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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清:我初戀是慈禧-第239章:夜宿龍床太后淪陷大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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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審核了,我去找編輯啊)

此時三希堂周圍十幾米內,都沒有半個人影。

朱三娘帶領的十幾個宮女,幾乎把守著每一個角落。

而三希堂內,葉赫那拉氏聽到蘇曳的話后,頓時怒道:“不要臉。”

蘇曳一把上前,她抱在懷中,柔聲道:“我就愛煞你這幅假正經的樣子。”

女人就緊緊閉著眼睛,逼著嘴巴,雙手捂住。

就是一幅你要睡盡管睡,我就當時被狗糟蹋了,事后就去跳井的架勢。

蘇曳輕齒她的耳垂。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渾身都開始酡紅。

蘇曳口齒手一起上陣,攻勢猛烈。

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葉赫那拉氏哪里經過這陣仗?

不過,最后要解掉她身上最后的防備時候,她卻忽然警醒了。

然后,她一只手緊緊拽住不讓扯掉,仿佛那是最后的尊嚴。

好吧,你不讓扯,那就不扯。

那我撕掉,更徹底。

“嘶……”一聲裂帛之響。

頓時間,葉赫那拉氏完全展露出來。

只見到絲綢布匹上還有一團濕跡,蘇曳放在她的面前,柔聲道:“好貞兒,你看這是什么?”

葉赫那拉氏依舊咬緊牙關不言。

蘇曳輕輕將她抱起,放在書桌之上,太后的分量還真不輕。

葉赫那拉氏緊緊別著,不讓開。

蘇曳輕輕在她腰上輕輕一撓,癢癢得很,她失去了力氣,瞬間被分開到極致。

瞬間,一股氣息撲面而來。

還真的是艷如桃李,芬芳動人。

緊接著,蘇曳就狂風卷過花朵。

抵擋不住的人兒,不由得甘露流連。

幾乎僅僅一剎那,葉赫那拉氏就發出了哭一樣的聲音。

整個人,也如同雨打芭蕉一般,戰栗。

此時,她光用鼻子呼吸已經不夠了,所以不由得張開嘴。

蘇曳頓時親了上去。

頓時,葉赫那拉氏嘗到了自己。

接著,蘇曳柔聲道:“太后娘娘,臣要唐突了。”

葉赫那拉氏皺著眉,仿佛要將他推開,嗚咽著,瞪大眼眸到極致。

而此時,萬里之外的某個巖石洞壁,有一條巨大的眼鏡蛇緩緩鉆了進去。

這沒完的嗎?這沒有盡頭的嗎?

我這邊,明明已經到頭了啊。

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陣雷鳴。

緊接著,閃電猛地劈打了下來,一陣巨響。

三希堂內,也仿佛一陣響。

若說是驚濤拍案之聲,那也過于夸張。

若說是竹節斷裂之聲,也沒有這般響亮。

這是一種壓抑的中帶著狂放,溫柔中帶著兇猛的聲音。

仿佛夏日的泥濘地,光腳丫子非常果斷地踩了下去。

咕嘰一聲!

無盡的泥濘,頓時埋沒了上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葉赫那拉氏看來是跳過井了,渾身濕漉漉的。

當然,或許被打出了一口井,也是說不定的。

一開始在書桌上,后來在地上。

現在,她就趴在地上哭。

所謂的金磚是灰色的,而她趴在上面,驚人的白。

真的就如同綿羊在燒過的灰地一般。

觸目驚心的白。

驚心動魄的雪。

當然還有驚艷的紅,略微被白污染。

她還一直在哭,哭得斷腸一般。

蘇曳上前,輕輕要摟住她。

“別碰我,你這個惡棍。”葉赫那拉氏哭道:“你把我當成了什么,娼妓嗎?”

蘇曳輕輕吻過她的淚水。

“還偏偏在先帝的書房,這世界沒有秘密,傳出去我就是身敗名裂。“太后哭道:“你們男人這樣就是有本事,我們女人這樣就是活該沉潭。”

蘇曳輕輕將她摟入懷中,她用力地掙扎好一會兒,然后靜靜躺在她的懷中繼續哭。

“我好害怕,蘇曳……”葉赫那拉氏抬起頭,望著蘇曳淚眼婆娑道:“我這幾天每日都在做噩夢,夢到先帝下旨處死我,夢到有人沖進宮里,把我抓起來一把火燒死。”

“接下來應該怎么辦?你說他們會不會暗中謀反,會不會派人暗中來皇宮刺殺?”

“接下來,我還沒有安生日子過嗎?”

“我只感覺到滿目皆敵,站在萬仞懸崖之上,都是伱逼我,都是你逼我的。”葉赫那拉氏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偏偏還來糟蹋我。”

蘇曳道:“好貞兒,你這欲拒還迎的玩得太狠了,接下來是最最關鍵的時刻了,我們兩人的關系必須有突破了啊。男女之間,睡過總是不一樣的啊。”

“呸,有什么不一樣。”葉赫那拉氏道:“當我十六七歲,不懂事嗎?”

蘇曳道:“好貞兒,我和先帝孰強?”

“閉嘴!”葉赫那拉氏捂住耳朵道:“你要是再說這種話,就給我滾出去啊。”

接下來,她繼續憂心忡忡道:“反正未來,如果局勢徹底敗壞的那一刻,你……你要逃回南方的話,也把我帶上啊。”

此時的她真是滿心恐懼的。

她只覺得自己在京城周圍都是敵人了,甚至給人一種所有人都要害她的感覺。

因為,最關鍵的時刻她選擇站在了蘇曳一方,為他的屠殺背書。

站在了所有旗人的對立面。

蘇曳待要說話,忽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啟稟太后,皇上兩刻鐘后要過來背書,請安。”這是宮女首領朱三娘的聲音。

“要死了,要死了……”葉赫那拉氏你趕緊手忙腳亂地要在地上撿衣衫穿。

結果看到地上的一灘,低聲道:“你,你在里面?”

“你瘋了,要是懷上了,可怎么好?”

接下來,葉赫那拉氏努力穿好衣衫,蘇曳也穿好衣衫。

但是里面的那股子氣息,怎么也散不掉。

“進來吧。”蘇曳道。

葉赫那拉氏臉色一變,這個味道不散去,別人進來豈不是看穿了?

片刻后,朱三娘帶著幾個宮女走了進來,提來了兩個大木桶。

帶著焚香,還有毛巾。

進來之后,一聲不發地擦洗三希堂內的所有痕跡。

用焚香驅散所有的味道。

幾個宮女道:“奴婢侍候太后娘娘沐浴。”

蘇曳待要離開,朱三娘道:“蘇曳大人,最好也是沐浴焚香之后再行離去吧。”

然后,再另外一個獨間內。

蘇曳沐浴,洗去身上的痕跡和味道。

片刻后,朱三娘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先是在廣州搞天地會,接著去了福建鬧教案,然后進了蘇曳的情報處。

如今在皇宮之內,掌握某種秩序,并且保護兩宮的安全。

蘇曳從浴桶里面走出來,朱三娘一絲不茍地為他穿衣衫。

她本來是英姿勃勃的女子,穿上了宮女的衣衫后,也顯得多了一絲柔和艷麗。

她整理著蘇曳和葉赫那拉氏的貼身衣物,上面沾滿了各種東西。

她拿過一個火盆,蹲下身子,一把火將這些貼身衣物都點燃燒了。

她身材本就健美,這一蹲下來,腚更加顯得夸張圓滾。

朱三娘臉蛋微微一紅,嗔道:“沒折騰干凈嗎?這又興起了嗎?”

接下來幾日!

葉赫那拉氏擔心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

沒有人繼續暴亂,也沒有發生什么刺殺。

但整個京城的氣氛就是很詭異,壓抑。

仿佛隨時要爆發的火山一般。

陸軍部成立之后,醞釀了好幾日,現出來了第一條。

蘇曳在京新軍,整編為帝國陸軍第一師。

榮祿的天津新軍,整編成為帝國陸軍第二師。

張國梁和馮子材、以及景壽的軍隊,整編成為京師守備第一師,第二師,第三師。

也就是說,張國梁和馮子材、以及景壽的軍隊,暫時不能成為主力部隊。

而后,又出來了最最重要的細則。

京營八旗十萬人,全部裁撤。

擇優錄選一萬五千人,編入帝國新式陸軍,自行去帝國新軍征兵處報名體檢。

剩下八萬五千人,裁撤為民,為了被裁兵員之生計,將一次性發放一年的餉銀。

未來兩年,每個月也將按照之前餉銀八成發放。

也就是說就算被裁撤之后,還能拿三年的餉銀。

這個條件已經算是非常優厚了,為此中樞需要付出一千多萬兩的遣散費。

而且這些八旗兵就算不當兵了,成為普通的旗人,也還有旗俸。

按照祖制,任何旗人不做官,不當兵的話,也不能從事生產,反正有鐵桿莊稼。

不過,這種日子很快也就要結束了。

軍事改革結束后,蘇曳就會著手下一步的改革。

裁撤旗務,裁撤旗俸。

也就是說要把延續的二百多年的鐵桿莊稼也給裁掉,讓所有旗人自謀生路去。

不過,這涉及到民生,蘇曳會非常小心。

因為光京城就有幾十萬旗人,加上地方只會更多。

需要有足夠多的就業機會,才會進行這一項改革。

當然,給你安排了工作不愿意做,依舊躺著等鐵桿莊稼,那也別怪蘇曳不客氣了。

既然要改革,那就改得徹底。

接下來,中樞需要支出海量的銀子。

裁撤八旗京營需要銀子,新建三個師的帝國新式陸軍,需要銀子。

購買海量的武器裝備,給京城守備三個師換裝,需要銀子。

組建帝國陸軍學院,需要銀子。

當然,蘇曳此時已經有足夠多優秀的教官,但還是會聘請一小半的外國教官。

不能固步自封,需要時刻跟隨世界戰爭趨勢。

所以,需要一下子拿出來的銀子,就超過兩千多萬兩。

九江經濟實驗區,只能拿出一部分,因為它也在擴張期,需要保留足夠的資金。

而且江南制造局也已經開工建設了,需要海量的銀子,需要進口大量的機械設備。

所以,剩下的一部分銀子,需要從總稅務司拿,還有一部分需要向洋人的銀行貸款。

但是,總稅務李泰國因為不承認總理衙門,所以扣押這筆銀子不放,賬目也不放。

這一日!

總理衙門的幫辦大臣花沙納,帶著幾十名官員,進入了總稅務司。

“太后有旨!”

“罷免李泰國總稅務職務,冊封赫德為新的總稅務司。”

“這是太后的懿旨,這是總理衙門的罷免令。”

花沙納遞上這份文件道:“李泰國爵士,你被罷免了,從今以后你不再是總稅務司了。”

李泰國寒聲道:“你們清廷沒有資格罷免我,總理衙門更加沒有權力罷免我,只有倫敦才有權力。”

緊接著,大英帝國駐清國公使館參贊巴廈禮爵士走了進來,道:“李泰國爵士,我這里有一份手令。”

李泰國冷笑道:“難道是罷免我的手令嗎?”

巴廈禮道:“那倒不是,這是阿爾伯特親王,還有外交大臣的首領,上面寫著關于清國總稅務司職務,大英帝國將充分尊重清國中樞的意見。”

然后,巴廈禮遞上了這份文件。

這甚至是一份手寫的文件,但是上面有阿爾伯特親王和外交大臣的簽章。

倫敦那邊,既然在長江航道上延緩了五年,換取為清朝組建海軍這天大的利益,那么總稅務的人選,就只是一個順水人情了。

對于倫敦而言,李泰國上位,赫德上位,并沒有什么區別。

總稅務司人選對清廷很重要,但對于倫敦來說,只要是英國人就行。

李泰國接過這份文件,雙手微微發抖,怒吼道:“你們會后悔的,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然后,他怒而離去。

至此,執掌稅務司六年之久的李泰國終于離去,赫德成為了新的總稅務司。

赫德上位之后,第一時間帶著賬目,進京向總理衙門匯報。

他穿著清朝的三品官服,熟練地朝著蘇曳行禮道:“下官赫德,拜見總理大臣。”

“下官前來遞交去年的稅款,總共四百九十六萬兩銀子。”

歷史上1861年的海關總稅款是四百九十四萬兩,這個世界稍稍多了一點點。

“這是相關賬目。”

赫德一本一本打開,放在蘇曳的面前道:“總理大臣,我充分懷疑這里面有驚人的貪腐。或者出于貪婪,或者出于無能,但上交總理衙門的銀子,絕對不應該是這個數字。”

蘇曳也知道不止。

赫德掌管了總稅務司之后,也立刻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大面積采用了垂直管理。

短短幾年內,總稅務司就成為了整個清朝最廉潔的部門之一,上繳的稅銀增長得非常多。

當然,如今情形有所改變。

蘇曳九江經濟實驗區的發展,接著會展開全面的洋務運動。

所以在某些方面,清朝進口外國的相關商品會減少,因為很多商品都能自行生產了。

但是另外一個方面,相關設備的進口會大大增加。

而且發展工業之后,國內經濟活動會大大提升,哪怕是為了滿足國內生活所需,也會大量進口大量外國商品。

按照蘇曳的計劃,保持一定的順差是必須的,但是進口也未必要大肆打壓。

有來有往,才能長久。

所以,未來海關的稅銀可能會被歷史上的更多。

稍作寒暄之后,赫德上交了一本厚厚的東西,道:“蘇相,對于您大刀闊斧的改革,下官感覺到無比的欽佩和敬仰。再想到海關各級機關的腐敗和落后,下官不由得痛心疾首。”

“于是,下官痛定思痛,想要效仿蘇相,對海關各級機構進行一場改革和裁剪,這是我非常不成熟的想法,請蘇相斧正。”

你這個英國人,中國話真不是一般的溜了。

蘇曳拿過來,認真地看。

赫德一開始不說話,讓蘇曳認真仔細地看。

等到蘇曳快速看完第一遍,然后細致看第二遍的時候,赫德在邊上補充道:“蘇相,下官覺得總稅務司,以及海關機構,一定要徹底獨立,不能被各級官府所綁架,甚至不能被影響。”

“另外,一定要確定,這不是一個官僚機構,而是一個機構。”

“對外,是向所有商人服務的機構,對內是向朝廷,向總理衙門服務的機構。”

“所以傳統官僚是不適合在這個地方的,下官覺得有必要進行專業的考試。哪怕是下官的親戚,或者是卜魯斯爵士、巴廈禮爵士的親人,也不能例外。凡是進入海關,進入稅務司的工作人員,都要進行最專業的考試。”

“對于腐敗分子,一定要無比之嚴厲。我會和倫敦進行交涉,確保總理衙門,以及總稅務司對腐敗分子擁有足夠的處理權,不管是罰金,還是關入監獄,都不要牽扯到什么外交之上。”

“另外,只有足夠高的薪水,才能養出一支足夠廉潔的隊伍。”

赫德完全滔滔不絕,把自己的改革方案細細解釋。

其實,此時署理總稅務司還有一個費來士,他就顯得有些遲鈍和矜持了。

他雖然也表示愿意服從總理衙門的領導,但甚至都沒有來京城拜見蘇曳,更沒有什么投靠之舉了。

說完之后,赫德就充滿期待地望著蘇曳。

在他看來,自己的專業度完全是可以折服眼前這個年輕的總理大臣的,一定會讓蘇曳心悅臣服。

蘇曳道:“你總體的想法很好,但是有幾條細則,有待商榷,你這份改革條陳放在我這里,我稍作修改,你明日來拿。”

赫德微微一愕,然后道:“是。”

接著,蘇曳忽然道:“赫德大人,聽說你和湘軍的關系也很密切。”

赫德道:“談不上很密切,很多程度上是李泰國的政治遺產。”

蘇曳道:“李泰國幫助李鴻章組建了一支洋人組成的軍隊?”

赫德道:“對,數量在四千人左右。”

蘇曳道:“接下來中樞要裁撤八旗京營,要組建帝國中央陸軍,大概需要貸款一千五百萬兩銀子。”

赫德道:“這是下官的榮幸,下官非常愿意牽線搭橋,并且作為擔保。”

讓總稅務司擔保,而不是九江經濟實驗區擔保。

蘇曳又道:“按照我的想法,總稅務司在上海不太方便,你看什么時候整個機構遷入京城?”

赫德道:“大人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下官覺得越早越好,這樣一來下官也能經常來給大人請安,并且匯報工作了。”

次日,赫德早早就來總理衙門拜訪蘇曳。

蘇曳遞過去修改后的海關改革條陳。

赫德恭敬接了過去,心中還是難免有些輕視的,他當然知道蘇曳本事,但海關和稅務他才是專業的,蘇曳的知識領域應該不涉及。

所謂修改條陳,也就是上官表現權威的一種方式罷了。

說得直接一些,就是不懂裝懂。但是赫德也是樂意捧場,哪怕蘇曳寫得一無是處,他也會昧著良心夸獎。

但是接過來之后,赫德不由得驚呆了。

對于他的改革條陳,蘇曳修改得非常細致,極其專業。

不管是機構精簡,還是招募考試,又或者薪水架構。

蘇曳都做出了最專業的批示和修改。

簡直無法想象啊,清廷擁有海關這個機構才多少年啊?對這方面的知識應該是空白的。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生而知之的天才嗎?

赫德道:“蘇相,下官服了,徹底服了。”

一時間,他不僅僅是敬佩,還有畏懼了。

接下來總稅務司的事情,大概是糊弄不過眼前這個總理大臣了,自己終究是要乖巧一些的。

歷史上的赫德,雖然做的不錯,但是對于清廷,還是帶著鄙夷和糊弄的,盡管表面上忠心耿耿。

次日,朝會!

英國公使卜魯斯,法國公使葛羅,正式前來朝堂,向總理大臣蘇曳遞交了國書。

然后,兩國外交官正式進駐了東交民巷。

緊接著,各方款項也已經到了。

然后,不計其數的馬車來到了京郊。

張國梁、景壽率領的京城守備兩個師,進行全面的換裝,加強了武力。

關于這一點,蘇曳一方人強烈表示,應該只給張國梁的守備一師換裝,而不應該給景壽的部隊換裝,那不是自己人。

若是給他們換裝,未來景壽和自己為敵,豈不是強大了敵人?

但是終究,還是完成了集體換裝。

此時京城,總共有四支軍隊。

蘇曳的新軍,也就是陸軍第一師的三個團,總共四千人。

榮祿的天津新軍,也就是帝國陸軍第二師,總共九千人。

張國梁,馮子材率領的京城守備一師,總共一萬六千人。

景壽率領的守備第二師,總共一萬五千人。

景壽此人,是清廷駙馬,是堅定的帝黨。

換裝完畢之后,九門提督府宣布,京城進入宵禁,暫定一個月時間。

然后,近五萬軍隊開始嚴防死守。

街道上,時時刻刻都有軍隊巡邏。

蘇曳的情報處,開始四處出動。

所有關鍵性人物,全部盯死。

京城所有進出者,開始登記造冊。

所有原八旗京營所有士兵,全部呆在原有的營房之內,不得出營半步。

但凡出營,就視為謀反,立刻擊殺。

因為,最最關鍵時刻要到來了。

大裁軍。

幾日后,陸軍部衙門正式成立。

繼總理大臣后,蘇曳再一次擔任了陸軍大臣一職。

朝堂之上。

太后葉赫那拉氏滿臉冰霜,冷聲道:“裁撤京營,既然定下來,那就是國策。”

“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

“哀家說了,接下來大裁軍,不能有任何亂子。”

“誰惹出亂子,就殺誰。”

“誰敢鬧事,就殺誰。”

西太后說得殺伐果決,而旁邊慈安太后秀美的面孔微微顫了顫,終究什么都沒有開口。

“榮祿。”葉赫那拉氏道。

榮祿出列道:“奴才在。”

“景壽。”

景壽出列道:“奴才在。”

“張國梁。”

張國梁出列道:“臣在!”

葉赫那拉氏道:“接下來,整個京城就交給你們了。”

“大事用重典!”

“記住一句話,大裁軍時間,誰敢跳出來,格殺勿論!”

“嗻!”幾個人躬身道。

太后道:“裁撤八旗京營,明日開始!”

次日!

大裁軍,正式開始。

各個京營中,全副武裝的軍隊守衛。

八旗京營的士兵們,早已經完成了繳械。

所謂裁軍,更多是一種儀式。

每一個八旗兵丁和將領,都要上來簽名。

表示愿意服從中樞命令,領著安家銀子,放棄軍職。

每一個人簽字完畢后,都會拿到一張匯票。

北方銀號的匯票。

這一家銀號,里面有山西票號商人的股份,但是真正的掌控著還是蘇曳的南方銀號。

憑著這張匯票,就可以一次性取出一年的餉銀。

接下來每個月去領取八成餉銀,領足兩年為止。

當然,一旦發現這個八旗兵有任何謀逆之舉,這筆銀子就立刻斷掉。

而另外一邊,則是帝國新式陸軍招募處。

按照蘇曳的奏折,這次要新建三個師的中央陸軍,總共三萬人。

要有一半旗人。

但是,去招募處簽字的人不多。

蘇曳親自去裁軍現場,他能感受到濃烈的恨意,還有壓抑的仇恨。

說是心灰意冷也罷,說是心懷怨恨也罷,這群人被裁撤之后,不愿意去為新的帝國陸軍效命。

但是到了第二天。

忽然之間,去招募處的人多了起來。

而且都是八旗青壯。

很顯然,是有人暗中下了命令。

如果沒有人報名新式陸軍的話,那三萬兵源就可能全部招募為漢人了,就等于白白失去了未來帝國新式陸軍的份額和權限。

很顯然,這期八旗不甘心失去兵權。

打算在未來的帝國陸軍中,占據一定的主動權。

但毫無疑問,曾經在天津訓練新軍中,伯彥和蘇曳爭奪新軍控制權的一幕不會再上演了。

接下來幾天時間內。

京城的氣氛依舊壓抑,甚至是恐怖。

但,依舊是如同醞釀的火山,始終沒有爆發。

整個大裁軍過程中,盡管近十萬人無比仇恨的目光無法掩飾,但……終究還是完成了。

沒有人作亂,沒有人鬧事。

其實,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個壞消息。

有人鬧事,有人作亂才是正常的,代表著這群八旗兵已經一盤散沙了。

整個裁軍過程中,所有人都壓抑著仇恨和怒火,依舊乖乖完成裁軍。

代表著依舊有人指揮這群人,他們在蟄伏。

整個朝會過程也是這樣的。

很多旗人大臣,依舊在做事,依舊上朝。

但是很明顯有看不到的鴻溝橫在中間,朝廷陷入了一種肅殺冷酷的氛圍之中。

甚至兩宮太后都感覺到孤立。

無數旗人大臣的態度是冷漠,服從。

所有漢人大臣的選擇是中立。

當然,很多人其實都在待價而沽。

希望蘇曳去拉攏,去封官許愿等等。

但是蘇曳卻完全沒有這樣做,就是在這種冷淡對立中,繼續維持中樞的運轉。

一切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接下來,超過四萬人的新兵源已經招募完畢了。

其中漢人兩萬三千人,旗人一萬七千人(包括六千蒙古人)

隨著兩宮的懿旨,蘇曳在天津的六千軍隊開赴來到京城外,護送著四萬人前往天津兵站。

蘇曳站在城墻上,看著四五萬人浩浩蕩蕩離開,朝著天津而去。

頓時間,他長長呼了一口氣。

這最關鍵的一步,終于走出去了。

他曾經和左宗棠說過,大裁軍的時間窗口非常非常短,僅僅只有幾個月時間而已。

此時,終于在這個寶貴的窗口期完成了。

但是,接下來的幾個月到一年時間。

就是最最危險的時刻。

也是中樞最脆弱的時刻。

因為新式帝國陸軍還沒有練成,這幾萬人都沒有歸心。

但是偏偏整個中樞危機四伏,整個國家也如同一個火藥桶一般,隨時都會引爆。

根據蘇曳的判斷,明年這個時候,就會四處烽火了。

左宗棠道:“大人,只要給我們一年,讓這三萬帝國新式陸軍練成,并且完全歸心。那就什么都不懼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完成涅槃了。”

“只要給我們一年,就一年時間!”

“到那個時候,就算京城中有什么魑魅魍魎也完全無懼了。”

可不是嘛。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最關鍵時刻。

破繭成蝶的前夜。

長春宮內。

“他們在等什么?”葉赫那拉氏道。

蘇曳道:“他們在蟄伏,等待局勢變化。”

葉赫那拉氏道:“什么局勢變化?”

蘇曳道:“天下大亂。”

葉赫那拉氏顫抖道:“天下會大亂?什么時候?”

蘇曳道:“根據我的推算,大概是明年。”

葉赫那拉氏道:“會大亂到什么地步?”

蘇曳道:“四處烽煙,四處戰火。”

葉赫那拉氏道:“那個時候,我們的帝國陸軍已經練出來了是嗎?”

蘇曳道:“應該是的。”

葉赫那拉氏道:“那個時候,會亂到什么地步?”

蘇曳道:“大概會有百萬大軍在亂戰。”

“百萬大軍?”葉赫那拉氏顫抖,幾乎不敢置信。

這幾十上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百萬大軍亂戰的局面吧。

“對了,剛剛傳來消息,胡林翼死了。”太后道:“這個江西布政使,該給誰?是給其他人,還是依舊給湘軍派系?”

蘇曳想了一會兒道:“依舊給湘軍吧。”

然后,葉赫那拉氏道:“最近,東邊那位,稍稍有點不對勁。”

蘇曳道:“怎么不對勁了?”

葉赫那拉氏道:“她不是很贊同我們。”

“她這個人性子軟,很容易被人影響的。”葉赫那拉氏道:“基本上是最慘,她心就偏向哪一邊的。”

這話說得再對沒有了。

當時蘇曳把慈安太后和皇上帶回京城,他表現得非常謙恭柔軟,加上慈安太后對他有光環,所以偏向他這一邊。

葉赫那拉氏道:“上一次,你對八旗兵進行了大屠殺,強烈刺激到她了。”

蘇曳道:“當時你選擇站在我這邊,母后皇太后是什么態度?”

葉赫那拉氏道:“她很多次都從噩夢中驚醒,而且態度始終很消極。我是小門小戶出身,她這個鈕祜祿不一樣,和很多八旗勛貴打斷骨頭連著筋,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哭訴。上一次被你殺掉的三四千人,里面有不少人就是她的遠方親戚。”

“而且她不愛管事,但是心思還是很傳統的,你裁撤八旗軍,對我來說都太過于顛覆了,對于她而言,就顛覆更狠了。”

蘇曳道:“你最近和她關系如何?”

葉赫那拉氏道:“莫名地淡了很多,有些時候她本能避開我了。”

接著,她眼圈通紅道:“我站在你這邊,現在好了,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蘇曳不由得將她摟在懷里。

葉赫那拉氏也柔順地躺在蘇曳懷中。

蘇曳的手,不由得鉆入進去。

“你又想干嘛?”太后抓住蘇曳的手,冷聲道。

蘇曳道:“上次過去好久了,你難道就不想嗎?”

“鬼才想,你牲口一樣,根本不管別人死活,你以為我會有多快活啊?”葉赫那拉氏狠狠白了蘇曳一眼道:“我后來肚子痛了好幾天。”

蘇曳道:“那我這次溫柔一些。”

“沒有這次了。”太后嗔道:“我已經不想見你了,你現在你就出宮去吧。”

蘇曳道:“好貞兒,我馬上就要離京了。”

葉赫那拉氏臉蛋一變道:“你要離京,去哪里?”

蘇曳道:“去天津練兵啊。”

葉赫那拉氏道:“哪里需要你親自去?不是有很多教官的嗎?你的主力軍隊也在那里。”

蘇曳道:“這三四萬兵源,有一半是旗人啊,對我們充滿刻骨仇恨的。我需要親自教導,讓他們歸心啊。而且帝國陸軍學院,我是校長,我需要親自帶出一批優秀的軍官。”

“不行,不行!”葉赫那拉氏哭泣道:“你走了我怎么辦?我怎么辦?”

“你殺了他們那么多人,裁掉了他們所有的飯碗,我還給你下旨背書了,現在他們連同我一起恨上了。”太后哭道:“你在京城,我才能睡得安穩。你要是走了,我哪一天說不定就被她們害了。”

“不會的。”蘇曳柔聲道:“榮祿的軍隊,張國梁的軍隊不是在京城里面嗎。”

太后道:“你在了,才能鎮住他們。而且現在他們都躲起來了,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會謀逆。你可不知道,我懷疑先帝還留著一手對付我,那個人我最了解了。”

“不行,你不能走,你絕不能走。”太后斬釘截鐵道。

接下來,太后身上的衣衫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她也不說狠話了,也不反抗了。

就埋著頭默認。

不過,當蘇曳要把她擺成小狗的時候,她開始抗爭了。

“不行,這樣不行……”

“你把本宮當成了什么?”

但是蘇曳力氣大,按著她動彈不得。

于是乎,一道紅痕朝天裂,兩團雪白滿云端。

太后冷艷的臉蛋埋在被子里面,泣聲道:“你就作踐我,你就會作踐我。”

“那你還走不走了,還去不去天津了?”

蘇曳上前,柔聲道:“太后娘娘,是我強,還是先帝強?”

太后怒道:“你再說這樣的話,我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當你自己好厲害嗎?好得意嗎?以為女人都吃你這一手嗎?”

“我就煩得很,就會折騰人,又痛又難受,半點不舒服。”

口是心非的女人。

上云端的時候,親親亂喊的時候忘記了。

而在這個時候,東宮的慈安太后神情嚴肅地走進了長春宮。

首先安德海臉色一變。

立刻下跪道:“奴婢參見太后娘娘。”

而在外面望風的朱三娘,立刻朝著內間飛奔而入。

慈安太后仿佛對跪在一地的太監視而不見,依舊急匆匆地朝著長春宮內走來,手中還拿著一本冊子。

朱三娘再也顧不上尊卑了,直接沖入房內。

然后,見到眼前這一幕。

盡管有所預料,但這一幕還是沖擊力巨大。

尊貴而又年輕的太后,竟然也是……這般姿態嗎?

葉赫那拉氏見到朱三娘沖進來,頓時間羞憤欲死。

整個人開始猛地哆嗦。

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于是乎,朱三娘再一次見到了奇景兒。

淅淅瀝瀝。

朱三娘趕緊匯報道:“太后娘娘,母后皇太后來了,行色匆匆,滿臉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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