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萬眾崇拜!皇帝封賞!國運時刻!第147章:萬眾崇拜!皇帝封賞!國運時刻!:、、、、、、、、、最新網址:ishuquge
這一次,蘇曳帶著王天揚、林厲等人來參加這次的凱旋大典。
而王世清和兆布等人,則是留守南昌和九江。
王世清此時算是歷練出來了,已經有一方主將的架勢了。
但兆布還是不夠分量的,不管是官職,還是能力都不夠,甚至他都不如榮祿。
榮祿作為新軍的副幫辦大臣,一直留在天津新軍兵營。
新的一批新軍,已經在訓練中了。
但是蘇曳知道,這一批新軍大概和自己關系不大了。
但是對于蘇曳來說,這一切也不重要了。
接下來對他最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個,九江經濟試驗區。
辦廠子,搞實業救國。
這件事情的重要層級,超過任何事情。
而軍隊,完全可以在江西練。
有錢,就可以練兵。
他始終記住自己來的使命,為國改命。
而為國改命的核心,就是走向工業化。
現在他的軍隊,至少能保護這片經濟區了。
只要等到這片經濟試驗區成熟之后,就很快可以反哺他的軍隊。
等到工業成熟,軍隊成熟,何愁大事不成?
這次凱旋大典,比起上一次好隆重得多了,陣容也豪華得多。
光高級官員,就來了整整一百人。
整個流程,整整進行了半個時辰。
惇親王象征性地為蘇曳牽了韁繩,醇親王象征性地攙扶蘇曳下馬。
這完全是莫大的榮耀了。
“恭祝蘇曳大帥凱旋!”
“蘇曳大帥辛苦了。”
就單單這一幕,完全讓在場所有人羨慕妒忌無比。
尋常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這樣的榮耀。
尤其前來觀禮之人,望向蘇曳的目光更是無比之熱切。
王天揚從未經歷這一切,整個過程暈暈乎乎的,整個人就仿佛在天上飄了一般。
現在的他,已經是五品官了。
哪怕在夢中,他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
開鏢局朝不保夕,屢次賠錢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當時每一日都是煎熬,因為一睜開眼睛,就有無數人張嘴等著吃飯。
甚至他現在都經常做噩夢,夢到嬸娘進來說,家里沒米了,要斷糧了,鏢局的人要挨餓了。
而現在,他已經五品官了。
新軍餉銀極高,他沒有任何貪污,一年就超過兩千兩銀子。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換成之前,這筆銀子還要經常接濟一下窮苦的兄弟。但是現在根本不需要,自己手下兄弟有一半人,都已經做上了軍官。
真的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王天揚每每想起,都覺得是天大的緣分,不,天大的福分,能夠遇到大帥。
而林厲見到這凱旋大典,面色嚴肅凝重,但內心卻不斷嘲笑。
甚至不屑一顧。
看哪里都不順眼。
什么凱旋曲?不順耳。
還有這兩位親王,不順眼。
還有這上百位官員,更加不順眼。
至于為何不順眼,就是覺得腐朽,覺得舊。
哼,哼,哼!
整個凱旋大典,他內心一直冷哼,一身反骨。
惇親王道:“蘇曳,你不容易,真心不容易。”
“上一次這么大的勝利,還是僧格林沁打敗了林鳳祥,剩下的就都是敗仗了,就算有勝仗,也都是漢人打的。”
“這才過去兩個月,你就收復了江西,了不起,了不起!”
“你這個文武雙曲星,絕對貨真價實。咱們旗人,咱們宗室出了伱這等人才,我臉上也有光。”
這位惇親王奕誴,為人四海。
而旁邊的醇親王奕譞,為人就頗為內向了,作為道光帝的第七子,此人今后在朝廷的分量極重,算是慈禧最親密的合伙人之一。
此人略有口吃,所以一般不怎么說話。
蘇曳向兩位親王行禮。
接著,又分別向幾位軍機大臣行禮。
來到杜翰面前,蘇曳道:“杜大人好。”
杜翰道:“蘇曳阿哥好,上一次凱旋是去年,也是我來接你。今年凱旋,依舊是我來接你。真是莫大的緣分啊,希望阿哥再立新功,下一次說不定就是收復南京,徹底剿滅發逆了。”
蘇曳道:“多謝杜大人吉言。”
接下來,蘇曳率領幾百新軍,排列得整整齊齊,進入京城!
接受京城民眾的熱烈歡迎!
“蘇曳阿哥好!”
“蘇曳大帥好!”
“蘇曳大帥,您這軍隊,可真是威武啊。”
“蘇曳大帥,您還記得我嗎?還記得我嗎?三年多前,您當時第一次回京城,我就在城門口迎接您的啊?就是……就是那個蘇祥瑞,你能摸一下我命根那個啊……”
我艸!
你還真不怕丟人了。
你這與有榮焉的架勢,算是怎么回事?
此時,蘇曳在京城的名聲,已經走向了兩極分化。
相當部分八旗高層,頗為痛恨他,因為他的存在,動搖了八旗軍的根本。
朝廷軍費本來就是有限的,給了新軍這一部分,八旗軍這邊就要少掉一部分。
而且上一次揚州一戰,蘇曳新軍把八旗軍承托得如此無能。
但是很多八旗底層,還有京城的普通民眾,對蘇曳就擁有巨大的好感了,甚至是崇拜。
對于他們而言,甚至有一種感覺。
蘇曳是他們看著成長起來了。
短短三年時間,蘇曳從一無所有走到了今天,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
而且,從未輸過。
尤其是上一次和英國人的談判,使得京城廣大民眾對他的觀感,產生了質變。
這是英雄。
而且這是我們自己個的英雄。
所以,蘇曳穿過半個京城回家的時候,算的上舉步維艱,路上太多人迎接了。
至少幾十萬人,享受的是萬人矚目的待遇。
但蘇曳不一樣,他算是京城百姓心目中的超級巨星了。
回到家后!
全家人都在等著他了。
晴晴懷里,抱著一個嬰兒,無比幸福地望著他。
孩子的滿月酒都已經辦過了。
生的是一個兒子。
蘇曳連忙抱過來,小家伙還在睡覺,隱約看得出來,長得像是晴晴,俊俏得很。
望向晴晴的目光,充滿了歉意。
她分娩的時候,自己都不在身邊。
但晴晴卻很高興,因為分娩之后這一個月時間,她都在做月子。
而坐月子的那些風俗,她必須遵守。
所以,她覺得這段時間自己不太美麗,恰恰不想要讓蘇曳看到。
等蘇曳回來之后,看到的又是一個美美的自己。
晚上,一家人吃完飯后。
蘇曳看得出來,大哥蘇全盡管想要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但情緒還是很低落。
于是,蘇曳邀請他私談。
就著花生米,喝著小酒。
“大哥,你我兄弟,有什么話,盡管說來。”蘇曳道。
蘇全猶豫了一會兒,道:“小曳,你是做大事的人,視野高。但是我不行,我就只能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一次我好失望。”
“這件事情還不夠明顯嗎?分明就是工部那邊有人貪墨,導致皇陵超支,而且偷工減料,本來什么事情都不會有,是被我卡住這筆款子,使得他們貪墨甚至偷工減料的事情也可能藏不住了,所以這才制造了皇陵坍塌一事,導致上百人之死。”
“結果朝廷呢?不去查那些蛀蟲,反而停了我的職務,讓我回家反省。”
“若非你這一次在江西打贏了,我的前途早就沒了,這個朝廷還有是非嗎?”
蘇曳沒有說什么,就只是陪著他喝酒。
此時,白飛飛走了進來道:“小曳,有一個洋人來找你,兩天之前就來過,昨天也來過,顯得非常著急。”
洋人?
蘇曳不由得一愕?
哪個洋人會來京城來找他啊?
蘇曳道:“他有說他是誰?有說住在哪里嗎?”
白飛飛道:“沒有,只說會再來的,而且他來的很隱秘,顯然不希望被人知道。”
半個多時辰后!
這個洋人就找上門了,竟然是巴廈禮。
廣州領事巴廈禮爵士。
而且下馬車的時候,全身還籠罩在斗篷中,非常隱秘從后門進來。
蘇曳不由得驚愕,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讓他找到京城來了。
而且還如此行蹤隱蔽。
蘇曳道:“巴廈禮爵士,您來京城是有公務嗎?”
巴廈禮道:“不,我是來專門找你的。我先去了九江,結果你已經離開了,所以我又立刻來了京城等你,我的船更快,所以比你早到京城。”
蘇曳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肯定是發生大事了,使得巴廈禮這個大人物,專門來京城等他。
而且距離密約的六月三十日,還有一個月左右。
巴廈禮道:“蘇曳爵士,找一個絕對隱秘地方,確保我們的談話,絕對安全。”
蘇曳帶著巴廈禮來到他的書房。
“葡萄酒,需要嗎?”蘇曳道。
巴廈禮道:“咖啡,謝謝。”
這可是晚上,喝咖啡的話,不需要睡覺嗎?
不過,蘇曳依舊磨了豆子,然后給巴廈禮沖了一杯,甚至給自己也充了一杯。
巴廈禮貪婪地嗅著咖啡的香味道:“我的天那,終于又聞到這個味道了,我已經整整好幾天沒有喝過了。因為事情太緊急,我竟然忘記帶咖啡豆,來到你們的京城后,我每天都需要把自己隱藏起來,所以簡直是天大的折磨。”
“這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情,我對咖啡是有癮的。”
深深喝了一口咖啡,巴廈禮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蘇曳爵士,有一個壞消息告訴你。”巴廈禮道:“我們之間的密約可能無法了履行了,但是我們已經簽訂了,毀約的一方,需要賠償二百萬兩銀子,我們會履行約定的,今后在你采購的軍火中,每一次會打七折,直到把二百萬兩銀子賠付給你。”
巴廈禮一開口,就是晴天霹靂。
我要你二百萬兩銀子何用?
這是為國改命,這是工業的搖籃,關乎到的利益,何止兩億兩?而是關乎國運。
但是,巴廈禮毫無疑問不是來通知他這件事情的。
蘇曳道:“巴廈禮爵士,我們要坦誠相待,如果你僅僅只是來告訴我,履行不了這個密約,你根本不需要橫跨幾千里,來到京城等我。”
巴廈禮道:“包令爵士游說國會失敗了,徹底失敗了。”
“而且還遭到了恥笑,說他竟然相信一個留著辮子的,愚昧的東方人。”
“整個英國的政治層,都在嘲笑我們,說我們被愚昧的東方人欺騙了。”
“說我們在你們國家投資辦廠,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根本不可能有未來。”
“最最關鍵的是,因為我們和你簽訂了密約,擅自從廣州退兵,從天津海域退兵,激怒了國會的那些老爺們。盡管我們是私自出兵,但既然出兵,就要達到政治目的,沒有達到目的,就擅自退兵,完全是愚蠢的行為,這會讓愚昧的清國人低估我們的意志。”
蘇曳道:“然后呢?”
巴廈禮道:“包令爵士的政治事業,我的政治事業,還有海軍少將的政治事業,都遭到了滑鐵盧,你知道滑鐵盧是什么意思嗎?”
蘇曳道:“當然知道。”
巴廈禮道:“我們低估了國會的頑固和保守,我們失敗了。”
蘇曳道:“請您直接告訴我結果。”
“不,我的朋友,是選擇。”巴廈禮道:“我們都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
“左邊,包令公使找到一個理由,繼續出兵貴國,逼迫貴國修約,并且開放更多的口岸城市,開放長江航道,割讓更多地方,算是挽回之前的政治過失。”
“右邊,我們繼續之前的路線走到底,包令爵士用盡他所有的政治資源,繞過國會,直接游說女王陛下,執行大英帝國的B計劃,繼續在貴國投資辦廠,為兩國另外一條外交路線,保持微弱的希望。”
頓時間,蘇曳懂了。
左邊,是英國的傳統路線,用武力逼迫清廷進一步開放,割讓土地,開放市場,開放航道,開放口岸等等。
右邊,是新路線。
投資清國,培養市場,培養共同利益。
顯然,現在左邊是占據絕對的上風。
以至于包令爵士還要繞過國會,從女王那里得到一絲縫隙。
巴廈禮道:“蘇曳爵士,你知道如果選擇右邊,就意味著什么嗎?”
蘇曳道:“請說。”
巴廈禮道:“我們三個人,要孤注一擲把所有的政治資源放在這件事情上,放在這個B計劃。一旦失敗,我們就會失去所有的政治地位。”
“政治在于交易,一旦決定走B計劃,包令公使會提前辭去公使之位,接任者是額爾金伯爵這可是一個戰爭狂人。”
“海軍少將西馬糜各厘大概率會退出這場密約。”
“而我,如果中止這個密約的話,我將會為新公使額爾金伯爵服務。”
“蘇曳爵士,請問你還要繼續這個密約嗎?你知道這里面的份量嗎?”
蘇曳當然知道。
這對于英國人來說,完全是一條陌生而又偏僻的政治路線。
一旦決定走這條路線,那包令和巴廈禮,必須孤注一擲,付出一切,才能開啟這條道路。
成功的話,他們將獲得無比巨大的收獲。
包令的政治生命,也已經快要結束了,而一旦這條路走通,他的政治生命將走向新的輝煌,甚至直接進入內閣,成為大英帝國的重臣。
而一旦失敗!
也就意味著失去所有。
而巴廈禮還年輕,他雖然也受到了國會的非議,但起碼還有選擇。
“蘇曳爵士,如果中止這個密約,你個人沒有損失,因為毀約的是我們,你反而能夠得到賠償。”巴廈禮道:“而一旦要繼續這個密約,那就意味著我和包令公使的政治生命,還有幾乎所有利益,全部捆綁在這個密約上了。”
“我和包令公使,都面臨著人生最大的賭注。”
“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政治家,請你非常嚴肅而又鄭重地告訴我,這個密約要不要繼續?若是不繼續,我們就去走A計劃,維系我們可憐的政治生命。”
這個A計劃,就很恐怖了,也關乎國家命運。
蘇曳鄭重,一字一句道:“我選擇繼續密約。”
巴廈禮道:“好,你選擇繼續密約,那接下來就是我們的選擇了。我們是應該選擇賠償你二百萬兩銀子,還是應該選擇繼續密約。”
“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天大的賭局,我們需要付出巨大的賭注。”
“蘇曳爵士,我們不可能把賭注壓在虛無縹緲的希望上,我們要看到了無限的意志和決心。”
蘇曳道:“我提前一個多月,拿下了九江,甚至平息了江西的叛亂,這還不夠嗎?”
巴廈禮道:“這非常神奇,甚至我可以告訴您,如果不是因為您收服了江西,創造了奇跡,我根本不可能來見你,我們會直接派人來通知你,密約取消。”
“但是你創造了奇跡,讓我們看到了希望,所以我才會千里迢迢去找你。”
“但是這還不夠,我的朋友。”巴廈禮爵士道:“您知道真正能夠表現一個人的意志和決心是什么嗎?”
蘇曳當然知道。
巴廈禮爵士道:“是金錢,金錢才能說服人。金錢說服包令爵士,說服他背后的人,付出巨大的利益去繞過國會,游說女王陛下,為大英帝國的對中國的外交開啟B計劃。”
“我們不是要你的錢,但是我們希望你先拿出這筆錢,按照密約,您需要投資一千萬兩銀子,我們需要投資一百八十萬英鎊。”
“現在需要您先拿出這一千萬兩銀子,存到大英帝國在上海的麗如銀行,然后我根據這張存票去倫敦交給包令公使,還有他別后的大人物,進而推動接下來的進程,這樣才能表現出貴國強烈的合作意志!”
“蘇曳爵士,我這個要求合理嗎?”
換成其他人,肯定會覺得英國人要坑蒙拐騙了。
但蘇曳卻知道,這是很合理的要求。
你想要邀請別人上賭桌,你必須先把自己的賭注亮出來,別人才放心跟著你下注。
金錢,表達意志。
這在資本主義國度,是真理。
“蘇曳爵士,時間非常緊迫。”巴廈禮道:“包令公使背后的人耐心有限。而留給我們的操作時間,也非常緊迫。”
“如果國會只是不贊同,不通過,那我們還可以直接游說怡和洋行和東印度公司,進行這一場投資,就當作是一個大額的普通投資。但是國會那群保守派,表示了強烈的反對,并且譴責了我們的軟弱,所以使得我們這個進程走得很艱難,大英帝國的財團就不敢進行投資了。”
“所以,我們需要付出額外的代價,去推進這件事情,需要進行整治冒險。所以才需要你先拿出這一千萬兩白銀,表示您的決心。當然到倫敦的時候,您的決心會變成貴國的決心,我們可以借此為政治資本,去繼續推動此事,這是撬動女王和財團的杠桿,我絕對不是難為您。”
“您,可以理解嗎?”
蘇曳點頭道:“當然理解。”
“從現在開始,我給您十……”巴廈禮爵士閉上眼睛,開始計算時間。
從這里去上海需要多久,從上海去倫敦需要多久,從倫敦返回,又需要多久。
“十三天,不十二天!”巴廈禮爵士道:“我給您十二天時間,請您籌集到一千萬兩銀子,或者等同價值的票據、黃金等等都可以。然后我們兩人一起南下去上海,把這些銀子存入麗如銀行,并且質押在銀行內,兩個月內不能動。而后我拿著這張存票,立刻登船回倫敦,繼續推動密約,繞過國會,游說女王陛下。”
“可以嗎?”巴廈禮道:“我真的沒有為難您,甚至這件事情我們要付出的代價,比您想象中的更大。”
蘇曳當然知道,西方的政治游戲和國內是不一樣的。
他當然知道,包令和巴廈禮為此會付出多大代價,當然未來收獲也會非常巨大。
所以,才會為此一博。
蘇曳沉默一會兒道:“好!”
十二天,一千萬兩銀子。
很難!
但必須做到。
巴廈禮聽到蘇曳的回答后,他用力呼出一口氣,然后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足足好一會兒后,他拿出一根雪茄道:“我可以嗎?”
蘇曳道:“當然!”
巴廈禮也遞給蘇曳一支,然后自己一支,并且點燃了。
長長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來。
“說真的,蘇曳爵士。”巴廈禮道:“你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作盡人事聽天命。我進京來找您,其實情緒非常復雜。我甚至希望您拒絕我,因為這樣我就不需要再繼續這項艱難的工作了,因為我不像包令公使那樣沒有選擇,我還可以服務額爾金伯爵。”
“但是,我又有一種不甘心,或者說不能就這樣放棄,至少來看看你的意志。”
“而您意志如此堅決,倒是讓我別無選擇了,只能在這條狹窄艱難的道路上,陪著你走到底了,但是又依稀看到了光明的未來。”
“有些時候,我無法做決定的時候,就通常讓上帝來決定,不知道上帝是否是擲骰子決定成敗的?”
蘇曳笑道:“巴廈禮爵士,您可能無意中說了一句名言。”
“哦,哪一句?”巴廈禮道。
蘇曳道:“上帝擲骰子嗎?”
巴廈禮道:“愿上帝保佑我們,蘇曳爵士,這次我們三個人的政治命運,可能真的要捆綁在一起了,希望我們這一次能贏!”
“我就在京城等您十二天,祝您成功。”
然后,他直接起身便要離開。
蘇曳道:“爵士,您不住在我家嗎?”
巴廈禮道:“我這次要絕對隱瞞行蹤,而您家實在太矚目了。”
走出幾步后,他忽然道:“對了,還沒有恭喜您生了一個兒子,聽說你們中國滿月是要慶祝的,所以我準備了一個小禮物。”
然后,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黃金懷表,而且竟然是一個兒童款,因為是動物外形。
“希望您的兒子,能夠健康成長,希望我們的友誼能夠長存。”
蘇曳接過對方的禮物道:“多謝了,爵士。”
巴廈禮道:“再見,我等您的好消息,蘇曳爵士。”
兩人握手,擁抱。
然后,巴廈禮再把自己完全藏在斗篷之中,出門之后,直接鉆入馬車之內離開。
巴廈禮離開后,白飛飛直接走了進來。
“小曳,什么事情?很重要嗎?是不是之前你和英國人談的密約有變了?”
蘇曳道:“有了一定的變化。”
接下來,蘇曳把整件事情告知。
白飛飛聽完之后,臉色微微一變道:“一千萬兩?十二天,難度太大了。。”
接著,她焦急道:“不行,我要立刻回家,讓父親加快步驟,籌集銀兩。”
“我現在就走,現在就去蘇州。”
“但是小曳,我先告訴你,我娘家最多只能籌集三百萬兩,已經是傾盡所有了。”
蘇曳沒有說話,直接朝著嫂子鞠躬拜下。
然后,白飛飛和丈夫告別,和婆婆告別。
在幾十名新軍的保護下,立刻離京,前往天津,然后乘坐海船南下去蘇州,變賣家產,籌集銀子。
蘇全心疼妻子。
他終于忍不住道:“小曳,我們明明是為國辦事,卻還要自己籌集銀子。而有些人,還在拼命地貪污國帑,真是讓人失望。”
“我現在倒是恨自己不是一個貪官了,否則這些年也能貪個十幾二十萬兩,也能幫你分憂哪怕一點點。”
蘇曳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蘇全的肩膀,表示安慰。
次日朝會!
蘇曳再一次受到矚目。
毫無疑問,今天的他又是朝會的焦點。
這才過去多久啊,去年揚州大捷之后,有一個朝會,幾乎就是專門為他和新軍的封賞。
這一次,他的戰功更大了。
所以這一次朝會,又是一場蘇曳的獨角戲。
不知道又會有何等之封賞。
“皇上駕到!”
文武百官,齊刷刷下跪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顯得很高興,甚至是很振奮。
比上一次揚州大捷還高興,因為蘇曳上一次贏的是伯彥,是正黃旗驍騎營,對皇帝來說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而這一次,蘇曳贏的可是湘軍,而且是大獲全勝。
這當然讓皇帝揚眉吐氣。
這位心腹愛將,還真是爭氣啊。
收復南昌,收復九江,這么難的事情,竟然兩個來月時間就完成了。
皇帝道:“眾卿平身!”
“今天要議的頭一等事,就是對蘇曳的封賞。”
“上一次和英國人的談判,蘇曳立了大功,但是封賞因故中止了,這次要一并加上。”
“宗人府,蘇曳這次應該封什么爵位啊?”
宗人令,鄭親王端華出列道:“皇上,蘇曳立下兩次大功,當封二封伯爵。”
皇帝大笑道:“這哪里夠啊?”
“擬旨,蘇曳勞苦功高,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為祖宗爭氣,為朕爭氣,非重賞不能表其功!”
“冊封為一等侯爵!”
注:第一更送上,寫到早晨七點多,嗚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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