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嚴寒香來得剛剛好,于是顧然在病人中就很有口碑。第386章嚴寒香來得剛剛好,于是顧然在病人中就很有口碑。:、、、、、、、、、:xshuquge
顧然站在走廊中,往前望去。
三十間左右的客房,偶爾消失一間,偶爾多出一間,像是冬日嘴邊呼出的白氣。
顧然是來做試驗的,確認與他對視的女性,在他已經來到這里之后睡著,是否還會進來。
答案看來是會。
三十間房啊,只要他想,一口氣就能全部檢查一遍,一定能和蘇晴在夢里睡一覺。
但絕對不能這么做。
這三十間房,幾乎都是{靜海}的醫護人員或病人,午休時間全部做和他的春夢,一旦泄露出去,顧然肯定會被交警抓走。
以嚴重超載、超速行駛、疲勞駕駛、占道行駛,定罪為危險駕駛罪。
“結束吧。”顧然對黑鳥說。
他忽然又道:“等等!”
黑鳥張開的翅膀又收了起來。
“差點忘了。”顧然自語,“登入!”
要把夢境當成游戲。
“登出!”
想法沒有進入大腦,最近玩玩游戲、看些游戲,營造一下氛圍吧。
午休結束,何傾顏坐在椅子上,右手支撐著秀美的額頭。
“顧然,”她沒回頭,維持著愁悶的姿勢,“你到底行不行?”
顧然拿著超市19.9買的水杯,從她身邊經過,在水吧接熱水。
直飲機燒水的聲音,在午睡后的辦公室內響著,辦公室顯得愈發安靜。
何傾顏抬頭:“你能不能滿足我們?”
“吵死了。”蘇晴揉著后頸,雙眼還閉著。
陳珂抬起了頭,但表情昏昏欲睡。
顧然喝了一口水,一邊往回走,一邊擰杯蓋,經過何傾顏的辦公室時,何傾顏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他躲了一下,但頭也沒回,捏了也就捏了。
何傾顏笑了起來。
“把窗簾打開。”蘇晴說。
顧然放下杯子,走到床邊,嘩啦一聲,將窗簾打開,陰暗溫暖的睡眠間,立馬變得陽光明媚。
又把窗戶打開,海風徐徐,院子里的棕櫚樹翠綠耀眼,每片葉子都閃爍著陽光。
“好想去海邊沖浪啊。”顧然感嘆。
在海城,鄰近海邊的房子,不管是飯店,還是居民樓,門前都放著沖浪板。
顧然猜測,在其他沿海城市,恐怕也是這樣。
興致來了,就拿起沖浪板去海邊;小孩子們在家里已經脫得只剩內褲,套上泳圈就往海邊跑。
沒人搭理顧然。
“去上廁所?”何傾顏提議。
“嗯。”陳珂開始抽紙。
等全部收拾妥當,眾人離開辦公室,前往療養樓。
“每天也沒干什么活,為什么這么累呢?”顧然對她們的疲憊表示不解。
“不干活就算了,你連腦子也不動?”蘇晴投來組長視察工作的視線。
“.我只是調侃。”顧然也進入下屬模式。
“可能是周一的緣故。”陳珂猜測。
“我是睡多了。”何傾顏說,“為了讓顧然夢見我,他睡我就睡,我最近一周的睡眠時間,比得上我之前兩周。”
“我之前染上偷窺癖的時候,看到一個病例,一個偷窺癖為了偷窺,在樹上蹲了三個小時,只為了二樓的屋主回來脫衣服。”顧然道。
“人類的潛力真是不可思議。”何傾顏故作沉吟,“尤其是好色。”
“相處這么多年,第一次發現你有自知之明。”蘇晴說。
“二十年一個優點,也不算少了,我活一百歲,一輩子五個優點,夠了。”何傾顏笑盈盈地說。
人能有五個正經的優點,大概是能扎實而愉快地度過一生了。
走進療養樓,眾人能發現一縷熟悉的氣息,那種剛睡醒的懶散。
“今天你上課。”蘇晴對顧然說。
“我沒想好教什么。”顧然陷入思索。
“說偷窺癖怎么樣?”陳珂提議,“你現在理論和經驗都很豐富。”
“陳珂。”
陳珂笑起來。
這位外表溫柔典雅的南城少女,有時候也有小小的壞心思。
就像高二的你與朋友在走廊聊中國月球基地如何如何,從未說過話的班里最好的女孩,挽著好友的手剛上完廁所回來,當著眾人的面對你說‘某某,你褲子拉鏈沒拉’,然后掩嘴笑著離開。
褲子拉鏈到底拉沒拉,都有可能。
顧然這次屬于沒拉,因為陳珂的提議是實用的。
下午上課,他給大家講偷窺癖。
果然如南城少女所說,他說起這個話題,根本不需要準備,理論也好,案例也好,都信手捏來,這或許就是成竹在胸吧。
不過,對偷窺癖掌握得如此熟稔,就算是醫生,也不太體面,就像肛腸科醫生的手指一樣。
正說得津津有味,格格忽然舉手。
“格格同學有什么問題?”顧然示意她發言。
“顧醫生,你多次說起過,你喜歡觀察他人的行為,這算不算偷窺?”
“算,不過這是一種超然的偷窺。”
“噫”寫有精神病院不是法外之地的大廳里一片唏噓。
謝惜雅舉手。
“惜雅同學。”顧然示意她說。
“顧醫生,你有過不超然的偷窺嗎?我說的是,偷看異性。”
“有。”
“喔”貼有拿出傾訴的勇氣標語的大廳內,一陣帶笑的起哄聲。
“那是八月,天空藍得像大海,大海遼闊得像天空,蘇晴來車站接我,一路上我都在偷看她,偶會才會偷看一眼她的寶馬車方向盤。”顧然用感慨的語氣說。
“現在不僅蘇醫生是你的,連寶馬車也歸你了。”謝惜雅說。
“哎,哪里哪里,寶馬車我連使用權都沒有,只是司機。”顧然謙虛。
“咳。”蘇晴輕咳一聲,提醒某人這是上課時間,不要聊無關的話題。
眾人回頭,看向穿著白衣、清新素雅的蘇晴,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我來演示幾種常見的偷窺方式。”顧然繼續說偷窺癖。
“顧然來海城,第一個遇見的是我。”何傾顏小聲對蘇晴道。
蘇晴懶得搭理她。
陳珂看著人群中的李笑野,他依然在捋靈感,偶爾像是從樹枝上摘下一枚果子似的,嗅一嗅、舔一舔、嘗一嘗。
就在這時,一位護士快步而小聲地走到蘇晴身邊,引起了陳珂的注意。
應該是新病人來了,她猜測。
“蘇醫生,新病人已經上山了。”護士說。
這是一位從其他精神衛生中心轉院的病人,由靜海的大巴去接送,所以靜海能知道她的準確位置。
蘇晴看了一眼陳珂與何傾顏,往外面走去。
陳珂跟上,然后又往后走兩步,拉上原地不動、像是在露天電影的何傾顏。
她們走出療養樓,兩位女護士、兩位男護士跟著。
三人在停車場閑聊。
“嗯?”何傾顏看向蘇晴身后。
蘇晴、陳珂轉過身,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嚴寒香正從辦公樓走出來,似乎覺得太陽刺眼,在眉前搭手。
望見她們,便慢悠悠地走過來。
兩位女護士與兩位男護士都屏住了呼吸。
{靜海}所有人都知道,海城大學的教授辭掉教學工作,來{靜海}擔任副院長,可真正見過嚴寒香的沒幾個人。
當看見過嚴寒香,他們會屏住呼吸,內心升起一種強烈的興奮感——原來人能在四十二歲的時候,保持這樣的狀態!
在這個年齡,她的美貌,完全可以給人巨大希望。
當談論起人種優劣的時候,她會被當做例子,支持者認為這就是黃種人能保持的狀態,反對者認為她是天選個例。
而談起物種優劣的時候,她就是人類美的可能性,人類最美能美成這樣,就像被用來舉例的長壽者。
“在這做什么?”這樣的美人走到跟前,嫌太陽刺眼的蹙眉問她們。
“等新病人。”蘇晴回答。
嚴寒香點頭。
“香姨,你怎么出來了?”蘇晴笑著問。
“你媽媽不在,我這個副院長總要出來看看吧。”嚴寒香一副沒辦法的樣子。
“她媽媽平時在也不會來。”何傾顏說。
“所以你媽媽比她媽媽好。”嚴寒香說。
“是的!”何傾顏點頭。
母女倆一起笑起來。
蘇晴無奈微笑,陳珂右手握拳,抵著嘴唇,嘴角也輕輕揚起。
“你們等吧,我去療養樓看看。”嚴寒香說。
“好的。”
眾人目送她離開。
就像夕陽,人們自然而然地沉迷于她的儀態。
“好香啊。”一位女護士輕輕嗅了一下。
“我也聞到了,何醫生,嚴教授用的什么香水啊?”另一位女護士忍不住好奇。
何傾顏輕輕笑了一下。
她母親怎么會用香水,這會影響她自己的嗅覺。
蘇晴掃了護士一眼,護士立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等蘇晴收回視線,兩位女護士對視,都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覺。
大巴駛進{靜海}。
停穩之后,車門打開,護士們立馬上車,不一會兒,簇擁著病人走下來。
病人是一位女性,三十一歲,是位女老師,父親在教育局工作,母親是一所小學的副校長,半靠關系、半靠母親娘家的資產地轉院到了{靜海}。
長相清秀,神情憔悴,嘴唇脫皮而發白,頭發像洗得很干凈,但很久沒穿過的舊衣服,沒滋沒味。
“你好。”蘇晴伸手。
“醫生,你好。”病人與她握手。
“我們先去療養樓吧。”蘇晴笑道,“正好在進行集體活動,就當是參觀。”
女教室輕輕頷首。
眾人走向療養樓,蘇晴說著{靜海}的情況。
“那便是花園,也有病人把那里當成菜園,你也會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地,想種什么都可以;
“那便是體育館,可以健身,器材都很全,不過需要經過醫生的同意,且必須有護士的陪同。
“那是食堂.”
說了沒幾句,一行人進了療養樓。
女教師愣了一下,一般的房子,室內總是比室外陰森些,這棟房子卻沒有,依然讓人感到溫暖。
“我最近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一個人想要做一件真正忠于自己內心的事情,那么往往只能一個人獨自去做。”
“閉嘴,不要再為你的偷窺行為狡辯了!”
“玩弄語言的惡徒,人類女孩的內褲由我來守護,受死吧,假面騎士踢哎喲!”
“小心!”
也未必是溫暖,而是吵鬧的熱氣。
話劇還沒表演結束,格格被送去了醫院,問題不是嚴重,但把腳扭了。
“沒事沒事。”躺在擔架上的格格很樂觀,“真正的假面騎士在使用騎士踢的時候,也會扭到腳,很常見的啦。”
剛開回來的大巴,又開走了。
“我不該來的。”嚴寒香左手支撐右手,右手掩著臉。
“不,您來的正是時候。”一旁的顧然滿臉堅毅。
主要負責人就成了嚴寒香。
‘哇哈哈哈哈’顧然心中發出如此這般的笑聲。
咨詢室內。
“剛才是?”女教師困惑道。
“意外。”蘇晴回答。
“意外的不怎么意外。”何傾顏說。
“顧醫生人挺好的。”陳珂道。
“你這樣說,只會讓人更懷疑。”何傾顏提醒她,又對女教師說,“不過你放心,顧醫生在病人中的口碑很好。”
“.是嘛?”女教師不太相信。
“和尚勸他戒色,跟著自己學佛;作家嫉妒他,罵他畜生不如,說他靈魂腐朽;對了,已經出院的麻辣燙女店主,還想和他睡一覺.”
快別說了——陳珂拉何傾顏的衣袖。
經何傾顏這么一說,蘇晴才發現顧然原來也有這么一面。
在她眼中,顧然哪怕只是開車,也帥得足以仍然以身相許。
她還記得第一次看顧然開車,一陣微風輕拂他的黑發,轉動方向盤時自信滿滿,他把開車變成了一種觀賞性的運動。
難道自己對顧然有情人濾鏡了?
“我們開始吧?”陳珂說。
“好。”蘇晴回過神,“杜小姐,我們已經提前拿到你的病歷,但沒有看,怕先入為主,所以你能說一說自己的情況嗎?”
杜若冰輕輕點頭。
就在這時,顧然走進來,緊貼墻壁移動,盡量不發出動靜,像極了《貓和老鼠》里的動作。
杜若冰像是已經上了車,看不見車底的夜貓一樣開始了自述。
“我有一位學生,跳樓自殺了。”
“和你有直接關系?”蘇晴試著問。
“都是因為我。”杜若冰雙手捂臉,抽泣起來。
師生戀?
《私人日記》:十月二十六日,周一,靜海
表演《這就是偷窺癖的下場》時,格格的腳扭了。
不過恰好香姨來視察,我應該不會被追責。
《醫生日記》:
新來一位病人,讓我再次由衷感受到,人心中的很多痛苦,都來源于過大的道德感。
如果能解除了身上的道德壓力,精神病是不是要少一半呢?
(莊靜批語:好人少一半,世界壞一半,人類可能毀滅。你要明白,錯的不是道德感高,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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