷疑您的人,同樣不少。他們普遍認為,您是不被圣教承認的身份,從未有過圣女這一說法,就連克雷芒六世教皇,最開始對此也飽含懷疑。”
菲兒秀眉一挑,好奇:“那大主教,那您呢,您對我,是如何看待的。”
“我?”蘇桑尼笑出聲,“您的出現,是世界仆民的幸運,但同時也是教廷的悲哀。”
“如何說。”
“黑死病的爆發,教廷無能為力,尤其我們死的人也是最多的,王室還有貴族,他們因病而死的人,相比我們,是最少。我們的死亡,被仆民質疑,就連不少主教都自我譴責,為什么神跡會出現在拉雅鎮,出現在拉雅小姐身上,而不是我們這些服侍上帝許久的仆民。”
“不,這不對,大主教。”菲兒搖頭,“黑死病不是主的懲罰,也不是其他惡魔攜帶的病毒,它只是疾病。”
“這件事,只有伱知道,我們不知道。”蘇桑尼忽然嚴肅起來,“這就是我們教廷的悲哀。”
菲兒沉默了。
就像徐思靈說的,黑死病的爆發,凸顯圣教教廷的無能。
對于菲兒的出現,教廷感到開心,可又感到可怕。
開心在于,菲兒以神的名義,解決了黑死病。
可怕在于,教廷無法確定菲兒的身份真假。
也正是因為黑死病的爆發,導致人民開始質疑神,誕生出無數的新思想,推進了文藝復興。
而徐思靈的出現,讓文藝復興推遲了。
“拉雅小姐,我接下來的話,你要如實回答我。”
大主教將桌面的《圣經》,推到菲兒面前,示意。
菲兒了然,左手放在《圣經》上,表情虔誠,蔚藍色的眸子堅定。
“您問吧,大主教。”
“羅馬主教,基督之代表,眾門徒之主之后繼者,最高祭司,西方宗主教,意大利首席主教,羅馬省大主教及都主教,梵蒂岡城國元首及上帝之眾仆人之仆人,教皇克雷芒六世,他讓我問您,您是圣教徒嗎?”
徐思靈在后面聽到這個一連串的頭銜,差點繞暈頭。
這個頭銜,說實話,對于徐思靈,估計每天看一次,沒有十天半個月也記不下來。
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教皇的獨特性才能顯示出來,以表示他和普通人的不一樣。
菲兒早有了解,面色不敢,毫不猶豫道。
“我是主的仆民,沒人能否決且質疑我的身份。”
不等大主教接著問話,身旁的主教們,開始紛紛提出問題。
徐思靈站在身后,不由皺眉。
因為他知道,教廷成員的審查開始了。
這是確定菲兒身份最重要的一環。
如果順利!
那菲兒的身份將會得到證實。
同樣,如果出現問題,回答得不夠完美,將會遭受質疑。
那迎接的,將會慘烈的教訓。
徐思靈光是站在菲兒身后,都深感壓力,何況坐在五人面前的菲兒?
菲兒稚嫩可愛的臉蛋,表情不變,雖感壓力,可想到身后某個人在,身子板都端正著沒有退縮。
來且來,誰怕誰?
在她決定跟徐思靈一起借助上帝之名,欺瞞上帝,欺騙世人。
這種情況的發生,她早有預感。
她經常做夢都會夢到這些,例如真發生這些盤問質疑,這些話,她要怎么回答,怎么做更合適。
怎樣回答,才能讓她和徐思靈,立于不敗之地!
“拉雅小姐,您是否被惡魔附身?”
菲兒:“不。”
“您是不是在這一時期,受到法國王室、貴族的控制和利用?”
菲兒:“未曾有過。”
“您為何會帶領士兵討伐塔木堡的哈米斯爵士?對于哈米斯的死亡,您感到難過嗎?”
菲兒:“維護圣教教義,哈米斯是信徒,他該收回那危險的女巫言論和行為,他拒絕了,所以我做了。該死之人,不應該使主的仆民難過。”
“您對于圣教圣女這一身份,有沒有得到過王室的支持?”
菲兒:“主的旨意。”
“你是否有叛離國家。”
菲兒:“不。”
“您是否組織過軍事力量,襲擊臨近城鎮,企圖侵占他人財產及生命,違背宗教所判,令法國王室受損,令教廷職權受損?”
菲兒:“沒有。”
徐思靈聽到這個問題,忍不住默默補一句,目前暫時沒有這個計劃,可等他和菲兒回到拉雅鎮,那就未必了。
四位主教加上蘇桑尼大主教,接二連三不停斷地詢問菲兒。
這些問題都是圍繞國家、王室、教廷三大方面去聊。
沒什么難度,徐思靈逐漸放心。
只要他們問的都是這類問題,以菲兒的隨機應變,這些問題都不算問題。
可就在徐思靈放寬心時,忽然大主教蘇桑尼一個問題,讓他緊張回神。
“拉雅小姐,夢里主與您會面,只有主在嗎?”
這個問題,徐思靈和菲兒探討過。
耶穌這家伙,不會閑得一個人到處跑,通常是會帶著其他人一同前行。
可說得越多,出現的人越多,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當時徐思靈,是希望菲兒避免回答這類問題。
因為他是個騙子,知道圓一個謊言,就要編織更多謊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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