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看到的只是表象。

真相是秦風吹的牛鼻，秦風能夠實現，亦或者說，未來能夠實現。

活到吳起這種的老祖級別人精，他們已經不是你畫一個大餅就能讓他們滿意的了，你得給他們定制大餅，而且這個大餅要提前能給他們吃到一口，要不他們是你會上船的。

而秦風需要給吳起提供的有長生令牌，生活費，差旅費，甚至機甲武裝，兵器支持等等。

當然作為回報，秦風的收獲也是不菲的。

首先吳起是魏武卒的開創者，他能夠保留魏武卒這個傳奇兵種。

一直以來，韓國被滅都是秦風心找一個莫大的遺憾，韓國勁弩營幾乎全被白起砍光了！這讓秦風心痛了很久。

七國精銳，一代奇兵，就這么被白起這個殺胚全殺光了。

真的是莫大的浪費！

留下來對付界海不好嗎？

所以，秦風和吳起見面，就屬于是虐待狂找到了受虐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人類的天資并不相同，不同人的身體素質，領悟能力，反應速度必然有差距，那么當這些人走入社會當中，就會出現配合，這些配合就必然存在誤差！”

秦風繪聲繪色的隱晦表達，“界海令牌的推出，不僅僅是一個單功能的推出，它是一個配套工程！配套伱懂嗎？”

所以，秦風對于界海是非常有激情和沖動的，沒有誰喜歡在監督下做事，誰都想有一個休閑的可以放肆的空間。

“當然！”秦風道，“這個危大工程的構想就是大名鼎鼎的——控制論！你聽過控制論嗎？偉大的基托夫第一機械社會學理論！”

而吳起好不容易找到秦風這樣的宇宙話事人，吳起自然要從秦風的嘴里摳出來更多關于這個宇宙，這個世界本質的真實情報。

但是在盤古宇宙外邊，那可真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能折騰多少你折騰多少，盤古宇宙本源意志不會管你的。

吳起懵了，吳起哪兒聽過這些啊！

當然，秦風沒有權利去責備白起，不管是道義上，還是輩分上。

吳起順著秦風的話，“老朽愚鈍，未曾聽過，秦少聊聊唄！”

秦風現在已經活通透了，在盤古宇宙內部，你不能亂改劇本，要按照盤古意志的原來劇本走。

“你看到了我的推出的戰斗力體系了嗎？沒錯，你沒有想錯，界海令牌只是戰斗力系統的一個配套工程！以后它是要和戰斗力系統融合的。”

“而他提出的控制論，更是讓我欽佩到了極點。”

而且從某種層面上說，秦風認為白起殺的多一點也沒啥，這人好像命中注定就是這樣，盤古大世界劇本都這樣了，你老想著篡改劇本，你想和本源宇宙單挑嗎？

本源宇宙意志只是不出現，它不是死了！

它在幕后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呢！

“我給你簡單描述一下吧！”

界海，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吳起雙瞳瞪大，“年輕人，不得不說，你的想法真的太奇妙了，這聽起來，似乎是個很偉大的工程。”

道義上，白起消滅敵國軍隊，沒有錯！

“未來，也許很多年后，令牌會成為古董，被陳列進入博物館，而人們傳送只需要催動自己的戰斗力測試儀，就能立刻原地傳送！”

“這可太遺憾了。”秦風道，“基托夫，一個掛比一樣的強者，他的名字響徹界海！”

輩分上，白起是自己舅舅的師弟，高自己一個輩分，見面低一頭，從來只有白起教訓自己，自己哪兒敢去懟白起。

“要想從根本上解決人類殘次不齊的現象，助力人族社會大繁榮，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機器取代人！”

吳起愣住了，“你是說，用機械人代替人嗎？之前的時候齊國也提出過這個計劃，叫做機械飛升！”

秦風擺手道，“不，不要把我的工程計劃和機械飛升對比。”

“機械飛升是一個披著科幻皮膚的封建主義套路！”

“就算是機械飛升了，那又如何？還不是聽齊國國君這個封建主子的屁話！一點點科技的先進生產力也沒有表現出來！而要想實現生產力，必然會造成封建體制的敗亡，這是齊國國君不允許出現的！”

“所以，機械飛升計劃才會在齊國夭折！是齊國自己掐滅了機械飛升！”

“我要說的機器取代人是當所有人佩戴專屬戰斗測試儀后，可以通過總機對每個人釋放屬于他們的個人人生最大性價比任務，指導他們完成他們本命任務，讓他們得到最大的個人價值，為宇宙創造最大的價值。”

吳起愣住了。

亦或者說，麻了。

吳起完全理解秦風話里的意思，他是打算把整個盤古宇宙當成一個機器，每個人都當成一個螺絲帽，然后給這個人設定一生的終極目標，從來讓每個人一出生就知道做什么，并且能夠抵達什么結果，獲得什么成就，最終什么樣死去。

而基于此人一生成就高低和任務編排的關鍵是對盤古宇宙的利弊。

這種思想，吳起愿意稱之為瘋子。

吳起看著秦風，“你這樣的想法，簡直太瘋狂了！你想把所有人當成棋子嗎？而且還是一出生就設定好路的棋子！你這樣的做法，和證道紀元時代存在的那些宿命道主，有什么區別！這是違背人倫的！尤其是違背儒家人生來自由的基本理念！”

秦風沒有和吳起爭辯，而是平淡的看著吳起，“我可以理解吳將軍對于自由的理解和向往，但是不得不承認，獲得自由的代價是脫離利益組織，如果你想獲得利益，你就必須要為組織牟利！”

“將軍當年為衛國，楚國，魏國等等國家效力，無不說明了這個道理。”

“而將軍真正獲得自由，是將軍離開了這些組織！這時候將軍已經有足夠的利益可以讓自己不依附于組織。”

“不得不說，能夠掌控自己命運是一種幸運，但是我想說的是，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將軍這樣的幸運！”

“很多人，終其一生，都被利益捆綁，都在組織當中。”

“就算是我，表面上看起來我已經是盤古宇宙的話事人，但是我也有利益捆綁，我最大的利益就是盤古宇宙。”

“界海通道的開啟，是一場劇烈的沖擊！不管對界海，還是對盤古宇宙！”

“而我要做的是讓盤古宇宙在這場界海沖擊當中活下來，走到最后，消滅所有至高宇宙！”

“這個時候，盤古宇宙的所有成員都必須支棱起來和我一起奮斗，為盤古宇宙貢獻出所有的血和淚！”

“控制論應運而生！它是個好工具，可以讓我最大最快速度的調配起來盤古宇宙的資源。”

聽著秦風的話語，吳起沉默了一會后，“當初我在隱居的時候，從電視上看到你一指擊碎了機械女媧，我是無比欣慰的！”

“我作為一名強者，比誰都討厭算計，尤其是機械女媧的算計！”

“你一指頭擊碎機械女媧的姿態，在我的眼里，就和一手摧毀宿命之道的英雄一樣，值得萬人憧憬！”

“無數的強者會因為你秦風擊碎了宿命，幫他們脫離束縛而感激你。”

“可我沒想到，到最后你卻要建立一套比宿命昊天鏡和氣數算計更可怕的AI控制體系！”

“少年殺死了惡龍，然后成為了惡龍。”

“這可真是一個諷刺的故事。”

秦風看著吳起，眼神炯炯，“在位者和下位者看到的風景，是不一樣的。”

“當你站在白玉京下的時候，你看到的是統治者，你想去推翻它。”

“當你站在白玉京上的時候，你看到的是宇宙，這一片宇宙不能真的放任它肆意發展。”

“古往今來，三皇五帝，多少人的流血才造成了今天的凝聚力和戰斗力。”

“如果我和你口中的少年一樣，從來都不管束，那么接下來盤古宇宙就會混亂，界海看到盤古羸弱，會怎樣？會入侵！”

“毫不猶豫的入侵！”

“甚至，入侵已經出現了！圣光文明出現了！”

“圣光文明給了我重重一錘，它讓我知道，如果拒絕昊天鏡，那么接下來還會有青冥天下，西方教至高宇宙，蠻神宇宙，蠱道宇宙各種亂七八糟的勢力入侵我們！”

“我知道，必須讓盤古宇宙擰成一股繩，干成一個大事，這時候我發現昊天鏡和機械女媧都太稚嫩了，他們的算計當中只有強者，他們認為控制強者就能控制宇宙方向。”

“而我不但要控制方向，我還要控制宇宙蘇醒！”

吳起看著石橋下漸漸流淌遠去的河水，“你把盤古宇宙塑造成了一只吞噬的野獸，那么接下來界海就會遭受到永無寧日的浩劫，你會是界海的罪人。”

秦風冷笑道，“界海？那些家伙，算人嗎？”

“容我不客氣的說，我秦風從來不把他們當人，那么殺他們自然沒有心理負擔和道德譴責！”

“另外，請你站在我們的角度來看待這個事情！”

“高等級文明對低等級文明的入侵，不叫入侵，叫做傳遞文明！”

“只有低等級對高等級文明的入侵，才叫入侵！”

“任何時候，話語權這個東西都是很關鍵的！”

“我愿意把我對界海接下來的所有計劃稱之為——光榮進化！”

吳起道，“光榮進化？”

“是的！”秦風雙手抬起，“我要邀請所有界海宇宙，一起加入這場盤古宇宙主導的進化旅程當中，我要主導高武紀元的發展，成為這個紀元最偉大的人物，而不是說成為某個宇宙的話事人！”

“宇宙對我來說，太小了。”

“我希望后人提起我秦風的時候，會說秦風是推動高武紀元走向巔峰的關鍵人物！”

吳起聽著秦風的張狂話語，忍不住皺眉。

這個家伙的野心遠比自己想的更可怕，他不只是想在盤古宇宙橫行霸道，他還想去界海稱王稱霸。

畢竟，你想當高武紀元的關鍵性推手，首先你要解決高武紀元同時代的所有人，對吧！

你要是不能成為這個時代的最強者，你怎么配稱呼為這個紀元的推手？

就在這時，背后地方陳可道，“風，天都要亮了，撤吧！”

秦風看著身側的吳起，指著天邊泛白的魚肚白，“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不管是你，還是我，我一直都在尋找一種東西，一種可靠，理智的東西來代替人類主導，系統和控制論是當前最有可能實現的，當然，這不代表我覺得人類會被取代！”

“我認為，科技是人類的助力，而非取代，人應該保留自主性，所以個人系統功能之中不會有強制任務，只會有建議。”

“人應該保留自主性，哪怕他選擇的那條路荊棘叢生，死路一條，但這是他的自由，系統無權干涉人類自由。”

吳起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秦風，“你是個惡魔，理智的瘋子，界還有你，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

“哈哈！”秦風笑了笑，“不說了，我還有個會議，要提前結束了！你們可以在建鄴城玩一玩看一看，如果想要離開，也可以去找胡亥，胡亥會給你們傳送令牌的。”

話音落下，秦風給了妹妹一個腦瓜崩，轉身摟著陳可瀟灑不見。

秦妹妹嗦著手指頭，一邊道，“嫂子還好沒來，要是知道我哥這么跳，肯定打死他……”

哪吒道，“少來了，你哥這個已經算是守身如玉了！都混到話事人了，也就一個情人，換做其他的家伙，當個國君都能弄三百嬪妃，他已經是忠于愛情的典范了。”

一側地方，吳起吆喝了一聲，“我要回去收拾一下行囊，咱們三天之后，在這座橋會面，一起去界海！”

“好嘞！”哪吒道，“我也要回涿鹿一趟，對了妹妹你要不要回龍城給你爸媽打聲招呼？這次去的地方蠻遠的！”

秦妹妹道，“不用的，反正我們用的是長生令牌，不怕死的！我媽不會擔心我的！”

吳起看了看倆小童子，搖了搖頭，轉身不見了蹤跡。

當東方的日光落在石橋上，那青年人熱誠的口號，光榮進化似乎還在回蕩。

什么第四天災！

這是光榮進化！

一起加入這場光榮的進化當中吧！界海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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