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書網全文字文天祥告辭離開時,楚風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可這個老大人接下來一句話差點兒沒讓他暈過去:“臣身事二朝而陛下不以為鄙,視臣為股腦,是以臣必竭誠盡忠以報陛下之殊遇。陛下遠征異域去國萬里,隨駕但有從龍之士,豈無直諫之臣?老臣請侍奉御前,以盡忠君報國之道。”
楚風喉嚨口像被什么給噎住了,愣怔一下道:“這個、似乎、也許”嗯,好吧,就請文大人負責為遠征軍籌措糧草輻重,替我做個后勤大管家吧。”
文天祥曾以故宋右承相、都督諸路軍馬事開府興國,雖是文臣也統十萬之眾,現在來管管后勤輻重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楚風看著文天祥遠去的背影。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心說怪不得歷代皇帝往往喜歡奸臣疏遠忠臣呢,的奸臣在哪兒呢?
網想到這里,就見李鶴軒一臉奸笑的從偏廳走了過來,楚風不由得啞然失笑。
見楚風似乎心情還不錯,李鶴軒不禁佩服萬分:到底是帝王之心海納百川啊,文老大人念咒似的說了半天。陛下還一臉笑呵呵的,這份兒心術就足夠稱得上有容乃大四個字兒了。
當然李鶴軒不知道自己已經不幸被刮入了“奸臣”的行列。
“奸臣應該不至于,稱作酷吏倒是恰如其分。”楚風摸著下巴打量李鶴軒。
那種怪異的眼神讓這個令各藩屬國小兒不敢夜啼的李閻王菊花一緊,暗自擔心陛下是不是新近學會那什么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分桃之情?他趕緊側著身子稟道:“已經弄到了一本百年前阿尤布王朝雕版印刷的可蘭經,據記載和當年真主之劍薩拉丁用的乃是同一版式,曼努埃爾正在逐字逐句破澤,如果不出意外,秘密即將揭曉了。”
楚風那個奇怪呀,心說李鶴軒為毛要側著身子、躲躲閃閃的說話?只當李鶴軒身后藏了什么東西,就想轉到他背后瞧瞧。
見皇帝轉到自己身后,李鶴軒的臉都嚇黑了,暗叫一聲苦也。
“沒什么嘛,莫名其妙的”楚風奇怪的撓了撓頭皮,心說這虐待狂越來越變態了。
“原來不是那調調啊!”李鶴軒也長長的松了口氣。
兩人穿過走廊、繞過花廳,走向行宮的一間密室,一路上走在楚風前面帶路的李鶴軒總是側著身子,顯然心有余悸。
密室中,曼努埃爾將從可蘭經中挑出的字母排列到紙上,越到后面他的表情越古怪,最后竟是一幅活見鬼的神色。
“難道寶藏并不存在?”剛剛來到的楚風,此時有點兒小緊張。
盡管從穆斯塔法的寶庫里搜刮了大批戰利品,敲詐圣殿騎士團所得也頗為不菲,但俗話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要支撐一支大量使用火器、全職業化的軍隊,后勤插重、彈藥消耗和軍餉開支非常恐怖,遠征軍就是活活的一只吞金獸啊!軍費上勉強只能守成,開拓進取發動大規模攻勢,那就力有不逮了。
另一方面,新征服地區都是被戰亂荼毒了若干年的,中東素稱四戰之地,數十年來蒙古人、馬木留克、十字軍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歐洲人、波斯人、蒙古人、阿拉伯人打成一鍋粥,亂得不成個樣子,大漢征服之后還在恢復生產的階段,稅收到現在還入不敷出呢。
而且,蘇伊士鐵路馬車交通線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設,工程費用很高,郭守敬還進行著運河的勘探研究,要是將來運河上馬,那工程所費就更加浩大了。
更別提新成立的地中海艦隊幾次三番打報告要求建設新軍港,印度洋艦隊又陳情撥款要去調查非洲內陸,在東非海岸修建補給站,
林林總總,到處都要錢,到處都是填不滿的窟窿,楚風不由得哀嘆果然錢越多赤字就越多!
所以,楚風并沒有揮兵出擊小亞細亞宰掉羅慕洛那頭蠢豬。
一場成功的軍事行動,固然需要謀略得當、將士用命,但軍費問題其實更加重要。
世人只知道衛青霍去病北逐匈奴三千里,五路出兵威風赫赫,可有幾個人看到他們身后的桑弘羊為了籌措軍費,彈精竭慮摳出一枚枚五妹錢的情形?
李靖、徐世績等大唐名將破高麗、克突厥,威震天下,為什么凌煙閣上排第一的不是他們,而是主管庶政,替李世民籌措軍費糧餉的長孫無忌?
錢錢錢錢錢,說到底就是它!
楚風遲遲不曾發動攻勢,甚至在羅慕洛反跡已泄,波斯諸塞爾柱突厥勢力反叛被成功鎮壓之后還聽憑他逍遙法外,就是在等這筆意外之財,軍費更充沛,他出兵才沒有后顧之憂。
當然,中東這個混亂的火爐還沒有平息,各方勢力錯綜復雜教廷還沒有接收耶路撒冷,阿拉伯王公們面和心不和,穩定而平衡的力量架構還沒有形成,在理順當前的局勢之前,楚風也不可能親率的領兵出征。
如果以為漢軍戰力天下無敵,就能輕取歐亞囊括四海,那么,拔山舉鼎叱詫嗚咽的楚霸王,最后落得了什么下場?
楚風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他知道在世界征服者的光輝道路上,處處是陷阱、步步有荊棘,必須小心謹慎。
玉步維艱啊!
古人云“不可怒而興師”他準備好好夯實后方,同時等待自己對羅慕腫”小二久徹底平息。再以絕對冷靜的心態,將亞細亞舉洋那么,寶藏究竟如何呢?
曼努埃爾一臉吃到狗屎的表情,他告訴楚風,根據這些字母拼寫出的意思,那筆寶藏的埋藏地點不在別處,就在當年阿尤布王朝蘇丹在海法城的行宮,也就是楚風現在所處的宮殿之中!
具體位真,則在那座地牢下面。
想到朝思暮想的、作為恢復阿薩辛教派勢力,重建鷹巢費用的巨額寶藏,竟然在地牢之下,自己被關在那兒,也就是說被關在寶藏上面將近一個月,曼努埃爾就哭笑不得,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喜劇,還是命運的諷刺了。
三小時后。皇家衛隊的侍衛們從地牢向下面挖了兩米多深,終于有處坑中發出叮當的金屬碰撞聲,揮舞著鐵锨的柳乘云驚叫起來:“金子、是金子”。
大鎖大鍵的金銀裹在朽爛的木箱中,從地下起出,最粗略的估計,這筆財富的價值也超過了五億大漢金鈔。
發財了!
英迪莎爾混上熱那亞人的船只,從小亞細亞半島南緣出發橫跨地中海東部海域,一帆風順,很快就來到了大漢治下的海法城。
大漢的直轄區域最西也只到盛唐時的昭武九姓、河中之地,中亞、印度、波斯、南洋等地都實行藩屬統治,由受大漢冊封的當地統治者管理,或設或不設總督府
一若是有相對獨立的大國就不設,譬如印度,若是若干小國或者城邦,譬如南洋就設總督府協調諸多藩國和宗主之間的關系。海法城并不由大漢直接管轄,這里仍然由阿拉伯的謝赫統治著,以夷法治夷民,而涉及大漢公民的事務,則用漢法處理。
不過,因為海法是大漢皇帝行宮和統帥部行營所在地,這里的一切難免被打上了大漢的烙印。
英迪莎爾見到的海法城,比她幾個月之前經過的時候,更加美麗、清潔、繁榮富饒了,街上往來的行人熙熙攘攘,包著纏頭的印度人,戴著頭巾的阿拉伯人,穿著絨織條紋衫的高加索人,頭戴尖頂帽的塞爾柱突厥人,燈籠褲的拜占庭人和緊身褲的西歐人,各民族的來客摩肩接踵,好不熱鬧。
就算是虔誠的穆斯林、仇視大漢卡菲勒的英迪莎爾,也不得不承認大漢到來之后,這座城市煥發了新生的光彩。
漢軍用刺刀和槍炮,帶來的卻是持久的和平,大漢崛起以來戰必勝攻必克,又擁有常人難以理解的能發出雷霆的可怕武器,所有人都相信大漢治下的城市是安全的,沒有任何勢力會來捋虎須,所以各地的商客都愿意到這里來貿易,城市周邊的游牧部族和農夫,也愿意到這里來出售他們的水果小麥和牛羊。
“難道大漢就沒有什么壞的地方嗎?他們可是卡菲勒呀!”
英迪莎爾有點兒不甘心,東看西看的想找到大漢墮落、殘暴、血腥無道的證救
她這次來是想救出父親曼努埃爾,她決不相信虔誠的父親,親自去過安拉的天堂的穆斯林,會改變信仰,向卡菲勒皇帝效忠。這位阿薩辛大師帶著面紗在城中行走。試圖了解這座城市最近的變化,為即將的行動做充足的準備。
可當她發現海法城的居民似乎并不如想像中那樣愁眉苦臉、長吁短嘆,內心深處就有了隱隱的害怕,這害怕是什么,連她自己都只能埋藏于潛意識中,不敢去想。
終于,英迪莎爾發現了感興趣的一幕:一名漢人領著幾名高大健壯的阿拉伯男子,身穿制服手持長鞭呼嘯而過,有個正蹲墻角小便的印度人(貓注:印度男人是蹲著小便的,并且隨地,念)立馬提著褲子要跑路,卻被這些人追上了,那漢人一聲令下,他的部屬就揮動長鞭,劈頭蓋臉的抽下去,打得印度佬哭爹叫娘抱頭鼠竄。
“為什么要打他,大漢就如此殘忍兇狠么?。英迪莎爾不屑的撇了撇嘴,雖然她也很討厭印度佬隨地大小便,可覺得勸說一下就是了,因為這個就把人打得頭破血流,未免太過血腥殘忍,想來也只有兇殘的卡菲勒才做得出來。
不料話音雖輕,卻被旁邊一位裹著黑色頭巾的大嬸聽了去,她不滿的嘟囔道:“姑娘說得輕巧,要是不抽他幾鞭子長長記性,印度佬改得了隨地大小便的毛病嗎?我這里開了個油茶鋪子,總有印度佬趁人不注意就在旁邊拉屎撒尿,哼哼,我巴不得抽他個頭破血流才好呢”。
英迪莎爾想想也是,便問那大嬸這些抽鞭子的是些什么人。
原來大漢西征以來,統治的藩屬地區越發廣大,同時大漢鼓勵工商,城市越來越繁榮,番漢雜處、民族眾多。市面上雜七雜八的人混在一處,就有了種種事端。
大事不犯小事不斷,完全按照大漢法律來處理吧,這些地方又是藩屬,對夷民漢法并不適用當然不可適用,否則夷民受漢法保護就和大漢公民一樣了。
就拿楚風所在的海法城來說吧,要是完全不管,印度佬隨地大便,貝都因人趕著牛羊馬匹滿地都是羊糞蛋、馬糞堆,高加索人喝了酒就開始發瘋,阿拉伯小販把道路占得車馬難行”整個城市就成了大垃圾堆。
所以大漢就在藩屬地區有總督府和行宮行營的城市,設立全稱“城內兼管諸番雜事”的機污”二干當地冊封統治者蘭外負責管理市面,泣個機構”匯的簡稱一城管。
“城管。”大嬸說得很平淡,英迫莎爾聽了也只是哦了一聲。她們并不知道若干年后這兩個,字有多么可怕的威懾力。
不過英迫幕爾很快就見識了城管的威力。
只見隨地大小便的印度佬抱頭鼠竄之后,又有幾名高加索人吃飽了羊肉、打著酒嗝橫沖直撞,偏生英迪莎爾是個身材窈窕的女子,雖然蒙著面紗也能看出容色非常美麗,那幾個高加索人就朝著這邊撞過來。
英迪莎爾何等眼光,早已瞧見這幾人眼底的淫邪目光,她心頭冷笑一聲,正待出手。
橫空一道長鞭抽下,雖然招式沒有什么出奇之處,力道之大卻帶起了尖銳的嘯音,啪的一聲抽在一名高加索人的背上,打得他跟蝦子似的彈了起來。
酒壯人膽,幾個高加索人發了酒瘋,竟然摸出腰間的牛耳尖刀,哇哇怪叫著試圖反抗。
“城管能對付嗎?高加索人可是天生的戰士,馬木留克就是從他們當中挑選的呀!”英迪莎爾對城管不是很看好。
很快她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因為大群城管手持皮鞭、狼牙棒、鐵鏈條、板凳、蠟燭,燭沒有,總之他們能找到的任何物品,像狼群一樣惡狠狠的撲了上去,幾下就把高加索人放翻在地,然后拳腳雨點般落下,同時板凳、鐵鏈子還在劈頭蓋臉的往下砸,,
歐耶,沒有給高加索人任何機會!
英迪莎爾看后一言不發,良久驚呼城管不可戰勝:“借我三千城管,拳打獅心理查、馬踏羅馬教廷,高加索山牧馬,安拉托利亞高原放羊,復我伊斯蘭光華!”
一道籠罩著黑袍的窈窕身影,閃入了幽深的小巷深處。
除了覺得城管有些血腥殘忍,英迪莎爾不得不承認大漢治下的海法城繁榮穩定,比馬木留克的管理好上十倍都不止。
“難道,難道我希望城中的穆斯林,在卡菲勒統治下悲慘痛苦,這樣才好嗎?”那位卡菲勒皇帝,一定是位雄材大略的君王,可惜他不是穆斯林,而是穆斯林的敵人”。
英迪莎爾悻悻的想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蕭平嚴肅的臉,于是阿薩辛大師的心就沒來由的一跳,她趕緊強迫自己去想:“那個可惡的卡菲勒,是他擊傷了我,又假惺惺替我療傷。還不是為了從我這個俘虜口中套取情報?對,他自己都承認了的
然而一個人想要欺騙自己的心,比欺騙任何人都困難,一切花招對于自弓的心都沒有任何作用,所有的謊言在出口的同時就被自己否認。
“不可能,作為阿薩辛大師我不可能愛上任何人”。英迫莎爾有些頹然,她提起聲音,似乎聲音大就有道理:“要么嫁給他,要么殺掉他,英迪莎爾,你選擇了后者!”
真的下定了決心嗎?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那個月夜中的追逐,她的面罩被一劍挑飛,那一瞬間蕭平本可以順勢將劍鋒刺進她的咽喉。
但是,那個,可惡的男人并沒有這么做,他臉上短暫而劇烈的驚愕,俄而眼神中流露出的憐惜,毫無保留的留在了英迪莎爾的心底,深深的略印”
“不管這么多了,記得對面的墻后面就是原來薩拉丁的行宮,現在被卡菲勒皇帝占據,父親多半被關押在那座地牢里面。嗯,墻后是地牢左邊的一片樹林,那兒平時應該沒什么人。”
英迪莎爾來到墻邊,雙足一蹬,像輕盈的燕子飛上了墻頭,用最細微的動作避免被人發現,動作輕得就像一片羽毛。
她的運氣實在不好,因為地牢里面發現了大批財寶,楚風并不準備保密,第一時間就宣布了喜訊,整個行宮都沸騰了,不當班的侍衛全都往這個方向來看看那筆百年前埋藏的寶藏。
于是英迪莎爾就杯具了。
地牢旁邊至少有五名能暗夜視物的內功高手、三位聽風辯位的暗器大師、甚至還有一個精通五行遁術的家伙,就在她翻上墻頭朝下窺視的一瞬間,七八道莫名驚詫的目光把她給牢牢鎖定了。
接下來的一秒鐘內。那五名太陽穴高高鼓起的內家高手,有的使八步趕蟬,有的使流云追月,五道身影電射而來。
不過有人比他們還快,三名暗器大師雙手不停揮動,蜀中唐門的毒蒺藜,南少林的鐵菩提,諸如袖箭、飛刀、毒針、飛蝗石、金錢鏢、緊背花裝弩,也不知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滿天飛舞,從前后左右各個角度罩向刺客。
英迪莎爾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逃不脫這天羅地網,她近乎一聲,像泥鰍似的往下一鉆。正待利用墻體擋住那些暗器,卻不想有幾枚金錢鏢、鐵菩提發射時用上了回旋之力,竟然繞過墻頭打在了她的身上。
肩膀、大腿幾處一麻,英迪莎爾知道要糟糕,要是痛到也罷了,這麻麻癢癢的感覺,分明暗器上喂了藥。
剛才還像羽毛一般輕盈的身軀,突然就變得比石頭還重,咚的一聲栽下了墻頭。
幾位內家高手正躍過了墻頭,見狀趕緊伸手來抓,一時間虎爪、鷹爪、大擒拿手小擒拿術、少林龍爪手、七十二路纏絲擒拿手,十只手以各種姿勢抓在她全身上下各處。有個高人還左右手各施展
漫說英迪莎爾已經中了麻藥,就算她活蹦亂跳的什么事兒都沒有,被這么抓住周身三百六十個穴道也就封得一個不剩,別說動動胳膊腿了,就是眼皮子都沒法眨一下。
這些內家高手有心賣弄,竟然抬著英迪莎爾從墻頭跳了進去。
負責警衛的蕭平趕來,一見屬下扛著的又是英迫莎爾,登時臉就難看了,沒好氣的道:“一次不成又來二次,還想刺殺我大漢皇帝嗎?你這遭卻是插翅難飛了
英迪莎爾淚水花花的,不是害怕,是癢的,中了麻藥本來就麻癢難擋,又被五名內家高手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法截住了血脈,全身氣息不暢,體內各處都有真氣亂鉆,骨髓里像是螞蟻在爬。
蕭平鐵青著一張臉,就要將英迪莎爾押走,這時候楚風等人笑瞇瞇的從地牢里鉆了出來,看得出,因為獲得一大筆財富,人人都很高興。
聽說抓住了刺客,他們都朝這邊走過來。
“哪兒來的刺客,竟敢刺殺皇帝,膽大包天啊!”曼努埃爾有些討好的說著,越是狂信者,發現自己被欺騙之后的反應就越決絕、越徹底,現在他是死心塌地替大漢效忠了。
說著話,曼努埃爾忽然之間就哽住了:“她、她應該不是刺客吧”英迫莎爾,你怎么了?。
哦,好像那次在沙漠亂石山的山洞前面,就是看見她和蕭平呆在一塊,后來又飛也似的逃走了?
楚風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英迪莎爾,再看看蕭平鐵青的臉,就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了:沙漠之夜寒冷無比,孤男寡女呆在山洞里面,不出事才怪呢!嘿嘿,蕭平這家伙,眼光不錯嘛,這女刺客雖然辣了點,可胸是胸腰是腰身材著實不賴,,
嗯嗯,朋友妻不可欺,楚風干笑兩聲,對侍衛們揮揮手讓他們放開。
那幾名內家高手自覺在皇帝面前露了臉,一個個興高采烈,挺胸凸肚站到一邊。
發射暗器的幾人,就后悔不迭了,心說沒事兒練什么暗器呀,立了功皇帝也不知道,照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簡在帝心、青云直上?
當下就有人暗下決心,決定放棄暗器,改練青龍偃月大關刀。
曼努埃爾見女兒倒地不起,只當她受了多么重的傷,想起自己被謊言欺騙之后,又用同樣的謊言欺騙了女兒二十年,讓她走上了阿薩辛刺客這條終身不見天日的不歸路,就心痛得老淚縱橫,心說今日一定要保女兒平安。
想想便問她道:“女兒呀,你應該不是來刺殺皇帝的吧,我知道,你據探到我在這里,以為我還被囚禁著,所以來救我的,對不對?。劫獄雖然也是重罪,不過比起刺殺大漢皇帝簡直就是隨地吐痰、亂倒垃圾一樣的輕罪了,曼努埃爾這樣說,就是替女兒脫罪。
雖然楚風答應他保證英迪莎爾的平安,可誰知道這位皇帝會不會因為再次遇刺而大發雷霆?
不料英迪莎爾見父親對卡菲勒皇帝伏首貼耳,顯然已經像報紙上說的那樣做了可恥的哈爾比,當下心頭就是痛徹骨髓,再加上蕭平一幅要吃人的表情,她擰巴勁兒犯了,把心一橫道:
“不對,我就是來刺殺皇帝的,虔誠的穆斯林決不害怕卡菲勒,來,殺了我吧,犧牲的圣戰者會得到安拉的福報,升上天堂!而你們這些卡菲勒,就等著下火獄吧!”
“混蛋!”蕭平一揚巴掌狠狠抽到英迫莎爾臉上,不知為什么,剛才她那樣說的時候,臉上露出那種毅然決然的表情,蕭平就感覺心頭像是有一把刀在剜,生疼。
曼努埃爾急得雙腳跳,扯自己頭發,哀嘆全是自己害了女兒,這世上哪兒有天堂啊,父親我都是被騙了的,你還執迷不悟,好了,這下把皇帝得罪狠了,他還能放過你?
不料楚風接下來一句話把眾人驚得眼睛掉一地:“什么刺殺?憑這樣一個弱女子就能刺殺我,那我也太丟臉了吧?呵呵呵呵”我看,她分明就是見這行宮中風景好,悄悄溜進來看風景的
眾人的嘴巴,驚得可以塞下整只鴨蛋。
楚風把眼睛一瞪:“你們不相信?瞧,我踢她一腳給你們看,這么個女孩子,哪兒會是刺客?”
說著話他就踢了英迪莎爾一腳,可恰的阿薩辛大師此時身中麻藥,剛才又被六七種手法點了穴道,現在還沒有解開,全身上下什么地方都動不了,只能躺地上眼睜睜看著楚風輕輕踢了自己一腳。
欲哭無淚啊,英迪莎爾瞪得眼睛溜圓。大聲道:“卡菲勒皇帝,我只是中了麻藥,不信你給我解藥。然后替我解穴,咱們再打過,看我打不打得過你!”
眾侍衛聽了想笑又不敢笑,這樣奇怪的事情,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一皇帝非把刺客說成無辜,刺客又拼命說自己犯下了十惡不赦的重罪!
楚風大叫一聲:“啊呀,好男不和女斗,等你好了讓我老婆來和你切磋切磋吧蕭平,給我把她押下去,就由你給她解藥,治好她的傷。”
棄平聞言心頭一松,卻見宴帝正悄悄朝自己擠眼睛呢!
只不過,陛下的神情,為什么那么淫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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