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扒拉啊!我這不是給你呼嚕呼嚕毛,嚇不著嘛~”
說完,顧紫悅就把頭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兩揪馬尾辮兒,真是害羞的要命呢。
顧紫悅頭一遭兒抓到男人的那玩意兒。
小孩子摔倒了,大人不都是幫著拍一拍土,摸摸頭,呼嚕呼嚕毛嘛。
顧紫悅這是有樣學樣,哪里想得那么多。
躺在一側的陸遠笑了笑,眼前的小女人真是好單純啊,什么玩意兒也是能扒拉的嗎?
頭埋進被子的顧紫悅,被子與床單之間有一道縫隙,是用來換氣的。
一束亮光順著縫隙照射進來。
“啊!”
顧紫悅大叫一聲。
陸遠心里想著:“又叫?這是咋了?”
一大清早兒,左一個“啊”,右一個“啊”!
顧紫悅連忙抬起頭來,怒目圓睜地盯著陸遠,驚訝問道:“你沒穿衣服啊?”
沒錯兒,陸遠沒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認為那是對自己的約束。
除了悅兒會有這種疑惑之外,媳婦兒和兩位姨兒都沒有任何意見嘞。
顧紫悅是當朝公主,自幼學禮儀啥的,這穿衣睡覺就如同一日三餐,是少不得的,所以才會如此吃驚。
陸遠啵了一口,說道:“沒啊!要不你咋能扒拉得著呢,伱這小腦瓜子怎么不轉了啊?”
陸遠食指點了點顧紫悅額頭。
一想到剛才,顧紫悅耳朵根子都是紅的,說道:“遠~你要不把衣服穿上?我不適應……”
“好好好,咱聽你的!”
陸遠說完,便坐了起來去撈一旁的衣服,小白腚兒竄出被窩,腚溝子正對著顧紫悅的臉。
顧紫悅臉更紅了,想起在泰寧城那一晚,出門上茅房,隔著窗戶紙瞧見陸遠在給宋姨做那啥!
惱羞的顧紫悅就像一只老鱉,一口咬了上去。
陸遠“嗖”地一下子彈了起來,悅兒是屬什么的啊,還咬人。
陸遠側身扒著自己腚,看到兩排牙齒印留在了上面。
陸遠開著玩笑說道:“悅兒,好狠的心啊,人家都是在脖頸子上留草莓印兒,你是在我腚上留齒印!”
顧紫悅咯咯笑著,說道:“讓遠~拿著腚溝子對著咱!”
陸遠解釋道:“咱這是坐起來,要穿衣服嘛!有沒有常識嘛,難不成你不是自己穿衣服嘛?”
顧紫悅轉過身去,說道:“咱可不管這些,你快穿吧,咱不看!”
此刻,顧紫悅的腦海里浮現著遠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揮之不去。
陸遠搖搖頭,心想:“我的小祖宗啊,真是拿你絲毫沒有辦法嘞!”
蘇璃煙一大清早兒,就被顧紫悅和陸遠的尖叫聲驚醒了。
聽這聲音不像是兩人在表達愛意,反倒更像是突然踩到蟑螂、老鼠、蛇之類的,受到了驚嚇。
要說顧紫悅害怕也就算了,哥剛才咋還叫出了聲。
不放心的蘇璃煙穿好衣服,穿過小院兒,走到陸遠和悅兒的房間,扣著門,說道:“哥,悅兒,你們沒事吧。”
聽得蘇璃煙的聲音,躺在床上的顧紫悅這才轉過身來。
陸遠示意著悅兒她自己還沒穿衣服呢。
顧紫悅心領神會,撅撅小嘴兒,說道:“昨晚兒,姐姐進來后啥都瞧見了,也不差這一回了,遠~快給姐姐開門啊!”
陸遠見悅兒放得開,也就寬心了。
陸遠攤開房門,將媳婦兒迎了進來。
進門后的蘇璃煙問道:“哥,悅兒,咱剛才聽到聲音,過來看看,怎么回事!”
陸遠笑著說道:“媳婦兒,沒啥,就是悅兒……”
顧紫悅打斷道:“姐姐,剛才我倆鬧著玩呢!”
陸遠補充道:“是,悅兒懶床不起,咱正教訓她呢。”
蘇璃煙心中明白,原來剛才是打情罵俏呢,假裝啥都不知,說道:“悅兒,想多躺會就躺會嘛,反倒是哥難得起這么早呢。”
陸遠撓撓頭,笑著說道:“媳婦兒,別揭我老底啊!”
“駙馬,有客人來了,說是找您的。”一名丫鬟在房門外,說道。
“這時候誰能來啊,大清早兒的,真是的。”陸遠心里想著。
陸遠拍拍媳婦兒的肩膀,說道:“您倆先聊著,咱瞧瞧誰啊?”
蘇璃煙應道:“哥,你去吧。”
陸遠走后,蘇璃煙走到悅兒床邊,半開玩笑說道:“悅兒,可還舒服?”
顧紫悅眨眨眼,說道:“姐你就別取笑咱了,都快給咱捅咕壞了。”
顧紫悅哪吃過這種苦啊,當即就不想再讓陸遠捅了。
蘇璃煙安慰道:“悅兒,還小,你不懂,這玩意兒第一次都不爽,可到后來啊,你就會越來越想了。”
顧紫悅半信半疑地說道:“真的嘛?”
蘇璃煙無比堅信地點點頭。
蘇璃煙說得并不假,這玩意兒是越玩越上頭,越玩越膽大兒。
只要哥稍微一撩撥,那火就蹭蹭地往上燎呢,沒個千八百下,這火都壓不下去。
“好吧,姐,今晚兒咱就再試試。”顧紫悅轉轉眼珠子說道。
蘇璃煙點點頭,讓你幾天又何妨?咱常吃!
陸遠步子挪得飛快,倒要好好看看,誰一大早兒就上門,真是惹人厭。
陸遠轉過墻角,抬頭一望。
是他!
“啊哈哈,陸兄,你果真在這里。”顧高煦興奮地喊著。
顧高煦一把就將陸遠托舉起來,沒少鍛煉。
“好小子,能不能將姑父放下來!”陸遠以一種長輩的口吻說道。
顧高煦臉上的笑容瞬時就沒了,將陸遠扔在地上。
“嘿!咋了?你這是不開心啊!”陸遠穩住身形,調侃道。
顧高煦不忿道:“陸兄,你怎么還想占咱便宜呢。”
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姑姑,都讓你娶了,還想占兄弟便宜。
陸遠也不多廢話,側身指著后院,說道:“要不你問問躺在床上的姑姑?”
“你!”顧高煦被懟得啞口無言,這拿悅兒姑姑壓他一頭兒。
陸遠笑著說道:“好了,不逗你了,以后啊,咱倆各論各的,悅兒前叫我姑父,悅兒后叫我兄。”
顧高煦雖聽著這話有點別扭,也只好點頭同意。
陸遠轉移話題問道:“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顧高煦抱胸得意洋洋地說道:“陸兄,有所不知,這十王府大街就有一座府邸是皇上賞賜我那老爹的,昨兒散席后,咱進府前,便見此府邸掛著紅布,想來你在這里。”
顧高煦難得聰明一次,還說了一句:“咱倆是鄰居呢,我就住你斜對面。”
陸遠捏著顧高煦的肱二頭肌,說道:“這些日子不見,健身了?”
“健身?沒有,平日里就是扔扔鐵餅,練練《真武》啥的!”顧高煦表現得很謙卑。
越是謙卑越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顧高煦是那種身懷武藝,還不得瑟的人嗎?
陸遠直接攤手,說道:“比劃比劃?”
顧高煦聽此,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興奮,極難被察覺。
“那陸兄,你要小心了!”顧高煦絲毫不客氣,直接應道。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前幾次,陸遠打趴下顧高煦好幾次,都嚷嚷再也不跟自己比試了,這次似乎還有點渴望與自己一戰呢。
顧高煦腰間抽出一軟鞭,軟鞭是一節兒一節兒的,金屬制作,閃著金光兒,像是黃金打造的,能藏于腰部衣服里面,極難被察覺到。
要真是黃金打造的,誰還打架啊,直接搶黃金啊!
擼下五六克黃金,都能抵底層百姓一個月的收入。
顧高煦甩起軟鞭來,擾動著周圍空氣呼呼作響,好似要將空氣剝離開一般。
顧高煦向著陸遠襲去,打得陸遠毫無招架之力。
“好小子,進步很大嘛,竟耍起鞭子了!”陸遠左右閃避,說道。
院中無論是大理石磚,還是假山碎石,一旦被顧高煦手中的軟鞭擊中,霎時被轟成渣渣。
陸遠并不敢大意,只怕稍有不慎,就是傷筋錯骨。
二人的打斗聲,很快就引來了陸遠的親信和府衛。
陸遠的親信、府衛手執武器將二人團團圍住,還以為又有人來鬧事呢。
陸遠趁此機會,使出懸浮術,一名親信手中的寶劍被吸到陸遠手中。
陸遠執劍也就硬氣了不少,長劍與軟鞭之間,一觸就會擦出大量火花。
劈里啪啦作響。
兩人打得有來有回,時不時還上竄下跳,一會兒躍到屋頂上,一會兒躍到假山上。
要不咋說皇帝賞賜的府邸大呢,否則根本裝不下二人。
蘇璃煙聽到院中打斗聲,對著悅兒說道:“外面是不是有啥事了,咱去瞧瞧。”
顧紫悅也聽見了聲音,趕忙起身穿衣。
顧紫悅一下床,步子一不留神邁大一些,就會扯得生疼。
蘇璃煙娘倆趕到院中,見是燕王次子來了,也就放心了。
陸遠再次使出懸浮術,周圍碎石漂浮于空中,而后飛向顧高煦。
顧高煦都能輕松化解,引得圍觀之人陣陣喝彩!
打斗聲、喝彩聲,將府邸中的丫鬟、護院都聚攏而來。
這駙馬大婚入住十王府第二天,就在府邸院子里打架,絕對是第一人!
這些丫鬟、護院也是納悶,他們伺候的駙馬,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顧紫悅是最后趕到的,直接阻攔道:“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聽到顧紫悅的聲音,陸遠和顧高煦這才停手。
顧紫悅挪著小碎步,咬著下嘴唇,走向前去,對著顧高煦質問道:“為何打架?”
顧高煦將軟鞭收回腰部,在腰部足足纏了兩圈兒半,隨口說道:“沒啥,近來手軟,找陸兄姑父切磋一下。”
顧紫悅瞧著侄子如此放蕩不羈,嚴肅說道:“九侄子,你要再惹事,咱就告訴四哥,讓四哥親自收拾你。”
輩兒大一級,壓死人啊!
陸遠趕忙拉著悅兒的手,說道:“真沒啥呢,咱跟他切磋呢。”
“那行!”顧紫悅一夜之間仿佛長大了不少,懂得袒護自己男人了。
顧紫悅沒有蘇璃煙那一身超強的本領,可其背靠朝廷啊。
依仗著父皇、母后的獨寵,顧紫悅一聲嬌嘀嘀,勝過百萬大軍。
顧高煦沒有與陸遠分出高下,有點不盡興,自己新學的看家本領還沒施展出來呢。
陸遠左手拉著悅兒,又是拉著媳婦兒,對著顧高煦說道:“走啊,吃早飯去啊!”
蘇璃煙娘在其身后笑著搖搖頭,當初自己要是嫁得像姑爺這樣的男人,日子是不是早就過好了呢?
連續兩天,陸遠都是深居簡出,沒事兒就在府邸里待著忙自己的事情。
偶爾也會找媳婦兒或者顧紫悅打打牙祭,顧紫悅耐受程度不夠,不能頻繁使用。
各路藩王世子開始陸續回老爹封地了。
既然顧紫悅也娶到手了,為何還不回泰寧城呢。
只因這第三天,顧紫悅還要回門呢。
新娘子回門,民間流行,宮里也流行。
第三天早兒,陸遠便開始領著親信裝馬車,裝回門的禮品。
顧紫悅一早兒起床,在幾名丫鬟的伺候下,正在房間里梳妝打扮呢。
陸遠掀開馬車簾子,瞧著馬車內的東西。
這才想起來娶悅兒那天,皇后隨的禮一直放在馬車里呢。
陸遠打開一盒子,里面裝了四枚果實,《煉丹術》上見過插畫,是煉制某種地級丹藥的藥材之一:玉潤果。
玉潤果常年不腐不爛,始終保持著水分,果皮緊致,鎖水效果極佳。
其余的盒子里,也是一些名貴草藥。
最讓陸遠看中的是擺在角落里的兩樣東西,分別是兩棵帶根莖的天魂草和一節火鳳竹。
“好大的手筆啊,這馬皇后都是從哪里弄來的寶貝?”陸遠喃喃自語道。
這還是陸遠印象中的馬皇后嗎?
這些草藥價值連城,算不算斂財啊?
殊不知,這些是馬皇后個人全部的家當,是頭幾年各地就藩的王爺進皇都獻于母后的。
馬皇后病危之際,各位王爺尋遍世間名貴草藥,不管有沒有用,一律交到了馬皇后手里。
那叫一個孝順啊!
馬皇后也用不著這些草藥,太醫院更是不敢收。
馬皇后的病是陸遠瞧好的,想來這些草藥給到陸遠手里,或許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呢。
這些草藥放在馬車里的這兩天,都沒有遺失,真是莫大的幸運呢。
陸遠連忙命親信將這馬車里的珍貴藥草搬到府邸里去。
“侄少爺,搬到哪個房間里去啊?”一名親信問道。
“搬到,搬我房間里去!”陸遠頓了頓說道。
親信掂了掂盒子,嘴上說道:“得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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