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二合一大章送上,感謝寶貝們支持
孔蓮鼻青臉腫的回到家,帶著一身煞氣,許朗肥墩墩的身子縮在沙發上,不敢說話,偷瞥著他媽的表情,臉上怯怯的,做飯的傭人把飯菜端上桌就躲回了廚房,完全不敢在客廳停留。
這一頓飯,母子倆吃的各是各的滋味。
許博文帶著一身酒氣回家的時候,天還算亮堂,一進門,就看見妻兒臉上都是傷,“蓮蓮,你跟朗朗這是怎么了?誰打你們了?”人到中年,對妻子的稱呼也沒變過,那一臉的關心不似作假。
“你怎么這個點一身酒氣?”看著丈夫喝的通紅的臉,孔蓮更氣了。
“嗨,有個應酬,大中午喝到現在,我沒讓人送回來就不錯了。”許博訕訕的,流暢的轉移話題,“你還沒說呢誰欺負你們娘倆了?老子弄死他們去!”敢動他許博的妻兒,在這北嶼市,還真是夠膽!
“一家子賤人!我要弄死她們!!”孔蓮咬牙切齒的說出今天發生的事情,聽得許博有些暈乎的腦子都慢慢清晰起來。
原來是孩子打架引起的。
“東升的孩子,都有些背景,我得先摸清楚那孩子背景。”知己知彼,才能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背景?哼!”孔蓮冷笑,臉上都是嘲諷,“窮貨走了個狗屎運,認識個高中老師,人家恰好認識園長,幫著辦了入學,還能管她們后面的事兒?那趙老師說了,屁背景都沒有,也就是幾個外地人,家里連個爺們都沒有,娘三來外地討生活。”
當初找學校的時候,因為是很簡單的事情,楊愛蘭也就跟園長通了個電話,讓徐然學校的一個老師過來陪著辦的手續,也沒想著后面會遇到啥事。
“哦?行,今晚上,我讓人給她抓了,關幾天清醒清醒。”許博端起茶杯喝一口緩緩酒氣。
“就幾天?定個刑差不多。”孔蓮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畢竟長這么大年紀,還是第一次在外人手里吃了虧,她能受得住才怪。
“定刑?”許博有些猶豫,“我打個電話問問。”
把人送進去也不是不行,到底還有個高中老師在那擔著,做太過對方也會被驚動。高中的老師,關系網肯定是有的,別出岔子。
“很難?”孔蓮拉長臉,不高興到發黑。
“還好,我問問再說,我們雖然不怕事,但也得考慮一下可能存在的風險不是,別給人抓著把柄,回頭你媽那邊不好交代。”許博安撫的摟住妻子的肩膀。
“行吧。”提到她媽,孔蓮瑟縮了一下。
再怎么惹禍都行,但她媽要是知道她擦不干凈屁股,給她招事,她會很慘。
現在那個位置,她都是費了牛勁才到手的,她媽對她一直不怎么喜歡。
想到這里,孔蓮眼底閃過委屈,都是一個媽生的,就因為她跟爸姓,爺奶那邊都不怎么喜歡她,她好恨。
院子里。
袁篆收拾好剛畫完的,還有老少兩人交過來的作業,滿意的勾唇,這些貨,夠她給張峰那邊了,后面還有源源不斷的作業,她這邊倒是可以偷懶一些,做點別的事情。
不過,他們倆干活有點費錢,她買回來的那些過期的朱砂,老少兩人用不了,都得是新的,嘖……要不是現在有了入賬,她還真有些擔不起,朱砂和好符紙,價格都不低。
長期兌換,可著這兩勞動力,感覺不夠使啊。
擰著眉,袁篆陷入沉思,她是不是該收幾個徒弟?
需要資質啊,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把抽屜塞回去,院門突然被大力敲響,像是用拳頭砸的。
袁篆起身,身邊兩只玩鬧的黃色小紙人也站立了起來,朝著大門的位置探頭。
“去看看是誰。”
紙人領命爬走,很快又回來。
便衣?
袁篆稍一思索,便過去開了門,“有事嗎?”
“我們區公安的,趙玉香在家嗎?”打頭的男人開口就是不客氣的質問,圓臉上都是冷氣,好似袁篆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你們找我媽有事嗎?”袁篆雙手把住木門,身體將半米寬的入口擋了個嚴實。
“篆篆,這么晚,是誰啊?”趙玉香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剛才聽到敲門聲,袁篆過去開門,趙玉香有些不放心,就跟了出來。
說話的人抬頭,順著門縫看到了一臉睡意的趙玉香。
“你就是趙玉香?我們是市區公安,你涉嫌故意傷人他人,我們帶著傳喚手續過來的,請你配合。”
袁篆陰沉下臉,故意傷害,顯然,是因為今天打架的事情。
瞇著眼看向過來的三名便衣,“我媽是什么重大案件罪犯嗎?還勞煩你們大半夜的過來抓人?”
“小姑娘,說話給我客氣點,不然連你一起帶走!”為首的夏邦說話帶上了戾氣,顯然,他很不喜歡被人駁斥,特別還是個沒禮貌的孩子。
眼底的厭惡,一目了然。
袁篆冷笑一聲,“那恐怕不行,你們不能帶走!”
“媽,你進去,不準出來!”
本來聽到自己要被帶走,趙玉香還有些驚惶,這大半夜的被帶走,總感覺沒啥好事。
這,正是孔蓮想要的,精神和肉體雙重打擊,折磨死才是最好。
聽得袁篆的話,趙玉香沒動,“篆篆,我……”
“進去!”袁篆話中帶了絲怒氣,倒不是沖著趙玉香,而是門外的三人。
趙玉香未完的話被憋回去了,一言不發的轉身回屋。
“小姑娘,公家辦事,還是配合的好,這點,你們老師應該教育過你,杜康,葉飛,進去抓人。”夏邦冷笑一聲,開口喝道。
后面的兩人聞聲,立即大步上前,推門欲進,誰知那門就跟城墻一樣,明明也就不到五厘米厚,不管使多大的力氣,都紋絲不動。
“你倆干嘛呢?沒吃晚飯?”夏邦冷喝。
“隊長,這門推不動啊!”杜康苦著臉,使了勁,不動。
然后,眼睜睜看著門內的少女抬手推門,砰地一聲,就那樣關上了,那力道明明很平常,對他們來說,卻重若千斤。
門將他們撞得后退一步,正是那打開的弧度。
“臥槽!撞邪了是不?!!”一股冷風恰好吹過脖頸,葉飛倒抽一口涼氣,雙手收回。
“你倆怎么回事?!!”夏邦發怒了,一雙濃眉擰的死緊。
出來抓個人,門都進不去,傳出去,他的臉往哪里擱?
“隊長,是真的推不動,你試試就知道了。”葉飛再次嘗試推門,但掌心下冰涼的觸感,怎么都不太對,就好似他的掌心是一塊冰一樣,又冷又硬,“嘶,好冷。”說這話,葉飛呆住了,他看到自己嘴里竟然吐出熱起來。
“杜康,杜康,媽的,邪門啊,你看,我說話有熱氣。”這他娘的是夏天,九月份,正熱!
杜康錯愕的盯著葉飛的嘴里吐出來的熱氣,他也是懵的,他甚至比葉飛更早發現他說話有熱氣。
這次不僅是葉飛和杜康,就連夏邦也發現了,“你倆讓開,我來試試。”
夏邦上前,兩人便都有些忌憚的往后退了幾步,太詭異。
跟之前一樣抬手砸門,卻不想,砸下去,拳頭就跟砸在冰涼的鐵上一樣,又冷又疼,而且木門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跟之前第一次拍門時候完全不一樣。
嘶……
夏邦也后退一步,目光驚恐的看著這門,好似眼前是什么洪水猛獸。
滿肚子怒火也因為這幾下而冷卻了下來。
腦子里回想起剛才那少女關門時候,唇角那一抹冷笑,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翻墻!”不管怎么說,人,今晚上必須帶走!
這事兒辦好了,他的位置這次就能動一動,所以,即使有什么古怪,他也得憑著一身正氣闖一闖,況且,都是女人、孩子,還能上天不成。
即使心中不要,杜康和葉飛也不敢不聽,不然以夏邦的脾氣,能讓他們明天就脫了衣服回家。
不夠兩米的圍墻,還真攔不住他們。
只是……
“啊……”
兩人不過攀附上去,腿腳還在半路,就有看不見的手推了他們腦袋一把,力道之大,直接讓他們跌了下來,摔的后背生疼。
“啊啊啊……鬼啊……”葉飛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啥也顧不得,飛也似地嚎叫著跑了。
杜康膽子大點,但是那腿也有些發軟,“隊長,今天晚上太古怪了,要不我們明天白天再來吧。”
要不是親眼看到兩人腦袋仿若被什么推了一把,人摔下來,夏邦也不敢相信自己今晚上遇到的事情。
實在是過于詭異,生平未見。
即使心里不甘,對于未知的事情,夏邦也不敢再硬來。
“那就明天早上十點。”看了眼緊閉的木門,夏邦視線掃過那古怪的墻頭,周遭又黑又安靜的氣氛讓這一份古怪更上一層樓。
“走。”
一路往回走,夏邦這心里依舊是不得勁的。
這點事都沒辦好,他都可以想象得到那位的表情。
但是,真的是沒辦法。
杜康麻著膽子緊跟在夏邦身后,后背的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襯衫,腳步一塊就有風,陰涼陰涼的,總感覺背后有人。
瑪德,剛才是什么東西推他的?
像是一雙手,冰涼冰涼。
杜康感覺自己雙腿都是抖擻的,要不是憑著一口氣撐著,他現在就能躺地上。
院內,袁篆得到消息,三人已經離開。
想來,明天白天,他們還是會過來,到時候,這些手段也是不能用的。
裴家。
裴軍到家的時候,又是凌晨一點多了。
這次的案子完美收官,給那位肅清了不少障礙,大佬一高興,就直接給他送了一大塊肉,又香又好吃。
塞到嘴邊,他不吃,那是傻。
今晚上,就是過去老友家聽情況,文書都下來了,已經定了,就等著后天的會議。
哼著歌,洗漱完,準備回書房睡,開門,關門,突然,身子僵硬,屋里有人!
“裴局長。我是袁篆。”
裴軍轉過身,看到書桌對面的太師椅上,竟然坐了個陌生的少女,一身白色運動服,挎著個黑色的斜挎包,清秀黑瘦的模樣,怎么看,都是個小學生。
“你怎么進來的?”冷著臉,裴軍冷斥,腦子急速運作,要是通過家人進來,妻子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在書房待著。
看向窗戶,還是他晚上出門時候的樣子,就連那窗臺上花盆的位置都沒變一絲一毫。所以,她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袁篆笑笑,自若的調整了一下坐姿,將斜挎包里的光碟掏出來,放在書桌上。
裴軍的視線在看到袁篆掏出來的光碟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了。
“那些東西,是你送過來的?!!”是疑問也是肯定。
“裴局長記憶力不錯。”袁篆提出表揚。
裴軍眼角抽了抽,表情有那么一瞬的扭曲。
“那些東西,你是怎么來的?”證據齊全的他根本不怎么費力,稍加部署就把一些東西抓了出來,那么多地點,無一不準確,書面材料加視屏,完整的跟復制粘貼一樣。
在辦案過程中,他甚至換位思考過,如果讓他帶人去查這些地方并且固定證據加救人,試問能否拿到她送來的那些并且救出所有受害者。
推演的接過就是,齊全不了,能抓到一半,救出小部分孩子,就是奇跡了。
那些行動,怎么可能不打草驚蛇呢?
這次的案件,牽扯的范圍實在太廣了,讓某一支直接傷筋動骨,去了根基,這也是他兩級跳的根本原因。
臨了快退休了,升到這高位,多神奇。
“哦,簡單的狠,是他們的功勞。”袁篆微笑,一抬手,裴軍看到了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一幕。
他的書桌上站著十多個黃色小紙人,正在搬運他的書本,一只舉著一本書,好不邪性!
喝!!!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裴軍,看到那脫離正常世界的東西,也是雙腿發軟,接連后退幾步,靠在門背后,好懸沒坐地上,丟人現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讓它們走,讓它們走!!”扭過頭,裴軍揮著手,冷汗在額角滑下,浸濕了衣領。
這都是什么東西啊!!特么的!開了眼界了!
“1號2號3號,去把裴叔叔抱過來坐下,站著說話怪累的。”少女的聲音就跟惡魔的低吟一樣,下一秒,裴軍就發現自己懸在了空中,他空白著腦子,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書桌前了。
“不要暈,我話還沒說完。”就在裴軍意識快要散開的時候,一道女聲傳進大腦,他的意識竟然奇跡般的清晰起來。
“你到底是誰?”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喉頭吐出。
“你的救命恩人,外加上升的推手。”
救命恩人?
受的驚嚇多了,裴軍心里的恐懼開始減少,他能夠正常思考了。
視線與對面的人相對,“什么意思?”他并不記得自己被誰救過。
“你的命數雖然未到,但上次的心梗,本該讓你癱瘓到命數結束的那一天,是我讓一號和二號過來給你續的命。”她的付出,當然不是不求回報的。
畢竟,她活在這塵世,有需要庇護的人和事情。
說到這里,裴軍突然就想起來,他上次住院,迷糊中,好像有吃過什么,但因為意識過于迷糊,所以,他一直以為那是一場夢。
醫生也說他能夠恢復正常,是一個奇跡。
“你給我喂藥了?”即使如此,裴軍依然有些不信。
“您這是準備卸磨殺驢?”唇角現出一抹冷意。
裴軍:……
我沒有,別嚇我!
“不是。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實在是過于離奇,她說的這些,他就是跟妻子說,妻子都不會相信。
“哦,沒事,要不這樣,為了以證清白,我讓你再病危一次,我再救你一回。”少女笑的好看,但那眼底的冷意卻好似在說,她并沒有開玩笑。
裴軍:……
夠狠。
“不用麻煩了,我相信你。”
能拿到那些東西,這些舉起書本的小紙人,貌似也算是正常了。
“我是一名天師,看風水,算命,都能行。”
裴軍疑惑,啥意思?怎么就突然說到這里了,不是該提條件了?
天師?這么小的天師?
挾恩圖報,就是她來的目的,他知道。
“后天,裴市長就該就任了,對整個北嶼市來說,有裴市長這樣的好官,是北嶼市的榮幸。”
裴軍心累,你又知道了。
果然如此,這就是他的心理。
這樣的奇人,是他的救命恩人,貌似也不奇怪。
“我就是個平民老百姓,因為我弟……”袁篆將這次來的目的說了。
裴軍靜靜地聽完,“我讓人去處理,不會再讓他們過去打擾你們,你放心。”
“好,那就感謝裴市長了。”
袁篆站起身,點頭致謝,在裴軍的目光下緩緩消散,一起消散的還有那桌面上的光碟。
裴軍倒吸了口涼氣,憋不住的爆了出口,“臥槽!!”
裴家的院墻外,袁篆掌心的替身草人化為灰燼,飄灑在地。
抬頭,與裴軍探出窗外的身子,四目相對。
裴軍:臥槽!!!
勾唇,袁篆揮揮手,疾行符開啟,人也消失在原地。
裴軍被風吹了個透心涼,捂著胸口,冷汗從頭到腳爭先恐后的往外冒。
這他娘的,開了眼了!
這世界竟然真的有這種強大的術士!說出去,誰敢信啊!
太可怕了!
難怪,那些大佬就任,都得去那個觀里拜拜。
讓他說,不用去觀里拜拜了,這里有個活的,拜她應該比拜那些石雕要強。
這一晚,對于裴軍來說,就像是南柯一夢,卻又那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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