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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百萬?”小玲被嚇的往后退,要不是梁智扶著,她得軟倒在地。
也就是說他們的房子首付有一半都是借了別人的。
梁智同樣沒想到戳穿他的不是曲愛國跟張嘉兩個對他動手的兇惡大漢,反倒是這個看著沒多少武力值的小姑娘。
看時落冷淡中又帶著些許厭惡的表情,他毫不懷疑時落下一句話會直接告訴小玲這錢不是借的,是他騙來的。
“老婆,你先回去,錢我肯定能想辦法還的,你別激動,孩子要緊。”梁智知道小玲對這個孩子的看重,他柔聲勸。
深吸了幾口氣,小玲捧著自己的肚子,她比梁智想象的堅強,待冷靜下來,她輕聲問時落,“你們給的時限是什么時候?”
“三十萬是今天還。”這是她答應了趙曉鵬的。
時落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小玲心上,哪怕心里有了準備,還是覺得天旋地轉。
梁智緊張地看著小玲,“老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我來想辦法。”
“好,今天我們就將三十萬還給你。”小玲握緊梁智的手,這樣才沒有再失態。
她回頭看梁智,問:“老公,把你的存款跟我的加起來,應該夠三十萬了吧?要是不夠,我再問朋友借點。”
看著小玲著急湊錢的模樣,梁智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他配不上小玲。
“夠了。”梁智忙說。
“那行,我這就回去拿錢,順便你的也一起取出來。”小玲還安慰梁智,“剩下的那些要是實在還不上,咱們就把房子先賣了,住哪沒關系,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老公,你說是不是?”
“都聽你的。”梁智悶悶地點頭,心里卻滾燙。
在夫妻兩深情對視時,時落的聲音卻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她說:“我說了,這三十萬你要親自去還。”
梁智臉上的感動一滯。
“他會的,我會跟他一起去。”梁智還沒開口,小玲已替他答應下來。
他們夫妻一體,本來也該去跟人道歉,再還錢的。
看時落幾人臉色不好,小玲雖猜不出真相,卻也知道這事恐怕是梁智有錯在先。
“你二人,一人積陰私,行陰事,另一人行善舉,厚德行,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最終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
小玲懵然不知時落話里的意思。
梁智卻一下子抓緊了自己的大腿,不知是時落的話,還是腿部刺痛,他臉色發青,嘴唇蒼白干裂。
“要是,要是我壓住了我老婆呢?她,她會不會有事?”這時候他已經沒心思考慮自己的話會不會讓小玲多想了。
時落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包含萬象,又似乎什么都沒有。
時落輕聲說:“誰知道呢?”
時落沒再多看這對夫妻一眼,轉身離開。
“等一等,我要是還了錢,那我臉上這,這東西會不會消失?”梁智回神,他不敢說出‘鬼面瘡’三個字,怕嚇著小玲。
時落并未理會,徑直進了電梯。
“你們先別走,你還沒答應我。”梁智先將小玲扶著去椅子上坐著,才快步追時落,只是等他趕到電梯,電梯門恰好關上,他只來得及看到時落一雙淡漠的眸子。
電梯里人不少,時落四人又格外顯眼,不時有人偷偷往四人看。
來之前就得了明旬的吩咐,曲愛國跟張嘉將時落護在身后,凡是有人偷看的,兩人虎目一瞪,對方頓時收回視線。
等出了電梯,屈浩才忙跟上時落,他小聲問:“落落,那梁智臉上的鬼面瘡真的能要他的命?”
“我說了他面上的是鬼面瘡嗎?”時落反問。
“你沒說?”屈浩撓頭,他當時有些害怕,躲了一下。
時落肯定地開口,“你聽錯了。”
若梁智臉上的真的是鬼面瘡,那他便是十死無生。
時落便是能救也不會出手。
被鬼面瘡寄生的人,手上定是沾滿了鮮血的,她不會救下這種人。
“那他臉上的是什么?”屈浩更奇怪了。
“痤瘡。”時落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噗——
張嘉在一旁聽了直笑。
原來時小姐也會逗人。
梁智本身體質原因,就容易生痤瘡,他的工作又是不規律的,這幾年更是寢食難安,他不長痤瘡誰長?
醫生說的對,他放平心態,好好休息,才施以藥物,自然會有所好轉。
只是這些話時落為何要告訴梁智?
他少時的遭遇不過是前世造下的因果,今生他卻并未行善事,相反,他處處行惡,后天命并未改變,甚至更糟糕,今生他必然要承擔孽果。
痤瘡不是因果報應,他的惡果還未開始。
時落哼了一聲。
至于他的妻子孩子,命途必然會受影響,可那又如何?
這是她妻子自己的選擇,也是她該承受的。
時落不會因同情插手。
“落落你并未答應救他,那他還會還錢嗎?”屈浩比較擔心的事這個。
“我們可以拭目以待。”
事實證明時落說的從不是空話。
就在當天晚上,梁智跟小玲一起去了趙曉鵬父母家。
這是明旬讓人守在趙家附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
至于梁智如何找借口,趙曉鵬父母又是怎么回應,時落并不在意。
至此,她答應趙曉鵬的事便了解了。
等張嘉跟曲愛國將時落送到小區時,明旬讓人送的飯菜也剛到樓上。
張嘉與曲愛國并未上樓,他們看著時落進了電梯,才給明旬去了電話。
電梯內信號不好,時落并未急著給明旬打電話。
平時小區住戶上樓都是要刷卡的,最近電梯系統升級,任何人無需刷卡,可直接上樓。
電梯在十二樓停了下來。
這會兒正是晚飯時分,電梯內只有時落一人,電梯門大開,門外站著一個時落略有印象的身形。
外頭站著的是那一日她跟程怡星一起遇到的外賣員。
這人顯然沒料到電梯內有人,他抬腳的動作一頓。
時落平日里進出電梯,也會遇到外賣員,但此刻站在電梯外的這人卻讓時落忍不住皺緊眉頭。
這人身上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
若時落記得不錯,上回這外賣員也是在十二樓門外等電梯。
短短不到半個月,有多大幾率可以讓同一個外賣員接到同一個客戶下的訂單?
時落不知道。
她卻知道此人出現在此處絕非偶然。
“你是上樓的吧?”外賣員說了跟上回一樣的話,他包裹的嚴實的臉讓他說出口的話有些沉悶難聽。
時落視線落在電梯上行標識上。
男人似乎有些尷尬,“我按錯了。”
外賣員又看了時落一眼,卻并未如上回一樣,讓時落先上去,他進了電梯,說道:“我還是先進來,要不然電梯可能又得往上走。”
時落看向緊閉的電梯門,似是沒聽到男人的話。
男人站在離時落最遠的一角,這會兒天黑,他并未跟上回一樣帶著墨鏡,是以,那雙滿是血絲的眸子便毫無遮掩地印在反光的電梯門上。
那雙眼無時落對視時并未閃躲,反倒是彎了彎眼,像是在朝時落笑。
時落也極小弧度地勾了下嘴角。
男人以為時落在對他笑,想說話。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十五樓。
時落出了電梯。
在跨出電梯的那一刻,她雙出一個法決,一道若隱若現的符沒入男人體內。
男人愣神間,電梯門再次關上。
時落到程怡星家時,門大敞著,程怡星正在廚房忙活。
時落腳步輕,直到她進門,換了拖鞋,又關上門,程怡星才聽到動靜,她欣喜地喊:“落落,你可算回來了。”
她都顧不得擦手,便撲了過來。
“你一人在家時,該鎖上門。”時落提醒。
“我這不是知道你馬上回來,才特意開著的嘛。”程怡星不以為意地回了句。
“我有鑰匙,回來也會敲門。”時落定定看向她,“最近不太平,每天回來得關門。”
落落很少一句話說兩遍。
“好。”程怡星楞楞地點頭。
等時落臉色稍緩,程怡星才松口氣,拍了拍胸口,“落落,你剛才那么看我的時候,我心跳都快停了。”
程怡星也知道時落是為她好,她很快拋開剛才那突然而來的不安,又撲向時落。
“我與落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兩天就相當于六年啊,七百多個日夜,多么漫長。”程怡星學著影視作品當中的臺詞,還滿臉膩歪。
哪怕時落再淡定,也忍不住抖了抖,她抬起一只手,等程怡星到跟前時,被時落牢牢抵在一步之外。
“明旬說飯菜送過來了,你嘗過沒?”眼看著程怡星癟嘴,委屈地看哼唧起來,時落忙問。
提到這個,程怡星就是一陣長吁短嘆,“送來了,還熱乎的,隔著食盒我都聞著香味了,都是時落你愛吃的。”
“我本來以為明總討好女孩子會與眾不同,沒想到也是一樣的套路,原來抓住一個人的心要先抓住她的胃這句話是真的。”
明總都這么做了,那肯定錯不了。
時落眉頭皺了皺,糾正程怡星,“他沒有在討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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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章寫鬼面瘡的時候,我腦子跟手不在一個頻道,現在改過來了,咱落落沒騙人,她只是沒明確說,嚇嚇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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