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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來自1938-第219章 金屋藏嬌
更新時間:2024-06-02  作者: 賣烏賊的報哥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賣烏賊的報哥 | 明智屋小說 | 夫人她來自1938 | 賣烏賊的報哥 | 夫人她來自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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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金屋藏嬌

馮柳從手機相冊里翻出照片,再一把將手機屏幕懟到女兒臉上。

“你看看,你哥都被他打成什么樣子了。要不是你爸剛好不在家,他連你爸一起打!他還說,你再不回去,他就要把我們都殺了呀。”

丁小嫚看著母親哭哭啼啼的樣子,一點也不覺得心疼,只是感到很悲哀,替自己悲哀。

人都怕死,所以他們害怕祁彪那個人渣,她可以理解。

她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他們理所當然地覺得,她就不怕呢?

她哥被打了幾下,只是有點鼻青臉腫而已,又沒有傷筋動骨,她媽就已經心疼得要命了。

那她呢?她天天被那個人渣往死里打,他們有心疼過哪怕一次嗎?

還是說,在他們眼里,她丁小嫚就是一個木偶人,不會疼,也不會死?

“媽,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回去了,他就會把我給殺了?”

馮柳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搖搖頭,否認這種可能。“不會的,哪有那么嚴重。”

“不會嗎?”

丁小嫚苦笑著低喃,突然一把抓住她媽的手臂,逼著她看向自己的臉。

“媽,你看看我,你睜大眼睛看看我,這還不嚴重嗎?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只要沒有死,就是小事?還是說就算我死了,你也覺得沒什么?”

丁小嫚越說越激動,說到后面幾乎是用吼的。

因為被打掉了好幾顆牙齒,包括兩顆門牙,她說話漏風,語氣一激動,吐詞就更不清楚了。

她才三十多歲,可是因為常年被家暴,還被生生打掉了一個孩子,身體受損,精神受罪,人衰老得厲害。走在路上,說她五十歲,別人都不會懷疑。

馮柳推開她的手,眼神閃躲,心虛得就是不肯看女兒的臉。“他說他已經知道錯了,他會改的。對,他會改的。”

這話說得一點底氣也沒有,顯然她自己也不相信。

甚至于,丁小曼懷疑,那個人渣興許根本就沒說這句話,不過是她媽為了哄她回去的說辭。

“他就是個人渣,說的話能信嗎?這話他是第一次說嗎?你信嗎?”

“我——”

丁小曼直接打斷她的話。“你不信!我也不會信!”

“我......那你說怎么辦?”

“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丁小嫚狠心回道。

她以前就是心太軟了,考慮得太多,以至于默默地忍受了這么多年。

她傻乎乎地為這個著想為那個著想,可又有誰為她著想過?

沒有!

馮柳一聽,頓時急了。

“你怎么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們怎么辦?丁小曼,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們可是你的親人,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死嗎?”

她沒良心?

丁小嫚被氣笑了,笑著笑著,又眼淚如雨,滿心悲涼。

“你們不就是這么對我的嗎?現在你覺得我是你們的親人了?我被打得半死,回去求你們的時候,你們怎么說的?你們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日子過成什么樣都憑自己的本事,你們不管!”

聞言,馮柳立馬轉開視線,不敢跟她對視。

“本、本來就是。日子過成什么樣,都是自己的事情,哪能一點不如意就回娘家?再說了,你不是還好好的嗎?”

好好的?

對他們來說,是不是她只要沒死,就算好好的?

丁小嫚像是被什么東西抽掉了僅剩的一點力量,兩條腿幾乎撐不住消瘦的身體。她踉蹌退后一步,只覺心如死灰。

果然,這世界上能傷你至深的,只有最親的人。

“對,我還沒有死,還好好的。那你們不也活著,不也好好的嗎?”

“你——你說的什么混賬話!這是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你拍拍屁股走人,倒把禍害留給我們?丁小嫚,你還有沒有良心?”

馮柳氣呼呼的手指猛戳了幾下丁小嫚的胸口。

“我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嗎?你確定?”

馮柳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于是臉色有一點點不自在,張嘴就要反駁。“那——”

“我明明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們在一起很幸福。可你們非逼著我跟他分手,還不擇手段地把我送到了祁彪的床上,就為了用那份筆彩禮給我哥買房子!我不愿意,你還以死相逼!我沒怪你們害得我生不如死就算了,你還反過來怪我給你們惹了麻煩,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的痛苦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值一提嗎?我到底是不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你們都不會有一丁點難過?”

丁小嫚突然咧開一抹笑,看起來有些瘋癲。

“我今天就把話擱這了,打死我也不會回去。那個人渣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你們就受著吧,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不是嗎?”

“當年我立場不夠堅定,被你們逼得妥協了,活該我被那個人渣折騰到生不如死。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親人,那理所應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沒理由我在地獄里受折磨,你們卻在天堂逍遙自在,是不是?”

“啪——”

馮柳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她臉上。

“你瘋了!”

丁小嫚被打得頭甩到一邊,頓時半邊臉都火辣辣的。但這點疼痛跟她以前所受過的這么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是啊,我瘋了。我早該瘋了!”

丁小嫚自言自語似的低聲說道,慢慢地將頭轉回來,臉上依然帶著笑,只是看起來越發的瘆人。

“你打吧。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好了。但想讓我回去繼續讓那個人渣折磨,你們連夢都不要做!”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馮柳氣得連打了她幾巴掌,完了又呼天搶地地喊,拿出潑婦那一套做派來。

丁小嫚直挺挺地站在那,不為所動地由著她打由著她罵。

馮柳見打罵沒用,突然又給她跪下了。“我給你跪下了,你給我回家去好好過日行不行?你不想活了,不要拉著我們一起死啊。”

“我也給你跪下了。”

丁小嫚“啪”的一下跪在了她對面,還給她磕了幾個響頭,磕得額頭都破了。

“媽,我想活,不想活我跑來求助干什么?所以,求求你給我一條活路,行不行?”

馮柳沒辦法了,只得罵罵咧咧地往外走,聽她的罵詞根本想不到她罵的人是自己的女兒。

也就是丁小嫚在春雨救助中心里,她不敢怎么樣。要是在外面的話,照這架勢,估計她能直接叫人來把丁小嫚給綁回去。

看著馮柳的背影消失不見了,丁小嫚頹然坐在地上,捂著臉哭得傷心欲絕。

其他人這才湊過來,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她們大多有著同樣的遭遇,對丁小嫚此刻的心情完全能夠感同身受。

沈佳音到的時候,馮家人還在門口跟保安對峙。他們倒是不敢動手,只是不停地咒罵,說一些顛倒黑白的話,煽動圍觀群眾的情緒。

不少人拿著手機正在拍視頻,搞不好,又要把春雨救助中心送上熱搜榜。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沈佳音直接從后面的小門進去了。

“丁小嫚。”

丁小嫚連忙擦了擦眼淚,轉頭看過來,試著擠出一抹笑,但沒成功。“歐陽醫生。”

這里的人都認得歐陽海他們,但不認得沈佳音。

見丁小嫚紅腫的眼睛看向沈佳音,歐陽海就給她做了個介紹。

“這是我們救助中心的創辦人沈女士。”

丁小嫚一聽,連忙又擦了擦眼淚,張口就是道歉:“沈女士,對不起,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一直都這么喜歡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的嗎?”

丁小嫚愣了一下,緊張得交替捏著自己的手指,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既然辦了這個救助中心,就料到會有這種問題發生。不是你,也會是別個家里人來鬧事。但你是你,他們是他們,就算在法律上你們是一家人,也不該你替他們承擔過錯。同樣的,被家暴不是你的錯。”

幾句話,直接把丁小嫚給說破防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洶涌地冒了出來,咬著嘴唇也止不住喉嚨發出的嗚咽。

常年被家暴,摧毀的不只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信念。她有時候會忍不住想,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好,所以才要遭遇這一切?不然的話,為什么別人都過得好好的?

就連娘家人都只會叫她忍,然后跟她說一通為人妻子的大道理,聽起來還是她做得不好才會被打。

這還是頭一回有人這么直接地告訴她:被家暴不是你的錯。

寥寥幾個字,對她來說卻像是救贖。

“但你也不是沒有錯。你錯就錯在一忍再忍,以至于施暴者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對不起。”

“這三個字,你對自己說就好。”

丁小嫚不說話了。她心里亂得很,又有點怕沈佳音,更不敢開口。

沈佳音也無意多說。人總要自己想明白,才能立得住,不然別人說得再多也不過是一時觸動,過了那會兒又會回歸原樣。

臨走前,沈佳音給她留下一句:“你家里人估計還會來鬧,你要是怕自己會動搖,可以選擇不見,他們不敢闖進來。還有,人來這世界上走一遭,總要為自己活一回。”

既然都邁出第一步了,沈佳音還是希望她能夠脫離苦海,而非功虧一簣。

丁小嫚依然沒有接話,但“為自己活一回”幾個字,她倒是聽進去了。

耽誤了時間,加上經過這些日子的磨合,衛導也已經知道自己的要求了,沈佳音索性今天就不過去了。

想著也有好幾天沒見到肖長卿了,沈佳音干脆驅車去了肖氏集團。

車子泊進專用車位后,她直接拎著路上打包的咖啡和點心,坐專用電梯上了頂樓。

上次過來的時候,肖長卿特地給了她一張卡,說是方便她過來探班。

秘書部的人都已經認識她了,看到她紛紛跟她打招呼。

“這些咖啡和點心,你們拿去分了吧。”

話落便贏得一陣歡天喜地。

“你們肖總這會兒在辦公室嗎?”

“在的,辦公室里沒有別人。你可以悄悄進去,給肖總一個驚喜。”

聞言,沈佳音便笑了,說:“驚喜就算了,我倒是可以給他一個驚嚇。”

一眾秘書助理一聽,頓時興奮得不行。“需要我們配合嗎?”

明顯想搞事的節奏。

“想看老板的好戲?不怕被扣工資炒魷魚嗎?”

“不怕。肖總最近心情好得能開出花來,早上開會,銷售部的人犯了錯,肖總都沒發火。”

其實肖總一般不會直接發飆,因為根本不需要,他一個眼神掃過去,犯錯的人腿就軟了。

早上銷售部的人都沒被刀,只是一句“下不為例”,以至于他們開完會出來的時候都還有點懷疑人生。

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漂亮老板娘的功勞啦。

所以企業內部群里都在開玩笑,說不止女人沒有夫妻生活會內分泌失調,脾氣變差,男人也一樣,就連他們神一般的肖總也不能例外。

沈佳音聽得樂了。“是嗎?”

“千真萬確。”

“好,我進去確認一下。”

沈佳音走過去敲門。

“叩叩叩。”

“進來。”低沉華麗的嗓音在門后響起。

沈佳音朝他們眨眨眼,然后推門進去。

肖長卿正低頭審閱一份文件,大概以為進來的是秘書部的人,所以連頭也沒抬。

沈佳音咬著嘴唇忍著笑湊過去,想看看他多久才能發現自己。

“啊——”結果衣服才剛碰到桌角,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臂,再用力一帶,就側身跌進他懷里,坐在他腿上。

她抬起臉,就看到他含笑的眉眼。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肖長卿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你一進門我就知道了。你走路的腳步聲,跟別人不一樣。”

沈佳音挑眉,頗有興致地追問:“怎么不一樣?”

“不好形容,但我能分辨出來。怎么突然過來了?”

“當然是過來查崗,看看你有沒有金屋藏嬌啊。”

“是嗎?那光查這里還不行,我里面還有個休息室呢,要不也查一下?”

沈佳音斜睨他一眼:“你猜我會不會上當?”

“會。”

“想得倒是挺美。”

肖長卿低笑,笑聲滿是愉悅。“沒有嬌嬌美。”

“忙不忙?不忙的話,等下一起吃午飯。要是忙的話,我就先走了。”

肖長卿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低頭湊近去,壓低嗓音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這里是什么地方,嗯?”

這明顯是那些霸總小說里的騷操作和臺詞。

他肯定是故意的!

“噗嗤——”沈佳音被他給逗笑了。剛想笑話他兩句,就被他掐住腰肢吻了上來。

一吻結束,沈佳音已是氣喘吁吁,臉頰粉紅,活像舞刀弄槍一小時。

肖長卿則將臉埋在她頸肩里調整呼吸,平復體內的騷動。

“那什么,你忙吧,我去沙發那坐著等你。”

肖長卿拉住她,在她嘴唇上用力啄了一口,然后才松開手。

整理好衣襟,確定沒什么不妥,他按下內線,讓助理送些茶水和點心進來。

沈佳音在他的書架上挑了一本感興趣的書,然后靠在沙發里,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看書。

肖長卿也投入到工作中,偶爾抬頭,看到沙發里的人便不由自主地柔和了眉眼。

“叩叩叩。”

“進來。”

進來的人,是嚴錚。

沈佳音沒刻意聽他們說什么,可當嚴錚提到“山地塚”三個字時,她立馬皺了眉頭,眼睛也半瞇起來。

“你說的人是鬼子?”

嚴錚一愣,繼而點點頭。“對。”

總覺得此刻的她看起來很危險。

嚴錚不懂,肖長卿卻清楚,嬌嬌有多么痛恨鬼子,所以哪怕只是一個名字,也會讓她很不爽。

沈佳音放下手里的書,站了起來。“你剛才說,他們要干什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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