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則新聞,瞬間引起了驚濤駭浪。
此刻不單單是盤古宇宙內部各大勢力慌的一匹,盤古宇宙外的至高宇宙更是慌得一匹。
首當其沖,當屬圣光文明。
“該死,秦風是不是腦子抽風了?怎么會放出來這樣的消息!”
“他要是這么搞,我該怎么辦?”
“這種消息絕對不是空穴來風的,而是試探風聲的,如果反對聲音不大,下一步就該是官方承認消息了!”
圣光文明的亞瑟王對于這些新聞非常在意,因為這關系到亞瑟王對于自己未來的計劃。
亞瑟王按照原計劃是打算回圣光宇宙的,把青丘之國讓給威廉七世,讓威廉七世和秦風過過招,受受罪,自己不想被秦風欺負了。
可現在來看,要是新聞是真的,自己前腳回到圣光宇宙,秦風后腳趕著破車去了界海,那他嗎的!不又碰面了嗎?
所以,我現在不能離開盤古宇宙,最起碼,秦風離開盤古宇宙去界海搞事情的話,我倒是可以在盤古宇宙休閑起來,消遣起來。
亞瑟王思忖一會后,果斷給圣光宇宙發了一封檄書,稱呼自己暫時回不去圣光宇宙,讓威廉七世代為看管。
圣光宇宙方面對于亞瑟王的信箋欣然接受。
很明顯,威廉七世比亞瑟王更受元老院的歡迎。
然而圣光元老院不會知道,馬上就會有一個煞星去界海旅行了。
再往其次,當屬帝國。
咸陽王宮,嬴政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沉默不語。
嬴政下方,李斯丞相則是笑呵呵道,“如果微臣所料不錯,很快人祖祠就會公布新的天下行走隊列,并且開拔天下行走。”
嬴政端坐在帷幕之后,“算一算,天下行走已經走了十五年八個月,距離一甲子六十年還差四十五年。”
趙高在一側道,“準確的說,是四十四年零三個月。”
嬴政語調放慢了一點,眼神看了看一側的趙高。
李斯覺察到了領導的心情變化,急忙扯開話題,“陛下,以微臣所見,這改組后的天下行走,怕已經是秦風的一人堂了!畢竟夫子不在了,庖廚和信使也換了。”
“當年的天下行走,夫子以道行壓制秦風,庖廚以親情壓制秦風,信使以人脈壓制秦風。”
“如今秦風道行修為獨步人族,親情愛情幾乎免疫,人脈更是強到沒邊,任誰都要給他一份面子。”
“這天下行走,就是秦風說了算。”
嬴政道,“孔子曰仁,孟子曰義,你說秦風,會說個什么?”
李斯笑吟吟道,“孔子曰仁,是先和你講道理,如果講不通就揍你。”
“孟子曰義,是先揍你一頓,那么你自然就懂道理了。”
“而他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讓人聽懂道理。”
“如果是秦風的話,李斯以為,秦風會直接打,省略掉道理這個程序,直接動武,直接開打,直接全殺。”
趙高在一側道,“如丞相所言,那秦風的作為和殺星魔頭,有何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李斯捋著胡須道,“殺星魔頭被稱為反派,是因為他們殺的是無辜者,殺害無辜者當為罪,這是法家行法的核心。”
趙高道,“敢請教法家家主,現階段如何判斷界海哪些是無辜,哪些是惡人呢?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如果只是學會了孔子孟子的手段,沒有學會孔孟之道的核心講道理,那么秦風就算是天下行走,也不能服眾!”
李斯道,“分辨對錯,是一個非常復雜而且燒腦的事情,就算是盤古宇宙,法家耕耘了這么多年,也不能做到完美分辨對錯,也會出現判錯案的情況。”
“但分辨對錯,執行法律,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被分辨對錯的對方是人,是和我們一樣有著同樣三觀,體態,身體元素構成的人類。”
“我們退一步說,假如,被分辨的對方不是人,那么就不需要分辨對錯了。”
“就比如是殺牛宰雞,我們會分辨這只牛做過什么好事,這只雞是壞雞嗎?”
“不會!我們眼里,他們都不是人,他們只是食物,那么殺起來,就不需要分辨對錯,也沒有道德和法律的約束。”
“以此推論,界海的哪些生靈都不算人呢?”
“我認為,秦風對界海生靈的態度,就好像是我們對待雞鴨一樣的態度,我們認為殺雞鴨魚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秦風認為殺光界海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那么你憑什么覺得秦風是在作惡?拿我們的法律去給那些界海的生靈討還一個公道嗎?”
“可話說回來,界海會承認盤古宇宙的法律嗎?”
“很明顯,不會!甚至說他們都想弄死我們!”
“一個不承認法律,而且沒有契約精神,和我們完全不認識的家伙,是不在我們盤古法律保護范圍的!”
“既然法律無法約束秦風,那么就不能因此治罪秦風,他也許殺的是很多,但他殺的是雞鴨牛馬,他撐死只是一個業績比較突出的屠夫罷了。”
不得不說,法家家主的邏輯和腦筋絕非一般人可以媲美。
在李斯的心里,不存在說圣母慈悲這些字眼,他是一個純粹的理性主義至上的強者,一個絕對的信條主義宗師。
李斯的一段法家經典理論邏輯直接說出來了秦風的內心真話。
如果秦風在這里,一定會給李斯一個大大的擁抱,說的太好了!
趙高被懟的臉色發愣,結結巴巴,“這,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太過牽強,就拿那些天使來說,他們明顯不是雞鴨,他們是可以溝通的,秦風若是和你想的一樣,用看待雞鴨牛馬的態度看待界海生靈,秦風是不是有點太極端了。”
李斯踱步,“秦風從來都是一個,非常極端的種族主義者,在他的眼里,非我族類,殺之后快,從秦風出道以來,所有人看到他都是彬彬有禮,甚至說仁慈有加,造成這些的前提是對方是盤古宇宙的人類,如果他們不是,你看秦風當回事不?”
“不說遠的,就說上次圣光軍團支援韓國潁川星域,然后被武安君白起包圍,全噶了!”
“對于這個事情,圣光文明的亞瑟王一直嚷嚷要一個說法,可秦風壓根就沒把這事兒當回事!那可是十萬天使軍團啊!那些個天使各個俊男靚女,但是在秦某人眼里,就不算是人,不是讓人,白起殺了就殺了唄!”
“武安君剛殺完還擔心秦風會不會被亞瑟王壓迫來走個過場,問責一下,后來發現,秦風問都不問,這就很鮮明說明個事情,秦風不把外邊的人當人看!”
“不當人看,那就殺吧,沒有任何的約束和羈絆,講的就是一個只要射程足夠遠,那么正義就會永存。”
“至于秦風會不會有惡名,這不是現階段秦風要關心的,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
“事成之后,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秦風只要足夠強勢,那么就會有人給他講話,目標比動機更能說服人。”
趙高還是有些不服氣,還想頂嘴。
但是帷幕當中的嬴政,已經看出來了孰強孰弱。
李斯不愧是法家家主,輕而易舉就剖析了秦風的所偶心理行為,而趙高也是個合格的小丑,問出來了嬴政想問的問題和擔憂。
二人都是好臣子,二人都是大秦的棟梁,不管是足夠蠢還是足夠聰明,他們都不能或缺。
深諳帝王之術的嬴政,坐直了身軀,拍手而道,“精彩!精彩!李斯先生作為法家家主,一番長談,真是讓寡人長了見識。”
“這件事情,說到底是綠林江湖的事情,雖說和我們朝堂無關,我們不要插手。”
“但是從側面說,秦風遠赴界海,諸子百家,神仙鬼怪也都會紛紛關注界海,到時候就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勢力為禍人間界外宇宙了。”
“帝國一統的腳步必須加快,利用好這個空擋的黃金時間,不要讓秦風失望了。”
李斯和趙高齊齊道,“是,大王所言極是,老臣明白!”
最后,則是諸子百家們。
諸子百家們終于等到了秦風之前承諾的保證,伱們諸子百家盡管去開辟,我秦風不會對你們放任不管!
秦風如今天下行走開拔沖向界海,那么但凡和秦風有交集的全都可以撈到氣數,分到好處,那些迫害諸子百家的家伙都會被清算,自己是有靠山了。
諸子百家這些天來發,紛紛加快了對外的步伐。
當然也有一些諸子百家直接找到秦風,獻言獻策,諸如:
“秦少啊,我們墨家最近在詭異宇宙被本地的地頭蛇欺負了,對我們圍追堵截,宣稱泰山地府是冒牌的,陰曹地府才是正宗,我們據理力爭,說這是盤古宇宙話事人秦風讓我們來這里的,他們更囂張了,說秦風算個吊啊,有種讓秦風來詭異宇宙給我們說,看看我們讓不讓地盤!秦少,您看這怎么辦?他們指名道姓讓您去給他們講道理,您要是不去,這不就丟臉了嗎?所以天下行走第一個下榻點落在詭異宇宙好不好?”
“秦少救命啊,我們公輸家可是你在秦國時期就建立起來友誼的盟友了,你讓我們去界海發展,公輸班魯班老爺子二話不說派遣公輸家的二把手,公輸家的公輸仇去界海開辟,可結果我們被美索米亞不達文明天天追著屁股打,您可以不管其他人,您不能不管我們啊!我們現在真的是在外邊混的雞零狗不是,誰看到誰落淚……”
“秦少,我們農家是之前有得罪過您,也和貴門派的縱橫門派的蓋聶衛莊師兄發生過一些摩擦和小沖突,但是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從桑海大和談后,我們農家就第一個響應您的號召,趕赴界海,積極開拓,當然,我們不是說做了壞事,心里有鬼才跑的,我們純粹是為了盤古宇宙的未來和前程而去開辟界海的,可是我們在界海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們承包的那些個礦山,星球,還有大批量的地域都被他們修改法令巧取豪奪走了,我們被耍了!秦少,只要您出手幫我們奪回產業,我們愿意給您一半股份,您是懂我的,我們敢欠誰的氣數,也不敢欠您的氣數對不?”
對于這些諸子百家的請求,秦風沒有拒絕,而是每一個都友情接待,該喝茶的喝茶,該給見面禮的給見面禮,該噓寒問暖的噓寒問暖,該冰釋前嫌的冰釋前嫌。
對于秦風來說,他們這些個請求單,就是一張張的氣數票據。
秦風大可以拿著這些票據,開著自己的紅警大隊,跑到對方的地頭,用激光炮對著對方的腦門,讓他們快點簽署城下之盟。
等他們簽署之后,榨干他們的所有氣數,就可以把他們噶光!
主打的就是一個,只要我不講原則,你就奈何不了我!
就在這時,門外地方,胡亥急匆匆的走了來,“先生,先生,太白和白澤同意了人祖祠的邀請!現在已經刊發報刊,表示接受人祖祠的任命,愿意進行天下行走,現階段只有張百忍還沒消息。”
胡亥把新聞遞給秦風。
秦風一邊看著新聞,一邊道,“你有什么看法?”
胡亥道,“我,我看法不重要的。”
秦風道,“讓你聊聊你就說!”
胡亥道,“依我看,張百忍估計是因為和先生您有過節,所以不太想要信使這個差事,要是您能夠給張百忍打個電話,說一些緩和的話,想來張百忍會同意當信使的。”
秦風看著報刊,沒有回答。
胡亥道,“先生,您,您覺得我說的怎么樣?”
秦風道,“問題不在我,在張百忍。”
胡亥道,“對,我沒說先生有錯,問題肯定在張百忍,但我意思是,咱們表個態,低調點,做生意么,不寒磣!”
“寒顫!”秦風道,“很他嗎的寒顫!這次的問題不是我!你聽明白沒有?問題是太白!張百忍一定和太白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天人內部出現了矛盾!所以張百忍才沒有答應!”
胡亥一拍腦瓜,“啊,這——怎么會,張百忍和太白不是一伙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秦風推著下巴道,“老張絕對和太白出現事故了!你幫我找下楊戩,讓他去問問他舅舅,到底怎么回事了!有條件的話,讓張百忍給我打個電話,我和他嘮嘮。”
胡亥道,“先生你直接給張百忍打不行嗎?面子這東西,您好像從來不太看重。”
秦風沒好氣道,“張百忍那邊對我是靜默處理,只能他給我打,我打不了。”
胡亥尷尬道,“先生是不是之前噴他噴多了,把他噴自閉了?”
秦風翻了翻眼,“去找楊戩,哪兒來那么多廢話!”
“是,是!”胡亥急忙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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