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輪對戰之后,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簫景亭摸著咕咕叫的肚子,餓了,他看向一旁的陳疏桐,用腳尖踢了踢他。
“陸仁甲,既然你啥事兒都做不了,啥忙也幫不上,就去幫我們買飯吧,我要吃青椒肉絲蓋飯。”
大長老舉手,“我要土豆肉絲蓋飯。”
“魚香茄子蓋飯。”小武也默默舉手。
“他們倆就算了,你小子也敢不客氣!”玄山都氣笑了,一巴掌拍到小武頭上,“自己去買!一天少跟著你師父不學好。”
“什么叫跟著我不學好?”簫景亭跳腳。
“你自己心里知道!”玄山沒好氣道,他能看不出來他是在針對陳疏桐?這個蠢貨,連自己師弟都認不出來。
小武摸著頭,一臉委屈,“去就去。”
好歹他入門比這位陸仁甲早,買個飯而已,怎么了?當然了,他是萬萬不敢當著玄山的面把這話說出口的。
陳疏桐依舊好脾氣,詢問陵玉她們的口味,“小玉,陵先生,你們想吃什么?我去買。”
陵修:“不用了,陸先生,我們先生已經給各位訂了午餐,很快就會送過來了。”
眾人一愣,已經訂好了?這位陵先生考慮還真是周到。
“那就先謝謝了。”陳疏桐知道這位陵先生的身份,也不意外。
玄山微微朝陵詔點頭,以表示謝意。
陳阿蕊和陳長流師姐弟對視一眼,正要離開,陵修叫住他們,“先生也給你們二位訂了餐。”
兩人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也有我們的份嗎?”
“當然。”陵修點頭。
“謝謝您。”陳阿蕊認真朝陵詔道謝。
陵詔含笑點頭,對于自己女兒的朋友,他還是很友好的。Χiυmъ.cοΜ
陳阿蕊湊到陵玉身邊,卻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陵詔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雖然玉姐的爸爸看著很和善,但她總覺得這位叔叔氣勢有些嚇人,就是那種輕易不能招惹的類型。
簫景亭有些遺憾,就這么點小事兒,都不能讓那陸仁甲做,他這個當大師兄的,也未免太沒有威嚴了。
他想了想,沖陳疏桐招手,“你過來一下。”
“你別理他!”玄山道,這老小子純粹吃飽了沒事干,不對,還沒吃呢!
“沒事的,師父。”
陳疏桐走到簫景亭身邊坐下,“師兄。”
“師弟啊。”簫景亭第一次叫了他師弟,陳疏桐恍惚了一下,很多年前,大師兄也是這樣叫他的,他眼里閃過一絲懷念。
簫景亭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師弟啊。”
“師兄您說。”陳疏桐直接道,他覺得大師兄笑得有些滲人。
“師弟啊。”簫景亭看著他道,“既然師父已經把你領進門了,你也是我的師弟,我這個當大師兄的就有責任教導你。”
“來,我現在考你一些藥理知識,看看你的基礎到底怎么樣,以后才能更好地教導你,不然,你總不能出去丟我們天醫門的臉吧?”
陳疏桐面色不變,“師兄您隨意。”
一旁聽到兩人對話的陵玉:“……”大師兄想考陳疏桐師兄藥理知識?這不是送上門的給人表現的機會嗎?
她別過頭去,不想看到等會兒大師兄突變的表情。
簫景亭見他答應,笑容加深,“那好,我就開始問了。”
“好的,師兄。”
“我問你,中藥藥性理論是什么?”
“藥性理論主要包括四氣、五味、歸經、升降沉浮、毒性等。”
簫景亭點點頭,沒覺得多意外,這是很淺顯的中藥知識,他知道不奇怪。
他繼續問道:“黃芪藥性?”
“黃芪性溫,收汗固表,托瘡生機,氣虛莫少。”
“白術呢?”
“白術甘溫,健脾強胃,止瀉除濕,兼祛痰痞。”
陳疏桐幾乎不需要任何思考,就對答如流,簫景亭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繼續問道。
“生地?”
“生地微寒,能消濕熱,骨蒸煩勞,兼消破血。”
“香駙?”
“香附味甘,快氣開郁,止痛調經,更消宿食。”
簫景亭看著表情不變的陳疏桐,心里對他的看法變了變,這么多藥材的藥性都如數家珍,沒想到這小子還算是有幾分本事。
“不錯,藥性知識學得不錯,再考考你藥方。”簫景亭依舊不死心,“四物湯。”
“四物湯是補血湯,由當歸10克,白芍12克,熟地黃12克,川芎8克四味藥組成。”
“天王補心丹呢?”
“天王補心丹主治手足心熱……”
陳疏桐依舊對答如流,好像所有的藥理藥方都已經熟稔在心,信手拈來。
簫景亭瞪著他,愣是沒想通,他師父到底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么個人?
“還有……”
“行了,大師兄,飯來了。”陵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他。
簫景亭一頓,聞到飯菜香味,他哼了一聲,事已至此,那還是先吃飯吧。
黎興看著回來的天一,再一次扼腕,他怎么就沒有練武的天賦呢?要是能和他們一樣,不知道多帥多厲害!
“不錯,天一的第一戰,是咱們天醫門的開門紅!”玄山不吝嗇夸獎,親自給天一夾了塊肉,“再吃點兒,剛才消耗了體力。”
陳阿蕊、陳長流、黎興:“……”
他就出了一招,就連上下擂臺都是走的,消耗了什么體力啊!
“謝謝門主。”天一道謝,乖乖吃了肉。
“下一個是不是到小玉了?”簫景亭問道,順手夾了個雞翅。
“中間還有一個呢,小玉是36號,不知道35號是誰?”大長老同樣夾了塊蝦滑。
玄山吸溜進一根粉條,“先吃,小玉的比賽不用擔心。”
“也是,擔心誰都不用擔心她。”簫景亭也道。
其他人看著他們邊吃邊聊的樣子,都無語了,這是來比賽呢還是來野餐呢?到底有沒有把他們這些其他的古武者放在眼里啊?簡直是太不尊重比賽了!
一群人正吃得不亦樂乎,突然,陳阿蕊筷子一頓,咦了一聲,“下一個上場的35號好像是你們古醫界林家的林清泉。”
她也是才想起這回事兒。
“誰?”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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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