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幾分鐘后就到了,看到阮明萱有些意外。
“美女,你是在里面工作的嗎?這么晚才下班?都凌晨兩點多了,這也太辛苦了吧!”
阮明萱心情好,不介意跟人多聊兩句。
“辛苦什么,這么晚你不也在跑車,不也很辛苦。”
司機爽朗地笑了兩聲,“我這是要養家糊口,沒辦法。”
這個點,外面已經很少有車子了,大街上到處都空蕩蕩的。
司機邊開車,邊點開群里的語音聽著。
他們這些夜班司機,相互之間都會聊聊一天的收益、路況,或者吐槽一下乘客。
這個點在線的司機不多了,好多人都發語音表示太晚了要收工了。
司機:“哎呀,我同事他們都收工了,我還想著再跑兩單,不過看到美女你真的很開心。”
他按著語音鍵,在群里嚎了一嗓子,“我剛剛接到的這位乘客,是個大美女!比明星還漂亮的那種大美女!”
然后美滋滋地說,“他們肯定很羨慕我。”
阮明萱不由得微笑,她看了眼車窗外,感覺路邊好像站了個白色的人影,一晃而過。
她沒怎么在意,把視線放回前方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對勁,猛地瞪大了眼睛!
“剎車,師傅快點剎車!”
剛剛還精神亢奮的司機,這會兒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昏昏沉沉,被阮明萱這么一喊,他猛地清醒了過來,急忙踩了剎車。
然而已經晚了,車子直接撞上了路邊的護欄,又打著轉兒,最后沖上了路邊的綠化帶。
阮明萱被巨大的沖擊力帶著撞到了腦袋,霎時間一陣耳鳴。
顛倒的視線里,她又看到了那個白色的身影。
那一瞬間,阮明萱如遭雷擊,她盯著那個身影,恐怖如同無形的大手攥緊了她的心臟。
像是有什么東西,從最深最沉的噩夢中走了出來。
那個東西緩緩轉過頭來,卻沒有臉。
“終于找到你了。”
那個東西說著伸出了手,明明對方離得還有一定距離,手卻像是橡皮泥做的,越伸越長,幾乎要掐上阮明萱的脖子。
從阮明萱身上猛地閃過一道光,朝那雙手襲去,那東西嚎叫了一聲,把手縮了回去。
它怨毒而不甘地看著阮明萱,片刻后消失在了街角。
阮明萱緩緩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阮明萱出車禍的事情,隔天一早一家人就知道了。
沒想到接回明濯了,第一時間不是回家,而是去醫院看望傷者。
阮明萱被安排在頂樓最好的病房內,單人間,很舒適,管家已經帶著人手在照顧了。
明濯他們一行人趕到的時候,專屬醫生特地趕過來給他們說明情況。
“……經過檢查和觀察,她傷勢不大,沒有任何不適的話,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阮母捂著胸口緩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得知消息的時候,她可是嚇得魂飛魄散,深怕二女兒會出什么事。
一家人走進病房的時候,阮明萱正坐在窗邊,聽到動靜她轉過頭來,“可以回家了嗎?”
阮明櫻看著妹妹冷冰冰的臉,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萱萱,你還好嗎?腦袋還疼不疼?”她走上前,握住了阮明萱的手問。
阮明萱皺眉,把手抽了回去:“我能有什么事?醫生不是說了嗎,我好得很。”
她起身,看到明濯的時候怔了一下,然后朝明濯點了點頭。
“妹妹回來了嗎?歡迎。不過我實驗室那邊還有事要忙,沒時間陪你了,抱歉。”
阮明櫻有些迷茫:“你想直接去實驗室?可你都受傷了,總要回家休養幾天……”
“不需要。”阮明萱已經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她想盡快換下病服,“好了管家你盡快去辦理出院手續吧,我不想耽擱時間。”
阮明櫻:“……”
許商樓退到了病房門外,在走廊上站著。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冷淡的二妹,雖然阮明萱大部分的時候都顯得有些沉默寡言,給人高嶺之花的感覺。
但那像是不善言辭的冷,跟現在這種氣場很強的冷淡,有著微妙的差別。
他想了下,問站在身邊的明濯,“濯濯,你有沒有看出來什么問題?”
明濯知道他想問什么。
剛剛一墻之隔,她們一家人聽著醫生說話,而許商樓卻在聽著事故匯報。
明濯五感比之于從前更加靈敏了,所以聽到了幾句對話。
“當時司機是走了下神,畢竟深夜開車,注意力有些不集中。”
“可那段路是筆直的一條馬路,沒有分岔口也沒有拐彎,按照這個車速開下去完全沒問題。”
“是二小姐忽然大喊剎車,司機嚇了一跳,一邊踩剎車一邊打方向盤,才造成了這次事故。”
誰也不知道阮明萱當時為什么要大喊剎車,監控里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司機到現在還懵著,他當時是聽到阮明萱的話下意識的反應,沒想到居然釀成了車禍。
許商樓聽完了匯報,讓人去賠償司機的損失了。
如果是以前,他會覺得沒什么,這就是一場陰差陽錯的意外。
但自從轉運大仙事件之后,他就知道世界上存在一些非自然現象。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懷疑,阮明萱是不是看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明濯想了下,“二姐昨晚確實看到不干凈的東西了,但她身上戴著護身符,那東西沒能傷害到她。”
護身符是阮明櫻從寺廟里求來的,要求家人必須都戴著,明濯也有一個同樣的。
不過那些護身符,明濯都偷偷在里面做了手腳,把自己畫的護身符放了進去。
昨晚出手的東西,實力很一般,到現在阮明萱身上殘留的陰氣都很淺淡了。
“不過我有些看不明白,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明濯接著道。
許商樓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明濯:“你沒感覺到,二姐的態度有些不太對勁嗎?一個人怎么忽然之間性情大變,還是說,這半年來她都這樣?”
這個問題許商樓不好回答,半年來阮明萱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實驗室里,別說是跟他,就連跟阮母阮明櫻都接觸得少。
明濯:“或許是我想多了吧,人在成長過程中,受到環境影響,性格有一定的改變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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