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祭出桃木劍,劈手就是一劍。
無形的劍氣將靠近的鬼差都劈得粉碎,直奔高坐大殿之上的人而去。
剛剛還莊嚴肅穆的閻羅王,忙不迭抵御劍氣,判官更是連滾帶爬往旁邊躲。
明濯扔了幾張驅鬼符和辟邪符,眼前巍峨的大殿就像是紙糊的一樣寸寸消融,露出了本來的真面目。
這就是一個底下洞穴罷了,昏暗潮濕,破敗不堪。
主座上的閻羅王,一身代表著地位的袞冕也消失不見,衣著打扮倒是古人的模樣,但那張臉卻爛了半邊,腐肉掛在白骨上。
謝曉差點沒吐出來,天吶,她剛剛把這么個丑東西認成了閻王爺?
那個邪祟怨恨地看著明濯:“是你!”
它總算認出來了,那個傷了它的護身符,就是這個女孩所畫。
這次真是大意了,它監聽到園西路那邊有很大動靜,還以為那邊才是真正的高人。
沒想到送上門來的才真正有貓膩。
明濯大方地點頭:“是我。”
一邊說一邊就攻擊了上去,動作快得不可思議。
那邪祟連連后退,到底還是被刺了一劍,頓時就生氣了,“放肆!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小男孩怎么樣了嗎?”
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講武德,每次攻擊都是招呼都不打一聲!
太過分了!難道就不能好好談判一下嗎?
明濯腳下如風,劍出如虹:“等把你揍趴下,自然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邪祟:“好大的口氣!你當我修煉了那么多年是紙糊的嗎?我早就已經是一方鬼王……”
明濯幾張符紙扔過去,劍光劈下,邪祟頓時哀叫了一聲,連連后退,這下被砍掉了一只胳膊。
“你說得沒錯,還真是紙糊的。”明濯走上前,把邪祟一腳踹翻在地。
“就你這樣的,還自稱鬼王?你是在江里泡太久,腦子里都進水了吧!”
邪祟:“……”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它心里一時又有些迷惑,這小姑娘年歲看著不大,怎么看也不像有上百年修為的高人,難道人間的修士已經這么厲害了嗎?
明濯朝窩的方向走過去,這東西也不知道在江底蟄伏了多少年,巢穴里都是人的骨頭。
可見作惡多端,沒少害人。
她抬手抹去障眼法,窩里現出一個人來。
“謝曇!”謝曉喊了一聲,撲過去摸了摸謝曇,發現對方手腳冰涼,魂都快嚇飛了。
難道她們終究是來晚了……
明濯看了一下,“人沒事,只是被吸走了不少生氣,氣息很微弱了。”
那個邪祟想要維持身體不腐,必須不時地吸收人的生氣。
等生氣吸收完了,干脆就弄死,留下來做他的倀鬼。
作風如此粗鄙不講究,還妄想當一方鬼王,簡直是腦子有病。
“不好了,那東西逃了!”謝曉一轉頭,沒看到那東西的身影,頓時一驚。
也就是那一瞬間,洞穴頃刻被江水倒灌,謝曉驚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明濯一把抓起謝曇,伸手一撈謝曉,“走!”
三人回到了之前的江岸上,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江邊喝得醉醺醺的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們,“你、你們……”
明濯笑著說:“你喝醉了,所以眼花了。”
“我沒有啊……”醉漢心里疑惑,明明是這三個人嗖地一下憑空出現了。
“你就是眼花了。”明濯很肯定地說。
醉漢迷迷瞪瞪地說:“哦,對,是我眼花了。”
明濯滿意了,隨手把一個符拍在了謝曇額頭上。
“他失去了太多生氣,已經導致魂魄有離散的征兆。這是定魂符,可以保他魂魄不散。最好還是找些和尚道士,替他做做驅邪的法事。對了,親人的陽氣和廟宇的香灰可以有助于他恢復。”
謝曉點了點頭,想上前扶住弟弟,結果剛接過人,差點直接被壓趴下。
明濯又把謝曇撈了回來,“算了,我幫你送回去吧。”
這邊離謝家不遠,大約三公里的距離,兩人隨便在路口攔了一輛車。
一路上司機的視線不停地往謝曇臉上瞄,明濯笑著主動道:“大叔,我們弟弟玩大冒險游戲輸了,正在接受懲罰呢。”
司機:“……”
這樣嗎?現在的年輕人也是讓人搞不懂了。
“我剛剛看到你們還嚇了一跳,這怎么像是違法犯罪現場,不過你們兩個女孩子,應該不是壞人。”
如果換成兩個男的帶著一個疑似昏迷的女的,他就真的要報警了。
“不過現在什么奇事都有,新聞上也說,有小女孩把更小年紀的小男孩推下樓的……”司機一路說著新聞。
車子抵達小區門口,三人剛下車,謝父謝母就沖了過來,“曇曇,曇曇,你這是怎么了?”
明濯一回頭就對上了司機震驚的目光,她摸了摸鼻子:“……”
希望這位司機大叔不要腦補太多。
“程濯,你怎么會在這里?”褚玉琦的聲音在街角響起。
她抓緊手里的羅盤,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明濯。
羅盤轉動個不停,她的視線落在謝曇身上,表情微微一變,“那個蠢貨是你派過來的?”
明濯眨了眨眼睛:“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褚玉琦眼神嚴厲:“你撒謊!就是你來破壞我抓鬼的!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救回謝曇了!”
她已經認定了,明濯是來跟她搶生意的。
這段日子她一直關注著程家,幫程家解決了幾次危機,防止程景如誤入玄門。
難道自己蝴蝶的翅膀這么一扇,反而把入玄門的機緣扇給了程濯?
然后程濯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在背后陰她?
“你他娘的亂說!就你這點能力,你能比得過我們老大?”裴迪匆匆趕了過來,扯著嗓子大聲喊。
他一臉鄙夷地看著褚玉琦,這女的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結果還真的欺負無辜老太太。
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那個老太太恐怕已經被打得魂飛魄散了。
褚玉琦深吸一口氣,她跟這個憨批無話可說,轉頭盯著明濯:“難道你還想不承認?”
明濯:“……”
裴迪這個憨批,出現得還真及時。
她是趕時間,沒工夫跟對方在這里糾纏,才想著敷衍兩句趕緊開溜。
“好吧,我承認了。”明濯一臉平靜地說。
褚玉琦皺眉,她真的有些動怒了:“你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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