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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默不知道譚思明的過去,也不知道譚思明的經歷。
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有任何同情或者是憐惜。
世道如此。
譚思明過得在不如意,也有譚家供他吃喝,供他讀書。
而普通家庭的孩子呢?
別說讀書了,連吃飯都成問題。
與白默所經歷的相比,譚思明的這些經歷,完全不值一提。
七年前的魔潮,白默親眼看見父母親人被魔物撕成碎片。
這還只是整個南州最微不足道的縮影。
他帶著妹妹,在尸山血海中躲了三天三夜,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三天三夜,是怎么度過的。
絕望,無助,孤獨,恐懼,時刻在摧毀著他的理智,縱然兩世為人,也幾度崩潰。
可白默心理扭曲了嗎?
沒有,反而經歷了那些黑暗時刻,才讓白默更加珍惜如今的生活。
“不!”
就在這時,譚忠一聲悲鳴,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少爺啊,少爺!”
“你何該如此命苦啊,就差了一會兒啊,二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啊!”
譚忠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呆了眾人。
不少人面面相覷了起來,就連白默也眉頭緊鎖。
“轟!”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爆發出一道駭然的氣息,這股氣息,將在場所有人,都壓得喘不過氣來。
緊接著,一道璀璨宛若黃金的身影,迅速來到白默的身前,朝著白默一掌拍去。
縱然白默瞬間獸魂附體,將那具破損的盔甲,穿戴在了身上。
在這一掌之下,白默的身軀,也猶如斷線了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撞穿了好幾面墻,在停了下來。
“噗嗤!”
白默噴出一口鮮血,艱難的支起身子,看向了譚思明尸體所在的位置。
只見一個穿著武者協會服飾,頭發猶如金毛獅王一般,臉上長滿了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正一臉悲痛欲絕的跪在譚思明的尸體前。
“兒啊!”
“我的兒啊!”
“為父,就來晚了一步啊!”
中年男子抱著譚思明的尸體,失聲痛哭了起來。
譚忠連滾帶爬的也跟了過去,一邊哭一邊說道:“二爺,二爺,節哀啊,您要節哀啊!”
二爺?
譚家武者們瞬間面面相覷了起來。
他們譚家的確有個二爺,是當代家主的弟弟。
但在七年前,二爺不是死在了支援南州的魔潮中嗎?
怎么會?
而且,眼前這個人,不是……
不止譚家武者,就連一些圍觀的世家,此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一些不明朗的地方,瞬間豁然開朗。
就連白默也一臉的恍然。
因為眼前這個宛若金毛獅王一般的男人,并不是別人,而是江州市武者協會的會長,謝雷。
譚忠稱他為二爺,那他應該就是七年前譚家對外宣稱,戰死在南州魔潮中的譚漢山。
七年前,江州那位徐會長在支援的途中慘死,后來就是這謝雷當上了新一任的江州武者協會會長。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江州武者協會的各項政策,開始向世家傾斜。
尤其是譚家。
之前就有很多人猜測,新會長可能受了譚家的好處,甚至是譚家幫助其上位的。
但現在,一切都明朗了。
人家,壓根就是譚家的人,只是改變了樣貌而已。
“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啊!”
譚漢山悲痛欲絕的,放下了譚思明的尸體,緩緩轉身看向了譚家武者。
“你們,為何不護我兒周全?”
幾名譚家武者被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二爺,您,您聽我們解釋啊!”
“這,這些都是大少爺的主意,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
“大少爺記恨二少爺搶了他繼承人的位置!”
對于二爺的印象,他們已經模糊了。
但對于武者協會會長,謝雷的印象,他們卻是清晰的很。
這位可是江州為數不多的黃金級武者之一啊,在江州屬于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荒謬!”
譚漢山冷哼一聲,聲音森冷的說道:“同林知道,思明乃是我的兒子!”
“思明繼承人的位置,也是大哥對我這些年的補償,同林是同意了的,怎么可能會讓你們殺我兒!”
懵了。
譚家的武者們徹徹底底的懵了。
譚家一直對外宣稱的是,譚思明是譚家家主在外面的野種,所以譚思明一直在譚家不受待見。
現在譚家二爺,卻口口聲聲說譚思明是自己的兒子?
這,這不合理啊!
當年,譚家主母可是帶著他們,殺了譚思明的親生母親啊,用的借口還是,敗壞譚家的名聲。
那個時候二爺可還沒失蹤呢!
譚家武者們,只覺得腦子猶如一團漿糊一般。
“哼,當年為了隱姓埋名,徹底掌控武者協會,不得已犧牲了我的妻子,大哥答應過我,會讓思明繼承家主之位。”
“你們休要挑撥我和同林侄兒的關系,如實招來,到底是誰指示你們的!”
一個譚家武者嚇得渾身哆嗦的道:“二爺,二爺啊,真的是同林少爺下的命令啊……”
“砰!”
話還沒說完,譚漢山便一掌拍死了那個白銀武者。
“說還是不說!”
剩下的幾名武者,早已被嚇得身體不停地發抖,他們發誓,他們真的是聽的譚同林的命令。
至于譚同林為什么要對譚思明出手,他們怎么知道?
眼看著譚漢山又要下殺手,一個譚家的武者一指白默,“二爺,我們只是接到命令,不許幫少爺出頭!”
“少爺的性格您也知道,他肯定不希望我們幫忙,是他,是白默殺了少爺,跟我們沒有關系啊!”
白默?
譚同林眉頭微皺的看向了一旁的譚忠。
“是他,二爺,就是白默殺的少爺啊,而且我可以作證,不讓他們插手的,的確是大少爺啊!”
譚漢山聞言,眉頭緊鎖的看向了白默。
“敢殺我兒,我要你償命!”
譚漢山的身體,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朝著白默殺去。
白默艱難的催動搜魂,再次喚出了盔甲。
“砰!”
只是剎那間,譚漢山的拳頭,便砸到了白默的胸膛上。
“噗嗤!”
白默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身軀倒飛而出。
就這一擊,白默感覺胸腔的骨頭,至少斷了好幾根了。
“今天要死在這里嗎?”
白默凄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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