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蘇清云輕輕笑了一聲,面上看不出多大的怒氣,語氣卻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如果要追溯國家的歷史的話,相比較你們國家一千來年的歷史,我們擁有五千年歷史的華國,可能的確是原始人。”
“畢竟,我們學會直立行走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我們學會鉆木取火保留火種的時候,你們也不知道在哪兒?我們擁有四大發明的時候,你們更不知道在哪兒?”
“哦,對了,只有我們在努力救國奮發圖強的時候,我知道你們在哪兒?”
“你們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略其他國家,踐踏其他國家的土地,蹂躪其他國家的人民。”
蘇清云看著他們變了的臉色,笑得燦爛。
“所以你們引以為傲的是什么呢?是侵略他國的歷史,是看不起其他種族的自負,是覺得自己的意志至高無上,還是現在,我們站在同一個地方,你們依舊丟不下自己高高在上的嘴臉。”
“沒有人告訴你們一個詞嗎?驕兵必敗!”
蘇清云說最后一個詞的時候,用了幾分力氣,她說的是英語,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能聽懂,大家表情各異。
克里斯蒂安和弗蘭克的表情已經變得難看至極,輕佻的臉色已經不復存在。
“呵。”克里斯蒂安冷笑一聲,“你們華國人的嘴皮子的確厲害,但我們比的可不是誰的嘴皮子厲害,在數學這個領域,我們d國人有資格說這個話,你們就是不如我們!”
“說其他的都沒用,比賽場上,自然就能知道,誰是最后的贏家。”
“當然。”蘇清云點點頭,“你說的沒錯,說這些的確沒意思,比賽場上見真章,看誰笑到最后,笑到最好。”
克里斯蒂安緊盯著她,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道:“既然你這么有自信,那么敢跟我打個賭嗎?”
“賭什么?”蘇清云語氣隨意。
“咱們就賭這次比賽的成績,只要我們d國隊的成績比你們華國隊高,你們就得承認,你們就是一群落后又弱小的原始人。”
“怎么樣?敢不敢打這個賭?”克里斯蒂安揚起得意的笑容,故意激她,“剛才不是那么能耐嗎?現在不敢了嗎?”
“這傻逼玩意兒說啥呢?一直逼逼賴賴的。”代表隊里面東北的張闖鬧著腦袋問道。
陳哲宇的英文還算可以,勉強能聽懂,“他想跟我們打賭,賭這次的比賽成績。”
“跟他賭啊,誰怕誰!”陳儒叫嚷道。
李思源面無表情,“我們一定會贏。”
“怎么樣?考慮清楚沒有?要是怕了就直說。”克里斯蒂安道。
“不用激我,我答應。”蘇清云嘴角勾了勾,“那你們呢?你們如果輸了,懲罰是什么?”
于奇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沒有阻止,都被人欺負到這個份兒上了,就沒有退讓的必要了。
“我們會輸?”克里斯蒂安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我們怎么可能輸?”
“既然是賭約,那當然兩方都有贏的可能性,這世界上沒有必贏的局。”蘇清云笑,“如果你們輸了,你們就得當著所有參賽隊伍的面,向我們道歉。”
當著所有參賽隊伍的面道歉?弗蘭克皺了皺眉,雖然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他還是不想去冒險,畢竟如果要是輸了,他們可能會被領隊罵死。
他對著克里斯蒂安,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
“怎么樣?你不敢了嗎?”這次輪到蘇清云激他了。
“怎么可能不敢?”克里斯蒂安看著她嘲諷的笑容,瞬間上頭,“就這樣,這個賭我打定了!”
“克里斯蒂安!”弗蘭克叫了他一句。
“閉嘴!”克里斯蒂安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贏一個華國隊,不就是輕輕松松的事兒嗎?
弗蘭克動了動嘴,還是沒說什么,算了,這個賭他們應該不可能輸。
蘇清云:“那好,就這樣……”
“等等!”克里斯蒂安突然打斷她,“說清楚一點,我們如果輸了,當著所有參賽隊伍的面,向你們道歉,但你們輸了,也要當著所有參賽隊伍的面,承認你們是原始人。”
“好啊。”蘇清云不假思索,一口答應。
克里斯蒂安滿意的笑了,“賭約成立。”
蘇清云掃了一圈圍觀的人群,人群中也不乏掛著參賽證的參賽成員,都在興致勃勃地看戲。
“賭月成立。”蘇清云也說了一句,“在場所有的人都是見證,到時候可別耍賴。”
“不可能!”克里斯蒂安飛快地說了一句。
不是不可能耍賴,而是他們不可能輸。
“期待你們認輸時候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克里斯蒂安挑釁道。
蘇清云挑挑眉,“我也很期待。”
“哼!”克里斯蒂安冷哼一聲,和弗蘭克離開。
看著兩個代表隊真的打了賭,圍觀的其他參賽隊伍都議論了起來。
“老天,這還沒有開始比賽呢,就這么精彩?”
“華國隊的人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和d國隊的打賭,他們難道不知道d國隊的實力嗎?”
“d國可是數學強國,這些年的數學大賽的成績都是數一數二的,華國隊今年真的是瘋了,這種賭也敢打,我已經可以預想到華國隊痛哭流涕的承認自己是原始人的畫面了。”
“這兩個d國隊的隊員,我好像知道,克里斯蒂安和弗蘭克是這次d國隊最年輕的兩個成員,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早已在d國數學界出了名,是年少成名的數學天才!”
“我看華國隊那個女孩好像年紀也挺小的,應該也挺厲害的吧?不然華國怎么會派她來參加比賽?”xiumb
“怎么可能?你難道不知道華國數學的水平嗎?說不定就是華國數學界根本找不到人,才派了這么一個小女孩來充數。”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那華國隊就慘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華國代表隊的人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拿著到手的筷子,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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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