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至極的包房中,幾個衣著華貴,卻個個金發碧眼,明顯不是來自本土的外邦人正觀賞著幾名舞女伴隨小曲兒翩翩起舞。
在他們的身旁,還有專門負責斟酒與投喂的侍女站于身旁或是坐于其腿上。
平均每個人都有一點七五人陪同。
要問為什么人數還能具體到小數點后兩位,那是因為一共四個人,但其中有一個人并沒有點摟在懷里的,而是只要了一個斟酒的,在其他人享樂之時,他只是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喝幾口酒水,然后微笑著看著大家玩樂。
“真行啊契約!”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渾身爬滿了可怕的肌肉,坐在那里如同小山一般高的赤膊猛男大笑著撕下一塊肉塞進嘴中:
“就說旅游的時候是得有個當地人做向導,不然就跟無頭蒼蠅似的,不是在找路就是在找路的路上,一點兒樂趣都沒有了。”
被cue到的名為契約的人謙虛地擺擺手:“哎呀,薩麥爾大人言重了,什么本地人啊,其實我也好長時間沒回來了。”
“吹吧你。”赤膊猛男薩麥爾滿臉的不相信:“好久沒回來還能一找一個準?就這種隱藏起來的好地方,那是一般人能找到的?”
說著,他嘲笑地指了指另一邊坐著的正在跟侍女學劃拳的黑眼圈小個子:“你看阿斯莫德,昨晚受不了寂寞偷偷跑出去,連著找了幾家,不都一無所獲?還色欲惡魔呢,笑死,跑陰間上當來了。”
“你是不是有病?”阿斯莫德一拍桌子:“我那是上當了嗎?只是不熟悉風土人情而已。”
“你還不叫上當?你回住處怎么跟我說的你忘了?”
薩麥爾捏著嗓子,學著阿斯莫德的聲音道:
“哎呀,今天真倒霉,一連去了三家會所,第一家一進去,二話不說就問我有沒有熟人介紹,我說沒有,他們就說不接待外國人。
第二家我說有熟人介紹,然后就讓我辦卡,說熟人打折,我說之后再說,他們就不理我了。
第三家,我說有熟人介紹,看看特色決定要不要辦卡,他們看我的眼神很上道,我覺得這次總該沒問題了。
結果,什么特色龍筋養護的,就是上來個人亂蹭,給我邪火蹭上來以后居然告訴我他們店是正規的,我這個套餐只能到現在這一步,除非我辦他們的帝王套餐,才能勉為其難用嘴巴幫幫我。
一萬陰幣啊!才只能做半套,這不扯淡嗎?”
“好了!”阿斯莫德被揭了老底,怒不可遏:“我信任你才跟你說的,現在拿來嘲笑我?”
“怕什么?”薩麥爾不以為意:“這里又沒外人,都知道你的尿性,你怕什么?”
“滾!”阿斯莫德已經不想再與他多說一句話了。
幾個挺熱鬧的侍女捂著嘴輕笑起來,其中一個領班模樣的解釋道:“幾位客人,你們有所不知,現在還像我們家這么實誠和傳統的店可不多了。
因為一些原因,現在陰間男風盛行,別說想找一家正兒八經的了,就連想要找一家提供服務的是女性的店可都難。
而且你們剛剛說的有一句話不對,我們可不是什么隱藏起來的小店,我們可是萬年老字號了,只是后來沒落了而已。”
說罷,她對契約笑著點點頭:“這位客人應該是以前來過,所以才知道我們這里的。”
“哦?”薩麥爾看向契約:“你是來過啊,我還以為是你找人介紹的呢。”
“那時間可真不短了,你來我們這里已經上萬年了吧,居然還開著”阿斯莫德環顧四周,看著古色古香充滿韻趣的裝潢,認可地點點頭:“確實有底蘊。”
“嗯嗯,以前跟老領導經常來,不過自我離開后就沒來過了,今天我也沒想到還開著,索性帶大家一起來玩玩。”
契約笑著,然后突然想起什么:
“對了,以前辦過的卡還能用吧?一會兒聽完曲給我們一人安排一個雅間,按紫標上。”
“紫標都知道,那確實是老客戶了。”
領班先是肯定,然后對契約的問題一一作答:
“卡肯定是能用的,終身都能用,不過如果是過于久遠的卡,可能還得等我們核對一下,如果是新卡就不用這么麻煩了,這點還請多包涵。”
“沒問題,應該的。”
“另外,咱家現在不叫紫標了,從下到上依次是青銅、白銀、黃金、鉑金、紫鉆。”
“無所謂叫什么。”契約大手一揮:“反正對標就行。”
“那就是紫鉆,稍后便為您安排。”
聽著兩人的對話,薩麥爾不斷地朝契約豎著大拇指,口中不停重復著“行啊,真行啊”,阿斯莫德更是摩拳擦掌,準備一瀉從昨天開始積攢的火氣。
這一刻,契約的心里是無比自豪的,不管平時他在這幾位領導的面前是如何當小弟的,但是現在,他是當之無愧的大哥!
唯獨從始至終只是聽曲兒賞舞的那人擺擺手:“我就不去了,一會兒聽完就回去了,你們別玩太晚。”
“啊?你也太掃興了吧。”薩麥爾搖搖頭:“沒勁。”
阿斯莫德也搭腔:“大家一起出來,不一起回去有什么意思?”
那人依舊只是無奈地笑笑:“那我在這里等你們?”
“算了,你回去就是了。”阿斯莫德嘆了口氣。
便在這時,薩麥爾想起了什么,問道:“房間能自選嗎?”
“當然。”領班回答:“房間和姑娘都能自選,不滿意了隨時可以換,另外有什么著裝要求我們也會一并滿足。”
剛聽完,阿斯莫德眼冒精光:“房間無所謂,但是我要那個就是那個你們東方人的古代的內衣,叫什么來著”
“肚兜?”
“對!”阿斯莫德打了個響指:“我來之前就做過攻略了,就是這個!”
“沒問題。”領班微笑頷首,然后問薩麥爾:“您呢?”
“我和他反過來,著裝無所謂,但是我想指定房間。”指著窗外,九幽閣院子中央那座高高的塔樓:“就那個,剛剛來的時候我就想去那上面看看了,那里的景色一定很棒!”
“那里.”領班看清了薩麥爾指著的塔樓之后,面露難色:“那里恐怕不行。”
“為什么?”薩麥爾好奇地問道:“難不成那里是你們的宿舍?”
“那倒不是。”領班搖頭:“那也是客房,但是那個房間跟其他所有房間都不一樣,它是一盞天燈。”
“天燈?”薩麥爾看向契約:“什么意思?”
契約想了想,照著記憶解釋道:“就是如果住進去,就意味著今晚整個九幽閣的費用,都由那間房間的主人包了。”
“這得多少錢?”薩麥爾完全沒有概念。
“雖然我們現在的生意不同以往了。”領班盤算著:“但是大概.也得一千萬吧。”
“多少?!”阿斯莫德酒杯差點沒拿穩:“能做一千次半套了!”
“但是相應的,如果點亮了房間里那盞九幽燈,也能享受到整個陰間最為頂級的服務,那是.”領班露出無比憧憬的目光:“只有陰間之主才能享受的服務!”
“呃”薩麥爾猶豫了半響:“雖然也不是拿不出來,但是,感覺沒必要你知道吧?而且我們三個人,就一間房,也不夠分啊,你們說呢?”
“我覺得也是”阿斯莫德認可地點點頭。
或許是察覺到了幾位客人的局促,心思細膩的領班立刻替他們找了個臺階:“不過其實就算幾位客人真的打算要訂,我們也沒有辦法替你們開的,因為九幽燈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亮過了,那間房,已經廢棄了上萬年了。”
可沒想到,這番話反而引起了薩麥爾的懷疑。
“唔你確定不是不想讓我們住吧?上萬年不用的房間,你們就讓它一直放在那里?”
“放心,客人,這個肯定是不會騙您的,幾位客人看上去非富即貴,我們哪有有錢不賺的道理呢?”
領班耐心地解釋道:
“只是它的確是不能使用了,因為它已經被一位傳說中的客人給包下來了,他已經提前預支了十萬年的費用,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有他這筆錢,我們早就開不下去了。
所以后來雖然他消失了很長時間,并且以后還不一定會再次出現,但是歷代閣主為了紀念他,都是嚴格遵守著房間不對外開放的規定。
這一點無論是誰都不能打破的。”
“唔”阿斯莫德發現了盲點:“那豈不是說,其實我們現在的酒水和之后的費用,都可以算在那個人身上么?”
“這個.”領班臉色一變,陪笑道:“一碼歸一碼嘛”
“好啊你!就是對你們有利的規矩不能打破,其他規矩你們就不遵守是吧?”
薩麥爾聞言暴怒:
“還什么萬年老店,這不就是店大欺客嗎?!”
見薩麥爾動了真火,自知失言的領班連忙想要挽救:“幾位客人莫要聲張,我做主給你們今晚的費用免了可以嗎?”
“不!現在說這些晚了,我現在嚴重懷疑,什么天燈的,就是你們往臉上貼金編的故事,我今天非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模樣的!”
說罷,薩麥爾便要往外沖。
契約趕忙攔住他:“不是的,這個真不是她編的,以前確實有這個規定。”
薩麥爾一愣,瞪著契約:“你到底幫哪邊的?”
契約先讓薩麥爾稍安勿躁,然后才解釋道:“真的,因為我知道那傳說中的客人到底是誰,那個人就是”
他話還沒說完,在九幽閣中央的那座塔樓,竟通體發出了幽紫色的光!
契約眨了眨眼,隨即爆發出了比薩麥爾更加恐怖的怒火:“不是說那個房間不開放的嗎?虧我心里還想著你們守規矩,想幫你們說好話,結果你們就是這么糊弄我們的?!一份錢兩頭吃,你們還是人?!”
領班也怔住了,在她的記憶中,她在九幽閣從業至今,九幽燈就從來沒有亮起過,就連更換房間里的陳設時,都有人盯著不讓誰誤觸了九幽燈,今天怎么會.
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看著暴怒的契約,聽著他說的那些什么“死人錢都坑”“這樣是要遭報應的”“沒有契約精神”之類的話,薩麥爾的火氣直接全消了。
他戳了戳阿斯莫德:“到底我是暴怒他是暴怒?”
“畢竟是契約惡魔。”阿斯莫德聳聳肩:“看到沒有契約精神的人是這樣的。”
領班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一整個驚慌失措,但還是保持了冷靜和職業素養:“幾位客人稍安勿躁,我這就讓人去核實,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但不等她找人核實,已經有一道黑影從九幽閣的主閣竄出,進入了九幽塔。
領班見狀松了一口氣:“幾位客人,應該確實是出了什么故障,你們看,我們的閣主已經親自去查看了。”
薩麥爾和阿斯莫德正欲點頭,誰知從始至終最是平和的契約卻反倒一反常態,絲毫不講道理:“那不行,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搞的什么東西露餡了,什么最終解釋權歸主辦方所有這種套路我早就玩膩了,我不信,我非得自己去看看。”
說完,他直接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留下傻眼的領班和一種被他剛剛的兇惡模樣嚇傻的侍女。
此時,那個一開始說聽完曲就回去的男人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一副看樂子的模樣招呼道:“走吧,一起去看看,可別讓他吃虧咯。”
薩麥爾和阿斯莫德回過神來,點點頭:“走!”
“應該是來錯地方了,可能是門太久不用了,傳到其他地方來了,先回去吧。”
姜律嘗試將其他人推回傳送門。
“來錯了?”西王母冷笑:“上面都寫了你的名字,你跟我說來錯了?”
姜律情緒穩定,臉不紅心不跳:“哦,我突然想起沒帶黃秀娥,她是我們跨界的關鍵,得帶上她。”
“我帶了。”紅乙拉開衣領,胸前鉆出一顆貓頭。
“難怪感覺你今天變大了。”姜律接過黃秀娥,丟到一邊,繼續往傳送門走:“我早上沒拉屎,等我回去拉個屎吧。”
“混蛋!”西王母終于繃不住了:“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這個,嗯.”姜律眼看瞞不過了,只好背著手,低下頭,看上去好像很忙的模樣,一邊用腳蹭著地毯,一邊含含糊糊地解釋:“就是那種,只要花錢就能有漂亮的女孩可以談心的那種地方。”
“窯子是吧?”西王母后知后覺:“以前我去你的王城,你晚上不跟我住,說家里家教嚴不能在外面留宿,結果就是來這里是吧?!”
“倒.倒也不是天天來。”姜律有些心虛,目光躲閃著。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人影竄進了屋子,在所有人都還沒有看清她的模樣時,便一頭扎進了姜律懷中。
“嗚嗚嗚!主人,我想死你了!”
感受著身邊那數道利刃般的目光,姜律幾乎要身體僵硬到窒息。
他艱難地問向掛在身上的那媚骨天成的嬌媚少女:“我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少女搖頭:“其實我也不認識你。”
姜律一愣:“那你叫什么主人?”
“可是我太奶認識您!”
“你太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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