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正是最好的暖,兩個人躺在草坪上,正是石歡和他在陰陽門還可以說幾句話的朋友——胖子朱佑福。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很喜歡這種被光明包圍的感覺。心底那些悄悄滋長的陰暗,此刻被驅散的干干凈凈。
他在想,如果哪天開始動手報仇了,朱胖子和自己對上了。是一刀砍了還是讓對方投降?或者讓他立馬滾蛋,要是他負隅頑抗怎么辦呢?
心中正在惆悵,一顆肥胖的腦袋就一下出現在眼前。
“死胖子,你要嚇死我啊?”石歡沒好氣的說到。心中正想以后的設想,死胖子過來一下就打斷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你真的不去人濟閣啊,那極品人濟丹可是多少弟子夢寐以求的啊?”朱胖子玩鬧得差不多了,還是忍不住覺得好奇。
石歡白了他一眼,臉色有點陰郁的說到:“那些女子都是苦命人,我何必為難人家呢”。
他一聽這個,頓時搶著說到:“你如果是因為這個倒大可不必。這些人濟丹在路上的時候,就吃了我們師門的極樂丸。現在和木偶差不多,不會讓你不好意思的”。
“極樂丸?木偶?什么情況!你給我說說”。
石歡想到那些女子,不由得想起了翠兒姐姐。要是這些女子沒有被人賣掉,現在也和翠兒姐姐一樣,都為人妻為人母了吧!
“是不是有點想去了?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塊木頭呢?”胖子全然沒注意他臉色有些陰沉了,還在自顧自的開著玩笑。
“去你丫的,你再不正經,信不信一腳踢死你,”他一腳踢在朱胖子屁股上,這下真的用了力。疼的他捂著屁股不停的雙手拼命摸索。”
“我說,我說,極樂丸就是能讓人大腦混沌,但又不影響平時的生活。說白了就是把人腦瓜子,變成七八歲左右的樣子,經過師門訓練后就和木偶差不多”。
胖子呲牙咧嘴的說完,又看看石歡的臉色,生怕他再提他一腳。
石歡聽他說完,眼里的怒火中燒,把胖子嚇了一跳,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是自己的小情人做了人濟丹吧?
過了一陣,他的臉色終于恢復了正常,長長的嘆了口氣。對胖子說:“我也是苦命人,我不去人濟閣是因為我覺得他們更可憐。都做了人濟丹了,還要吃下讓人癡傻的藥,連基本的反抗都不會了。”
朱胖子聽完也是臉上一黯然,只是自己不知道怎么說,兩人都是好一陣沉默。
但是終歸是年輕小伙子,過了一陣后,兩人又開始嬉鬧起來。快樂時光總是稍縱即逝,快到中午了,陽光也炙熱了些許多。
“走吧!你下午還要當值呢。死胖子。”他站起來,看看了身邊人。
那朱胖子一骨碌翻身起來,突然變得有些怯懦起來。五官向中間一擠,變作個苦瓜臉。
石歡一看,就知道這小子要找他幫忙了。
“打住,打住啊。每次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沒什么好事。”石歡假意一轉身就要跑。
“唉唉唉,我,我,還沒說呢!不要跑啊!”朱胖子有些急了。追上來時,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一堆肥肉在肚子上下飄搖。
“說吧,死胖子!”
石歡一看逗的差不多了,便開口說到。
“那個我,我上個月功法三層的時候,在人濟閣找了姑娘,破了身。現在進不了四層,想去丹藥堂買些固髓丹彌補下。”胖子越說聲音越小,最后竟然不好意思起來。
“哈哈哈,死胖子阿死胖子,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風流種阿。怎么,靈石不夠了?我可是知道你壓注我中了個好彩頭哦。看在你相信我的份上,說,差多少?”
“嘿嘿嘿,還差三塊。”一看石歡答應了,他臉上又恢復了猥瑣的表情。
他掏出三塊靈石,往胖子手上一扔,再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滾吧你,下次再問我借靈石,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朱胖子一拿到靈石,嘿嘿笑了兩聲,趕緊朝著當值的人濟閣跑去。屁股一甩一甩的真好看。
“我以后再不要人濟丹了!”胖子跑遠了才一句話喊過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真希望胖子一輩子都在人濟閣呆著,永遠都不要再進階。一個陰暗的地方,難得有一絲絲光亮,還真有些怕這點光亮,那天就被抽走了。
第二天也是一大早,他第二次踏上了回鹽城的路,雖然鹽城那邊有他的家人,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家鄉。
他不知道的是,在去鹽城的路上時,也有一波人也在去鹽城的路上。
這波人五人五騎,為首一人身材長碩,身著一身灰色長袍。馬鞍上一柄黑鞘長劍,一看就是武林中人。陰沉的臉把兩道長眉向下牽扯,兩只眼睛也想的狹長起來。
身后四人都是黑衣黑袍,腰挎長刀,太陽穴高高鼓起。一行人在官道上疾馳而過,激起陣陣煙塵。
石歡在路上慢悠悠的騎馬前行,迦龍婚期還有半月時間。他一路上思考未來擊垮陰陽門的設想,一邊看看沿途風景。
正在一處彎道上,忽聽的背后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行五騎人馬像一陣疾風,都快和自己擠到一塊了。亂忙一牽馬籠頭馬轡,避讓一邊。
就是這么一瞬間的事,后面人也稍微慢了一點。石歡連忙看過去,心中有些氣惱也有些陰沉。不由得對領頭人多看了一眼,對方也一盯他,雙目一瞇口中一聲哼,便疾馳而過。
身后四人剛剛過了石歡一個馬身,隊尾一黑衣人馬背上一轉身,兩道亮光飛來。一道射向他肩頭,一道射向他身下的馬兒。
因為已經是煉氣期,早已身旁不放刀劍了。雙方距離又近,他只得一側身閃避。一道亮光飛掠過他前胸,把馬兒身后一顆小松樹,直接從中間射斷。那馬兒一身嘶鳴,臥倒在路邊。一股血水從馬脖子左邊和前髂噴涌而出,掙扎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石歡怒從中燒,可惜那行人已經奔馳的五六十丈遠了。僅僅是擋了些許道路,怎的如此歹毒。
當下也顧不得馬兒尸體,提氣飛縱而行,只有到了前方驛站換的馬兒,在追上去見機行事了。
一路上也是披星趕月,終于在快入鹽城城門時,遠遠看的幾人入城而去。他將馬兒交付城門驛館,悄悄的跟了上去。
這時天色已暗了不少,這幾人尋了一個酒家,要了三間上房。他從儲物袋取了一身青衣,一個斗篷換上。也要了一間上房,要看看這行人究竟是什么來路。
進了房間,盤膝在床上坐下。把神識小心放出,一邊聆聽聲音,一邊尋找那幾人蹤影。
在隔壁的隔壁,正是前幾日襲擊他的五人。此時房間一張方桌上,那灰衣漢子坐在上首。一個黑衣人正諂媚的給他甑酒。他雙目微瞇,手拿筷子卻又不夾菜。似乎在思索什么。
“葉壇主說的那個胡安,入門資料說的是鹽城吳氏鐵匠鋪的外孫。明天你們分頭找找,晚上還是在這里匯合。如果找到了,先打聽打聽,不要是個什么難纏的主。可以的話我們自己動手,不行就傳信回方金城,千萬別莽撞!”
灰衣漢子說完,又繼續瞇眼了一會兒。在下首那個黑衣人向他敬了一杯酒后,才開始動筷子。
其他四人點頭稱諾后,先敬酒那黑衣漢子說到:“馬副堂主,那個胡安家人若是平常人家,倒還好辦。我們假裝謀財害命的賊人,來個滅門死無對證。但要是武林中人,甚至是個大門派的弟子的親屬,那就有點棘手了!”
其他三人也點頭稱是,齊刷刷的看向灰衣男子。
“武林中人還好,小門小派也不打緊。如果真是大門派弟子的親屬,只有雇那些散修了。反正事完了以后,葉堂主會請總壇那幾個大人,出手清理下就好。之前有幾個散修能活著回去?”
說完頓了頓,喝了一杯酒。又慎重吩咐四人,明天打聽事情要掩藏好自己的行跡。
幾人說著說著,又說胡安這個傻子,連無雙公子都敢羞辱。在臉上留了那么長的一道疤,壇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灰衣漢子恨恨的說完,不知道的還以為葉無雙是他親兒子一樣。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