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靜攪手中的小瓷瓶,我哈哈一笑嘲諷著說道。
靜攪并沒有理會我,而是嘴里念著一些苗語咒語,揚起手中的瓷瓶就往身邊的石頭上砸去。
“砰砰砰砰。”
伴隨著四個清脆的瓷瓶碎裂聲,若干條看起來像冰塊一樣晶瑩剔透的蟲子,附著在了石頭上。
這些蟲子晶瑩剔透的蟲子在篝火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靜攪的咒語依舊沒停,他閉著眼睛,渾身發著抖,吟咒聲越來越大。
“這是在干什么?”
師姐疑惑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嘴里說道:
“不知道,看看再說,應該不是沖著我們來的,可能是用來加強那些冰蠱陰魂的。”
果不其然,那些蟲子出來后不到半分鐘,就像是被搶射出去的子彈一般。
一條一條的疾飛進那些冰蠱陰魂的體內,消失不見了。
那些蟲子進了冰蠱陰魂的身體里面之后,靜攪停下了口中的咒語,笑著說道:
“這些怨魂都不普通,正好我有大用。”
我轉頭看過去,那些原本還勢均力敵的怨魂和冰蠱陰魂,在這些蟲子的干擾啥迅速在實力上拉開了差距。
那些冰蠱陰魂的魂體越發的凝實,僅僅幾秒鐘,那些怨魂紛紛被并不陰魂制服了。
或抱住,或壓在地上,連動都動不了。
我的怨魂被制服之后,那些冰蠱怨魂一個個開始張大嘴巴仰天長嘯,那聲音就像是烏鴉叫。
我飛快結了一個雙手手決,嘴里快速的練著針對我那些怨魂的招魂咒。
讓我欣慰的是,這招魂咒還能起到作用。
不過等我把那十四個怨魂召回來的時候,它們的魂體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渙散。
整體戰斗力估計下降了三成。
這樣一來,就更加打不過了。
“夫君,冰青請戰。”
虞冰青的聲音再次在腦海里面響起。
我同意了虞冰青的請戰要求,虞冰青直接從傘中飄將而出。
出現在我和師姐的頭頂上空。
虞冰青一出來,頓時陰風大作。
把我們圍在中間的那十四個怨魂開始渾身發著抖,看上去很痛苦。
實際上它們的魂體卻越來越凝實。
我心里明白,這是虞冰青在用自己的陰氣幫助它們恢復魂體。
“哈哈,終于舍得動用她了嗎?我就猜測你傘中的陰魂肯定不一般,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個女鬼應該比你的怨魂要厲害一些吧?”靜攪說道。
感情他是看不出來虞冰青的實力,虞冰青何止比怨魂要厲害一些?她能瞬間撕碎一個怨魂。
我當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心念一動,圍在我身邊的十四個怨魂,又朝著那些影蠱怨魂沖了過去。
“虞姐姐,協助怨魂們干掉那些冰蠱陰魂。”
我沒有理會靜攪的詢問,而是小聲和虞冰青說道。
“嗯。”
虞冰青在我剛說完的那一刻,就在快速的沖進了再次打在一團的戰場。
虞冰青的實力自然要遠遠高于那些怨魂,就連那些被下了冰蠱的冰蠱陰魂也比她差很遠。
虞冰青就像一個溫柔的殺神一般,沖進戰場的第一時間,就伸手抓住了一個被怨魂吸引注意力的冰蠱陰魂的頭顱。
一腳直接踢在那個冰蠱陰魂的后背,手上順勢用力一扯,直接就把那個冰蠱陰魂的頭給扯了下來。
她把那個冰蠱陰魂的頭扯下來之后,立刻就松開了那個頭。
然后在空中飛起一腳直接把那個陰魂的頭顱踢成虛無。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在虞冰青打散那個陰魂的那一刻,靜攪似乎看出來了虞冰青的實力,慌忙揮手念咒召回了他那些冰蠱陰魂,嘴里說道:
“住手,我們再談談。”
靜攪顯然沒有預料到虞冰青的實力竟然這么強。
如果照這樣下去不出三分鐘,他的那些冰蠱陰魂都會被干掉。
我也沒有繼續下去,如果他能放我們離開,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會去得罪一個在蠱術上有很高造詣的人。
我把那些怨魂都召回身邊,又把虞冰青喊了回來,嘴上說道:
“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只要你把那個女鬼給我,我不但讓你走,還幫你解掉你身上的蠱毒。”
靜攪眼睛盯著虞冰青,激動的說道。
“癡心妄想,師姐,虞姐姐,我們走。”
我拉起師姐就準備走。這靜攪真的是異想天開,想要虞冰青,真是白日做夢。
“慢著,如果你身上的蠱毒不解,你絕對活不過九日,你自己好好想想。”
靜攪威脅著說道。
我呵呵一笑說道:
“你說九日就九日?下蠱的人說一年,你現在說九日,莫非你比那個下蠱的人還了解他自己的蠱蟲?”
“你身上的蠱蟲是條螞蟥(水蛭),這種蠱一些幾乎沒有傳承的老方法飼養起來,你說的那條金蟬蠱早就被那螞蟥蠱干掉了,你有沒有聽說過,九蛭出一蠱苗,九蠱苗出一蠱種,九蠱種出一蠱蟲,九蠱蟲出一蠱王?你體內的螞蟥是用五千八百三十二條成年螞蟥經過四年養出來的,一旦中了此蠱,雖然你不會有任何的不適,但是九日之后你的五臟六腑會蠱蟲啃咬成螞蜂窩。”
靜攪說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同情。
聽他說我身體里的蠱蟲是一條螞蟥之后,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是吃了條螞蟥,可是那是田婆婆用來幫我用來給金蟬蠱蟲做食物用的啊。
難道是田婆婆在騙我?
這不可能,田婆婆那么慈祥,看上去那么善良,怎么會故意坑害我。
更何況,她也沒有動機無緣無故給我下蠱啊。
見我沒說話,靜攪繼續說道:
“我一直問你這個蠱是誰給你下的,是因為我猜測這個給你下蠱的人是想用這個蠱來整我,所以我才說你們是過來尋仇的,沒想到你的骨氣這么硬,說你兩句你就走,完全不告訴我給你下蠱的人是誰。”
事情越來越亂了,我已經分不清楚誰好誰壞了。
不過這都只是靜攪的一面之詞。
大家都不是小孩,沒有理由他說什么我就信什么。
我只是盯著他,依舊沒有說話。
“你若不信的話你就用你的手按按你的頸動脈,是不是感覺有條螞蟥在那里?”靜攪繼續說道。
我下意識的用手按了按頸動脈,果不其然,確實感覺有那么什么東西從脖子的表皮里面滑了下去。
“師弟,是不是真的?”
師姐看我摸完,著急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是真的又如何,他不是什么好人,養蠱養魂,還想要虞姐姐,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理他。”
“夫君,如果冰青留下能換你平安,冰青愿意留下。”虞冰青突然說道。
我疑惑的看了看虞冰青,笑著說道:
“虞姐姐,不要開玩笑了,我不喜歡開這樣的玩笑,我不會把你留在這里的。”
“怎么樣?只要你把女鬼給我,我絕對幫你解開蠱毒。如果你就這樣走了,必死無疑。”
靜攪朗聲說道。
“你做夢!”
我伸手拉起虞冰青和師姐轉頭就準備離開這里,而此時,虞冰青和師姐都呆在了原地并沒有挪動步子。
“走啊,你們!”
我一邊用力扯了扯他們兩個一邊大聲的說道。
師姐還好,被我扯動了一小步。
而虞冰青要不想動的話就算用汽車拉也拉不動她。
“你確定你能幫我夫君解掉他的蠱毒嗎?”虞冰青轉頭看向靜攪,認真的問道。
“呵呵,當然,只要你過來我這邊,我不出三日就可以解開他體內的蠱毒。”
靜攪笑著說道,眼睛里面閃著金光,就好像看到無價之寶似得。
“虞姐姐,你不要聽他胡說八......”
我勸說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蒼老的聲音就從樹林里面傳了出來。
“靜攪,你還是這么狡猾,你真的能解開我下的蠱嗎?”
我循聲望去,六個人影,慢慢從隔壁的樹林里面走了出來。
其中兩個人一前一后抬著一把轎椅,另外三個人兩左一右的走在轎椅兩邊。
右邊的那個人我認識。
是王思琪的大爺爺王爺爺。
轎椅上面坐著的人我更加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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