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我喜歡。”玉宛雖然長相溫婉,但性格很是豪爽,她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后舉杯,“來,我敬你們這對小夫妻一杯,新婚快樂。”
蘇清云和季越連忙起身,舉杯回敬,“謝謝您。”
玉宛看著這對小年輕,眼神對視似乎都有濃情蜜意溢出來的感覺,她不由感嘆道:“真好啊,要是當年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遇上對的人,說不定就結婚了。”
這位宛姨還是獨身?蘇清云詫異了一秒,然后很快道:“只要能遇到對的人,永遠都不晚。”
玉宛笑了笑,“那就借你這個小丫頭的吉言了。”
蘇清云淺淺一笑。
“那行,喜酒我也喝了,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兒都可以叫我。”
玉宛招呼了一聲,就要轉身出門,卻剛好和推門而入的人撞了個滿懷,她皺著眉退后兩步,揉了揉生疼的鼻子,生理性的眼淚都差點涌出來。
“抱歉。”男人溫和平穩的聲音響起。
玉宛抬頭一看,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眼,男人面容斯文溫和,穿著挺闊的西裝,像是從電影里走出來的儒雅紳士。
她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不介意,側身出門。
“舅舅,你怎么來了?”蘇清云驚喜地看著來人。
來人不是秦勛又是誰,他手上提著一個精致的禮品袋,頭發有些凌亂,顯然是風塵仆仆地趕過來的。
“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我這個當舅舅的,當然得來。”秦勛寵溺地看著她,“不是你以前說的,一家人必須得整整齊齊的嗎?”
昨晚,他接到了父母的電話,知道了蘇清云結婚的消息,連忙訂了最早的機票,飛了過來。
“對,整整齊齊。”蘇清云笑彎了眼,秦勛的出現她又驚又喜。
王碧云和秦衛國也沒想到兒子會出現,連忙讓人加一把椅子。
“快坐下,喝點水。”
“哥,快吃點東西。”秦英也連忙招呼道。
秦勛的出現,讓這一桌的氣氛更加熱鬧起來。
“給,新婚禮物。”秦勛得空遞出了手里提著的東西,給蘇清云。
蘇清云接過,袋子里是一個精美的盒子,她的手頓住,突然想到上一次,秦勛送給她的鉆石項鏈。
“舅舅,這不會又是什么鉆石項鏈吧?”
“不是。”秦勛肯定地搖頭。
蘇清云這才放心,打開盒子之后,她卻沉默了。
整整過了一分鐘,她才看向秦勛,“舅舅,這是不是太夸張了一點兒?”
盒子里面的確不是什么鉆石項鏈,但是……
蘇清云看著盒子里的東西,感覺眼睛又要被閃瞎了,不是鉆石那種閃,是寶石,一顆巨大的藍寶石!
一顆巨大的切割得完美的藍寶石,閃著璀璨的光芒,旁邊還有好些顆略小一點的藍寶石,周圍堆了一堆閃耀的鉆石。
但最關鍵的是,這個東西,不是項鏈,不是手鏈,是一個華麗無比的王冠!
八十年代送結婚禮物送王冠?蘇清云被她舅舅的大手筆震住了,這也太夸張了!
“好漂亮的……”張心蘭看著王冠,詞窮了,在她有限的認知里面,根本不知道王冠是什么東西,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
李秀蓮也被這藍寶石王冠璀璨的光芒,迷了眼,應該說,沒有女人能拒絕這種首飾的誘惑,哪個年代,哪個年齡階段的女人都不例外。
秦英表情卻變了變,她還是稍微比兩個妯娌識貨一點的,這頂王冠的價格她都不敢想。
“大哥,這也太貴重了,可不能收。”
“這是給云云的,又不是給你的。”秦勛不理她,只顧著問蘇清云,“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這東西誰能不喜歡啊?
蘇清云心情有些復雜,“但是舅舅,這王冠,您敢送,我也不敢戴啊。”要是擱前幾年,這東西一出現,他們都得進局子,這也太扎眼了。
“喜歡就行。”秦勛喝了一口茶,笑著道,“這東西也不是讓你平時戴的,你拿回去放著,等你舉行結婚儀式那一天,再戴。”
“聽話,自己收著,你要是不收,我也就是放角落里生灰。”他把蘇清云當自己女兒一般看待,她結婚,他自然是要送一份大禮的。
秦勛的口氣不容拒絕。
“收下吧,云云。”王碧云笑容和藹,“這是舅舅對你的祝福,得收下。”
蘇清云看了一眼父母,秦英和蘇愛民微微點頭,她才道:“那行,我就收下了,謝謝舅舅。”
“跟舅舅還客氣什么。”秦勛笑。
“這得多少錢啊?”張心蘭看著那頂王冠,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道。
秦勛輕描淡寫道:“沒多少錢,十來萬吧。”不想嚇到大家,他刻意只說了三分之一的價格。
這頂王冠是他前段時間在港城一個頂級拍賣會上拍下來的,就是為了給蘇清云當結婚禮物,只不過,他也沒想到,這么快就把這結婚禮物送了出來。
“奪少?!”張心蘭尖叫一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十萬?十萬是多少?她腦袋都卡住了,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十萬是多少錢,現在一個工人的工資才幾十塊錢,就這東西,雖然是漂亮,但是得一個工人上幾百年的班兒才能買到?張心蘭簡直不敢相信。
蘇愛國和蘇愛黨他們也傻了,大半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卻在這段時間才算是見過了世面,幾十塊錢吃一頓飯,百來塊做件衣服,上萬塊買個房子,現在,竟然連幾萬塊錢的首飾他們都見過了。Χiυmъ.cοΜ
認知落差太大,他們一時呆住了。
別說他們了,蘇清云都驚了一下,愈發明白這份新婚禮物的貴重。
她看著這頂藍寶石王冠,有些發愁,她這得回去找個保險箱來裝才行吧?
蘇愛民同樣看著那頂王冠,心里想的卻是,自己還是得多掙錢,才能送老婆和閨女這么貴重的禮物。
“對了,袋子里面還有個東西。”秦勛想起了什么道,“是給阿越的,一塊表。”
蘇清云這才看到袋子里還有東西,打開看,果然是塊典雅的男表。
“謝謝舅舅。”季越從容收下。
有了王冠在前,大家對這塊表接受良好,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塊表是秦勛的私人收藏,比之那頂王冠,價格也沒有低多少。
但不管怎么說,蘇家人都被清云這財大氣粗的舅舅震住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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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