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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做那么荒唐的事情。
顧然離開了。
六個圈圈被何傾顏沒收,說拿回去研究,學習用法。
顧然當然問了這句話:“你怎么用?”
“你瞧不起我?”何傾顏反問。
“.請便。”
顧然回到自己的房間,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入睡,他拿了本書,靠著床坐在地上,只開了床頭的夜讀燈。
這是哪里?
是現實,還是夢境?
原來現實中也會發生夢一般的美事。
不過說到底,夢境也依托于現實。
知道蘇晴的心意后,顧然很是自責,對他這么好的女孩,他怎么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如果是在下定決心之后,他一定放下所有多余的想法,哪怕蘇晴堅持,他也只和她在一起。
可事到如今,再回頭已經來不及。
已經做出選擇,顧然不會再糾結,往后只有拼盡全力,讓她們幸福這一條路。
顧然覺得自己不會累,因為她們也希望他幸福,他們正是想讓彼此幸福才在一起。
心平靜下來,大海的濤聲又傳入耳朵。
顧然合上書,上床睡覺。
“趕緊睡,顧然說不定來找我們!”何傾顏催促。
以前都是蘇晴催她,現在竟然反過來。
“他今天雖然只見了我們六個人,但還有格格和菲曉曉,如果不能第一時間找到我.我們,那兩個人會做春夢。”蘇晴說。
“偶爾做做春夢怎么了?”何傾顏不解,“我經常夢見顧然和你,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做特別對不起你的事情。”
蘇晴:“.”
“今晚可能例外。”
蘇晴:“.”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各自的被子,屋內漆黑一片。
忽然,蘇晴睜開眼,而何傾顏距離她只有一厘米。
“你做什么?”毫不意外的蘇晴,在別人看來多少也有一點不正常。
“疼不疼?”何傾顏好奇。
“什么疼不疼?”蘇晴反問。
她知道何傾顏問什么,但下意識回避這個問題。
“第一次有多疼?”何傾顏滿臉好奇,好像蘇晴給她講了一個睡前故事,沒有告訴她結尾就睡了。
蘇晴起身,在她大腿使勁——非常使勁——擰了一把。
“啊——”何傾顏抱著腿,在床上亂蹦亂跳,像是鐵板燒上的一只透明活蝦。
“就是這么疼。”蘇晴說。
“這么痛的事情,我居然要體驗兩次!”何傾顏的淚花都出來了。
蘇晴錯愕,她見過不少精神病人,依然覺得她的大腦非比尋常。
下一刻,她又微微笑起來,這么痛的事情,她也嘗了兩次,這是巧合嗎?還是緣分?
“剛才一次,夢里一次,現實一次,你是三次。”她側躺在床上,語氣怡然自得。
“第一次給你的,顧然會不會生氣?”何傾顏問。
蘇晴起身收拾她。
“別鬧了別鬧了,顧然要睡了!”說不好是何傾顏的真心話,還是她的求饒。
同樣早睡的還有陳珂、謝惜雅。
她們累了,但入睡時,心中也有期待。
顧然沒有做夢,他已經足夠幸福,不需要再尋求別的東西。
十月三十一日,周日,眾人開船出去釣魚。
兩層的小游艇,除了駕駛艙,只有一個小客廳,客廳里有冰箱,里面放了一些簡單的食物。
還有一個烹飪臺,可以煮、可以烤,顧然正在處理剛釣上來的魚。
“就算整個世界杯寂寞綁票,我也不會奔跑”穿著泳衣的格格,在客廳拿著飲料罐放聲唱歌。
“好!”菲曉曉歡呼。
游艇旁邊,蔚藍色的海水中,蘇晴、陳珂、何傾顏、謝惜雅正在浮潛。
“噗!”海面鼓起水泡。
蘇晴清雅絕美的臉探出來,她說:“有海龜!”
“哪呢?!”格格與菲曉曉跪在沙發上,只穿了泳褲的屁股撅著,往船外俯瞰。
“我想我很適合,當一個歌頌者,青春在風中飄著”顧然跟著音響里飄出來的旋律輕哼。
忽然被人從身后摟住。
濕漉漉的身體,剛從海里上來不久,從接觸面積來看,應該不是蘇晴、陳珂——這么做也不符合她們的性格。
是何傾顏?
顧然回頭,是謝惜雅。
他一陣心跳加速,很緊張,雖然海龜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但她們只要有心,隨時都會看到這一幕。
“怎么了?”他感受到了謝惜雅寂寞的心。
“顧醫生,”謝惜雅松開他,往后退了一步,“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顧然面對著烹飪臺的背部衣料上,有兩團深深的水影。
“你喜歡我嗎?”
這么直接?顧然有點不好意思。
謝惜雅穿著抹胸式的淡藍色連體泳衣,黑色長直發扎成馬尾,臉頰兩側留了兩縷,海風輕輕吹過,濕漉漉的細發微微浮動。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顧然,希望得到他真心的回答。
“咳,喜歡。”顧然說。
“真的?”謝惜雅問。
“真的。”
“不是為了治療,故意騙我?”
顧然明白她的不安。
“我可以在治療中假裝正義、假裝邪惡、假裝公平、假裝友情、甚至假裝親情,但不會假裝愛情,尤其對象還是你,青春美貌的少女,”顧然回答,“我怕自己出不來。”
“不騙我?”謝惜雅問。
顧然低頭在謝惜雅的紅唇上親觸了一下。
謝惜雅呼吸緊繃,心臟咚咚直跳。
“這是我的想法。”顧然說,“等你考上大學,畢業后心意還沒變,我們就在一起。”
“為什么要這么久?”謝惜雅反抗似的與他對望。
“我也覺得很久,但你現在還是高中生,還是病愈后不久,我覺得最好還是通過時間,讓你從更遠的距離觀察自己的心意,看是不是真的這樣。”
“你只比我大兩三歲。”
如果是正常的學科,顧然今年大三,和高三的謝惜雅相比,確實算不上多成熟。
“這不是年齡的問題,是身份。”顧然說。
“這么長時間,你不怕我變心嘛?”謝惜雅問。
“這個倒不是很怕。”顧然苦笑道,他想起謝惜雅62點的好感度。
“為什么?”
“我看的出來,你應該沒多喜歡我,只是想——”
謝惜雅拿起顧然的手,使勁咬了一口。
顧然表情痛苦又驚愕,很不理解地看著謝惜雅。
謝惜雅卻笑得很燦爛。
“你還笑?”
“嗯!”謝惜雅笑得更開心,“因為我發現,你好像比我喜歡你還要喜歡我。”
“那是當然。”顧然看不到自己對謝惜雅的好感度,但肯定比62點高。
少女雙手撐在男人胸口,踮起腳尖,雙唇輕輕咬住他的耳朵。
苦笑的男人愣住,全身通電似的微麻,下意識伸手,勾住少女的小蠻腰。
“不要等以后了,”謝惜雅輕輕說,“顧醫生,請讓十七歲的我像花一樣盛開。”
“.聽你的。”顧然放棄了。
“不過,”他說,“如果你作出決定,將來一定會遇到很多困難,你比我聰明,也遠比我有錢,我什么也幫不上。”
“但你會陪在我身邊,努力讓我開心。”謝惜雅說。
“是。”
“這比任何聰明都重要,是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的寶物,法國有句諺語,‘天佑糊涂蟲’,因為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做不了,反而循規蹈矩,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了山頂。”
“就算我親了你的嘴,你親了我的耳朵,你也不放過我嗎?”被毒舌的顧然問。
“不會放過。”美少女笑起來。
“好吧,不過也挺帶勁的,這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之一。”
“顧醫生。”
“又要說什么嗎?”顧然笑道。
“我要替我父母感謝你。”
“原因呢?”
“因為生病住院遇見你,我原諒了他們。”
“怎么了?”
“中毒了。”顧然死于絕世美少女之手。
謝惜雅笑著離開,她奔向陽光,以矯健活潑的姿態,跳進蔚藍色的大海中。
“海龜都被你嚇跑了!”格格不滿的聲音響起。
顧然望著嬉鬧的眾人,不禁微微一笑,轉過身去繼續處理魚——他自己非要吃自己剛釣上來的魚。
他背部的水影已經干了。
唱歌、潛水、釣魚、享受食物,就這么在海上玩了大半天。
下午三點的時候,眾人返回別墅,再從別墅坐船回大陸。
謝惜雅與格格乘坐黑色邁巴赫回{靜海},顧然他們開著藍色寶馬,送陳珂與菲曉曉回家。
與去小西島那天一樣的黃昏,大片的夕色中,有幾縷濃重的黑。
適合與愛人站在沙灘邊,看天色慢慢黑下去,然后去海邊小餐館享用晚餐的時刻。
這樣的天色下,藍色寶馬行駛在車流中。
“陳珂,蘇晴已經允許了哦。”何傾顏忽然笑道。
“什么允許了?”菲曉曉好奇,她隱約覺得有大事發生了。
“對了,菲菲,昨晚我救了你一命,你差點就變成兩條命了!”
“為什么你救了我,我反而只有一條命?不對,蘇晴到底允許什么了?!”
菲曉曉與何傾顏隔著陳珂對話。
陳珂看著前面的顧然與蘇晴,車內似乎因為人多而微微缺氧,她有點暈眩。
其實她這時候什么都不用說就好,但她選擇了開口。
“蘇晴,是真的嗎?”她問。
菲曉曉與何傾顏的聲音消失,干脆利落得像是電燈的開關。
“前提是幸福。”蘇晴望著前方。
想了想,她收回視線,回過身,看著身后的三張臉:“我可以為了幸福與顧然的心理,答應你們,開始一段關系;也能為了幸福和他的心理,放棄一段關系——請你們相信我的決心。”
她刻意把‘顧然的心理’放在‘幸福’后面,是不想讓顧然有多余的心理壓力。
第一個說話的是菲曉曉。
“不得了。”她震撼道,“居然真的四女一男了。我知道,世界上一定會存在人數更多的,但在我身邊,我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見證五女一男哦。”何傾顏笑著把手放在菲曉曉的腿上。
“如果你繼續沒完沒了,我就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把你剔除。”蘇晴說。
何傾顏輕拍菲曉曉的腿,安撫她道:“我開玩笑的。”
“我就算了。”菲曉曉自己也擺手,“跟你們在一起,我心理肯定會出問題!”
顧然一直在使用讀心術,他不是想炫耀什么,也不是想獲得什么,只是想確認每個人的情緒,防止有人心里難過,所以菲曉曉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也聽到了她的心聲。
菲曉曉不是說他們心里有問題。
——你們太漂亮了,和你們可以做朋友,但不能在一起,否則會嫉妒,會自卑。
對于五人在一起的事情,她沒有多余的看法,只是覺得稀罕。
哪怕學妹兼好友陳珂也成為其中之一,她也真心認為:只要她自己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
連菲曉曉這樣一個外人都認為沒問題,顧然,你難道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
其實不管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在一起,亦或者五個人,甚至七個人,要做的事情也沒有變,無非是——
認真工作,享受生活。
人多說不定還熱鬧呢。
在這個人際關系淡薄至連親情都越來越淡的社會,逢年過節,他們家穩定有五個以上的人,這不是很熱鬧嗎?
顧然也要感謝從小到大的俯臥撐,也要感謝‘炮拳’,讓他有了足夠的資本,讓夫妻生活和諧。
謝謝你,俯臥撐!
謝謝你,炮拳!
還有夢境,可以調劑生活。
天空徹底暗下來,進入黑夜,顧然從未在黑夜中懷揣過如此強烈的希望。
鮮花盛開的小巷,藍色寶馬停靠,眾人互道晚安和下次再約。
“顧然,有空來玩!”菲曉曉笑道。
“一定一定。”顧然連連點頭。
“走了。”陳珂害羞極了,菲曉曉一副家長讓女兒男朋友經常來玩的語氣。
回{天海山莊}的路上,車內只剩三個人。
“顧然,開心嗎?”何傾顏問。
“說實話,”顧然一邊轉彎,一邊笑道,“比起多了三位女朋友,我更開心的是,終于可以坦然與蘇晴相處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看來沒有。”何傾顏點頭確認,“遠的就不說了,今晚你打算怎么辦?套的使用方法我已經會了。”
顧然很好奇,不禁問:“你怎么研究的?”
“趁蘇晴睡著,在她身上研究的。”
“什么?!”
“你聽胡說,好好開車!”蘇晴訓斥。
何傾顏明艷精致的臉上露出笑容,她正要開口說什么,蘇晴稍稍回頭,訓道:“你也閉嘴!”
車內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何傾顏笑起來,顧然也笑起來。
蘇晴看向窗外,也微微露出笑容。
“真好啊。”何傾顏夾雜著嘆息的感嘆,“顧然的童年黑暗,蘇晴沒有父親,我沒有父愛,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彼此的家人。”
顧然與蘇晴都沒說話,心底深處,那渾濁的淤泥翻涌上來,把本清澈的池水弄臟。
可是,這次與從前不同。
水不再是死水,是活水,這些渾濁的水,被沖刷走了,盡管不是全部,可真真正正的少了一部分。
并且這個方法是可以反復使用的,只是需要時間。
“所以,”何傾顏等待這個時機很久了似的,“顧然,成為我和蘇晴的父親吧!”
“你敢侮辱靜姨,我現在就緊鎖車門和窗戶,開車沖進海里!”
“不要,我寧愿你今晚干死我。”何傾顏說。
“你們兩個閉嘴。”蘇晴手撫額頭,開始頭疼。
《私人日記》:十月三十一日,周日,晴,從小西島回來
我理解為什么惜雅會懷疑我在演戲了,現在我也開始懷疑,蘇晴她們是不是在演戲,為了治療我心中所謂的心靈地獄。
不然,為什么我能幸福到這種程度呢?
晚上回到{天海山莊},向靜姨、香姨匯報了這條喜訊——該說喜訊嗎,大家難得一起喝了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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