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石玎打電話給她,說是常文平買好了車票已經在酒店收拾東西準備回省城了。
那可不行。
石頭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出院,就算有護工照顧白天也得有自家人盯著,她一個人不一定忙得過來,還是得常文平幫忙才行。
麻溜趕回酒店,常文平已經先一步去了車站,石玎一頭霧水也跟著她上了車火急火燎去追人。
“你和你三哥打架了?”石玎問她。
她說了事情始末,石玎十分無語。
到車站抓到人,她和石玎合力將人壓上車。
“你過分了啊常文平,平時鬧一鬧也就算了,現在是能鬧的時候嗎?”她氣呼呼道:“你等著,我一會兒就給咱媽打電話,看她怎么收拾你。”
說別的都沒用,只要把莫蘭搬出來他立馬慫。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常文平立馬服軟:“其實我就是想讓你對我好點兒,至少得比對石頭好,你對他比對我好我心里不得勁兒。”
哈?
“你現在肚子上讓人攮一刀躺病床上起不來我也對你嘎嘎好。”
常文平不吱聲。
“我跟你說常文平,現在不僅我對石頭好,你也得對石頭好,要不我就跟咱媽告狀!”她繼續道。
常文平委委屈屈道:“你能別動不動就要告狀嗎?多大點兒事啊,不就對石頭好么,我對他什么時候不好過。”
“不能!你都聽我的我就不告狀。”
聽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找石頭,然后聽石頭差遣。
“聽他差遣?他能讓我干啥?”常文平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石頭讓他干的可是大事。
“啥?讓我代替你去考察供應商?”常文平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一外行,對車一竅不通,能考察啥?
石頭解釋道:“這家具體什么情況我早摸清楚了,只是好不容易約到他們廠長見面,考察是次要,主要是搞好關系,未來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
石頭可不是病急亂投醫,他早打聽好,那廠長特別喜歡速度滑冰,家里有個孩子也在練滑冰,常文平代他去肯定比他自己去更能讓廠長開心...
常文平辦事其實挺靠譜。
后天才是約見的日子,他這兩天可沒閑著,白天都守在病房讓石頭給他做功課,揚言不僅不會給石頭丟臉還要考察點好東西回來。
石玎也跟著湊熱鬧,非跟著一起去。
她陪石頭在病房等消息,石頭淡定的看書,她反而緊張的要命。
“你確定我三哥和石玎能行?萬一他倆把事兒給你搞砸了怎么辦?你還有planB嗎?”
石頭輕笑:“你別擔心,行業內的情況我都清楚,主要是應酬。”
應酬,有石玎在那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啊。
晚上快十二點這倆人才一身酒味兒的回來,都沒喝醉,一五一十的匯報工作。
倆人把廠長哄的倍兒開心,不僅同意插隊先生產龍飚定制的配件還同意給龍飚優惠。
石頭真心贊道:“我自己去談都談不下來這個價錢,你們倆真是厲害。”
被夸的倆人有點兒找不著北,讓石頭繼續給他倆分配任務。
石頭也一點兒沒客氣,又讓他們代他見了幾個供應商。
常文平就是圖一時新鮮,去幾次就有些不耐煩,反倒是年紀更小的石玎辦事游刃有余,應酬的得心應手。
石頭出院后,四人開車回省城。
還不能久坐,這車開開停停,著實磨人。
路上閑聊,竟還聊出人生規劃來。
石頭想讓常文平過去龍飚幫他,常文平拒絕的特干脆。
“我一沒文化二不懂搞車三對車也不感興趣,最主要的是也不愛吃喝應酬,去你那幫不上忙不說自己也不痛快,還是算了吧。我都想好了,回去先把自己住的地方安排好,然后再去大學城附近盤個店,隨便干點什么只要不賠就行。”
常文平沒有遠大理想更沒有多高的追求,往后就想輕輕松松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自己開個小店做點小買賣最合適不過。
他們就開店一事聊起來,聊的正歡,石玎突然插話進來。
“不是,石頭哥,你怎么不讓我去幫你呢?我對車感興趣行業內的事兒多少也了解點,最主要的是我吃喝應酬賊在行,我去你那肯定能幫大忙啊!”
好家伙,石頭沒問他他還著急了。
石玎想跟著石頭干,石頭卻有重重顧慮。
首先就是石玎的父母答不答應。
沒事找他玩兒找他改裝車那都是小事,跟他搞事業那可是大事,誰知道石玎父母有沒有別的計劃,萬一他打亂了石玎父母的計劃那不是得罪人么。
其次是石玎還在上學,省大缺課多了可畢不了業,石玎自己不當回事別人卻不能順桿爬。
還有這第三,石玎不夠沉穩,干啥都圖新鮮,就怕他這邊答應了人也得罪了回頭石玎反悔,他是得不償失啊。
他把自己的顧慮一一跟石玎說了,石玎拍著胸脯子說道:“石頭哥,你別看我這個人整天吊兒郎像是挺不正經,其實我心里裝著正經事呢,真的。有人跟我說他喜歡安穩,我就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安穩。”
她似乎又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噴香中加了點糊巴味兒。
去看常文平,果然啊,她三哥心虛的在那這扣扣那扣扣,恨不能一分鐘八百個小動作。
石頭沒把話說死,只道:“那等回去再說吧。你在上學,不管怎么樣不能耽誤學業,寒暑假和周末有時間可以去找我,平時就在學校好好上課吧。”
終于回到省城,石玎先回家了,安頓好石頭后她把常文平揪到旁邊問他和石玎到底是咋回事。
哎嘛,這半路她都快憋死了。
常文平沒骨頭似的往沙發上一癱,悶悶道:“就那次見供應商,其實晚上不到十點酒局就散了,我倆回得晚是因為找個地方好好嘮了嘮。”
就是攤開來說清楚的意思唄。
常文平說他對石玎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一起玩挺好一起睡總感覺差點意思,倆人要是在一起又不能不睡,所以他覺得他倆不合適。
石玎一聽就知道他說的不全是實話,追問他最真實的想法是什么。
是啊,常文平最真實的想法是什么呢?
她死死的看著常文平,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可過了許久,常文平也只長長的嘆息一聲,輕聲對她道:“九兒,我能一輩子不結婚,但我不能跟一個男人在一起,更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在一起,你懂嗎?”
常久:...
她不懂。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