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周云曾經害一個男生退了學？”

徐思瑤滿臉震驚之色。

“是的，喬雨菲是這個告訴我的。”身材高挑、一頭波浪長發的于菱對徐思瑤點頭，“她告訴了我那個男生的名字。”

徐思瑤皺眉，思索了片刻，說：“喬雨菲那個女人說話不靠譜，之前信誓旦旦說自己是被暴力了，結果什么證據都拿不出來，周云的公司一發聲明，就慫得不敢再冒頭，誰知道她說的這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初步調查過了，是真的。”于菱說。

徐思瑤有些驚喜，瞪大眼睛，甚至是有些期盼的目光。

“真的？”

“我跟她們高中班上其他同學那里打聽了一下，確實是有這么回事。”于菱說，“先別急，等我去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周云的過去能夠那么干凈，什么錯都找不到，這太不尋常了。”

徐思瑤眼底劃過一抹恨意，說：“這個女人太能偽裝了。”

這個時候，徐思瑤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立即對于菱比了一下噤聲的手勢，說：“安靜，是陳文俊。”

于菱點了下頭，雙手插進口袋里。

徐思瑤接通電話，換了一副嬌柔的語氣，說：“親愛的，你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啊？”

“你在哪？我過來找你。”陳文俊的聲音傳來。

“我還能在哪，在家啊。”徐思瑤說，“和朋友一起聊天呢。”

她抬起眼皮，看了于菱一眼。

陳文俊：“那我現在過來。”

“現在？”徐思瑤噘嘴，“我明天還要一大早去趕飛機呢，有個通告。”

“那我去找別人？”陳文俊直接問。

徐思瑤立即哎呀了一聲，說：“你不能這樣！你說好要一直喜歡我的！”

陳文俊輕聲笑了笑，說：“那我現在過來？”

“好吧，好吧，你過來吧。”徐思瑤說，“真是拗不過你，討厭。”

等徐思瑤掛了電話，于菱微微一笑，說：“看來我要先告辭了。”

“于菱，認識你真好。”徐思瑤親熱地擁抱于菱，“這段時間我真是受夠了，每個人都在夸周云，每個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好像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超過她了，幸好有你在，鼓勵我，支持我。”

于菱輕輕拍了拍徐思瑤的背，說：“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翌日，一大早。

周云跟周覽通電話。

“怎么樣，喬雨菲那邊還有后續的動靜嗎？”周云問。

“目前還沒有，在這件事上，輿論并沒有發生一邊倒，這可能也出乎她的意料了。”周覽說，“再一個，你們高中班上同學的發言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沒有一個人說你欺負過同學，都挺實事求是的，現在反而有不少網友在議論，為什么你高中不太喜歡參加集體活動。”

昨天她很多高中同學在接受采訪的時候，都提到了這一點。

周云：“當時忙著讀書呢，只想考一個好大學。”

周覽：“我看你的性格也是這樣，牛啊，一直穩居年級第一，這事我都沒有聽你說過，不過也正常，能夠考上a大，嘖嘖，說起來我都覺得空前絕后了，別說我了，我估計這個娛樂圈出現下一個完全靠文化分上a大的明星，可能沒個十年不行。”

“上不上a大跟進不進娛樂圈也沒關系，本來就是每一個人生的關口，都需要做一次選擇。”周云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那個夢，想到自己之所以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

周覽沉默了一下，聽出來周云這句話背后有故事。

不過她沒有問。

“還有件事，青木獎委員會那邊希望你參與一下他們的提名海報的拍攝。”周覽說，“在頒獎典禮之前，他們想要做一些宣傳的工作，需要我們這邊配合，提供一些支持，還包括錄兩個vcr。”

“他們過來拍攝？”

“我跟他們溝通一下。”周覽說。

周云嗯了一聲。

“還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周覽又說。

“什么？”

“于支陽他出車禍了。”周覽說，“昨天的事情，我們原本是打算在五六月份的時候拍那個時裝劇的，現在可能要推遲，要么就要換人。”

周云立即皺眉，問：“于支陽情況怎么樣？骨折了嗎？”

“骨折了，恢復期至少要半年以上。”周覽說。

周云微微皺眉。

“這怎么辦？”

周覽：“鄭曉雯那邊的意思是，不想為了他延遲拍攝，他本身也不是這部劇的賣點。”

“之前為了能夠讓于支陽演這部戲，我們都已經做了那么多。”周云聽了，不禁皺眉，這個時候換人……埃，他怎么出的車禍？這么不巧。”

“具體什么情況，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小云，這種非抗力因素發生的意外，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只能夠想辦法解決，說實話，這部戲已經拖得有點久了，要是再等于支陽，至少又是半年時間，我也建議還是換人吧。”

“換誰呢？除了于支陽，我并沒有覺得誰合適。”周云說。

“只能在備選的演員名單中去選一個比較合適的人了。”周覽說。

“什么時候要做決定？”

“越早越好。”周覽說，“據我所知，進入最后一輪試鏡的幾個男演員，他們手上都有了戲約，越往后拖，可以選擇的人越少，他們不會待在家里等我們送機會上門。”

“好，我知道了。”

一部戲從制作到播出，總是會面臨各種各樣的狀況，這部未定名時裝劇面臨的狀況尤其多。

從一開始的不專業，到劇本方面一拖再拖，改稿都不知道改了多少版。

周云對這部戲有的時候甚至感到一些心力交瘁。

她越發地意識到，她作為演員還是把戲演好就夠了，摻和到更多的環節里面去，只會累著自己。

周云給于支陽打了個電話。

于支陽接了。

“云姐。”這是于支陽對她的稱呼，前面沒有那個小字。

周云說：“我聽說你發生了車禍。”

“嗯。”

“還好嗎？”

“腿骨折了，臉上也受了傷。”于支陽說，“抱歉，云姐，可能我沒辦法參與拍攝了。”

周云沉默。

過了一會兒，她說：“我是真的很想要你來演這部戲。”

“嗯。”

“等你好了，我再找別的項目，我們再一起拍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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