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咖啡，路中庭和黃子程兩個人告辭。
周云和周覽則去了美容中心，給皮膚做保養。
“這兩個小伙子還可以吧？”周覽說。
周云點頭，“看著挺踏實的，不是那種很浮躁的人。”
“是啊，當時挑人的時候，沒有從專業院校中去挑。”周覽說，“從長遠來看，專業院校的畢業生確實基本功更扎實，未來成長的空間也更大，不過說實話，我真不太喜歡這些剛畢業的年輕人，一個個在學院里面待久了，鼻子都要仰到天上去，眼高手低，這些人還是得先去打個滾，磨去身上的銳氣。”
“那你是怎么找到這兩個人的？”
“看資料，我跑了很多地方，當然，外貌和身材是第一要素，但更為關鍵的是，他們兩個人其實都是在各自領域非常出色的年輕人，一個之前學舞蹈的，一個之前練長跑的，還都拿過全國冠軍，但是因為受傷，沒辦法在原來的領域繼續走下去了，我就給他們拋了橄欖枝。”
周云聽周覽這么一說，有些驚嘆。
“還能這樣子，厲害了。”
“我是覺得，如果一個人可以在一個領域取得成功，那么這個人至少無論是堅持、毅力還是心態，都是經過證明的，而我能給他們提供資源，機會，以及更專業的幫助。事實上，這兩個人的長相也適合當演員。”
周云嗯了一聲，點頭。
“對了，汪鏡說想要請你吃個飯，你有時間嗎？”周覽問。
“她要請我吃飯？為什么？”周云問。
周覽說：“感謝你推薦她演《幕后》，這個小姑娘還是挺懂事的。”
“約飯可以，不過感謝就算了，不用這么客氣。”周云說，“她在《幕后》很努力，沒給我丟人。”
周覽笑了。
“她當初在公司被徐思瑤欺負慘了，憋著一口氣想要贏過徐思瑤。”周覽說，“只是她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只能夠一步一個腳印，穩扎穩打，說真的，爆紅看命，看運氣，如果沒有這樣的運氣，就只能夠一部戲一部戲地磕，汪鏡呢，你也知道，她演戲沒有那么有天賦，只能說比同齡人要演得好，所以我不打算讓她走電影這條路，相比起來，我覺得她更適合走蘇煙和柳青青的發展道路。”
“競爭很激烈吧。”周云說。
“激烈，但沒辦法，要走電視劇花旦這條路，本來就需要廝殺。”周覽說，“汪鏡的演技去演大女主的電視劇，反而能夠揚長避短，中間再接幾部電影，在電影里刷刷臉，提高自己的逼格就行了。”
“嗯。”
“《天暗》第二季，汪鏡演的那個角色人氣很高，岳海那邊跟我說，《天暗》想要開發一部衍生片，以汪鏡的那個角色為主角。”周覽說，“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汪鏡能夠站穩腳跟，以后也就可以挑大梁了。”
周云：“是個好機會。”
“你知道我現在有一個什么想法嗎？”
“什么？”
“你已經走到了我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個方向走的高度。”周覽自嘲似的一笑，“國內的影后拿了，國外的影后也拿了，作為女演員，你已經取得了最高的榮譽。”
“我自己知道還有很多成長的空間。”
“是啊，但是作為經紀人，我發現我有點沒有發揮的地方了。”周覽說，“所以，我才又簽了兩個新人。”
“哪有。”
“你看，你現在接戲，從來都不用依靠我的力量，或者公司的力量，這些來找你的戲，也不是我們能夠提供給你的。”周覽說，“這是好事，至少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受制于公司，不敢走，也走不了，現在何勇都需要看你的臉色，挺好的。”
“覽姐。”
“嗯？”
“作為一名演員，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一個人是走不下去的。”
“其實小句……”
“小句當然有小句的好，但你有你的無法取代。”周云說，“我之所以敢心無旁騖地投入到每一部戲的拍攝，敢拍到一半換一部戲拍，敢自己做決定，自己選擇角色，就是因為我知道有你在我身后，幫我去解決那些麻煩，幫我兜底，如果不是你，我所有被你們稱贊的優點，都會打上猶豫不決的印記。”
周覽沉默。
“我知道，你不是在告訴我，你馬上就要走，不做我的經紀人了，但是我也能感覺得到，你應該已經有自己的計劃了吧？”周云說，“培養新人也好，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要出去單干？”
周覽一愣，有些驚訝地看著周云。
“時機還不成熟，覽姐。”周云閉上眼睛，“無論是你，還是我，現在都還需要積淀。”
周覽詫異了半天，搖頭，笑，說：“可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那是，我們都認識多久了。”周云微笑，“不要急。”
周覽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
做完護膚，周云就回家了。
周覽開車把她送回去的。
“明天晚上要和姚遠風吃飯，別忘了，他跟我約了很久了。”周覽囑咐。
“好，如果宋遲有空，我叫上宋遲一起，好嗎？”周云問。
周覽說：“當然沒問題，宋遲要去，姚遠風求之不得。”
周云下了車，跟周覽搖了搖手，“覽姐，我回去了，拜拜。”
回到家，宋遲已經在家了。他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東西，也不知道是項目書還是劇本。
“我回來了。”周云換鞋子。
宋遲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來，笑著看她，說：“今天不去練車了？”
“剛做了護膚，不練了，休息一下。”周云說，“你呢？怎么這么早就回家了？不用開會？”
宋遲搖頭，說：“剛開完回來，我晚上約了江河導演一起吃晚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江河導演？”周云瞪大眼睛，很驚喜的樣子，“我可以去嗎？會不會打擾你們談事情？”
“沒事，我約他聊個項目，你正好可以跟他認識一下。”
“哇，那太好了！我真的好喜歡江河導演的戲！”周云說，“他不是好多年沒拍戲了嗎？怎么，準備重出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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