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靈到了塔木堡。
從離開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塔木堡的變化不小。
光是外表上,塔木堡的外圍已經搭上不少帳篷,都是外來遷移的人民。
看樣子,這兩個月的外來人,就把塔木堡的空缺補充上不少。
看到外圍這么多帳篷,可想而知拉雅鎮的狀況,不會比這差多少。
黑死病并沒有消失,塔木堡保持著跟拉雅鎮一樣的防疫手段。
但這種事不能坦白去說的。
徐思靈搖頭:“我回來的路上沒刻意打聽,但似乎他的身體越來越差勁。”
“什一稅已經夠讓人民受苦,現在有人想著提議讓你禍害你的人民,他真是癡心妄想!”徐思靈滿臉不舒服。
可想而知兩處之地距離多近。
“不好就不好,我們之前的風波不也沒好過,不一樣活得自在。”
法琳娜則沒什么變化,藍色的居家服,脖子圍著熟悉的白色圍脖,薄荷綠的眸子,一直掛在克麗絲身上,透露著一股單純。
布蘭奇對塔木堡很感興趣,撩起絲布接過湯方,朝著外面的景象看起來。
菲兒瞥了眼徐思靈:“你知道國王事后怎么樣了嗎。”
徐思靈則沒有顧慮,像往常那樣,靠近輕拍法琳娜的腦袋。
“來了,徐!”
徐思靈承認,他還是更喜歡這個稱呼。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已經被那些追崇王室的人們,冠上‘逼死國王’的罪名。”
導致菲兒在貴族的名聲又風評變低。
波特·阿恩特上下打量徐思靈,沒攜帶任何武器,衣物干凈整潔,不像危險人物。
包圍過來的人民和守衛,看到馬車的布蘭奇,不由紛紛驚嘆其美貌。
“他太聰明了,我要送他見上帝。”
在身份上,艾拉比不上克麗絲一根手指。
徐思靈四處溜達一圈,他見到不少佛羅芬家族的人,當然他都沒打招呼。
克麗絲看著眼前一直不說話的法琳娜就來氣。
法琳娜無奈笑著勸解:“克麗絲小姐,艾拉還忙著處理莊園其他事呢。院子之前的設計,是之前思靈先生跟艾拉敲定的,現在思靈先生沒回來,艾拉一個人拿不定主意。”
布蘭奇雖然想住徐思靈身邊,但聯想到艾拉的存在,自然不會像克麗絲那么強勢,要搬去莊園喧賓奪主。
“布蘭奇公主,是我命,我不能把我的命拋棄在巴黎,獨自返回拉雅鎮!”
反而覺得和自己同齡的法琳娜很順眼,說話輕柔,不管怎么樣都以笑待人,就算她發火也一樣。
徐思靈眼神露出狠意:“伯爵領沒有一個貴族肯繳納稅款?”
想進城堡居住,也要等里面的隔離區能騰出位置來才行。
菲兒無奈扶額:“我們在貴族的形象,剛好沒多久,現在又變差了。”
除了佛羅芬家族的人,就連大部分阿德勒家族的人,都沒見過徐思靈。
但這太離譜了。
里面傳來吆喝的售賣聲,掃視一眼,有賣各種用品的,就連鐵匠鋪、酒館都有。
但不妨礙,布蘭奇很喜歡兩人這種談話方式,很愉快,很舒適。
“我的天,我們的拉雅騎士回來了!”
凱里家族、阿恩特家族,一個都沒聽過。
“現在和之前不同了。”
然而沒想到,徐思靈后面當著巴黎貴族的面,拐走布蘭奇,導致腓力六世國王,徹頭徹底成為世界小丑,逼得他吐血暈倒,身體變差,間接成為逼死國王的真兇。
“我家最劣質最小的馬車,都過不去這個院子!”
女聲囂張,且一副趾高氣昂的語氣。
菲兒被徐思靈逗笑,布蘭奇在一旁看得也捂嘴笑起來。
什么稱呼都受過,但他還是喜歡帶著家鄉名的稱呼,更加顯得親切些。
她覺得法琳娜不能跟自己比。
徐思靈頓時松了一口氣。
“唔”
至少拉雅鎮的人已經習慣,不會像王國各地的人抵觸劊子手。
她看向菲兒:“要不.我和徐的妻子談一下?我絕對不會打擾他們的家庭,也不會給他們添麻煩的。”
“不過啊,徐。”
再加上,就算徐思靈是拉雅鎮的人,那要來莊園里,也不稀奇,波特沒有阻攔的目的,單純是看徐思靈臉生才攔下問話的。
可惜布蘭奇根本不知道,菲兒和徐思靈還有另外一層關系——情人。
她在徐思靈面前,只有兩種姿態,一種是高貴的女貴族淑女形象,另一種是床上無比卑微求虐的小狗形象。
塔木堡許多沒見過徐思靈的人民,紛紛露頭側目。
“克麗絲,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倒是讓我了解你不少。”
“你們是豬腦子嗎?”
莊園的其他家族都知道,佛羅芬家族的人,是艾拉的家人,沒人敢惹他們。
這都多虧徐思靈的功勞。
“我完美騎士不能沒有布蘭奇公主,就像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
佛羅芬家族的人,也在開始打地基,做自建房。
她頓時想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欲哭無淚,很是悲傷,被這么多人注視著,像個悲劇。
遠在巴黎的她,還沒普及到能喝這個。
到時候麻煩就不小了。
徐思靈摸了摸額頭,踏上熟悉又陌生的路。
徐思靈一聽頭都大了,他可不想艾拉出事。
“她搬過去了?”
現在的塔木堡,一點都不像經歷戰爭兩個月的樣子。
但佛羅芬家族的地位,就是在整個莊園家族之上。
雙眼無神,表情對于徐思靈的歸來,波瀾不驚,看起來顯得呆目。
徐思靈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當然,菲兒不對法琳娜下手,也有可能跟安莉有關系。
克麗絲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喧賓奪主的。
有人給自己寫自傳,自然是好事。
我的頸椎骨在抽搐,尬死了!
目的就是逼死腓力六世,支持約翰上位。
徐思靈不想在這方面糾纏,隨意承認:“是。”
徐思靈內心哭笑不得,自己回家還要接受盤問。
徐思靈從未讓菲兒遭受委屈,這回因為自己不在,竟還有這種事發生,他可接受不了。
她并不討厭法琳娜。
通常伯爵會代替國王征繳伯爵領的貴族們稅款,伯爵對領地下的貴族,多征收一部分,納入自己的口袋,然后將正常的部分上交給國王。
布蘭奇有些不舍,但沒說什么。
克麗絲僵硬回過頭,面色很不對勁。
整個山最外圍還建立起木圍墻,整個山頭圍在中間,一副占上為王的態度。
這種行為,對嗎?
肯定不對啊!
哪有當著領主城堡的面,再立圍墻占地的道理,盡管是木圍墻,這也不對吧?
這太逾越了。
主人只能摸小狗的頭!
哪來偷腥的野貓!
眼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徐思靈不太想在院子門口引人矚目,進院子里好些,他也有些想念艾拉。
徐思靈無奈:“沒必要解釋。”
“當然,返回拉雅鎮那天,她跟我一起走的。”菲兒似笑非笑,“克麗絲小姐很有自主意識,剛回拉雅鎮沒幾天,就要搬到徐的劊子手莊園定居.”
院子里的不少仆人,在看到徐思靈回來,紛紛行禮。
山路被挖掘填滿石頭,經過長時間的踐踏,已經變得很像樣。
徐思靈將湯方遞進馬車窗戶。
“我覺得你得做好思想準備,稅款的事我們先放腦后,再急也不差這些時間。”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家族成員艾拉,是徐思靈的妻子。
安排人通報,菲兒得知徐思靈終于回來,并沒有著急出來找他,而是讓他在塔木堡大門等候,菲兒剛好在塔木堡處理完事務,準備今天回去。
克麗絲欲哭無淚,不知在徐思靈面前作何解釋。
徐思靈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頭應聲。
也虧是菲兒不在乎,但凡換成其他貴族,徐思靈的腦袋得被砍幾個才夠?
山坡上,徐思靈發現并不是山頭的全部都被開發,山頭還有四層的區域沒有被開發,前面只是因為外面圍墻擋住視線,看不全。
有菲兒在,她會安置好布蘭奇的住處。
思靈大人連王國的布蘭奇公主都制服得住,何況一個侯爵之女?
徐思靈無奈,但不好指責克麗絲,或者說,在得知克麗絲擁有的性格天賦后,這種事本就是可以預料的。
說難聽點,想躺在徐思靈床上的,想給徐思靈當情人的,一抓一大把。
“現在圣教教廷,已經拿我們的湯方和防疫手段,四下宣傳是主的賜予,王國很多地方已經實現自控。黑死病在逐步得到控制,很多貴族也將沒有拖欠國王稅款的理由。”
現在兩個月時間,他回來抬頭一看.
別說山坡,整個山頭都被占下來了。
這一幕被克麗絲嫉妒得惡狠狠看在眼里。
而且這種事是能宣傳的嗎?哈恩,你可是佛羅芬家族的人。
“拉雅小姐,你千萬別責怪徐我很感激他。”
可以說,整個莊園里,佛羅芬家族的人口數量不是最多的,資助莊園的金錢也不是最高的,莊園建設出力更不是最大的。
“只看我們的思靈大人,站在皇宮會堂的正中心,面對千人士兵的兵器利刃絲毫不懼,他自信朝布蘭奇公主伸手,大喊。”
布蘭奇身為王室公主,什么大場面沒見過,這種眼神早已受習慣,沒有任何扭捏。
不是不能接受徐思靈有情人。
徐思靈有罪,可身為徐思靈的領主菲兒,受到波及是正常的。
“面對眾貴族的怒斥,面對眾士兵的利刃,我們的思靈大人怒喊道。”
只是她內心驚嘆。
但這不妨礙布蘭奇能看出,塔木堡已經陷入一片欣欣向榮的正面狀態。
令布蘭奇驚嘆的地方在于.
現在的塔木堡,真的是兩個月之前,遭受過戰爭的地方嗎?
布蘭奇聽聞經歷戰爭過后的城市、城堡,多數人煙稀少,房屋破敗到處都是廢墟,每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極其差勁。
這點讓克麗絲不能接受。
徐思靈聽聞不由尷尬。
她影響到艾拉妻子的地位。
徐思靈在腳趾頭扣出三室兩廳前離開了高樹木臺,他受不了這種宣傳。
這熟悉的咳嗽聲,令克麗絲囂張的面色僵住,法琳娜愣然。
6世紀,教廷利用《圣經》中農牧產品的十分之一屬于上帝的說法,開始向圣教信徒征收此稅。
腓力六世礙于計劃,不會直接下手段針對菲兒和徐思靈,但不代表送上門的小鞋,沒有不給他們穿得道理。
忽然他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
布蘭奇笑著答應。
我當時有說過那些話嗎?
布蘭奇不知道克麗絲被接到拉雅鎮的事情,她吃驚:“克麗絲小姐也在?”
“怎么。”
周圍人的視線轉移到咳嗽的人身上。
菲兒又翻了個白眼:“最好如此。”
徐思靈上下打量菲兒,自顧自道:“感覺你身子又長不少。”
“這個瞭望塔誰設計的?做得太矮!警鐘都沒有,開什么玩笑?它是裝飾?”
“回去后,我們得想個辦法整治下這幫家伙。”
更別說布蘭奇就是她親自指名的情人。
還有這種操作?
“這條路要做寬點,這么簡單的事,難道你們最開始就沒想到嗎?”
這就是徐思靈成為騎士首戰聞名的塔木堡?
菲兒笑著擺手:“布蘭奇公主不用著急,這種事還是交給當事人去做吧,拉雅鎮很多人都把這件事當做是騎士的浪漫,是一樁美談。”
可菲兒現在收不上稅款,總不能自掏腰包去頂這整個伯爵領的稅款吧?
要知道拉雅伯爵領很多貴族,都有一兩年的拖欠稅款賬單在,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你們這幫人的腦子,都丟進豬圈里算了!”
這一點都不稀奇啊。
法琳娜被拍頭,立馬變得像受寵的貓咪一樣,舒服得瞇起眼睛。
此時卻像被暴雨打濕的小狗,畏畏縮縮站在一旁,不敢動彈。
徐思靈被嗆也不生氣,他當然知道菲兒是啥心情,找機會哄哄就好,但布蘭奇在這,還是在車內,不太方便舉高高貼貼哄哄。
徐思靈承載著太多聲望和榮耀。
馬車的裝飾足以證明乘坐人的身份地位。
“大部分沒繳納,小部分貴族礙于我的身份,多少給了點,但給出的那點,可以當做沒有。”
準備回到拉雅鎮時,菲兒忽然想到什么。
徐思靈和拉雅鎮的守衛聊起天來。
我的天啊!
“在原地干嘛,不進來?”
他進院子,法琳娜緊隨其后,克麗絲被丟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徐思靈咽了咽口水,來到山坡腳下,沒想到立馬圍墻大門處,還有個人像模像樣站崗,身披皮甲,肩膀上撐著個木制鐵搶,令徐思靈汗顏。
阿德勒家族剛來莊園沒多久,記得還是在搭帳篷。
就算有兩個月時間緩沖,也不可能這么快掩蓋戰爭后的創傷吧。
克麗絲出現在莊園,徐思靈思考了下,便不感到奇怪。
菲兒很快處理完事,坐著馬車帶著部隊離開塔木堡,和徐思靈匯合后,一同返回拉雅鎮。
現在是第三種,這第三種當然不該給徐思靈看到,因為很掉分。
布蘭奇看出菲兒有責怪徐思靈的意思,忍不住幫忙說話。
艾拉是徐思靈的妻子,又是佛羅芬家族的人。
徐思靈駕駛著馬車進塔木堡,想順便跟塔木堡的執政官要一碗湯方給布蘭奇喝。
街道布置很合理,區域分化也不隨意,明顯有懂這行人在指導。
徐思靈踏步靠近兩人,他假裝奇怪道。
艾拉是徐思靈的妻子,這沒辦法。
菲兒的話這么直白,讓布蘭奇略感羞澀。
每個年輕的男孩,都以成為徐思靈為目標為偶像。
“我叫波特,阿恩特家族的,新來的,下次找你喝酒。”
很正常,菲兒在拉雅鎮時,還能壓得住克麗絲。
所征實物按產品性質分為大什一稅(糧食)、小什一稅(蔬菜、水果)、血什一稅(牲畜)等。
反正徐思靈是逼死國王的真兇,菲兒就是背后的謀劃者。
“反而布蘭奇公主你來了也好,省得克麗絲小姐獨自一人無聊。”
站在不高的木臺之上的男人,徐思靈認出來。
徐思靈湊過去一看,果然是克麗絲。
臥槽。
得知菲兒恰好前幾天到塔木堡處理要務,徐思靈頓感好運。
“朋友,沒見過你啊,我站崗這么久,拉雅鎮的人,我記大半,你好陌生。”
說難聽點,就是吃醋,且還有些嫉妒。
“我住這。”
守衛自發引著馬夫進城,而后很快端來一碗湯方給徐思靈。
這種事真發生,她會嫉妒死的。
外出兩個月,遇到拉雅鎮的人,顯得親切不少。
徐思靈笑著點頭,進到木墻內感嘆,自己消失兩個月,艾拉到底幫他接納了多少劊子手家族。
你不該維護艾拉的名聲嗎?
這種大肆宣傳,確定不會讓艾拉丟臉嗎?
然而事實上,并不會。
當時巴黎的貴族,沒有人相信。
布蘭奇在一旁聽聞,也感到有些尷尬。
也就法琳娜敢稍微反駁下克麗絲,其他劊子手家族的人,屁都不敢放,除了佛羅芬家族的人,他們看著克麗絲滿臉不舒服。
該死!
“我知道。”菲兒笑后,又嘆氣道:“我知道,只要我愿意多征繳,我的人民會愿意支付的但我不會做這種事。貴族們的稅款,應該由他們自己承擔,我是他們的伯爵,可不是他們的母親。”
在巴黎,好看的女人數不勝數。
徐思靈在自家院子出現,就像平靜的湖水,被雨滴激蕩出的陣陣漣漪。
徐思靈確實有這個想法。
唯一缺的東西估計就是教堂了。
克麗絲身為情人,沒有情人的躲藏,她反而想得是,要壓艾拉一頭。
不過從門口波特的口中能感受到。
“嗯?又有什么問題要發生。”
“你回來便好,我算可以放心些,要不是巴黎的消息先一步回來,我都擔心你消失一個月時間,會不會在巴黎出事了。”
克麗絲怎么會向艾拉低頭。
菲兒煩躁踹了徐思靈小腿一腳:“都怪你,有麻煩的時候你不在!我的伯爵領因為圣女的身份,得到不少稅務優待,但我若不及時將伯爵領的稅款征繳上來,我單憑兩地的財務收入,哪里支付得起稅款。”
“嗯?”男人奇怪,“你是剛搬來莊園的凱里家族?”
但現在.估計是沒人不信。
更別說這還是在菲兒的領地上,徐思靈的名字家喻戶曉。
可克麗絲的出現,讓莊園的地位開始發生問題。
徐思靈感到奇怪:“是拉雅鎮發生了什么事?”
如果你說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那你只會得到大家看傻子的眼神。
“你以為呢,你還沒回來前三天,我的伯爵領就流傳有關于你在皇宮的婚禮會場所作所為。”
塔木堡之戰,在巴黎的貴族圈里,無人不知。
他的名聲越響,他劊子手的身份就會被放大。
四處而來的劊子手家族們,相處起來都不錯,至少沒有什么偏見。
徐思靈左右一看人群,發現人群的表情都不太對勁。
就在克麗絲還要對院子的設計問題指指點點時,一陣咳嗽聲打斷了她。
可惜居住在莊園的劊子手和女巫,根本不信教,要什么教堂。
反正歐洲人民被這個什一稅折磨得不輕。
“我的天,思靈大人好浪漫,艾拉和公主真好運。”
傳聞塔木堡之戰,徐思靈天神下凡,指揮如神,以一當百,率先登城,擒住哈米斯,以極其少、極其低的傷亡,取得這場不可能的攻城戰,還是一天之內。
“沒什么問題,就是你的莊園大變樣了,不做好心理準備,我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旁邊還圍著不少佛羅芬家族、阿德勒家族的人。
“艾拉呢!她怎么不出來,徐的院子沒做好,她要承擔這責任!”
“那好吧。”布蘭奇小心翼翼看著徐思靈。
徐思靈攤手:“無所謂,嘴長別人臉上,說就說,我身上又不會掉塊肉。”
之前徐思靈只是占領了山坡,現在整個山頭,都被他占下來了
很多印象中的樹木,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顏色不一的帳篷。
“你在巴黎的所作所為.你的妻子艾拉,包括你的劊子手莊園,可都知道這件事。”
佛羅芬家族在得知法琳娜會生產味精,又不會對艾拉產生威脅后,自然接納了這個女巫女孩。
“所以啊,回去你先好好處理自己的事,處理完再談其他的。”菲兒轉頭看布蘭奇,笑著說:“布蘭奇公主,往后就住在拉雅鎮吧,跟我跟克麗絲小姐都有個伴。”
將整個莊園中外圍都逛了圈,徐思靈深感滿意。
法琳娜雖說也徐思靈的是情人,但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大家都已經懂得,法琳娜是個不爭不搶的女孩,甚至和艾拉的關系還很不錯。
原本一直囂張高貴的克麗絲,像在水里撲哧翅膀抬著頭的黑天鵝。
菲兒露出一副‘你得感激我’的表示:“我當然沒給,給我壓住了,她真搬過去,我怕你的莊園要不寧靜。”
“在家辛苦了。”
可以說麻雀很大,五臟俱全。
“哦”
倒也是,能有偏見就有鬼了。
“完了,我要暈了。”
之前塔木堡之戰結束后,火燒猶太人時,還是他提議把猶太人的頭發剪下來的。
她灰瞳猶如深邃的湖水,五官極其精致,臉蛋靡顏膩理,吹彈可破。
“沒使手段?”
拉雅鎮建立于平地,徐思靈站在拉雅鎮的城墻上,就能看到自己的住所。
布蘭奇得知菲兒也在,她稍微整理了下裝扮。
稅額往往超過納稅人收入的1/10。
至于拖延稅款不上交?
現在菲兒和徐思靈在腓力六世、貴族眼里是怎樣的,都很清楚。
“沒有下次。”
快到時,徐思靈將布蘭奇留在菲兒的馬車里,讓她跟著菲兒一同回拉雅鎮。
出個美人就不得了。
徐思靈好奇:“怎么說?你遇到麻煩了?”
不管如何,她現在都是王國公主,被徐思靈拐跑來拉雅鎮,也是要在菲兒的領土下定居的。
“不辛苦,我其實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是艾拉比較辛苦些,都快沒時間吃飯了。”
不能說克麗絲是錯的,因為在正常人眼里,兩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一個是侯爵之女,一個是劊子手之女,根本沒有可比性。
身居家服,紐扣處裝飾著精致的刺繡。
“也沒有啦.”
她可不想布蘭奇住在莊園里,她不許自己都沒什么機會見徐思靈,而這幫成女妖艷賤貨能夠天天見徐思靈。
就是克麗絲來到拉雅鎮這么久,通過莊園的人嘴巴得知,法琳娜和她一樣,都是徐思靈的情人。
千人士兵,瘋了?
當時婚禮會堂,頂多近二百皇家后衛,斗地主超級加倍也沒一千啊。
圍觀的人頓感驚嘆,就連法琳娜都很吃驚。
雖說塔木堡的街道設計有些問題,地上泥濘不堪,并不干凈。
木臺建在一棵高樹下,徐思靈記得,他在這樹下埋過不少尸體。
菲兒同樣如此。
“路這么小,以后徐坐馬車出行怎么辦?”
看著人民數目極多的塔木堡,個個表情精神不錯,還有興趣出來看熱鬧,沒有任何一個人灰頭土臉的。
他消失近一個月時間,菲兒肯定有很多話要跟他說。
完了,主人不要我了.
就在克麗絲的自尊心要破碎落淚時。
菲兒從不介意徐思靈有情人,用她自己的原話說,她的騎士這么牛掰,外面十多個情人都是正常的。
“徐,做好心理準備。”
馬車進城,將排隊的人民擠兌開,但這些人沒有任何怨言。
很多人立馬反應。
徐思靈決定拿腳趾頭在地面上扣個自建房給莊園的人住。
“和你有啥關系。”菲兒翻了個白眼。
每個人面露仰慕,不少孩子高舉雙手,很多女孩激動得眼泛淚水,眾人陷入癡迷的狀態。
徐思靈溜達一圈市場,他看出來莊園售賣貨物的人,部分是拉雅鎮的,他認得出來。
艾拉從中走出來。
“徐我,這,我在嗯.”
菲兒既然是圣教圣女,那確實不能接受有人能夠支持女巫存在言論,行為雖然有些過激,但并非不能接受。
兩人談話的方式,一點都不像貴族和騎士的上下級談話,反而很像家人一般的親切,甚至偶爾會露出曖昧的氣息。
而是不能接受,法琳娜竟然是個毫無身份的女巫!
這讓身份地位之高的克麗絲難以接受。
他離開拉雅鎮,跟菲兒一同出發去巴黎時。
許多人不有低語癡迷。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這都在菲兒的計劃中。
反正下雨后,道路不會變得泥濘不堪,難以行走。
他莊園的占地面積不算小,但絕對不算大,算上阿德勒家族的人口,也就破百。
去到巴黎后,更是獲得騎士比武大會冠軍,憑一己之力,擊敗了巴黎各大精銳騎士,榮獲國王親自冊封的王國完美騎士頭銜。
拉雅鎮的傳奇人物。
徐思靈瞧出來,笑著道:“這不正好?他死了,約翰就可以當國王,這對我們是好事。”
尤其很多陰謀論已經傳出,這種事或許就是菲兒示意徐思靈去做的。
徐思靈直接問:“這好心人在哪?”
菲兒對布蘭奇噓寒問暖,但對徐思靈沒什么好臉色。
其他圍觀的家族,知道咳嗽之人是徐思靈后,不由驚嘆。
“你又不在,情況有些嚴峻,輕然動兵,會引發伯爵領騷亂的。”菲兒冷笑,“甚至有些貴族還好心給出建議,讓我以圣教的名義,多征繳人民一些稅款,說我伯爵領的人民會愿意出。”
后面的話沒接著往下說,但懂的都懂。
我的天,不會吧,你們真信啊?
一千頭豬圍著我,我也害怕的好嗎。
佛羅芬家族的人,紛紛認出徐思靈來,驚喜高呼。
徐思靈無奈大家打招呼,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菲兒則擺了擺手,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他。
下了馬車,徐思靈整理了下衣物,朝熟悉山坡過去。
負擔大部分落在農民身上。
近距離觀察兩人談話的布蘭奇,感覺氣氛很不錯,也很奇怪。
“麻煩談不上。”菲兒揉了揉稚嫩的臉蛋,“我伯爵領下的貴族們,不太聽話,安排人去征收稅款,都不太順利。”
這.還是我的家嗎?
法琳娜很激動,想撲到徐思靈的懷里,但這么多人在,她想做卻不敢做。
但不只有一個熟人,還有法琳娜!
克麗絲身穿華麗的服飾,站在院子外,對著周圍指指點點。
法琳娜太單純,對誰都笑,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導致菲兒不太好對她下手。
還沒出名時,就是拉雅鎮人民自發認證的正義騎士。
莊園還特意弄了個市場。
至于莊園到底居住了多少人,得回去問艾拉才行。
菲兒的風評頓時由劣轉優。
之所以看法琳娜來氣,理由其實也簡單。
布蘭奇頓時臉紅,她說怪不得,塔木堡的人民看她的眼神滿是驚嘆和肯定。
“會堂的貴族們無不驚駭顫抖,沒有任何人敢觸怒國王。”
沒想到駐守城門的守衛,是拉雅鎮過來的,一眼就認出了徐思靈。
完美騎士、懲戒騎士、正義騎士都是他的頭銜。
克麗絲是個自大的女人,她的尊重和禮貌只會給她看得起的人。
徐思靈聽聞,不由瞇眼,這讓他想起出發去巴黎前,想到的計劃。
得知徐思靈的妻子艾拉,不過是個劊子手家族的女兒。
道路都變好走了。
“托你的福,他的身體問題成為整個王國貴族最在乎的事,宮廷醫生也傳出來,如果不是因為你造成的這件事,國王至少還有三四年活。現在.岌岌可危吧,反正活不了太久了。”
“布蘭奇公主能不感激他嗎,我怕是你的心都是他的。”
甚至有佛羅芬家族的人,癲狂地朝外狂跑,邊跑邊高呼。
自然地位在莊園里很高。
艾拉不介意他有情人,但這種當著世界人的面,拐走布蘭奇,還留下那番話。
當一個缺點因為你的聲望變得無限大時,那這個缺點將會不會缺點。
就在徐思靈看夠,準備朝自家房子走去時,路過一個木臺,臺面不算高。
看樣子拉雅鎮已經被同化大半,沒人會嫌棄劊子手。
布蘭奇聽聞,頓感自責。
安莉是個傻子,法琳娜看起來也傻。
落荒而逃的徐思靈,來到自家院子不遠處。
問題在于,菲兒不能接受徐思靈當著她的面說喜歡布蘭奇,而且還要在那種計劃中,當著世界人的面,以那種方式帶走布蘭奇。
“當著世界的面,說布蘭奇公主是他的命,這話可真敢說。”
克麗絲不會輕易向人低頭,她必然要壓住艾拉的,搬到莊園居住后,還能順理成章干擾莊園的運轉,奪去艾拉的權力。
這棵樹能長這么高,有他一半功勞。
不單單是因為他們是最開始附庸到徐思靈名下的劊子手家族。
可還沒靠近多少,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震驚。
記得他回莊園后,開始寫關于自己的自傳?
哈恩在木臺上,滿臉興奮激動,手中拿著一卷文書。
之前因為塔木堡之戰,徐思靈屠殺哈米斯家族上下全部人,導致貴族們對菲兒的觀感極其差。
原來是知道皇宮的事情后,紛紛過來吃瓜,確認能拐跑拉雅騎士心的公主,到底長啥樣。
法琳娜驚呼捂嘴:“思靈先生!你回來了!”
能仰慕徐思靈的人,自然就會接受徐思靈莊園里的其他劊子手,愛屋及烏。
“她拿不定主意,我來拿,徐還沒回來,要做個好院子給他。他現在什么身份,怎么還能住這么破爛的院子?石墻也弄得太隨意了,要弄大塊石頭!”
許多外鄉人聽到駕駛馬車的人是拉雅鎮名望人物——拉雅騎士。
是哈恩·佛羅芬。
菲兒這些天去塔木堡處理事務,沒人看管的克麗絲,她的身份地位之高,誰能攔得住她?
有外出撿柴火的孩子歸來,有正在弄自建房的男人,還有抬著衣物準備到小溪清洗的婦女
越往深處走,布置得就越合理。
“思靈大人回來了!思靈大人回來了!”
“院子門太窄了!是給人過的?拆掉做寬!”
主屋大門打開。
尼嗎,守衛都弄上了。
但布蘭奇的美貌力壓群雄,能讓一眾好看的女貴族小姐們,自發認可布蘭奇的美貌。
塔木堡和拉雅鎮,在整個王國里,屬于鄉下地方。
布蘭奇下了馬車,換坐菲兒的馬車內,徐思靈同樣如此,將馬車丟給其他人駕駛。
“公主,跟我走,我能給你更好的未來,國王他不如我!”
現在更是被圣教圣女菲兒,賜與懲戒騎士之名。
那幫追崇王室的貴族們,必定會同樣出言討伐他們。
他剛靠近,莊園守衛沒見過徐思靈,奇怪攔住。
可想而知,布蘭奇美麗,在塔木堡有多么的降維打擊。
“但我們的思靈大人何其神圣強大,他是拉雅圣女的騎士,是圣徒之兵,沒有任何人能夠直視他的光芒,就連國王都不行!”
徐思靈奇怪回頭看克麗絲。
這都多虧近一個月沒刮的胡須,雖然不長,但好在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根本不會一眼認出他來。
以艾拉吃醋的勁頭,怕是有些麻煩。
那么反人類反常識的故事,這些人不會信了吧。
山坡莊園,還處于建設當中,他的居住區被佛羅芬家族的人,已經初步用石頭壘了起來。
徐思靈驚嘆:“消息傳得這么快嗎。”
什一稅是圣教向居民征收的宗教捐稅。
這點才是最重要的。
紛紛好奇投目而來。
塔木堡守衛剛看到馬車擠過來,他們可不管對方是誰,反正沒立旗幟,正要攔下。
“怎么,你對他感興趣?”
沒走多久,就立馬看到許多陌生的人,他們面帶微笑彼此打招呼,然后干自己的活。
黑發如漆,順滑而濃密,伴隨著開門的動作,飄動著。
可巴黎之旅的經歷,再加上菲兒的圣女得到圣教教廷的承認。
克麗絲的臉如同翻書,化悲傷為驚喜,立馬喜笑顏開,提著裙擺噠噠噠跟了上來。
就徐思靈在院子弄出的動靜,艾拉想不知道他回來都難。
“我親愛的丈夫,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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