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冬意識到不對后并沒有揭穿她，而是順著桂芮的意借機離開，給了桂芮動手的機會，然后再帶人將桂芮抓了個人贓并獲。

姜蔓看著跪在地上的桂芮淡淡道：“說吧，你是誰的人？”

桂芮抿緊嘴唇跪在地上，一副拒不配合的樣子。

姜蔓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你以為我非得從你嘴里知道些什么嗎？”

桂芮詫異的抬頭，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再說，難道不是嗎？

“我問你，你愿意說我就聽一聽，你不愿意說，那我也不逼你。據說內侍省里面設有內獄，想來你對內獄這個地方多少也有些了解。”

說完姜蔓也不管桂芮瞬間變的蒼白的臉色，對小豆子道：“把人給齊公公送過去吧。”

暗衛們見桂芮被送去了內侍省，便去向永安帝回話了。

永安帝聽完后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讓齊大忠好好審一審。那個小太監也不用盯著了，直接都給齊大忠送過去，讓他一起審。”

那個小太監給各宮送過話之后，和那小太監有過二次接觸的只有長春宮、仁慶宮和玉陽宮，長春宮只住著江貴妃一人，江貴妃是桂芮的主子，卻不是桂芮唯一的主子。

玉陽宮住的是蔣美人和郭充儀，去找那個小太監摘花的是蔣美人身邊的宮女，而蔣美人之前正好一起去了行宮，所以蔣美人目前比較有嫌疑。

仁慶宮里去找那個小太監摘花的是馮昭儀身邊的一個小宮女，馮昭儀這段時間正忙著準備二公主的婚事，根本沒有時間去針對姜蔓，再者說了，馮昭儀也沒有那個腦子。

不過，仁慶宮里住的除了馮昭儀外還有孟婕妤，雖然去找那個小太監的是馮昭儀身邊的小宮女，但桂芮背后的那個人做了那么多都沒有露過馬腳，就說明她足夠謹慎，不用自己身邊的人給那小太監傳信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孟婕妤這次也是去了行宮的。

所以，目前來說，孟婕妤和蔣美人都有嫌疑。

齊大忠將桂芮和御花園的那個小太監關進內獄兩天時間，除了他自己，他沒讓兩人見任何人，而且為了防止兩人自盡，他還做了各種防備，這兩天的時間，齊大忠沒有審問過兩人一句話，只是把內獄的所有刑具和用法像兩人詳細的介紹了一邊。

等第三天，齊大忠終于開口審問兩人的時候，他手中才拿起一樣刑具，桂芮就哭著招了起來。

“齊大總管饒命，是江貴妃……，是江貴妃讓奴婢做的。”

齊大忠搖了搖頭道：“不老實。”

桂芮著急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江貴妃讓奴婢給姜昭媛和二皇子下毒的。”

“我當然知道是江貴妃讓你給姜昭媛和二皇子下毒的，我是問你身后的另一個主子是誰？在行宮謀害大皇子的是誰？”

桂芮滿臉震驚的看了齊大忠一眼，又極快的垂下眼瞼，道：“奴婢不知道大總管是什么意思，害大皇子的人奴婢怎么可能知道？”

“真不知道嗎？也許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時忘了呢，等我幫你一下，說不定你就想起來了。”齊大忠說著陰惻惻一笑，拿著刑具往桂芮身上招呼了起來。

“啊……”桂芮一邊慘叫一遍求饒，“大總管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齊大忠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你現在告訴我，另一個是等你試過我這里所有的刑具之后再告訴我，你放心，這些刑具我用的很熟練，再你沒試過所有刑具之前，我是絕不會讓你死的。”

齊大忠的語氣很溫柔，桂芮卻抖個不停。

“怎么樣？想好了嗎？是現在告訴我你背后的人是蔣美人？”齊大忠邊說邊觀察桂芮的神色變化，見他說到蔣美人的時候桂芮表情驚訝了一下，卻沒有那種被他猜中的震驚，他便又緩緩說出了后邊的，“還是孟婕妤？”

這次桂芮的表情變化就很有意思了。

齊大忠笑了笑，“說吧，你怎么會成為孟婕妤的人的，孟婕妤都讓你辦過什么事？”

桂芮見此，也不再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出來。

孟婕妤當年無意間救過桂芮一命，桂芮之后暗地里的主子雖然還是江貴妃，卻真心實意的開始替孟婕妤做事了。

不過這幾年孟婕妤很少吩咐她做什么，大皇子在行宮里那次的事是孟婕妤第一次吩咐她做事，這次她會主動去聯系孟婕妤也是因為江貴妃交代她去謀害姜昭媛和二皇子，她不知道該不該按照江貴妃吩咐的去做。

季昭容身邊那個自盡了的二等宮女和她一樣也是孟婕妤的人，不過季昭容身邊的那個二等宮女是因為家里人的性命被季昭容捏在手上，才不得不聽孟婕妤的話的。

齊大忠聽完桂芮的交代，又問：“之前給趙大虎送信的是誰？”

“趙大虎是誰？”桂芮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

齊大忠又給桂芮用了一次性，又換著法子問了好幾遍，確定桂芮確實不知道趙大虎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幫孟婕妤往宮外遞過信，才放過了桂芮，又去了關那小太監的牢房。

那小太監并不如桂芮骨頭硬，齊大忠還沒開始動刑，他看著齊大忠手中的刑具便全都招了，不過這個小太監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他不過因為和宮女對食碰巧被桂芮發現了，才無奈答應幫桂芮遞消息而已。

“那你把消息遞給了誰？”齊大忠問。

“桂芮讓小人把消息遞給仁慶宮的紫蘇。”小太監顫抖著聲音老實答道。

“你幫桂芮遞過幾次消息？”

“就一次。”小太監欲哭無淚道：“這是桂芮姑娘第一次讓奴才幫她遞消息。”

就這一次，他居然就被抓進了內獄這樣的地方，小太監覺得他真的是倒霉透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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