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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工·劉先生,曾言,生存的最大障礙不是弱小,而是傲慢。
四個勢力,四種對秦風的態度,但是不管哪個勢力,他們都沒有小瞧秦風,反而是在各種不服氣的同時,更加的重視秦風這個對手。
反而是,在這四種勢力之外,有一股勢力,從來沒有把秦風放在眼里,甚至說,和秦風恩怨已久。
這就是青丘之國。
青丘之國,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古五氏時代,整個族群的發家史是伴隨著人族的崛起。
從軒轅氏納涂山氏為妾到大禹與涂山氏結婚,涂山氏作為人族王族的正統妃子一族,甚至有美名曰,流水的人王,鐵打的青丘。
不管誰當人王,都會納青丘狐仙為妃,這似乎已經成了個歷史定律。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按照規矩來的人王,比如說,紂王。
紂王也納了狐仙妃子,但是不是青丘之國的狐仙涂山氏,而是軒轅墳的九尾氏。
九尾蘇妲己雖說和青丘同樣都是狐仙,甚至說本體都沒啥區別,但地位上一個天一個地,青丘涂山氏高高在上,無人敢指責,而軒轅墳蘇妲己,卻只能成為紂王的黑點,討伐紂王的一個借口。
曾經有人傳言,封神大戰,青丘之國是出了大力的,因為青丘之國不滿紂王選軒轅墳狐仙,排斥青丘狐仙。
后來商朝覆滅,人王沒有了,周天子雖然屢次想要迎娶青丘狐仙,但是都被拒絕,青丘之國甚至公開表示看不上周天子。
再往后去,到了今日,秦風崛起。
青丘之國對于秦風很不喜歡,雙方的第一次沖突就在鴻蒙淵。
昔日秦風初來乍到鴻蒙淵,靠著自己北海帝嚳血統,通曉了蚩尤玄兵的鍛造方法,并且利用玄兵和歐冶子鍛造術,狠狠撈了一筆橫財,有了自己的啟動資金,并且建立起來了自己的人脈。
秦風的這么一搞,是直接破壞了青丘之國在玄兵市場上的利益。
在秦風出現之前,那玄兵市場是青丘之國一家說了算的,什么玄兵鍛造師都要去青丘之國報到,然后給你發證書。
青丘之國靠著壟斷玄兵和玄兵鍛造師,那是賺得盆滿缽滿,富得流油!
可秦風出現,壟斷門閥體制被打碎,玄兵市場飛快擴大,玄兵白菜價的同時,玄兵鍛造師內卷時代到來。
秦風直接讓青丘之國暴利躺贏的買賣變成了苦力產業,青丘之國的收入大幅度銳減。
青丘之國那個時候,就開始對秦風非常不滿,甚至說有想法干掉秦風。
但是考慮到秦風天下行走的身份以及孟夫子的手段,沒有人敢去真的搞死秦風。
再往后去,青丘之國越發后悔自己當時沒干掉秦風。
越往后去,秦風越是瘋狂增強,征東海,戰涿鹿,滅冥府,成圣體,敗仙帝,誅女媧,掌玉京……
秦風大刀闊斧開啟自己事業春天的同時,每一刀每一劍都不著意的傷害到了青丘之國。
青丘之國曾經是十八洞天福地的老大級別的勢力,現在東海才是老大!
青丘之國曾經是位高權重人王戚族的無上身份對人族能吆五喝六,主管七國和十八洞天福地的交易渠道,秦風搞了個鴻蒙淵貿易通道,把她的渠道費過路費給砍了。
青丘之國極力維持十八洞天福地的現狀,反對洞天福地一統,而秦風非常主持一統,尤其是多次宣稱內宇宙應該成為一個國家,涿鹿應該跟我東海混!
而這些,還不是青丘之國最痛恨的,最痛恨的莫過于九妹南顰。
南顰是軒轅墳九尾妖狐一脈!
在青丘之國的涂山氏看來,這個狐仙就是下賤胚子,是和蘇妲己一樣該死的家伙。
然而,南顰的未婚夫是人族圣體秦風。
紂王選擇了軒轅墳狐仙,紂王就該死。
秦風也選擇了軒轅墳狐仙,你秦風也該死!
青丘之國來看,不選我們青丘狐仙,不給我們臉面,你們就都該死!
對比起來,青丘之國可以隨意編排嘲諷紂王,對于秦風,青丘之國只敢呲牙不敢真的挑釁。
現在秦風風頭正盛,實打實的武林神話地位和實力,青丘之國只能壓著對秦風的不悅,對秦風的任何事情任何新聞都是冷漠處理。
青丘之國的國內上下,對于秦風普遍不屑到了極點,頗有一種祖上八輩人王貴族俯瞰一個鄉巴佬暴發戶的態度。
青丘之國,涂山城。
二環大酒樓中,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不是我吹!我祖上嫁給軒轅黃帝那會,就已經把她后輩無盡子孫的力,吃的苦,都出完了吃完了,我們活著就該享受人族的供奉!”
“那些個所謂的人王貴族,在我們青丘之國來看,不過就是鐵莊稼,每年必須給我們上供!”
“咱涂山人,講的就是一個血統,沒有血統,沒有根系,沒有族譜,那叫什么正統啊!哪個人王沒有我們青丘之國的承認,沒有娶我們青丘之女,那都是昏君!就說那紂王,會要娶那軒轅墳的賤人,結果呢,國破家亡!如今這秦風不思進取,反而是重蹈覆轍,他是取死之道!”
“秦風才囂張幾年啊,撐死到現在十年罷了,而我們青丘之國存在多久了?幾十萬年了!他秦風莫說沒娶我們青丘之女,就算是想,也不是他這樣的北海破落戶能高攀我們的!他也就配和軒轅墳那賤種湊一對!”
“來,來,何必和這種鬧騰不了幾天的螻蟻生氣呢,喝酒,喝酒!”
一個個熱議聲里,長著狐貍耳朵,狐貍尾巴,卻有著人身軀的狐人們,一個個坐在那,聽著小曲,哼著小調,儼然是一派其樂融融的場面。
此刻,門外地方一個胖的變形的狐人大步咧咧的走了來。
酒館里的看客紛紛起身。
“這不是涂三爺嗎?”
“涂爺今兒來的可有點晚了啊!”
“三爺,里面請,您的茶水給您備好了。”
卻是看到那胖乎乎的三爺走到了正主位上,端著茶水,一邊自在的得意道,“都在這候三爺呢?”
旁側一尖嘴猴腮的狐人道,“三爺,聽說那個秦風發了一封通函,告知三界,是個啥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啊!”三爺不屑一顧的道,“無非就是宣告一下他把機械女媧殺了,拿下了白玉京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我說,區區一個機械女媧算個什么東西,值得這么昭告三界嗎?”
“這秦風也真是喜歡嘩眾取寵!”
“你搞得這么大動靜,知道的人曉得你入主白玉京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人王呢!”
“真的是!上不得臺面的家伙!”
周圍人聽此紛紛附和,“三爺所言極是!”
三爺又喝了一口,又嘆了一聲,“這秦風非但上不得臺面,而且還很是貪婪,不知報恩!”
旁側有人問,“三爺此言何意?”
三爺道,“昨天,我去老祖宗那開會,聽老祖宗說起了一件老事!”
“這機械白玉京里有一個寶物,喚名昊天鏡!昔日上古天庭時期,昊天鍛造昊天鏡,監察天上仙人,可惜后來人王顓頊發威,顓頊氏擊敗昊天,昊天無奈登天離開,留下了昊天鏡。”
“顓頊人王念我青丘有功,把昊天鏡賞賜給了我們青丘之國。”
“后來姜子牙借走昊天鏡給了機械女媧,昊天鏡就落在了白玉京,到現在未曾歸來。”
“如今,機械女媧已死,這秦風就該把昊天鏡還給我們!”
“可是,秦風占據白玉京后,只字不提昊天鏡的歸屬,這是什么意思?他打算把昊天鏡占為己有嗎?”
紂王得方,一時之間,很快的各個狐爺拍桌子怒叱。
“豈有此理!我們青丘之國的寶物,他憑什么拿!他是人王什么人!我們是人王什么人!我們可是人王的眷族!”
“誰說不是啊!必須讓秦風交出昊天鏡!”
“這個憋屈,我們青丘之國可忍不了!老祖宗必須要提醒下秦風!”
三爺抬手道,“此間事情,老祖宗已經傳旨白澤大人,要求白澤大人發問人祖祠,勒令秦風最快速度歸還昊天鏡,否則后果自負。”
旁側人聽此,各個不滿。
“白澤?老祖宗為何要請白澤說話啊!白澤那個老不死就是個和事佬,他能成什么事兒?”
“依我看,我們直接派遣高手給東海來一點壓力,讓秦風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這個鄉下小子最近跳的太厲害了,也得敲打他一下,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就在眾人議論火熱,整個酒樓人聲鼎沸時候。
酒樓外傳來聲音,“天上怎么出現了兩個太陽!”
這聲一出,酒樓里的看客紛紛看向了窗外。
三爺看了一眼,卻看到,高高的天穹之上,那一輪金白色的太陽旁邊,又多了一個太陽,一個一模一樣的太陽。
涂三爺愣了一下,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尋思著是不是最近喝酒喝多了。
然而,三爺再定目一看,下一刻老臉之上,神色大變。
卻看到太陽旁邊的那個太陽比太陽小,然后猛地變大,再膨脹,很快的超過了太陽,加速膨脹……
事出反常必有妖!
涂三爺見多識廣,下意識的覺察到了不對勁。
可,這一刻,已經遲了。
那太陽已經瞬間膨脹到了幾乎占據五分之一天空的可怖面積,緊接著之前的太陽消失不見,整個巨型太陽驟然開始朝外噴發一道道讓人眼花繚亂的圣光火焰流星!
金白色的火焰流星,浩浩蕩蕩從天上呼嘯而下,鋪天蓋地的朝著整個青丘之國傾瀉而來!
此時之場面,只能用天災大劫來形容。
青丘之國的防御不可謂不快,整個青丘之國,幾乎半個月球表面積的大陸島上,升騰出來一道道的防護罩,各種各樣的科技等離子防護罩,仙門玄兵防護罩,物理防護罩,靈魂防護罩,沖天而起。
一道道的防護罩把整個青丘之國包裹的密不透風。
可那些金白色的圣光流星仿佛是最鋒利的箭矢,沒有任何阻礙的擊穿了一層層的防護罩,浩浩蕩蕩的沖擊向了青丘之國全境范圍!
轟隆隆——
涂三爺老眼瞪大了,就在他的頭頂,一發直徑超過一百丈的可怖金白色流星,正要朝著他所在的方位砸來!
涂三爺看清了那所謂的金白色流星的模樣,那是一發巨大的神圣戰錘,戰錘通體銀白色,雕刻著長著翅膀的奇怪人類,金白色烈焰焚燒沖天,浩浩蕩蕩,如神罰一樣,傾瀉人間……
“我命休矣!”
涂三爺最后一個神念伴隨著一道高有數十丈的可怖泥土沖擊土嘯,朝著四面八方轟隆而去。
只是一發百丈直徑的可怖圣光戰錘流星,就足足把涂山城一環十分之一的區域化作廢墟。
而此刻,從天而降的可不是一個圣光戰錘,而是足足數十發!
一發發圣光戰錘噼里啪啦的落下,每一發圣光戰錘落下,都能讓青丘之國的巨城開始搖晃,坍塌!
昔日那些高高在上的青丘之國的貴族,此刻在圣光的制裁之下,變得和凡人一樣孱弱,哀嚎,血流成河。
此刻再也沒有誰說自己祖上給自己這輩子要吃的苦吃完了。
再也沒有誰說我這輩子來就是享福的鬼話了。
無情的圣光戰錘落下之后,青丘之國幾乎所有的防御設施全部被摧毀。
而現在,戰爭財剛剛拉開序幕。
那一輪金白色的太陽光照四方,一道道的圣光之柱從天而落,旋即伴隨的是身著整齊鎧甲,沐浴圣光,長著雙翼的奇怪銀色重甲的兵卒。
他們浩浩蕩蕩的結成方陣,殺入青丘之國。
一些青丘之國的大能者面對這樣的重甲方陣,仿佛是稚嫩的幼童,他們在真正的戰爭兵器面前孱弱的不堪一擊。
圣光軍團,浩浩蕩蕩,瘋狂屠戮,青丘之國,化作焦土。
此時此刻,青丘王殿外,一個男子身著王袍,眼神之中,盡是凌厲之色。
此人赫然是韓王安!
韓安目視著面前的青丘王殿,眼神之中,滿是不屑,“我還以為十八洞天福地的青丘之國多能打呢!”
“一個照面,居然就輸了!”
“真的是裝最大的范兒,卻是最弱雞的實力!”
“就這個力量,如果不考慮外援,青丘之國能不能打得過最弱的鴻蒙天都是一個問題!更別提東海涿鹿鴻蒙淵西昆侖這樣的頂級勢力了。”
就在這時背后一道圣光降臨,牧神身著一襲緊身的金色天使戰甲,完美的甲胄勾勒著完美線條,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可謂風韻滿滿。
牧神畢恭畢敬道,“大王神機妙算,青丘之國果然毫無防備,圣光軍團三百萬大軍,五百萬仆從軍已經開始接手青丘之國,最多十二個小時,我們就能控制青丘之國,到時候,白起拿下潁川,也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
韓安道,“走吧,一起進去,看看青丘之主!”
韓安的心情很爽,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沿途有一些高手想要阻攔,可都被牧神全部圣光凈化掉了。
很快的,韓安來到了王殿門前,一個風韻猶存的狐仙美婦人,身著王袍,死死盯著韓安,“大膽韓安,你敢入侵青丘之國,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孽嗎?”
韓安眉頭輕佻,笑聲悠揚,“伱就是青丘之主,涂山晚?”
涂山晚怒叱,“你可知道我青丘之國是什么存在?周天子都不敢如此放肆,你一個賤民之侯,也敢如此!”
韓安笑哈哈笑道,“人祖祠我都不放在眼里,青丘之國又算個什么東西!”
涂山晚怒叱,“人祖祠不過是人王的一群臣子,我青丘之國也不放在眼里,但是,青丘之國是人王眷族,你今日行為,必然會被聲討……”
韓安打斷了涂山晚的話語,“聲討?誰敢聲討孤?是人祖祠?還是秦風?還是嬴政?”
此刻,韓安已經走到了涂山晚的面前,居高臨下俯瞰著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青丘之主。
涂山晚怒叱,“你不過一卑賤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我卑賤?”韓安抬手輕輕抬起了涂山晚的下巴,“在你們看來,人類都是你們狐仙的奴隸對吧!”
“是不是,嬴政,秦風,人祖祠,周天子,這些家伙在你們眼里都是奴隸?”
“只有人王才配和你們同提并論對吧!”
“真是愚不可及!”
“人王娶了幾個狐仙女,你們就覺得你們是天命一族,你們天生富貴,沒有你們,人王就是狗屁?”
“真的是心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
“你們這樣的冠冕堂皇茍且偷生的蠢貨,卻能夠擁有這么好的地盤,這么好的生意,這么好的土地!”
“而像我這樣一心為國,為黎民,為社稷,兢兢業業,努力修行的奮斗之族,卻被圍追堵截,是何道理!”
“天,道,不,公!”
“既然老天對我不公,那我就自己把這天換了!”
“我給自己主持公道!”
說著話,韓安猛地一把手扯去了那涂山晚的裙子,嚇得涂山晚花容失色,“你,你想做什么?”
韓安解開腰帶,得意洋洋,“你這老狐貍精,年歲不小,倒也風韻猶存,本王暫且讓你體驗一下什么叫做卑賤!什么叫做奴隸……哈哈哈!”
諾大的青丘之宮里,笑聲震蕩。
青丘之國,宣告滅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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