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聽到丈母娘的咳嗽聲,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放開了被按在床上的顧紫悅。
顧紫悅見陸遠從自個兒身上褪去,雙肘撐起上半身,并坐了起來。
顧紫悅向下拉扯著緊身衣,遮蓋住腰部露出的肉。
顧紫悅并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也沒有出言詢問,自顧自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
陸遠站起來后,連退三步,冷靜了一會兒,是自己沖動了,好在及時剎住了車,略帶歉意地說道:“悅兒,咱剛才.”
“別說了,遠咱都懂的。”顧紫悅沒有一絲生氣,內心反而還有點小激動。
陸遠剛才雖然沒有對她做太多過分的事情,頭一遭接觸這種事情的顧紫悅回味起來,都難以壓制上揚的嘴角。
是戀愛的味道!
陸遠瞧著顧紫悅令人難以捉摸的表情,真搞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陸遠拾起地上的外衣,親自為顧紫悅披上,并系上絲帶。
顧紫悅盯著面前的這個柔情的男人,忍不住主動上前,又親了一口。
這是顧紫悅今天第二次主動親陸遠了,而后調皮地說道:“遠你可要加油哦,另外晉級的四人連勝場數都比你多一些,沒事兒,我相信你會比他們強的。”
這次,陸遠真的是跑不掉了,賴也賴不了了,如果說以前是無意的,剛才可是真的主動親了人家顧紫悅,還差點把人家給上了。
要不是丈母娘傳音咳嗽一聲,點醒了陸遠,陸遠可真就把當朝公主的那道縫隙打開了。
陸遠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這次我會全力以赴的。”
顧紫悅捏了下自己精巧的小鼻子,動起了歪心思,說道:“遠你說,咱買通那四人怎么樣,讓他們放水!”
陸遠聽后,笑了笑說道:“悅兒,真是單純呢。比起當朝駙馬,悅兒覺得給多少錢才能讓對方放棄呢?”
除非這四人認為競爭無望,才會拿些好處,主動退讓,否則誰都不想失去公主這棵大樹。
大樹底下好乘涼,抱上公主這條大腿,在一定的權限內簡直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顧紫悅反問了一句:“那你呢?”
“我啊?我不差錢的,更不會被收買。”陸遠攤攤手,一副不受金錢腐蝕、對錢不感興趣的模樣。
顧紫悅聽后,輕捏著陸遠的臉頰,一字一字地頓著說道:“我是說,當朝駙馬,你怎么看?”
陸遠不假思索地說道:“你知道的,咱是有媳婦兒的,無論如何,璃煙就是咱大老婆,咱可不想學那陳世美!”
“陳世美是誰?”顧紫悅心里想著,自己好像并不認識這位朋友。
顧紫悅聽后,沒有任何不悅和失落,笑著說道:“遠咱咋還真就稀罕你這股深情勁兒!伱要是朝三暮四的,跟那些紈绔子弟又有什么區別呢?你放心,咱不會搶璃煙地位的!”
陸遠摸著悅兒的頭,顧紫悅是幾位女人當中身高最矮的,卻又是最可愛的,跟小倩的俏皮有著幾分類似,顧紫悅并沒見過小倩。
顧紫悅劃開陸遠的手,努著嘴說道:“平輩就不要摸我的頭了,會長不高的!遠父皇那里,我會再努力的。時間不久了,我要先回去了,被父皇發現就不好了。”
陸遠又將那塊面紗遞上,這面紗自欺欺人罷了。
想知道面紗下的人是誰一點都不難,不想知道面紗下的人是誰,就是摘了面紗,人家也不會過多地關注你。
顧紫悅將自己的雙馬尾辮繞了幾圈,盤了起來,又蒙上面紗,說道:“咱走了。”
陸遠為其開門,顧紫悅在前,陸遠在后,先后下了樓梯。
顧紫悅表現得很是高冷,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驛館。
顧紫悅出了驛館不遠處,后頭望了一眼即將消失在視野里的驛館,跺了一下腳,說道:“真討厭給人家弄得濕噠噠的了!”
下樓后的陸遠重新回到吃早飯的那一桌,再端起沒喝完的玉米面湯吸溜了一口,都已經涼透了。
跟陸遠一起吃早飯的蘇璃煙娘早就吃完了,沒有走,就坐在那里等陸遠回來。
蘇璃煙娘直勾勾地盯著陸遠,讓陸遠感覺有點發毛。
“丈母娘,該不會生氣了吧,替自己女兒吃悅兒的醋?”
陸遠是有那么點心虛的,早就沒有了任何食欲,笑呵呵地主動說道:“娘,你怎么一直盯著咱呢。”
蘇璃煙娘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姑爺,要不是剛才咱攔著你,你可就闖禍了。”
蘇璃煙娘平日里不會去監聽姑爺,今日顧紫悅蒙面踏入驛館那一刻,蘇璃煙娘就能猜得出此事并不簡單。
這也是實屬無奈之舉,生怕姑爺會犯下錯誤,蘇璃煙娘對姑爺很是了解,真的敢做。
陸遠聽后點點頭,回應道:“是的,多謝娘的提醒。”
外面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陸遠和顧紫悅剛才在二樓,但凡聲音弄得大了些,就會被人察覺出來。
這要是傳到皇帝耳朵里,事情可就麻煩了。
當然,皇帝還會顧及皇家臉面,起碼不會公開凌遲處死陸遠,再不濟也會秘密處置陸遠,比如做為馬匪截殺、剝皮或者閹割入宮之類的。
別瞧皇帝顧元璋人畜無害的樣子,真要下手,比誰都狠!
蘇璃煙娘,現在心里跟個明鏡似的,這比武招親之事,陸遠勢必是要闖上一闖了,要不然都對不起剛才人家悅兒的吻。
陸遠和丈母娘聊天之際。
幾名道長前來,陸遠識得,是樂神觀的道長,來探望陸遠的傷勢。
陸遠謊稱受到一定的內傷,還需靜心休養幾日。
出門在外,除了少數的人可以信賴之外,其他人還是要提防的。
樂神觀道長隨即表明來意,受大長老之命,奉上幾株療傷用的藥材。
陸遠捧在手中,十分有禮地說道:“待咱謝過大長老的好意,改日必將親自登門謝過。”
“各位道長,還請讓一讓。”一名老太監拍拍圍著陸遠的道長。
幾名道長轉身,瞧著臉上沒有一根毛的男人,靈敏的嗅覺還能嗅到一絲異樣的味道。
不用猜,都知道這是從宮里來的。
陸遠透過人縫,瞧見來者,是昨日領路的大太監,怎么親自跑來了?
陸遠相迎,率先開口說道:“公公,怎么尋到這里來了?”
一樓大廳吃飯的散客們瞧著那邊烏泱泱圍著的一群人,叨著花生米,小聲蛐蛐著:“這是什么人啊,好大的排場,連皇都里的人都找來了。”
“噓!少說話,看著就好,小心說錯話!”同桌的人,食指放于嘴巴前,做著噤聲的動作提醒道。
大太監一臉堆笑地說道:“陸大人,身體恢復得還好嗎?老奴是來賀喜的。”
陸遠掄了一下胳膊,表現得有點吃力的樣子,說道:“不瞞公公,還需要休養幾日,不知公公說的喜,喜從何來?”
大太監清清嗓子,說道:“陸大人不知,昨日比武,大人您名列第五,皇上會對前五名進行嘉獎。一周后,還會進行最終的比武,第一名獎勵巨豐厚呢。”
在圈內,第一名的獎勵就是迎娶十三公主,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但卻沒有人敢點破,畢竟皇帝還沒有親口說出來呢。
之所以第二輪比武放在一周后舉行,就是考慮第一輪比武造成每個人都多多少少負傷在身,需要時間靜養。
聽到這里,陸遠心中明白,想要盡早回泰寧城摟著老婆孩子熱炕頭是不太可能了。
陸遠笑著說道:“真是有勞公公前來報喜了。”
陸遠對著一名親信使了使眼色,陸遠繼續說道:“公公,遠道而來,理應陪同,奈何咱有傷在身,讓咱的人帶公公歇歇腳。”
大太監說道:“陸大人哪里的話,老奴哪敢給大人添麻煩呢。”
對于皇帝身邊的人,陸遠表現得比較客氣。
陸遠親信很是懂得侄少爺的心思,主動向前,說道:“公公,這邊請!”
大太監也是根老油條了,自然會看情況,尤其是什么時候能撈點油水,門清兒!
樂神觀的道長們見老太監走后,對著陸遠拱手賀喜。
陸遠招呼著:“各位道長,真是客氣了,不要如此見外,咱們多少帶點關系的。”
陸遠執道教長老令,跟這些道長的確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系。
陸遠和道長們寒暄了一會兒,以需要回房休養為由不再陪同道長們,則是派幾名親信招待著樂神觀的幾名道長。
陸遠回到房間后,蘇璃煙娘也跟了進來。
此次出門,本想著只是來皇都一趟,很快就能回泰寧城,哪成想出了這檔子事。
陸遠現在有什么事情,也只有丈母娘可以當面商量。
陸遠拿出電話,看著丈母娘說道:“娘,我們暫時不能回泰寧城了,咱這就告訴俺媳婦兒。”
蘇璃煙娘說道:“嗯嗯,你們小兩口子合計。”
陸遠同媳婦兒通了電話,并將自己的想法和最新進展再次向媳婦兒進行了匯報。
兩日后,陸遠再次奉召面圣。
此次,陸遠與皇帝顧元璋是在皇都御花園的亭子里相見。
御花園里,除了冬青之外,其余植物幾乎都已經凋零,枝椏被人修剪得很是平整。
御花園里的亭子四周被簾子遮蔽著,簾子的材質并非什么名貴綢緞,就是帆布,起著擋風的作用。
涼亭下,兩人相對而坐,周邊站著四名丫鬟伺候著。
皇帝顧元璋問道:“傷勢如何?”
陸遠說回應道:“回皇上,身體好得差不多了。”
顧元璋與陸遠聊了許久,談話中沒有很明顯的重點,可以說是想到哪就聊到哪,但皇帝的話語中卻是有粗有細的。
一會兒問問公事,一會兒問問私事,甚至連陸遠幾個孩子也要問問。
陸遠面對皇帝的提問,表現得很是冷靜和真誠,除了一些難以置信的事實真相以外,陸遠幾乎都是老老實實回答的。
什么是難以置信的事實真相,比如說:陸遠有一個系統空間,陸遠可以看見每人頭頂的數字.這些說出來,皇帝也是不會相信的,反而會認為這小子是不是大腦出了啥毛病,還是被鬼兒上身了啊。
關于皇帝的提問,有些答案是皇帝不知道的,有些答案是皇帝明知故問的。
什么是皇帝明知故問的,比如說:問陸遠幾個婆娘、幾個孩子。
皇帝手底下的錦衣衛又不是吃干飯的,這些還搞不到嗎?
陸遠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敢胡亂扯皮搪塞,以免引起更不必要的誤解。
當皇帝的,哪個疑心不重啊
因此,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皇帝聽著陸遠滴水不漏的回答,心中甚是滿意。
皇帝看著陸遠,比起上次來皇都,顯得更加成熟穩重了一些,談話之間也并非上次那般給人一種冷臉的感覺。
“咱的小公主,稀罕的就是這人,有能力、有頭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帝心里是這么想著,可一想到陸遠是個有婦之夫,心中難免又為自己的小公主感到惋惜。
十三公主顧紫悅是皇帝顧元璋和馬皇后最小的孩子,可不是哪個妃嬪生的,自然不想讓自己的小公主做人家的妾。
可架不住顧紫悅的稀罕啊,這兩日更是追在皇帝屁股后面,怒刷陸遠的好感。
要是換成某個嬪妃生的孩子,那還好說一點,根本不需要這般費勁,直接找個貴族、將軍的嫁了就是,壓根不需要征求孩子的意見。
陸遠見皇帝一直在和自己兜圈子,主動出擊說道:“皇上,前幾日您還問咱,為啥會提前到皇城,咱說是開車來的,今日,微臣將一輛自己研發的車已經開到皇都門外了。”
“哦,跑得很快的車?”皇帝問道。
陸遠說道:“是的,皇上,沒有您的允許,這車是進不了皇都的。”
皇帝吆喝了一聲:“來人!將陸大人停在皇都門口的車弄進來,讓朕瞧瞧。”
涼亭外,傳來一太監聲:“老奴,這就去!”
陸遠聽后,心中大了個無語,這車是自己開來停在皇都門口的,除了自己和親信,皇城內還沒有會開車的人呢?
這群太監不會要把車抬到皇帝面前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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