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三水再次被召見了,只是跟上次的忐忑不安相比,這次馮三水是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
“你就是馮三水?”金貝裹著被子靠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看上去,有氣無力的,就跟民國時期的煙鬼一樣,黑眼圈如墨。
“是,金老板。”馮三水低著頭,恭敬的應。
“十街現在是你在管理?”
“是的,金老板。”
……
從金老板的別墅出來,馮三水唇角帶笑,一眼就能看到馮山朗的摩托車停在門口,正好擋了車輛的進出通道。
馮山朗看到馮三水,趕緊啟動,準備接人,同一時間,一輛黑色轎車轉彎進來,被擋了路。
馮山朗發現自己擋路,剛準備有所動作,駕駛座降下了車窗,瘋狗子身邊的第一打手刀疤探出頭,“滾!”
媽的!!馮山朗脾氣也暴躁,手把一轉就要直接給刀疤車頭整容。
“老幺!”馮三水一喊,馮山朗的動作就停頓了,刀疤陰著臉,朝著摩托車方向啐了一口,升了窗戶,轉輪繞過去了,而此時,車后座的窗戶是開著的,瘋狗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兄弟倆,眼神不善。
“大哥,你干嘛不讓我撞死他丫的。”馮山朗氣不過,瞪著車位的紅燈消失在大門口,咬牙切齒。
“秋后的螞蚱,活不久了。別搭理他們。”馮三水冷笑。
十街的管理權,金貝已經全權給他了,而且當著他的面讓下屬撥了幾個電話出去,都是交權的。
也不知道他新碼頭是咋做到的,看金貝那狀態,提起他新碼頭就跟見著鬼似的,也不愿多說,話里話外,都是讓他高抬貴手。
金貝:可不就是見鬼了唄~
“篆篆,這馮三水,你真準備重用他?”曹銘對于馮三水這個混子,始終是瞧不上的。
“他有他的用處,我想在這里起步,十街這邊,就不能丟,這里商貿總會發展起來,也總會有人管,我懶得收拾,一個一個的,沒個完。那金貝后面還有更深的水,還不如這小鬼好辦。”孩童的身軀,成人的話,看上去很違和,但曹銘從未覺得。
從第一次見到袁篆開始,她就這樣了;習慣了,她的體貌特征就會被徹底忽略。
“曹總,第一批面試的,都過來了,這是簡歷。”新來的行政,是曹銘從他嫂子手底下的一家酒店挖過來的,溫祥鶯,今年43歲,能力很不錯,但也許是他嫂子手底下人員都太強了,再加上年紀在那了,總也等不來出頭之日,他上次去遇到點事,是溫祥鶯處理的,讓他很滿意,人性格也是真的不錯;想著他嫂子手下人才濟濟,也不缺這一個,就問了一嘴,他嫂子也沒阻攔,讓他自己去問,溫祥鶯過了一天就給了肯定的答復。
“好,等會兒吧,我這里還有點事。”
“是。”溫祥鶯視線只在袁篆身上過了一秒就收了,轉身出去了。
將一沓子簡歷遞給袁篆,“這些都是我從人才市場找過來的,全部都是退伍兵,去年的義務兵裁減,下來很多人,我們這里雖然只是一個區,但是也是不少人。”
袁篆沒吭聲,一張張翻著,最年輕的,也才二十多歲,最長的三十二,身高都是一米七往上。
溫祥鶯遞進來一共三十份,每一份,都是分散于各個鄉鎮的,身家無一例外的一般,甚至可以稱得上拮據,而且,每個人身后都有弟弟或者妹妹,獨生的一個沒有。
這是特別挑選過的。
看得出,這溫祥鶯做事情是真的很細致。
“你淘回來多少份?”
“一百多吧,回來我就讓溫姐這邊來挑了,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沒什么,做的不錯。”這樣的家庭條件,都是缺錢的,家里有負擔,做事就努力。
溫祥鶯的方向是準的,看得出,有些東西。
“資料上都沒有問題,帶去拳室,那邊空曠,我找了個外援,給我挑個隊長出來。”袁篆起身,將塞進曹銘手里。
“外援?”
“到了。”袁篆起身往外走。
“啊?外援是誰?”
付琪和付南北都是33歲,是付權手下的近衛教練,付家近衛都是32歲退休,成為教練,負責下一代近衛的培養,他們去年剛退下來。
袁篆穿上黑色長衫,戴上口罩和褐色眼鏡,遮擋了面容,系統的變聲器,花了她一百枚金幣,差點沒心疼死,再加上昨晚上對普通人用術法做的事情,一起扣了一百五十枚金幣。
曹銘一眼看到袁篆從辦公室出來,差點驚跳起來。
“是我。”袁篆關掉變聲器,“我改變形象和聲音,方便以后處理事情。”最后一句,已然是陳年男子低沉沙啞的嗓音,驚得曹銘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溫祥鶯的聲音傳來,曹銘才深吸一口氣,收斂了被驚飛的心魂,視線從袁篆腳下那42碼的大頭皮鞋上掠過,閉了閉眼,不忍直視。
這些行頭,難不成之前就藏他辦公室了?
拳室,占地一百,差不多是一層樓的一半面積,其實按照袁篆的要求,這面積太小,她記得他老爹的師兄家族就是武術傳承大家,家里的拳場就有兩畝地,這還只是外場弟子平時練習的區域。
那幾畝的訓練場地,是她所向往的,但是現在,財力有限,慢慢來吧。
袁篆跟在曹銘后面進入拳室,里面目前還沒有購置任何的訓練用具,所以,一眼看去,倒是顯得很空曠。
付琪和付南北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曹銘和一名矮小的男子大喇喇的站在場地中間,一眼掃去,什么都沒有。
眉心不自覺的蹙起來,這還真如主家說的,夠新。
曹銘看到人迎上來,“兩位教練好,我是袁氏安保的經理,我叫曹銘。”
付琪和付南北是帶著任務來的,也很快就進入工作狀態,對這次選拔人才的要求和力度都了解清楚后,兩人就到一邊討論去了。
“很不一般,這倆人,你從哪里找的?”雖然只是說了幾句話,但是握手時候,他們也許是要表現一下自己,氣勢全開,他當時就寒毛倒立,那種被掌控的感覺,挺讓人瘆得慌,這兩手上不會有人命吧?
“朋友。”無可奉告。
曹銘:……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