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你,你知道傅家付出了多少資源?”傅子騫冷冷的說著。
聞聲,傅子月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我知道了,哥哥。”
反正瀟瀟已經幫她報仇了,她等著聽好消息就行。
顧離瘋狂的朝何云家飄去。
冷風呼呼刮著,仿佛有無數道尖刃刺進心臟。
心中的痛在這一刻也被徹底喚醒。
她剛滿十八歲那年,因為何云的生日快到了,所以她去了何云家里給她過生。
夜晚,顧離洗完澡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朦朧間,一道沉重的重量朝她壓了過來,鼻息間彌漫著刺鼻的酒味。
顧離睜開眼就看見一張魔鬼般驚悚的老臉,對方露出一口黃牙一邊邪惡的笑著,一邊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當時的顧離既無助又恐懼,她的力氣怎么敵得過一名成年男性?所以,在她拼盡全力反抗無效后,顧離假裝順從,也就是這個時候,對方放松了警惕,顧離趁機拿起床頭柜的花瓶重重的砸向對方。
顧離因此才逃過一劫。
當她抱著身體逃出房間時,門外竟然坐著她的母親。
家里是不隔音的,顧離非常清楚。
為什么她撕心裂肺的撕扯著嗓子呼救時,她要裝作聽不見?
何云不僅視若無睹,還對著她羞辱道:“你竟然勾引自己的繼父!你就這么饑渴嗎?”
眼淚順著眼眶滾滾落下,顧離身心麻木,更痛的是心。
她不停的搖頭解釋她沒有,可是耳邊卻傳來何云更難聽的怒吼聲。
“活該!誰叫你不知廉恥!”
“長成這幅狐貍精的模樣,難怪男人會上套!”
“你真是下賤!”
“我要是你,就去死了算了!”
這件事是顧離心中最沉重的痛。
也是在那一次,她看清了何云。
她的母親,從來沒有愛過她。
她好像還很厭惡她?
因為她對著她咆哮著那些不堪的話語時,她能清楚的看見她眼底的恨意。
對,那是一種恨不得她被繼父侮辱的眼神。
為什么呢?她想,大概是她的心底恨透了顧長林吧。
從那之后,顧離每晚睡覺都要穿上厚厚的衣服,哪怕是炎熱的夏天,可就算這樣,她每晚依舊會做噩夢。
同樣的事情,她絕不可能在讓它發生。
更不能讓夏夏重蹈覆轍。
絕不能!
何云家。
紀初夏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被一道沉重的重量給壓醒。
黑暗中,月光透過玻璃床打了進來,她看見肖父醉醺醺的壓在她身上,鼻尖彌漫著濃郁的酒味以及一股煙臭味。
“別害怕,叔叔會讓你快樂。”
紀初夏本能的想起身離開這個鬼地方,可她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紀初夏動彈不了。
眼淚順著眼眶大滴大滴的滾落。
她想出聲求救,可是她的嗓子就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完全發不出聲響……
驚悚,恐懼,害怕,畏懼……各種情緒紛至沓來。
顧離趕過來時,剛巧看見肖遠的身影。
兩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闖進大廳。
房間漆黑一團,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和陰森。
肖遠看見客房門上的鎖后,臉色暴怒,快步走進廚房,拿起一把刀具就過來撬鎖。
顧離則穿透房門直接闖了進去。
呼嚕聲響徹整個房間。
肖父壓在紀初夏的身上沒有動靜,似乎睡著了。
紀初夏的眼眶通紅,一臉絕望的盯著天花板。
她……還是來晚了嗎?
顧離的靈魂變得麻木起來,她甚至不敢去看紀初夏,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夏夏……對不起,對不起……”顧離眼眶泛紅,自責的說著,“對不起……”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
肖遠沖了進來。
當肖遠看見床上的一幕后,他的眼眶瞬間鉆滿血絲,整個人猶如惡魔附體,當即快步走上前,提起肖父的身體,重重的把他砸向旁邊的墻壁。
肖父的身體撞在墻壁上,疼痛驅使他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兒子,你……”
不等他開口,肖遠捏緊肖父的衣領,一拳頭朝他的胸口揍去,惡狠狠的吼道:“我說過,不準你動她!”
胸前的疼徹底讓肖父清醒過來。
他下意識的朝床上瞥去,不看還好,一看,紀初夏那個小姑娘竟然躺在床上哭的像淚人似的。
難道是他……
“兒子,你聽我說,我喝醉了,明明是你媽扶我進的房間,我……我不知道是她……”肖父察覺到肖遠身上的憤怒,繼續說道:“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沒做,我不知道,她怎么會在這里?你也知道,人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不能怪我,兒子,你不能怪我……”
“碰——”肖遠一拳頭砸向肖父的臉,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
鼻血順著鼻孔滑落下來,肖父一邊伸手捂住鼻孔,一邊試圖繼續解釋。
哪料肖遠就像是瘋魔了似的,對著肖父繼續拳打腳踢起來。
肖父根本不是對手,痛苦而又凄慘的叫了起來。
“啊……”
“好痛……”
“啊……肖遠你這個逆子,你怎么敢打你老子!逆子!!”
肖父氣的不行,滿臉怒火道:“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女人如衣服,就算我睡了她又怎么樣!你趕緊給我停手,否則你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肖遠不僅沒有停手,反而更用力,幾乎下了死手。
“啊……救命啊……救命……”房間里響起了肖父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正在主臥中睡覺的何云聽見動靜,跑進來一看。
就看見被打得渾身是血的肖父。
她趕緊上前拉住肖遠:“遠兒,你怎么能這樣對你爸爸,你快住手,你要把他打死了!”
肖遠掙脫開,陰冷的說道:“他就是個魔鬼,他不配做我父親,我要報警!”
何云眼底閃過一抹害怕:“別……他可是你爸爸啊。”
肖遠冷笑一聲,轉身去了廚房,把手上的血跡洗干凈后,重新折返到臥室。
他脫掉身上的外套蓋住紀初夏,而后攔腰抱起女人離開。
何云看著滿身是傷的肖父,趕緊走上前攙扶。
肖父渾身上下都痛,一邊惡狠狠的吐槽道:“真是個逆子!我不過是睡了他女朋友而已,女人如衣服,大不了他在換一個不就行了!”
“你說什么?”這回輪到何云震驚了,她結巴的開口:“你說……紀初夏是遠兒的女朋友?”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