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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第188章 筑基
更新時間:2023-12-24  作者: 雨去欲續   本書關鍵詞: 仙俠 | 仙俠頻道 | 修真文明 | 雨去欲續 | 明智屋小說 | 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 | 雨去欲續 | 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 
正文如下:
第188章筑基第188章筑基→:瀾滄河。

一道遁光,破空而來。

隨后急速墜落,遁光化舟,落于寬闊的河面之上。

羅塵站在小舟上,面露疑惑之色。

“應該是這里,沒錯啊?”

天星子留給他的信物,實際上是一個中品傀儡。

其效用奇異,可代替修士,做監視之效,也可以做指引之功。

當初攻打段家小寰山的時候,羅塵就曾將其高懸夜空,俯瞰整個戰局。

之后就一直留在身上,從未有過什么動靜。

沒想到,今天突然就有了反應。

他循著五角星傀儡的指引,一路來到瀾滄河大河坊偏下游的地方。

卻沒見到天星子。

“人呢?”

就在他奇怪之時,湍急的水流,忽然急速奔涌。

羅塵面色一變,腳踩飛舟,逆流而退。

一個巨大的漩渦,陡然成形。

下一刻,一道人影從其中緩緩浮現而出。

見到那熟悉的面容,羅塵心神劇震,不由失聲脫口而出。

“米叔華!”

那閉著雙目的老者,赫然是他熟悉無比的老朋友。

破山幫之主,筑基真修——米叔華!

這一瞬間,羅塵如臨大敵,幾欲轉身狂奔。

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不是米叔華?傀儡?”

“道友,好眼力啊!”

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隨后漩渦之中,再次浮現一道人影。

是一位青年,模樣看起來比羅塵還要年輕幾歲。

唇紅齒白,面如冠玉,仿佛少年。

一手摁在“米叔華”身上,笑瞇瞇的看著羅塵。

“此物,乃是師父用筑基真修肉身煉制而成的人傀,借此地瀾滄靈脈,蘊養三年而得。”

“今日在下來此,除了履行家師與慕容道友的約定,也有回收此人傀的任務。”

人傀?

羅塵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萬萬沒想到,被苗文苦尋不得的米叔華尸體,最后居然就落在這瀾滄河底之中。

還被人煉制成了傀儡。

“道友怎么稱呼?”羅塵穩住心中那復雜無比的心情,拱手問道。

年輕人微微一笑,“落云宗內門弟子,徐繼。”

羅塵瞳孔微縮,對方來自落云宗,這并不意外。

天星子當初走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隱藏來歷,直言羅塵混不下去的時候,可以去天瀾仙城的傀樓找他。

他派來的人,出自落云宗,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讓羅塵意外的是,此人分明只有煉氣九層。

卻自稱是落云宗內門弟子!

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大宗門之中,往往只有筑基之后,才可稱之內門弟子。

更上一層,便是有望金丹的筑基真傳,以及確定當做金丹種子培養的道種。

如此看來,此人要么天賦非凡,要么就是戰力不俗。

不管是哪一個,他都得小心應對。

“徐道友,此人……筑基丹帶來了吧?”

終究。

羅塵還是繞過了米叔華的事情。

徐繼輕笑一聲,直接丟了兩個玉瓶過來。

羅塵眉頭一挑,欣喜的接下。

但很快,他就皺起了眉。

“怎么只有兩顆,天星子前輩不是說好了三顆嗎?”

“抱歉,現在局勢緊張,筑基丹已經是戰略物資。原本答應師父的幾個前輩,其中一個反悔了。”

徐繼面色有些不自然,“能有這兩顆,已經很不容易了。”

羅塵無法,對方雖然打了折扣,但到底還是按照約定,送來了兩顆筑基丹。

一個筑基真修,能夠那么給他面子。

已經不容易了。

徐繼忽而笑道:“何況,以道友神完氣足,氣血雄渾之狀態。兩顆筑基丹,應該綽綽有余了吧!”

“嗯?”

此人好敏銳的感知,竟一眼看透了我的現狀。

羅塵只是改變了容貌身形,但外在靈力波動,卻沒有任何遮掩。

主要他來之前,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

展露最強的狀態,也可以提前打消對方的念頭。

“不過落云宗以傀儡、神識見長,有這份感知,也算正常。”

心中流過這些念頭,羅塵面色不顯,說道:

“倒是承蒙徐道友高贊了。”

“哪里哪里,就事說事而已。”

徐繼沒急著讓羅塵付賬,而是饒有趣味的問道:“不知慕容道友手頭,還有沒有燃血丹?”

“無了。”

羅塵微微搖頭,“天星子前輩離開后,我們就缺了燃血丹主材。手頭上,卻是沒有多余的燃血丹了。”

“這樣嗎?那倒是太可惜了。”徐繼眉頭一皺,不由嘆了口氣。

羅塵心頭一動。

“你們很需要燃血丹?”

他想起了之前,對方無意間透露的那一句“局勢緊張”。

徐繼看了看羅塵,目光掃過四周,最后點點頭。

“看來道友久居大河坊此偏僻之地,不知玉鼎域中的大變。”

“大變?”

“嗯,我落云宗和玉鼎劍宗勢如水火,如今正處于劍拔弩張,不斷產生局部沖突的狀態。”

徐繼侃侃而談,一點也不介意透露這些消息。

“在這種情況下,筑基丹、燃血丹這一類,都是非常重要的戰略物資。”

“師父正是靠著從大河坊的功勞,才為我爭取到了內門弟子的名額。”

“說起來,這里面也有道友你的一份心意啊!”

羅塵恍然大悟。

難怪天星子會匆匆離去。

玉鼎劍宗雖然核心門人不多,但怎么也是掌控一域的元嬰上宗。

落云宗之前不過只是金丹大宗而已。

哪怕真如羅塵猜測的那般,太上長老韓瞻突破到了元嬰期。

但整個宗門的實力,也還局限在之前的狀態。

如天星子這種筑基戰力,定然是不會閑置在外的。

如今只是劍拔弩張,局部摩擦。

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全面開戰吧!

羅塵回想著當初天星子離去之前,說的那些話。

其中不乏遺憾之意。

想來,也是因為米叔華這具筑基人傀還沒煉制完成。

如今派遣信使過來,剛好卡在兩年后的今天。

除了完成約定,也是為了回收這具人傀。

羅塵沒有賴賬,很快就把準備好的一萬塊靈石,交給了徐繼。

如此,便算財貨兩清了。

不過交易完成后,徐繼卻沒有離去。

他看著羅塵,請教道:“不知道友知不知曉大河坊段家族地所在?”

羅塵愣了一瞬,下意識問道:“徐道友和段家有舊?”

徐繼微微一笑。

“談不上有舊,只是當初段家一位族人差點拜在了師父天星子門下,可惜他筑基失敗,沒了這個緣分。”

羅塵挑了挑眉。

他想起了段鋒父親,之前就曾是落云宗弟子。

或許,緣分就是這兒吧!

“師父離去之前,曾和段家老祖有一場交易,我來也是為了完成那場交易。”

交易!

羅塵心頭一沉,他可不知道段乾坤和天星子,有什么交易。

那天星子走之前,怎么會有這么多手尾沒處理完。

如今段乾坤都死了,這交易……

沒有猶豫,羅塵當即說道:

“段家族地我自然知道,但如今,早已改名易姓。你怕是要失望而歸了。”

“嗯?”

“段家沒了,段乾坤也被炸得尸骨無存,僅有一件名為澤國癸圖的法寶,被另一位筑基南宮謹奪走。”

徐繼愣在那兒。

“死了?”

沒有隱瞞,羅塵當即將之前羅天會攻打小寰山的情報,跟徐繼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尤其突出了,段乾坤被炸得尸骨無存。

說完之后,羅塵便駕飛舟離去。

待他走后,徐繼留在原地,神色陰晴不定。

天空上。

羅塵站在飛舟中,同樣面色陰晴不定。

“竟有此等淵源,甚至還有未完成的交易。”

“天星子所求之物,必然貴重。”

“但就司馬惠娘統計上來的戰利品,雖有貴重之物,但必然不是天星子所想要的。”

“換言之,很大可能那玩意兒,在段乾坤遺留的儲物袋里。”

段乾坤的儲物袋,現如今就在羅塵身上。

讓他直接交出去,他是肯定不愿意的。

這份戰利品,有他的一部分,有王淵的一部分,還有段鋒的一部分。

他要是交出去了,攻打小寰山的收獲,就要大打折扣了。

羅塵早就做好打算了。

等筑基之后,用自己的靈識,一點點的消磨掉段乾坤留在上面的印記。

如今,卻有人打起了這玩意兒的主意。

抿了抿嘴,羅塵收起飛舟。

踏云靴、逍遙御風同時催動。

眨眼之間,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小寰山下。

仿若少年郎的徐繼,看著那蔚然一新的小寰山。

有移栽的巨木,有映射天上藍天白云的小湖,山腰處更有隱隱綽綽的亭臺樓閣。

“羅天會?”

這個勢力,他曾聽老祖天星子提起過。

是一個以煉丹師為主的勢力,里面有著一位煉氣九層的煉丹師。

就煉丹造詣而言,頗為不凡。

甚至天星子一度懷疑燃血丹就是出自此勢力。

只不過后來,得知慕容淵背后是一位二階煉丹師,才打消了這個懷疑。

“就這樣一個煉氣勢力,能夠覆滅筑基家族?”

徐繼覺得頗為郁悶。

這不是橫生波折嗎?

他都不知道,該說是段家太弱,還是本地幾個勢力暗中一起下的毒手。

若是后者,他此行只怕要無功而返了。

“不過,我有一具筑基人傀在手,或許能和他們談一談?”

就在他要邁步之時,守山的巡邏隊,已經發現他了。

“來者何人?”

“落云宗徐繼,前來拜山!”

清朗的聲音,通過米叔華這具筑基人傀,轉瞬擴散開來。

余音不絕,直上青云。

“劍鞘?法器?”

寰宇殿中,司馬惠娘一臉疑惑。

“徐道友,伱確定不是飛劍法器?”

徐繼認真的說道:“就是一柄劍鞘。”

司馬惠娘犯難了。

“段家是大河坊著名的鑄器家族,以擅長鍛造中品飛劍聞名。眾所周知,法器飛劍,很少配備劍鞘。”

“不知你口中所說的劍鞘法器,品階幾何?”

到底是落云宗的內門弟子,司馬惠娘還是要給足面子的。

是以。

言語間,多有委曲求全之意。

徐繼耐心道:“具體品階,我也不確定,但至少有上品。”

誰家鑄造法器,會鑄一個上品劍鞘啊!

司馬惠娘心中吐槽,但面上不顯。

她緩緩道:

“上品法器,我們都記錄在冊,寶庫里面也有部分珍藏。”

目光落到徐繼身后那具筑基傀儡,她想到羅塵之前的囑咐,當即說道:

“這樣吧,我帶你去寶庫看一看?”

“或許,也有我們散修見識不足,認不出來之物。”

徐繼點了點頭,當下就跟著司馬惠娘去了寶庫。

不一會兒。

從那個寶庫中,他失望的走了出來。

里面大多是下品、中品法器。

十件上品法器倒是挺精良的,卻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忍不住道:“段乾坤的儲物袋,真的在爆炸中損毀了嗎?”

司馬惠娘苦笑道:“當初那場爆炸,極為恐怖。”

“你在山下所見到的那個小湖,就是被爆炸造成的。”

“在這種攻擊中,你覺得區區儲物袋,能夠保存下來嗎?”

想到上山之時,見到的那個小湖。

徐繼瞳孔微微一縮。

能夠在法寶防御之下,仍舊造成如此大的破壞力。

可以想象當初那一戰的慘烈。

儲物袋雖然珍貴,但絕對算不上什么陣法穩固的法器。

儲物道具,只有達到法寶等階的儲物戒,或許才能在那種爆炸中幸存吧!

但他仍舊不死心。

“可否見一見貴方會長?”

司馬惠娘皺起眉頭,不悅道:“這就不太禮貌了吧!先前,我可告訴過你,我們會長閉關了,不得外人打擾。”

徐繼一怔,隨后心頭有怒氣頓生。

他堂堂元嬰宗門的內門弟子,要見一個散修抱團小勢力的首腦。

何來不禮貌之說?

“若我執意要見呢?”

也就在他眼露不善之時,司馬惠娘眼睛也瞇了起來。

“道友,我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切莫自誤啊!”

此地,乃是羅天會老巢!

修士數量過百,煉氣九層之輩,不下十指之數。

若真鬧出什么矛盾,吃虧的肯定是他徐繼。

但那又如何?

他手上,可是有一尊筑基人傀!

就在徐繼要放狠話之時,兩股龐大的氣息,自山后山腳,同時爆發開來。

隱隱間,還有一道獸吼傳來。

“二階妖獸!筑基修士!”

徐繼啞然失聲,面露驚駭之色。

司馬惠娘先是一怔,但隨后理所當然的說道:“若無此等實力,又怎敢覆滅筑基家族?”

她笑道:“道友看也看過了,要不要留下來吃頓便飯啊?”

徐繼扯了扯嘴角。

“告辭!”

小寰山外,徐繼神色陰沉。

他的目光落到山腳那個蔚藍小湖中,若是沒有感應錯。

其中一道筑基氣勢,就是來自于此吧!

想不到,竟會是這樣。

“也罷,三件事完成了兩件,也可以跟老祖交代了。”

“這羅天會,待我筑基之后,再來會一會他們吧!”

不再猶豫,他當場離去。

而在他離開后。

蔚藍小湖的湖底之中,兩道人影相對而坐。

王淵收回仿佛可以看穿湖面的視線,目露復雜之色。

“米叔華,真的被人做成了傀儡嗎……”

言語之中,蘊含著說不清的情緒。

米叔華,當初大河坊最為出彩的風云人物。

以筑基中期的修為,掌控偌大破山幫,力壓各大勢力。

看似旗鼓相當的大江幫,若不是有連云商盟幫襯,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

哪怕是宗門修士如苗文這般存在,米叔華也是與其平等相交。

卻沒想到,最后落得個人死、族滅、幫亡的下場。

一身積蓄,被所有人瓜分。

就連尸體,都被人制作成了傀儡。

想到米叔華當初對王淵和羅塵做的那些事情,雖多有利用之意,但到底還是他們收獲了諸多好處。

如今,看著他的下場,王淵又怎能不唏噓。

羅塵避開這個話題,只是好奇的看著王淵。

“王哥,你定魂誓修到大成了嗎?”

剛才那道筑基氣勢,就是王淵主動放出的。

然而,王淵卻搖了搖頭。

“兩年時光,不過堪堪入門而已。”

“而且,那并不是屬于我的筑基波動,而是我借助段乾坤殘魂與我的修為,模擬而得。”

說著說著,他看向羅塵。

“你倒是煉氣大圓滿了,筑基不過是一步之遙。”

想到儲物袋里那兩顆筑基丹,羅塵微微一笑。

“快了,快了!”

徐繼離開后,羅天會再度回歸了之前的安穩狀態。

羅塵花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瘋狂煉制了大批中品玉髓丹,然后就宣布了閉關。

這一次,是真正的閉關!

除非生死存亡的大事,誰都不得來打擾他。

青茅屋中。

羅塵看著手上那兩顆筑基丹,面露為難之色。

按理說,他現在該馬上沖刺筑基。

但是這些年的見聞,讓他對筑基,著實把握不大。

前有符秀秀無筑基丹沖刺筑基失敗。

后有段銳兩顆筑基丹,外加八百年天地根,一無所得。

其中還夾雜著符秀秀道侶、段鋒父親這等宗門弟子,也有失敗的事跡。

這讓他對筑基的困難認知,一再拔高。

“就連修行之路上,勇猛精進的王哥,都倒在了筑基這一關上。”

“兩顆筑基丹于我而言,只怕還不夠!”

“所以,帝流漿依舊要煉,不煉不行!”

猶豫過后,便是堅定的決策。

羅塵不想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也不想遭受一次次打擊。

哪怕他有著強大的體魄,堪比筑基的神魂底蘊,以及諸多充沛的輔助筑基資源。

他依舊打算做到最好,最完美!

帝流漿已經入門,花了他很大力氣。

幾次失敗之后,他已經漸漸摸索到了竅門。

成功,就在不遠處。

既如此,何不再緩一緩?

熟悉的煉丹工作,在羅塵全身心投入后,再次開啟。

一個月后。

疲憊的羅塵,目露喜悅之色。

抬頭望著四象鼎,一縷縷金色的漿液,如星辰之中降下的靈液一般,汨汨流動。

“竟有這般之多!”

沒有遲疑,他取出三個大玉瓶。

施展化云手,將其一一牽引下來。

從天而降的金色帝流漿,緩緩流入三個玉瓶。

三份!

若以成本來算。

為了這三份帝流漿,羅塵花去了足足一萬多塊靈石。

嚴重超支!

畢竟,這只是二階靈液而已。

但考慮到它對提升根基有著莫大效果,甚至可能不弱于筑基丹。

那么其價值,就不能單純用靈石多寡來衡量了。

“如此一來,才算是真正的萬事俱備了!”

抿了抿嘴唇,羅塵撤掉四象鼎。

對著整個青茅屋,施展了清潔術。

不僅如此,更是珍而重之的取出十塊中品靈石。

挨個挨個的,鑲嵌入靈泉旁邊的孔洞中。

十指交錯,羅塵屏息凝神,打出一道道印決。

這是自段家藏書閣中,得到的一套法訣。

沒有多余功效,只有一個可以融合冰火靈泉中的靈氣,將其從一階靈地,短暫提升到二階靈地的作用。

冰火乃兩極,相沖則毀,相融則盛。

“融!”

霎時間,大片大片的白色霧氣,不斷擴散開來。

霧氣彌漫,卻有后力不支之感。

除非羅塵一直維持法訣的釋放。

但他要沖擊筑基,自然不可能如此。

是以,那十塊中品靈石,在陣法配合下,便可以暫時維持當前狀態。

“吸……”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羅塵精神大震。

這種感覺,和當初米叔華營造的二階靈脈之地,一模一樣。

只不過米叔華如此施為,需要耗費八十塊靈石。

但他只需要十塊靈石。

其中差距,便是這冰火靈泉了!

“三天時間,此二階靈地,便可徹底穩固。”

“到那時,才是真正突破筑基契機。”

“這三天,正好給我用來恢復狀態。”

羅塵長舒一口氣,在屋內的小床上,徑直躺了下去。

三日之后。

沐浴更衣,燃爐焚香。

羅塵施施然盤膝坐于冰火靈泉之畔。

安神香悠悠點上,月光草落于墻角綻放幽香。

可增強體魄強度的琉璃膏,涂抹在身上。

還陽水提前喝下。

如此這般,羅塵才珍而重之的取出筑基丹。

“先以正統的的筑基丹藥來突破吧!”

沒有遲疑,丹藥入口。

僅僅只是一瞬,龐大的藥力,就陡然爆發開來。

這不同于普通修行所用的丹藥。

乃是為了突破境界所煉制的筑基丹。

講究的就是藥力狂暴,以勇猛之勢,破開艱難險阻。

成與不成,就在接下來的沖擊之中了。

然而,羅塵還未迎來以靈氣沖擊丹田壁障的那一步,一股巨大的痛楚,就自四肢百骸中涌來。

尤其是舌尖!

痛得幾乎讓他要忍不住咬舌自盡一般。

盤膝而坐的姿態,再也無法控制。

他整個人癱倒在地面上,翻來覆去的打著滾。

面色漲紅,好像煮熟了的小龍蝦一樣。

青筋暴露,大顆大顆的汗珠不斷落在地面上。

唇齒間更是早已被咬得鮮血淋漓。

隱隱中。

他仿佛要被痛得暈過去了。

“不行,不能這樣!”

恍惚之中,羅塵下意識運轉明神破煞。

以往被刺激的三十六個穴位,此刻反而成了中心點。

所有的痛楚,盡皆朝著三十六個穴位匯集。

更痛了!

但偏偏在這劇痛之中,羅塵找到了熟悉的感覺。

“到底,還是在我的承受范圍之內啊!”

羅塵面色猙獰,以莫大的意志,強行坐了起來。

絕不能浪費這枚筑基丹的效果!

大圓滿級別的長春功,運轉起來。

羅塵秉持著無匹的意志力,強行以功法去調動丹田內那充盈的靈氣云團,以此吸收筑基丹釋放的龐大藥力。

龐大的靈氣云團,在吸收筑基丹藥力之后,變得更加碩大。

無比膨脹的體積,開始沖擊煉氣期固化的丹田。

唯有破開丹田禁錮,將其擴展到更高的層次。

隨后靈氣化液,如此才算真正踏入筑基境。

在羅塵竭盡全力操控下,靈氣云團不斷沖擊丹田。

以他對靈力的精細操控,外加強大的神魂。

本該一蹴而就。

但不知為何,丹田壁障卻是堅固如磐石,不可摧毀。

一次,又一次!

化作龍卷的云團,洶涌沖擊著丹田壁障。

最后,頹然無功。

“失敗了……”

羅塵嘴角苦澀。

他沒有想到,自己沒有被痛苦擊垮,也沒有被狂暴的藥力,沖擊得不知所措。

反而,僅僅只是因為沒法打破禁錮。

倒在了這一個步驟上。

艱難的站起來,羅塵躺到床上。

“這一次沖擊筑基期,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足足三天。”

他沒有感受到饑餓。

因為早在之前,就已經服下了親手煉制的極品辟谷散。

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感到饑餓。

“失敗的原因在哪兒呢?”

羅塵能夠感受到,體內的還陽水、體表的琉璃膏都還沒有產生作用。

他整個人,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之外,幾乎沒有傷勢。

看似不正常。

畢竟,那些沖擊失敗的人,輕則經脈受損,重則修為倒退,需要花數年功夫才能修回來。

但實際上,卻很正常。

因為那些傷勢,大多是在破開丹田禁錮后。

其中的龐大靈力,如洪水一般宣泄而出。

猶如堤壩破開,所過之處,洪水肆虐,自然會給修士帶來巨大的身體創傷。

所以,才有了筑基三關。

靈力關、體魄關、神魂關。

但偏偏,羅塵壓根沒有破開丹田禁錮。

堤壩沒破,洪水談何肆虐?

“是因為我五靈根的資質太過低劣?”

“不,五靈根只是讓我修行速度變慢而已。”

“那難道是我五靈根資質太過優秀?”

羅塵想到了一個傳說。

被世人認為最垃圾的五靈根資質,在五行神宗內,卻被認為是僅次于天靈根的絕佳資質。

五行神宗有一套,不同于傳統修仙界的說法。

在他們看來,修士的身體,猶如一口水缸。

靈根越多,水缸就越大。

靈力,就是填滿水缸的水。

自然,要想晉升高境界,靈根越少者自然越快。

羅塵很早之前,就感覺到他的靈力,是同階數倍之多。

因此,他很認可這套說法。

所以,他花了無數資源,強行填滿了自己這口水缸。

卻沒想到。

“我這口缸不僅比別人大,還比別人厚實啊!”

苦笑之余,他內視己身。

丹田之中,靈氣云團越發厚重。

幾乎比之前多出了十分之一!

以往,要想多出這么多靈力,至少需要數月功夫。

但這一次,僅僅三天就完成了。

“或許,我現在才算是真正的煉氣大圓滿?”

羅塵深吸一口氣,并不氣餒。

他還有筑基丹!

他還有容錯!

既然身體沒有受什么傷,那么稍微休養之后,大不了就再來一次。

“我就不信,往滿載的水缸里再加水,不能溢出來?”

年輕男子坐在床上,嘴角發狠,面色隱隱有些獰然。

羅塵的閉關,對于羅天會的影響并沒有那么大。

當然,這只是短時間而言。

有羅塵提前煉制的那一大批玉髓丹,至少和大江幫以及南宮家、李家的丹藥生意,還能繼續維持。

若是時間長了,羅塵久久閉關不出,或許就會有巨大影響了。

但就現在而言,一切都還往著好的方向發展。

之前落云宗徐繼到來。

羅天會中爆發了兩股強大氣勢。

其中一道,豁然有筑基期的層次。

當時會中所有煉氣九層的高手,都感受到了。

隱隱間,他們有了個揣測。

自小寰山之戰后,戰堂堂主王淵就消失不見。

如今看來,是已經筑基了啊!

他們不知其中密辛,自然如此想到。

而伴隨羅塵閉關,一個小道消息,也在羅天會高層中流傳起來。

“他在沖擊筑基期!”

一天忙碌完之后,顧彩衣來到山后的那個洞府中。

封霞已經做好豐盛的飯菜,用來招待她。

二女一邊吃飯,一邊聊起了現在會中的事情。

而話題中心,赫然便是羅塵。

“進境如此之快嗎?”

封霞很驚訝。

顧彩衣輕輕點頭,“確實有這么快,只是以前我們下意識忽略了而已。”

她感慨無比,想起了羅塵以往種種不尋常的舉動。

長期停留在斜月谷,經常委托她或者段鋒,去購買丹藥、藥材。

如今看來,羅塵一直都在努力修行啊!

封霞微微一笑,“也是,羅塵一直都是我們之中最努力的一個,也是最有天賦的一個。”

天賦嗎?

顧彩衣抿嘴一笑,羅塵的五靈根天賦可著實談不上好啊!

“我希望他成功!”封霞堅定道。

顧彩衣打趣道:“那你就不希望你家那位筑基嗎?”

那位……無疑就是段鋒了。

然而提到這個名字,封霞卻神色落寞了下來。

明明報了大仇,反而段鋒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

如今大半時候,都是混在器堂,帶著一群徒弟鑄造法器。

見著她這般落寞神情,顧彩衣眉頭一挑:“對了,你們之間到底怎么一回事,不打算結成道侶嗎?”

“就連曾問這浪蕩貨都安家了,小孩都一歲了。”

“你們也該加快了吧!”

然而,封霞卻苦笑道:

“這個急不得的。”

“嗯?”

“段鋒他想保持童子之身,未來借那口元陽之氣,沖擊筑基。”

顧彩衣撇了撇嘴,“所謂不失元陽有助筑基,不過是傳言而已,哪能當真。”

“可成就筑基者,大多是煉氣之時清心寡欲之輩,這總是真的。”

顧彩衣愣了愣,竟然無法反駁。

她早年在天香樓,見識了太多浪蕩的煉氣期修士。

早已不把保持元陽童子之身,不當一回事。

卻沒想到,段鋒依舊堅持著這個傳統。

“這么想來,羅塵不會也是……”

顧彩衣隱隱有了個猜測。

以前羅塵賣眾妙丸那種歪門丹藥的時候,他可從沒把羅塵當成處男。

尤其是曾問,有事沒事就和羅塵道友相稱。

她早已把羅塵當做和曾問一樣的同道之人。

但是,后來羅塵接連拒絕慕容青漣為他相親的提議,卻表明他心向大道。

顧彩衣是看著羅塵,一步步從散修,成為月入上千靈石的丹堂之主的。

后來羅塵組建羅天會,更是成就一方之主。

要說她沒有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

夜深人靜之時,她也想過如果和羅塵在一起會怎樣?

沒有答案!

因為她偶露親近之時,羅塵也并無更進一步的跡象。

那時,她只當羅塵沒有這方面想法。

如今看來,羅塵是真的心無旁騖,一心大道啊!

想到羅塵一路走來的不容易。

顧彩衣苦笑道:“到底要怎樣的結局,才配得上他這一路崎嶇坎坷呢?”

“或許筑基?”封霞喃喃,卻意有另指。

“唯有筑基!”

十日休整后。

羅塵調整好了狀態,再次坐到被他又一次激發為二階靈地的冰火靈泉旁邊。

即便經歷了一次失敗,他也不會放棄。

因為他很清楚,不筑基,一切都是虛妄!

不筑基,他遲早守不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基業。

不筑基,無法隨意顯露他的煉丹術,那只會成為讓人覬覦的罪魁。

不筑基,兩大元嬰上宗的內斗,總會殃及池魚。ŴŴŴ.BiQuGe.Biz

“唯有筑基,方可踏上長生之路!”

一枚筑基丹,落在攤開的掌心上。

羅塵沒有遲疑,將其吞入腹中。

這一次,不等劇痛襲來,他便謹守心神。

以明神破煞之法,搶先讓他適應痛苦的節奏。

不出意外,劇痛再次襲來。

尤其是舌尖,比普通人吃了魔鬼辣還要痛苦。

就好像有人在拿尖銳的針扎一樣。

“上有黃庭下關元,后有幽闕前命門。呼吸顱間入丹田,玉池清水灌靈根。番能修之可長存!”

“靈根,舌本也!”

“若無意外,修士之靈根,潛藏于身,以舌為第一外露之身。”

“不僅如此,舌乃上部靈根。下部靈根,則在精房之內。”

“熬過舌根之痛,不失元陽真精,如此,我只需要攻克中部靈根即可!”

經歷一次失敗之后,羅塵并非什么都沒有做。

他不僅分析了第一次失敗的原因。

還翻閱了段家的三本筑基心得。

其上對靈根一說,讓他大有收獲。

第一次失敗,就有很大原因是在舌根之禍上浪費了很大時間。

以至于,他沒有足夠時間,去攻克中部靈根。

至于中部靈根是什么。

毋庸置疑,便是丹田!

“以筑基丹之爆發性藥力,破開丹田禁錮,重塑新的丹田。”

“如此,才可將中部靈根,奠定為大道之根基!”

“這才是筑基真諦!”

尋常人的丹田,哪里支撐得了長生大道。

所以,才有了煉氣后期的丹田固化。

那是人類的身體極限。

如今,打破極限,才能再開新天!

龐大的藥力,仿若洪水一般沖入小小丹田之中。

十一朵靈氣云團受到羅塵調動,隨著筑基丹的藥力,一起沖向丹田界壁。

一次!

兩次!

不知過去了多久,丹田龜紋滿布。

仿佛雞蛋殼一樣,就要被巨大的力量沖碎。

然而,就是有那么一層膜卡在了那里,險之又險的將丹田死死裹住。

直到羅塵昏迷,他都沒有成功。

再次清醒過來之時,羅塵的臉上,陰云密布。

沒有在意比之前更加雄渾的靈氣云團。

他找到了自己筑基失敗的原因!

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為沒有做好準備,再加上丹田壁障太厚。

那么第二次,便是因為那丹田龜裂后出現的薄膜。

而對于這層薄膜,他可太熟悉了。

“丹障!”

而且,不是一般的丹障,而是丹毒之障!

一般的丹障,大多是某些丹藥大量服用過后,給修士本身造成的損傷。

如玉髓丹的丹田玉化。

這種東西,羅塵一直在盡力避免。

他下品中品玉髓丹,都服用得很少。

后面所用,往往都是上品,乃至極品玉髓丹。

自然不會存在丹障。

而覆蓋在他丹田內外的那層薄膜,卻是極為罕見的“丹毒之障”。

顧名思義,這種壁障,乃是丹毒累積造成。

非一朝一夕之功!

“以五靈根之資,卻有天靈根之修行速度,全靠一路從未停歇的丹藥支持。”

“卻沒想到,在最后一步,卻成為了阻我大道的關鍵。”

本該是助力大道的丹藥,反而成了阻礙大道的罪魁禍首。

一時間,羅塵都不知道該如何計較。

他只知道,不破開這層丹障,這輩子都無法筑基。

“難怪大宗門會嚴格限制天資優秀的弟子服用過多的丹藥,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這個問題。”

大宗門肯定是不缺錢的。

至少,不缺幾個低階弟子的資源。

但偏偏,大宗門弟子每個月可以領取的丹藥數量,被嚴格控制。

哪怕是天資極其優秀的弟子。

如今想來,肯定是宗門眼界高遠之輩,已經想到了這一步。

“若我有化毒之法,或可無憂。”

“但短時間內,我去哪里尋找化毒之法?”

羅塵狠狠的拍了拍地面,直接將堅硬的礦材鑄就的茅屋地面,拍出個五指印。

十日后,羅塵再度坐到了冰火靈泉之畔。

他不復之前的氣急敗壞。

再度變得從容不迫。

手上,是一個大玉瓶,里面裝的是金色的帝流漿。

深吸一口氣,羅塵將帝流漿喝進嘴里。

“丹毒之障又如何?”

“終究不過是一道壁障罷了!”

“我能轟破五靈根資質造就的丹田壁障,就不能轟破區區丹毒之障嗎?”

帝流漿入喉,化作一道溫熱的液體,通過胃部瞬時擴散開來。

絲絲縷縷藥力,如小溪匯聚一般,往丹田齊聚。

相比筑基丹的狂暴藥力。

帝流漿來得就要溫和太多太多。

甚至讓羅塵,產生一種暖洋洋的感覺,昏昏欲睡。

不痛!

甚至想睡覺。

羅塵下意識運轉的明神破煞,反而讓他在一絲絲穴位刺激的疼痛中,醒悟過來。

“截然不同的筑基方式?”

心念一動,他調動體內更加龐大的靈氣云團去吞噬那些藥力。

溪流匯聚,成就大海。

驚濤拍浪,轟擊海岸!

隱隱碎裂的丹田壁障,在一次次轟擊中,不斷瓦解。

最后,再次直面丹毒之障!

羅塵這一次,刻意控制好靈力奔流,不以強硬之姿,而以水滴石穿之意,一點點研磨。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一瓶帝流漿,效果趨于微弱。

“水滴石穿,怎可半途而廢!”

沒有如之前那般休息。

羅塵再度喝下一瓶帝流漿。

那厚厚的丹毒之障,在他堅持不懈的研磨之下,越發薄弱。

第一瓶,第二瓶。

他的靈力越加雄渾,早已超過同階大圓滿之輩,幾與筑基一層之輩相當。

但依舊,不得寸進!

甚至因為龐大的靈力堆積在丹田內,隱隱有一種要爆炸的感覺。

羅塵強行忍著那種錯位的怪異感。

他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的道理。

若是錯過這一次機會,丹田愈合,融合那丹毒之障,未來沖擊筑基只會越來越艱難。

直到第三瓶入腹!

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突然浮現在羅塵腦海中。

“成與不成,就在這一次了!”

他隱隱明悟,調動體內那猶如積天之云的龐大云團,去沖擊丹毒壁障。

這一次。

他成功了!

“咔!”

當丹毒之障破開的瞬間,整個丹田傳來清脆卻只有羅塵一個人可以聽到的破碎聲。

于此同時,漫天靈氣云團好似受到刺激,陡然聚攏。

“滴!”

一滴精純到極點的靈液,自云團中落下。

隨后,便是淅淅瀝瀝的靈氣之雨落下。

趁著這個時間,羅塵調動大批大批的靈氣之雨,以長春功的方法,重新構建丹田!

以原來的丹壁為基礎,以新生的靈液為材料。

滾滾流淌的帝流漿,摻雜著一抹金色,融入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

內視那龐大的丹田,或許該稱“氣海”。

丹田化海,容納百川,鑄就大道之基!

羅塵嘴角微揚。

“成了!”

默默呢喃了一聲,他無力倒下。

而在昏迷的身體上,一股鋒銳熾烈的靈力波動,徐徐擴散開來。

到了青茅屋門口的時候,又被擋住。

沒有人為他的成功歡呼。

就好像,沒有人知道,他為了筑基,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多少艱難困苦。

“羅塵還沒有出關嗎?”

“抱歉,南宮前輩。我們會長,依舊還在閉關。”

寰宇殿中。

司馬惠娘小心翼翼,坐在南宮謹對面。

她不敢居于上位。

蓋因為對方是筑基真修。

南宮謹眉頭緊皺,緩緩搖頭,“這樣,可不行啊!”

他這般姿態,司馬惠娘也只有苦笑不已。

誰知道,羅塵這一閉關,就是足足一年啊!

這在羅天會成立以來,是頭一遭。

足足一年時間,會長不露一面。

這樣導致的后果,在初期還好。

但后來,就漸漸造成了人心不穩。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那司馬惠娘還有手段去調節,去控制。

但是,羅塵所煉制的丹藥,可是維系著幾大勢力,那脆弱的平衡。

一年時光,足以改變太多了。

首先就是供應給南宮家的上品玉髓丹,斷了!

其次,便是和大江幫的合作,暫時中止。

最后,就是會中修士高額的薪俸,讓整個勢力,難以維系。

哪怕有藥堂和器堂,竭力提供盈利,如今也不堪重負了。

南宮謹如今親自前來,便是因為丹藥的事情。

別人可以不在乎丹藥,但他卻萬萬不能放下。

沒有持續供應的上品玉髓丹,他如何快速恢復家族修士的實力?

養氣丹?

別開玩笑了!

藥王宗從來心狠手黑,一瓶能賣一百塊靈石。

最近內域傳來落云宗和玉鼎劍宗爆發戰爭,爭奪玉鼎霸權,藥王宗更是趁機哄抬價格。

養氣丹,都賣到一百二十塊靈石一瓶了。

哪里有羅天會只要八十塊靈石,這么貨美價廉?

是以,哪怕大江幫都按耐不動,他卻親自上門。

看著虛與委蛇,不斷拖延的司馬惠娘。

“這么久閉關,他不會是在沖擊筑基期吧?”

兀的。

這么一句話,從南宮謹口中吐出。

司馬惠娘臉色一變,有關羅塵筑基的傳聞,可僅僅只局限于他們羅天會高層之中。

南宮謹如何得知?

察覺到司馬惠娘的神色變化,南宮謹很快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三年前,羅塵就曾經找我們聊過筑基丹相關的事情。”

“如今看來,他還真是在做這件事啊!”

喃喃間,他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司馬惠娘臉色大變,緊跟在后。

“前輩,你要做什么?”

南宮謹抬起頭,仰望著山頂。

他面帶笑意的說道:“我當然不會做什么,只是想告訴你。突破筑基很危險,萬一你們會長悄無聲息的死在突破過程中。這么久過去,怕是尸骨都寒了。”

“所以,我不介意替你們去看看。放心,我不會打攪他……”

他的話,被人蠻橫的打斷了。

“我勸你,最好留在這兒,好好當你的客人。”

冷漠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下一刻,一道身影拖著長長的赤紅鎖鏈,一步步自山下踏步而來。

隨著他的前進,氣勢也越發高漲。

很快,便增長到筑基期的靈力波動。

南宮謹臉色微變。

王淵!

他怎么會筑基了?

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不對勁。

“偽筑基?”

王淵的腳步停下,距離他百丈范圍之內。

“偽筑基,也夠了。”

南宮謹深吸一口氣,百丈范圍是王淵的戰場。

對方雖然仙道境界只有煉氣大圓滿,但卻是貨真價實的煉體第二境。

如今那時不時透露的筑基氣息,說明他另有爆發手段。

如此一來,自己若和他起沖突,哪怕有防御法寶,只怕短時間內也討不了好處。

若是鬧大了,羅天會群起攻之……

他并不想重蹈段乾坤覆轍。

哈哈一笑。

“王道友,你誤會了,我只是……”

就在他想打個圓場的時候,小寰山頂,一股強大的氣息勃然爆發出來。

更有長嘯之聲,直沖云霄!

一道人影,屹立于白云之間。

大袖招展,清風拂蕩。

口中郎朗輕喝:

少年落魄大河間,風塵蕭瑟多苦顏

自許長生多可笑,殫精竭慮為哪般

一朝頓悟筑道基,千山萬壑舒我意

忽蒙黑日現天光,直上青云瞰東荒

語調激昂,道不盡春風得意。

那道人影低下頭,目光如電,看向亭臺樓閣之間。

“南宮道友,何不上來一敘!”

(本章完)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修真小說,轉載收集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