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塵土飛揚,場外的眾人根本看不清場上發生了什么。
眾人瞧著陸遠被擊飛場外,倒地不起。
“這位年輕人連勝五場,可算是遇到對手了!”
“是天朝宮最為年輕的二代弟子贏了?不愧是大天師啊!”
“剛才發生了什么,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啊!”
坐于黃金帳篷的皇帝顧元璋,猛地站了起來,瞧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太子顧標、天朝宮大長老、樂神觀大長老見皇帝起身,緊隨著都站了起來。
樂神觀大長老前日就與陸遠相識,知曉陸遠手執道教長老令,在道教之中地位崇高。
樂神觀大長老見陸遠被擊飛到場外,很是擔心,拍著一旁的天朝宮大長老小聲說道:“你們啊,戾氣太重,打錯人了!”
天朝宮大長老一臉無辜,不懂得對方的意思,憑借天朝宮的地位,是不怕事的。
校場之上,塵土飛揚,除了少數幾人能看清陸遠和天朝宮道長的站位,其余人根本瞧不清楚。
兩位大長老還信誓旦旦地對著太子顧標承諾保證現場人員安全,結果根本反應不及,屬實啪啪打臉兩位大長老了。
樂神觀大長老可不想執道教長老令的陸遠有任何閃失,陸遠的道教長老令是古陽觀主持給的。
齊魯省有幸得到一枚道教長老令,捧在手里當個寶兒,能交到陸遠手中,說明陸遠還是有些許本領的。
這陸遠在皇都出了事,可是道教的損失,以后再見多年老友古陽觀主持,都不好說話。
“皇上,咱過去瞧上一瞧。”樂神觀大長老,彎腰拱手說道。
皇帝顧元璋瞧著被打敗的是陸遠,又坐了下來,說道:“有勞喬長老了!”
“父皇,兒臣也要察看一下陸大人的傷勢。”太子顧標緊隨說道。
“去吧!”皇帝顧元璋擺手說道,自己兒子什么心思,當爹的跟個明鏡似的。
太子顧標與陸遠只是初識,之所以這么關心陸遠,就是想瞧瞧自己妹妹嘴里念道的人如何,也好給妹妹有個交代不是?
皇帝所在的帳篷里,只剩皇帝和天朝宮大長老二人。
皇帝顧元璋主動問道:“孔長老,你師弟的本領當真了得呢。”
皇帝顧元璋也沒有想到天朝宮李長老不僅打贏了比賽,還打傷了陸遠。
天朝宮最年輕的二代弟子,之前與陸遠在北方戰場上有過摩擦,一身傲氣的道長見陸遠如此風光,心中不忿,一時沒忍住才上臺要滅滅陸遠威風的。
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你一個道長怎么能站上皇家比武招親的擂臺呢?
難不成這位道長沒有得到內部消息,今日是為公主比武招親嘛?
陸遠之所以是第一個守擂人,全是皇帝顧元璋讓陸遠上場的,陸遠也想此次守擂會不會觸發皇帝的系統獎勵,要不然才不會連贏五場呢。
連贏五場,對陸遠來說并不是很難,這些人的秘技太差,跟陸遠差的檔次實在是太多了。
此次比武,對外宣稱的是選拔有能之才,前五名會得到一筆豐厚的獎勵。
哪有不透風的墻,不少皇親國戚還是能夠得到一些小道消息,本次比武實則是為公主招親。
目前,適婚的公主只有十三公主顧紫悅。
此次,前來參加比武之人,多半都是想飛黃騰達的,成為當朝駙馬,簡直不要太風光。
面對皇帝的詢問,天朝宮大長老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師弟不知,性急,擾亂比武,是我等罪過。”
皇帝顧元璋并不打算在這件事上斤斤計較,該提點的還是提點了些。
天朝宮大長老隨后說道:“皇上,咱這就把咱師弟叫下來。”
“你當這是什么?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皇帝顧元璋聽后,心中有一絲不悅,出口說道。
“皇上,我等萬萬不敢。”天朝宮大長老作揖道,心中無比郁悶,今日是撞了什么煞啊,連連吃癟,哪哪都不順利。
談話功夫,校場之上,站立之人逐漸顯露出來,天朝宮李長老狼狽不堪,衣服被炸得破破爛爛,先前的帥氣蕩然無存。
校場之外的人瞧著天朝宮李長老的模樣,多是欣喜的,想來只要上場攻擂,這李長老指定是守不住擂臺的。
陸遠倒地后,假裝暈了過去,樂神觀大長老一把年紀了,蹲在一側,掐著陸遠的人中,輕聲喚著:“長,陸大人”
太子顧標站于一側,詢問道:“喬長老,陸大人的傷勢嚴重嘛?”
場外幾位道長,也跑了過來,圍住陸遠,都是樂神觀的道長。
陸遠倒地裝暈的這段時間里,一直有和丈母娘溝通。
陸遠還沒等丈母娘說出是誰在比武招親,就已經把自個炸飛出了場地。
要不是丈母娘的傳音,自己還蒙在鼓里呢,壓根就沒多想。
關于悅兒招親,皇帝竟然能讓咱守擂,陸遠是想不明白的,自己可是有妻妾之人,妾室都有兩個了呢,真想不到皇帝這么欣賞咱。
皇帝顧元璋要是知道陸遠這么想,非要給上倆逼兜兒,年紀輕輕竟然如此自戀,咱這個當皇帝怎會欣賞到要把女兒嫁給你當妾的地步,還不是悅兒鬧騰了些。
說來,陸遠還真沒太敢想娶悅兒當小妾。
陸遠被眾人圍著,有點不自在,“裝暈可真難啊!稍不注意就容易被人發現。”
被掐著人中的陸遠順勢緩慢清醒了過來。
陸遠席地盤坐,裝就要裝到底嘛。
樂神觀大長老單掌拍在陸遠身后,將內力緩緩注入陸遠體內。
陸遠抬斷了對方,拒絕道:“咱不礙事的,喝口水,調理下就好。”
陸遠在幾名太監的攙扶下,進了皇帝所在的帳篷。
陸遠搖搖晃晃地拱手說道:“皇上,咱盡力了。”
皇帝顧元璋并無責怪之意,陸遠連勝五場,表現得很是優異。
皇帝說道:“陸大人,今日,朕繁忙一些兒,來日再與你單獨聊聊,你先回去調理身子吧。”
陸遠拜退,由大太監領路,幾位小太監攙扶著陸遠出皇都。
出皇都的路上,陸遠心中還在責怪皇帝,一點兒實情都不告訴咱,還好有娘傳音透露消息,想來娘這時應該也結束了吧。
陸遠給丈母娘傳音道:“娘,咱這邊結束了,你那邊情況如何啊?”
蘇璃煙娘說道:“咱都已經在皇都門口等你了!”
“哦哦,娘,等咱一會兒。”
“好!”
陸遠被太監攙扶出皇都門口后,在皇都門外等候的蘇璃煙娘和親信連忙上前接應。
大太監提著嗓子說道:“蘇老夫人,陸大人今日校場比武不幸受傷,這是皇帝賜的療傷圣藥,您拿好。”
蘇璃煙娘聽后,將藥接到手中,說道:“有勞公公了。”
“哎,蘇老夫人您客氣了。”
太監們走后,蘇璃煙娘一臉焦急,掀著陸遠的衣裳,尋著陸遠身上的傷痕,問道:“姑爺,哪里受傷了?”
陸遠笑著說道:“娘,咱沒受傷,先前都是裝的,還有哦,娘要注意下舉止哦,大庭廣眾之下,怎么可以調戲女婿呢?”
蘇璃煙娘聽后,再次確認道:“姑爺,當真沒有受傷?”
陸遠掃視下四周,只有自己人在場,當著丈母娘的面,展開雙臂,又轉了一圈兒,說道:“娘,你看,真的沒有事情了。”
蘇璃煙娘這才放下心來,拍著陸遠的腦袋說道:“你啊,現在連娘都能調侃了不是?”
陸遠笑著說道:“哪有,娘,咱可是實話實說嘍,咱這小身板,娘看不上的!”
“切!回驛館,不和你說這些了。”蘇璃煙娘知道姑爺沒事,也就寬心了。
陸遠緊跟了幾步,說道:“娘,你還沒詳細告訴咱,馬皇后都給你說啥了嘞。”
蘇璃煙娘腳步放慢了些,卻并不看向陸遠,說道:“倒也沒說啥重要的事,不過,言外之意,好像是讓你娶悅兒公主。”
蘇璃煙娘表現得很是淡定,一男多女在這個時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要男的有本事,娶上七個八個姨太太,旁人不會說男的多情,只會說男的有錢有權,值得托付。
陸遠聽后“啊”了一聲。
蘇璃煙娘瞄了一眼,說道:“姑爺,今日比武怎么樣啊?”
陸遠撓撓頭,說道:“娘,咱是第一個上臺守擂的,贏了五個人,咱一聽娘說什么比武招親,這不裝傷下來了嘛。”
蘇璃煙娘聽著陸遠的話,原來這傷是這么來的啊,心中很是滿意,咱姑爺還是蠻專情的,對待女兒真不錯。
蘇璃煙娘說道:“今天這事,咱今晚要給女兒打個電話,問問女兒的意思。”
“侄少爺,老夫人,前面不遠處就是停車點了。”一名親信說道。
今早陸遠和蘇璃煙娘是朝廷派人來接的,現在是陸遠親信開車來接的。
幾人走到停車處,陸遠拍著車說道:“娘,上車,咱回驛館,要不是咱裝病的話,是不是今晚可以帶娘夜逛皇城、吃宵夜啊?”
沒辦法,陸遠受傷一事,還要裝上幾天,免得讓皇帝知道了,再治個欺君之罪。
蘇璃煙娘可不領情,說道:“我的好姑爺,別想著出來玩了,總會遇到麻煩事。”
“也是也是,回去嘍!”陸遠一腳油門,就回驛館了。
皇都內,顧紫悅的房間里。
“什么,遠~今天受傷了?哥,遠~傷得嚴不嚴重啊?”顧紫悅搖著太子顧標的胳膊,問道。
太子顧標低頭看了一眼胳膊,說道:“難得見妹妹這么心疼一個人。”
顧紫悅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松開太子顧標的胳膊說道:“哥,說什么呢!”
顧紫悅此時心里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的鬧騰,求著父皇,不嫁那些公子哥到底對不對,是不是自己害得遠~受傷了。
太子顧標坐下說道:“傷勢應該不重些,已經回驛館休息了。”
顧紫悅追問道:“是誰打傷了遠~啊?”
“天朝宮李長老!”太子顧標一五一十說道,“那長老打贏陸遠后,又贏了一局,第三局便力乏輸了。”
顧紫悅咬了下嘴唇,跺跺腳,說道:“這臭道長,亂攪局,惹人厭!”
太子顧標哄道:“好了,咱還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啊?”
顧紫悅此刻因為陸遠受傷之事,心情很是低落,沒好氣兒地說了一句:“能有啥好消息!”
“依據勝場次數,陸遠名列第五,第一輪考核通過了。”太子顧標撥弄著桌子上的空茶碗,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遠~可要努力啊!”顧紫悅蹦著高兒,露出一絲笑容。
顧紫悅上次外出,與陸遠等人長期接觸在一起,只覺得陸遠比起那些身著華麗的貴族少爺強上百倍。
顧紫悅是打心底里不想嫁那些貴族少爺,那些少爺們脾氣一個比一個差,為了逃避婚姻,上次才偷溜出來遇到陸遠等人。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回到驛館后的陸遠,白天出了不少力氣,早早洗臉泡腳上床了。
躺在木床上的陸遠,望著天花板,耳旁的電話傳來媳婦兒的聲音。
陸遠已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如實地做著匯報。
“哥,悅兒有意,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啊。”蘇璃煙很是大度地說道。
蘇璃煙今日先后聽著娘和哥的話,覺得悅兒姑娘好可憐啊,悅兒姑娘身為皇帝的女兒,卻要接受婚姻包辦,沒有選擇個人幸福的權利。
陸遠能被皇帝召進宮,都是悅兒姑娘軟磨硬泡爭取到的。
蘇璃煙心腸軟,很是同情悅兒姑娘。
“哥,你放心,咱可不會介意的,再說了,你只有我們三,我們要是不方便的話,你還怎么解決個人需求啊?是時候,咱再給你張羅幾個了。”
蘇璃煙這么說,也是想哥不要有太大壓力,要是能爭取到悅兒姑娘,也是美事一樁嘛。
陸遠只是嗯了幾聲,說道“再瞧瞧吧,這事還真有點難纏呢。”
在電話里,陸遠又跟其他人聊了幾句,實在困乏,掛掉電話后,便早早睡去了。
掛掉電話后,蘇璃煙一旁的趙巧兒嘟囔了一嘴:“悅兒,是皇帝的女兒,她能做小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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