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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從屬性加點開始-81.五修秘武,風月白骨惑金剛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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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益善?”

大相爺顏輔京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而其身后的那六名秘武者卻已至少有五人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修行功法多多益善”這簡直是他們聽過的最荒謬的言論。

他們能站在相爺這邊,于外大多也帶些弟子,于自身家族也是頂尖的上位者,所以他們都有自己的判斷。

譬如教導弟子時,他們通常就會說“不可貪多,貪多嚼不爛”之類的話。

可卻從未有人說什么“多多益善”。

因為,這簡直是武學的大忌,這簡直和他們正常的認知相沖突。

可此時,卻無一人出聲,只因為他們忽地又想到了這少年的恐怖天賦。

十四天時間,四門宗師功法大成,而且還是橫跨了三個不同類別的宗師功法。

驚愕之余,這六名秘武武者在荒唐之外,又生出了某種奇異的期待。

‘真的有人可以練武多多益善嗎?’

碧香茶樓中,安靜無比。

顏輔京也覺眼前情況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然而,世間常有非常之人。

也唯有非常之人,才會為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方可立非常之功;然后,位極人臣,留名史書。

顏輔京是大宰相,是能架空國主的宰相,是大“第一個吃螃蟹”的宰相,是能夠和兵部那些故早之時完全能夠掌控大局的將軍們分庭抗禮的宰相。

這樣的人,有沒有魄力?

當然有。

所以,一瞬間,他已平靜。

閉目,頷首,撫須,然后看定那少年,神色肅然著簡簡單單地問了兩個字:“當真?”

說罷,他又道:“少年銳氣固然是好,可亢龍亦需有悔。

真去到了高處卻下不來,慌慌張張,說不定會摔得粉身碎骨。

我,顏輔京,可以給你這個前所未有的權力。

但你,受的住嗎?”

大相爺,從來都不差魄力。

而這一刻的李玄,卻也不缺狂妄。

真正的妖孽從不怕張狂,畏縮躲藏之人才會被人疑懷至寶。

再說了他有什么至寶?

他靠的完全就是自己。

既然如此,在這“資源集中”的國度里,他為什么不能用天賦去換資源?

“亢龍需有悔,但學生不過是一屆鯉魚,想要越過龍門。”李玄回應道。

顏輔京沉聲道:“你這不是躍龍門,是想壓盡千古風流人物。”

李玄淡淡道:“學生沒想壓著誰,學生只想習武。”

說罷,他又聲音漸揚道:“自學生兩年前遇妖魔,在死亡邊緣打了個圈,便是開了竅。從此,讀書,練武,皆是一日千里。

上天賜我這般才華,便是要我擔當大任,以我力量福佑一方。

天覆吾,地載吾,天地生吾有意無。

不然逍遙游四野,不然鳴珂走王都。

焉能不貴復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

顏輔京霍然色變,雙眸越發熾熱地盯著他。

李玄毫不避讓,亦是看著這位老者,然后又退后兩步,低眸,作揖,鞠躬,長拜:“請恩相成全。”

顏輔京瞇眼看他半晌,忽地哈哈大笑,笑的格外爽朗。

笑罷,他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往前拋出。

李玄一把接過。

顏輔京道:“正山,你留下,送我學生往王都,以此令牌開秘武寶庫!!”

其身后那六名秘武武者都陷入了謎一般的沉默,有種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感覺。

然,顏輔京繼續道:“可若李玄月余未有進展,半年未曾修得我相府那三門秘武,那么就讓人從哪兒來滾哪兒去!!”

說完,他再度看向少年道:“李玄,縱是頂級天才,在資源扶持之下,若想修得三門秘武,也需三年時間。

可你既想鎮壓千古風流人物,那么半年時間,當是也足夠了。”

顏輔京死死盯著他,可是卻沒有看到半點猶豫或是半點露怯。

李玄再拜:“多謝恩相成全。”

顏輔京道:“你若功成,那便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說罷,他揮了揮手,道:“根本圖乃秘武根本,老夫并未隨身攜帶,伱擇日便速速往王都去吧。

家眷無需擔心,老夫在此處并非意味著此處將有大戰

老夫只是選一個合適的觀火臺罷了。”

李玄告退后,江正山也對著相爺拜了拜,繼而緊隨他離開,然后在一處客棧處停下腳步,道:“師弟想去王都,便盡管來尋我。”

說完,他又笑了笑道:“力量皆從恩相處得,下面的人自然就成了師兄弟。”

然后,他再靠近,輕聲道:“對了,最好莫帶女眷。

相爺對你期望很大,所以也極為苛刻。

半年時間,三門秘武大成,我簡直無法想象。

因為三年世間成就三修秘武武者,這般的記錄,在我相府至今也就一人罷了。

你呀,最好全神貫注地修行,莫要浪費了天賦。

今后若有成就,這世間女子還不是任你挑選?”

“多謝師兄提點。”李玄謙謙有禮。

此番,他本也沒打算帶女眷。

孑然一身,進退自如。

江正山笑道:“我便在客棧等師弟。”

之后幾日,李玄與田媛,魏瑤,巧兒好一陣翻云覆雨,弄玉插花。

他精力充沛,體魄強健,三女又哪是他對手?

云雨之間,很快敗下陣來,可卻是又被帶動著越敗越戰,越戰越勇,終于是徹底的精疲力盡

三天后的晚上。

田媛躺在李玄懷里,絮絮叨叨著明日準備哪些禮物讓李玄帶到王都去。

她掰著手指,一樣樣兒數著,生怕漏掉東西,又生怕禮物不夠。

這模樣,簡直比李玄還緊張。

看她專注思考,皺眉說話的樣子,李玄忍不住笑了起來。

田媛羞嗔道:“笑什么,女人不都這樣子嘛?相公要出門了,妾身自要幫你想好帶些什么。”

李玄左手往前探出,摟著她肩頭往自己胸膛貼了貼,然后道:“只需要帶些雀金繡去相府便可,其余什么都不必帶。”

田媛俏臉上浮出愕然之色。

“啊?為什么呀?那王都里可都是大人物,便是些走在路上的人都許是哪方大員家的親戚。

相公,你是不是驕傲了?

你你可千萬不能懈怠。

人情世故,若是不為,便不小心得罪人了。”

李玄看著在為他擔心的娘子,耐心解釋道:“從前我在百花府,青木州,固然是四方拜訪,但所求的只是能夠一覽天下武學。

如今我目的已然達到,又豈可不分主次?

為了人情世故,而耽誤修煉,不值得。

如今,值得我拜訪的唯有故舊施恩于我的人,唯有相爺,大將軍,還有皇室。”

“人情世故再練達,又豈能比得上雙拳在握?”

田媛感受著自家男人強壯的身體,卻還是有些擔心和發愁,口中輕聲喃喃著:“雙拳在握,雙拳在握可是,雙拳也不敵四手啊。

相公,要不咱還是多備些禮物。

禮多人不怪嘛。”

雙拳不敵四手?

李玄聽著這話,神色有些古怪。

若在兩年之前,他是一百個一千個贊同。

可現在,他腦海里卻閃過“紅云妖魔”、“魔佛”之類的場景,同時亦閃過他那面板上猙獰刺目的“幼魔”和“第一境”。

妖魔亂世可能已經出現了一段時間,但這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太久。

可隨著時間的推進,雙拳真的難敵四手么?

老將軍們不信這個邪。

田媛也不信。

而相爺則是處于“信和不信”之間。

畢竟,大家都是人,數千年來“雙拳不敵四手”已經成了固定觀念,任誰也不可能覺得會出現“一人滅一軍”這種事。

不說別的,那一軍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了,還打什么打?

然而,這恰如金字塔。

隨著妖魔境界的提升,隨著秘武武者的提升,可供晉升的資源必然越來越少,這也導致整個世界會慢慢變成一座力量金字塔,而非故舊的權力金字塔。

當力量取代了權力,那么站在塔頂的人就再不是國主,宰相,大將軍,而是強者。

李玄一向很拎得清,他的人情世故是懷著目的的,到達了目的地,他也不會忘記感恩那些幫過他的人。

只不過,他不會再糾纏于此了。

順指,見月,豈可不望月,而依然看著那手指?

乘舟,上岸,豈可不上岸,反倒依然留在舟上?

諸多念頭閃過,李玄將田媛高高舉起,岔開話題道:“想不想生個娃娃?”

田媛嬌羞道:“自是想。”

“想”字才落下,她就忍不住驚呼了聲,然后又快速道:“現現在不要。”

她伏下,柔聲道:“相公如今當心無旁騖,絕不可藏有兒女情長。”

柔荑順著那強壯的胸膛撫過,又落定在那“嘭嘭”跳動的有力心臟處。

田媛側臉貼在那心臟之外,柔聲道:“相公既有大志向,那這里便暫時不可裝得外物。真要裝,還是待相公有所成就吧。”

李玄笑道:“你就不怕有人搶了你的位置?”

田媛溫柔道:“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妾身不怕。”

李玄感受著自家娘子的善解人意,也輕聲道:“不會有人搶了你的位置。”

“嗯”田媛柔聲應著。

夫妻倆又好一陣貼貼

凜冬里,馬蹄濺起雪泥,往北而去。

狂風卷起平地霜雪,若銀塵飛盡;駿馬鬃毛,亦是獵獵而動。

李玄與江正心策馬而行,出了半天峽,繞過百花府,往王都而去。

于高處俯瞰,兩人不過就是茫茫白幕上的小黑點,與螞蟻無異。

天地之浩大,常常讓人生出渺小之感,一如世事之無常。

李玄記得前年此時,自己剛經歷了霧伏詭豹,隨后又遭遇了畸變怪猴,如海浪上的一葉扁舟,搖搖晃晃,盡力掙扎。這是他初遇妖魔,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妖魔的詭詐兇殘。

去年此時,席卷百花府周邊的大疫剛平息未久,自己辛苦經營的人脈幾乎被消耗殆盡,所幸他匆匆趕回百花府為曹書達收尸,繼而寫了一篇祭文,博了些名聲。那一次次,他明明算盡一切,明明盡在掌控。可卻偏生還是因為一個意外,一個完全未在掌控中的意外,就差點被滅了全家。這讓他開始懂得妖魔的恐怖,懂得力量之下,算計似笑話,一切皆無常。

而此時此刻,他卻已踏上了去往王都的路。

一日。

兩人四處尋不到落腳村鎮,便在野外尋了棵避風的老樹,繼而在樹下生了篝火。

于常來人說,天寒地凍,一個不小心就會感冒。

可且不說李玄的屬性,便是那江正心竟也是三修秘武武者,又豈會因為這么點寒冷而風寒入體?

李玄從包袱里掏出一個酒囊,遠遠丟過去。

江正心一把接過。

兩人各執一囊,遙遙舉了舉,然后各自“咕嚕咕嚕”地飲下。

不怕冷歸不怕冷,可若是能讓身體里暖和點,誰又會拒絕?

飲罷,兩人又將攜帶的干糧餅取出,架在篝火上烤暖了,然后分而食之。

寒冬之時,食物容易保存,故而這干糧餅也并非純粹的面食,而是更像一種“餡餅”。但這種餡餅也往往只有富貴之家才吃得起,只因每個餅中基本上都塞了一斤羊肉。餅大,肉多,還添椒豉,時又稱為“古樓子”。

雪花紛揚飄落,才觸碰到則餅,就瞬間化開。

不一會兒,那古樓子里便是傳來油滋滋的聲音,羊肉解凍,香味兒也飄了出來。

兩人分取了一個,就著酒吃了起來。

吃了一會兒,江正心忽道:“相府的秘武寶庫,一向是重中之重,任何人前去都需得蒙眼塞耳。我不例外,師弟也不例外。”

李玄道:“我是個守規矩的人,自當遵從。”

江正心又道:“相府中有四大高手

四人輪值,兩人內勤,兩人外勤。

內勤便是守秘武寶庫,同時修煉;

外勤則是隨相爺辦事。

所以,這一次師弟必然會遇到其中兩位。

而這其中的一位,也會帶師弟前往秘武寶庫。”

李玄知道這文質彬彬的刀客是有意給他傳遞信息,便問:“不知是哪四位高手?”

江正心道:“厲驚飛,龐無月,燕悲歌,還有謝楓。

此時,在守庫的應該是燕師兄和龐師姐。”

李玄又奇道:“不知他們比起江兄又如何?”

江正心擺擺道:“我不如他們多矣。”

想了想,他又道:“三修秘武武者,不過是魔形之境的起點。

一旦真正踏入魔形之境,就連壽元也會增上一甲子。”

李玄心中思索,又忍不住問出了一個他疑惑已久的問題:“那不知這四位師兄師姐,是何時開始修煉的?”

這是他最大的疑惑之一。

只要得到了答案,他就能知道相府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進行秘武研究的,也能知道妖魔是什么時候出現在大的。

江正心作為相爺心腹,知道的事顯然不少,若是常人詢問,他理都不理,可李玄不同。這就是展露可怕天賦,且又狂而不驕帶來的好處。

此時,江正心也不隱瞞,直接道:“應該先王之時吧距今快有二十年了。那四位師兄師姐天賦異稟,不是我能比的。”

李玄皺眉道:“二十年前就有妖魔了?”

江正心道:“據說那時候大和大雍兩國關系還不錯,雙方互有聯姻。然后來之所以出現糾紛,是因為兩國邊境突然出現的青銅原。

相爺一直懷疑兵部的冰晶礦就是在青銅原上。

只不過剛開始的時候,兩國還是維持著友好共同探索的原則。

然后,先王在青銅原上獵到了一頭古怪的兇獸。

那兇獸其實就是妖魔中的幼魔,而這就是我大秘武武者的開端。”

李玄細細傾聽著這些秘聞。

聽著聽著,他也大概懂了。

大秘武體系的發起人,其實并不是相爺,而是先王。

只不過以先王的身份,完全不好去進行這種“魔血改造實驗”,所以相爺成了那個暗中進行實驗的人。

然后,不知怎么的,先王死去,托孤相爺和大將軍。之后,各方又產生了矛盾。相爺先發制人,把國主給架空了,然后飛快地發展秘武。

江正心道:“這些年,其實妖魔層出不窮,其中不乏存在智慧的”

說著,他欲言又止,輕輕嘆了一聲,道,“妖魔喜食人,是無論如何無法和人共存的。

只不過,從未鬧得有這兩年這么厲害。

三災,魔佛之后,還不知道會出現什么可怕妖魔。

所幸,那四位師兄師姐成功地踏入了魔形境界。

這可是”

這刀客喃喃著,看向篝火火光之外的黑暗,眸子里充滿了慎重。

李玄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是啊,妖魔確實可怕。

而他那“九格血欄”中的魔血,卻還不夠可怕

小半個月后。

兩匹健馬馱載著外來之人來到了王都前。

城樓宏偉,路道寬廣,一條青龍大道如同長刀般分開了王都的南北二城。

而相爺府,則與皇宮同在北城。

兩人出具相爺府令牌后,輕松入城,繼而來到相爺府,略作休息,然后江正心似是與某處進行了聯系,當天晚上便有一輛黑漆漆的馬車無聲無息地停在了相府前。

御車的是個眸色迷離如醉,腰間掛著個鐵綽板的高大男子。

明明是深冬,但這男子卻彷如夏天般裹了件薄薄的麻衣,袒胸露腹,靠在馬車車門上。

李玄早得了時間,在門前等待。

見那男子,行禮道了聲:“燕師兄。”

來人正是燕悲歌。

秘武寶庫知者極少,通常都是從庫中取了東西區賞賜秘武武者,而極少有能夠去到秘武寶庫修煉的。

因為這意味著能夠盡情使用寶庫中的東西。

燕悲歌瞥了一眼他,將黑布,耳塞丟給他,然后指了指車廂,讓他上去。

李玄入了車廂。

車廂無窗,且隔音似乎非常良好,根本聽不到半點外面的聲音。

他又蒙眼塞耳,然后便感到馬車動了。

約莫半個時辰后。

馬車停下,車廂打開。

“摘了黑布,下來吧。”

燕悲歌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卻很有穿透力。

李玄點點頭,扯去黑布耳塞,走下馬車。

這里似乎是個地下溶洞,有潺潺的地下河。

遠處的火光是從火盆里散發出的。

這一點光域又剛好照出個構建奇特的小院。

小院有四間房,分別在東南西北四角,而中間的金屬屋舍則是秘武寶庫了。

燕悲歌將他帶來后,做了些介紹和說明,便不再管李玄,而徑直進入了東邊的屋子。

他固然聽說過李玄來此的原因,但相比起來,一個二修的秘武武者距離他差的還很遠,且不說他能不能真的成為驚世駭俗的“五修秘武武者”,就算是成為了,那距離踏入魔形境界也有很大的距離。

而且吧,他作為過來人,很清楚地知道“三修秘武”的作用所在。

秘武多修了,反而容易出問題。

不過,他也不感興趣。

而龐無月則是住在西邊屋子。

李玄挑了個北邊的住了進去。

南北屋其實是用來堆放食物的,他花了些功夫將北屋的食物全部塞到了南屋,然后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那秘武寶庫。

這一來,他心中的喜意便狂涌而出。

這并不是說秘武寶庫里面東西極多。

相反,東西種類很少,可卻都是秘武武者所需的東西。

這秘武寶庫分為兩層,下層是一個個琉璃柜,其間封存的正是一張張根本圖,至于宗師功法則是有書本放在琉璃柜上。

宗師功法只要抄錄就有,根本圖才是獨一無二。

而這秘武寶庫的上層,則是存放著珍貴資源,這資源種類分為兩類四種。

第一類,似乎是常見類,其中包括:洗髓丹,大氣血丹,一滴封存的妖魔血液。

這三樣資源都明碼標注,且放置在外。

第二類,則是單獨存放在黑色金屬箱子里的,箱子上鎖,需要鑰匙才能開啟,而其外則寫著諸如“一階妖魔利爪”、“一階妖魔斷角”、“一階妖魔血肉”之類的文字。

之前的燕悲歌和他說過,這些黑色金屬箱子中的資源是給那些想要沖刺“魔形境界”的人使用的,而他暫時用不到。

至于這些資源,則或多或少是用不少人命換來的。

李玄看了便大概明白,箱子并不大,極可能存不下一個一階妖魔,這就意味著相府的秘武武者犧牲生命,換來的只是勉強從一階妖魔身上割下了一塊肉。不過個中自然存了許多故事,自是一言難盡。

在繞著秘武寶庫走了一圈后,李玄直接就來到了秘武寶庫的下層。

連枝燭臺和長明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照清琉璃下的根本圖。

李玄一眼散去,此間根本圖怕是不下百種。

而最核心位置擺放的正是《破魔刀》、《金剛身》、《火陽神功》的根本圖。

李玄按動機關,取出了三份根本圖,然后又去到二樓,挑挑揀揀,取了三瓶“大氣血丹”和三滴特殊玉石瓶裝載的魔血。

大氣血丹的作用基本和丹魚類似。

而魔血,則當是幼魔魔血了。

其實吧,李玄看著這里的魔血,還是挺心動的,然而他也不可能做這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

而且,相府是培育秘武武者的基地,這里的魔血,他若冒然盜取,且不說風險極大,卻也是在某種程度上斷了大未來。

他雖是穿越而來,但卻自小在這兒長大,雖不至于報國,但卻不想做出這種“損國利己”之事。

所以,李玄只取三滴。

回到北邊小屋后,他關緊門,點燃燭火,開始了修煉

玉石瓶被擰開。

一滴未知魔血落到了李玄掌心。

對應的,李玄面板中“妖魔點多了1點”,而“九格血欄”的第五格中多了一行“魔血(殘缺,待完善)”的信息。

再下,則是“注入此殘缺魔血,可提供2點額外力量”。

他毫無猶豫地將這滴魔血再逼出體內,然后侵襲自身。

多出的1點妖魔點沒消失,但那一滴魔血卻從血欄里消失了。

‘看來還是有好處的。’

李玄心中自喃。

他感知著周身變化,然后看向了《破魔刀》的根本圖

七天后,李玄紅著眼從室內走出,然后來到南屋,取了食物。

這些食物基本都是能直接吃的,只不過普通人迫于體質問題吃了會生病虛弱,長期吃則會大病一場,但這秘武寶庫的修建顯然不是基于普通人考慮的。

李玄大口吃著食物,然后又將一瓶“大氣血丹”給吞了下去。

做完這些,他繼續返回,取出了《金剛身》的根本圖和第二滴魔血

時間飛逝。

地下石室之中,無日無夜。

李玄在這般地方并沒有注入魔血,所以精神屬性也只是偏高。

他維持著“七天一門秘武大成”的速度,將《金剛身》和《火陽神功》的秘武修煉成功。

三幅根本圖自是產生了變異。

然而,不同于之前的是

這三幅因魔血幻化出的根本圖竟然如三塊拼圖,拼成了一個整體的畫面。

李玄閉目,便似身臨其境了。

天女霓裳羽衣,白花花的長腿從紗裙分叉處拱出,艷體豐韻,可臉頰卻偏偏是滲人的骷髏。其手中托著妙丹在半空似蹁躚飛舞。

而那許多雙白腿的下方,卻有金剛肅穆盤膝,閉目皺眉,其七竅之中有火流潺潺竄動。

李玄站在這個嶄新的、完整的根本圖前,雖臨其境,卻無法融入。

他看了一會兒,暫時退了出來。

掃了眼面板。

原本屬性是:

力量:30/30

敏捷:36/36

體質:25/30

精神:25/30

如今,妖魔點自動少了1點,然后則變成了:

力量:40/40

敏捷:46/46

體質:38/38

精神:25/30。

‘變化很大,完全就是將根骨破限了。

否則的話,我力量,敏捷,體質應該可以都增加20點屬性。’

‘至于體質,應該是先增了5點,剩余的15點不夠破限,所以才從我妖魔點中多取了1點。’

李玄再掃了眼秘武欄。

卻見其信息亦有改變:

一:風月白骨惑金剛(lv2)

二:烊銅地獄小鬼根本圖(lv1)

三:黃昏炎地火丹根本圖(lv1),午晝沃田牧童根本圖(lv1)

‘根本圖三個字消失了,而比起根本圖,更像是一副畫。

一副需要我去融入的畫。’

李玄思索著。

這般的力量體系玄妙異常,只能慢慢探索。

可是,這里既然有現成的前輩在,他不如直接去問問好了。

于是,李玄收拾心緒,直接去到東邊小屋,略作停頓,便想叩響房門。

然而還未叩下,卻聽到屋里傳來低沉的可怖的吼叫,好似旅人午夜里見了驚悚而忍不住發出慘叫,但卻又偏偏被人捂住嘴。

他皺了皺眉,收回手,然后又向西邊小屋走去。

這一次,那屋里沒有什么動靜,他便敲響了門。

未幾,門開了。

門后站著個高挑的紫衣女子,女子面容姣好,眸色睥睨,眉心一點花鈿,宛如女王君臨。

“龐師姐。”李玄行禮。

龐無月顯然知道他來,也知道他被相爺寄予了很大期待。

對于后進,她并不會嫉妒。

雖然覺得“五修秘武武者”可能會不太靠譜,但她也沒多說,而是收起了那睥睨神色,盡可能溫聲道:“有什么事?”

李玄便把前因后果,還有自己遇到的困惑一一說來。

說罷,他目露癡色道:“師弟能看到那天女骷髏,著實魅惑,而其臉骷髏,卻又極其駭人;師弟亦能看到其下金剛肅穆,低眉閉目,七竅生火。可卻不知其為何意,又該如何修煉。”

龐無月聽他講完,早就愣住了。

“你你三門秘武都練完了?”

李玄點點頭,道:“正因練完了,所以才看到了這一幅圖。

若說根本圖,我是在外觀看。

這幅圖,我就已徹底融入其中。

但即便融入,我卻尋不到自己融在何處,又該如何修煉。”

“你”

龐無月很難不震撼。

她算了算時間,道:“相爺給你半年時間,可如今連一個月都不到吧?你”

她忽地神色銳利起來,道了句:“既為同門,那就用一樣的招,試試手。”

李玄知她要測試,于是也不多言。

他往后退了半步,周身瞬間渾金一片,也不取刀,雙手擺開就成了雙刀。

龐無月盯著他,肌膚也在飛快變金。

旋即,兩人迅速欺近,飛快交手。

那手刀彼此碰撞,在半空炸開雷霆,激起火流。

師弟師姐同出一門,都不破了招。

然而,龐無月的力量雖強,但速度竟完全被李玄壓制住了,好幾次都是險之又險地避開李玄的攻擊。

雙刀相撞,宛如兩團火流星對撞一處,空氣中陡然散開一道道細長的火流,旋又消散。

李玄還要攻上去。

龐無月卻擺了擺手道:“不用再打了,再打,師姐的魔形要被你逼出來了。”

李玄遠遠抱了抱拳,道了句:“是師姐讓我。”

龐無月眨巴著眼看著他,良久也不知道說什么,最終感慨了句:“這大數百年等到了妖魔亂世,卻也等到了你這么個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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