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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第三次倒時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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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時煜那堪比大毛聽到土耳其要用軍隊威脅它的笑容,由真緒的心瞬間涼了大半截。
在時煜的大漢飛刀問世之前,有關三大定式的飛刀,才是令世人聞風喪膽的主流。
它們復雜、詭異、難解,跟4399的變裝小游戲一樣,花樣層出不窮。
雪崩定式,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指稍有不慎,棋局就會被雪崩埋葬。
妖刀定式,這刀都已經寫在臉上了,它的兇險同樣不必多說。
大斜定式,名字看著好像挺溫和,但論危險程度,它才是第一的,畢竟它問世的那盤棋,真有人下吐血過,并于兩個月后病逝。
面對這些妖魔鬼怪,哪怕是頂級職業棋手,也往往退避三舍。
誰也不希望重要的棋局,是因為中刀而亡。
要死,也換個方式死。
本來,由真緒也只是想在氣勢上占點便宜,沒想那么多,于是一腳油門走了大雪崩。
沒想到,時煜居然還跟著應。
應著應著,連刀都拔了出來.
西八吧!開個玩笑而已,你真這么干啊?
這就是頂尖的職業賽場嗎?
這也太殘酷了吧!
來自由真緒的情緒值62!
35手,黑棋立下!
由真緒表示不服,悍然接招。
得冷靜。
別被時煜這手棋嚇到了。
這人幾乎從來沒在正式賽場上走過大漢飛刀之外的復雜定式。
再加上他最近過著如同人本般糜爛的生活,他更加沒有時間去研究這種黑科技。
也就是說,這邪惡一飛,只是他虛張聲勢的虛晃一槍!
時煜:哦?是嗎?
第42手,跳封!
一番虛與委蛇后,時煜終于露出了動刀的致命一擊,正式收網。
“號外號外!由子中刀了!”
“由子是誰呀?”
“忘了嗎,前些日子和時煜下網棋,揚言要讓我們記住他的那個?”
“艾瑪,那個賽前放狠話,說什么彈頁游廣告窗,結果滑標點一路的,我太踏馬有印象了!”
這么一說,大家都記起來了。
那天晚上,由真緒果然兌現了賽前承諾,僅靠一盤微不足道的網棋,就讓整個中國棋圈認識了他。
只能說韓國圍棋人豺輩出,從李弦鐵到柳永桓,再到這由真緒,年度橫跨多個階層,但凡揚言要扛起韓國未來大旗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是黑活哥。
阿卡姆精神病院跟它一比,都算是人不杰,地不靈的。
沒想到,這么早,兩人就在賽場上第一次正式交手了。
更沒想到,時煜居然亮刀了!
“什么情況?我聽說時煜又出刀了,以為是大漢飛刀,怎么切進來一看,是大雪崩?”
這點同樣令人費解。
時煜的不走復雜定式是人盡皆知的,這樣的對象,怎么想都只有被刀的份,為什么還有能力刀別人?
難道是從到頭尾,時煜都在裝孫子,為的就是這關鍵時刻,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行至56手,白棋的最后一步棋落下,簡單一記打吃。
時煜放松地往椅子上一靠,仿佛勝利宣言。
打吃這一下,黑棋已經粘不上了。
看似黑棋贏下了對殺,吃穿下方的五顆白子,實地收獲頗豐。
但這些都是白棋的棄子,價值堪比披薩的邊緣部分,基本上只剩下嚼勁了,味道和營養那是一點都沒。
而白棋吃下去的五顆黑子,則是精華中的精華,面朝外界,厚實無比。
不公平!
憑什么同樣面積的房子,我的朝向火葬場與太平間,你的就朝向海景?
這么一套刀法炫下來,這棋基本上也就基本上了。
堪比大漢飛刀第一次問世時,姚學長的慘狀,眉毛以下統統截肢,腳踝以上全部入土。
這棋還下尼瑪啊!
來自由真緒的情緒值102!
“小由!”
韓國那邊,甲敏俊再次哭腔。
“這逼樣的,真下得去手啊用飛刀對付一個初段棋手.”金善佑也連連搖頭,唉聲嘆氣。
實在是太殘暴了。
平心而論,由真緒再怎么真龍天子,未來之星,大家也并不指望還是初段的他真能把時煜怎樣,死得好看一點就行。
沒想到時煜面對這么一新生的幼苗,直接動飛刀了居然。
這么厲害的東西,你難道不是應該留著對付姜昌浩前輩,或李弦鐵前輩嗎?你用它來對付由真緒???
這和奢侈到用二向箔斗地主有什么區別?
還是說明牌了,就是要殺人誅心?
棋盤之上,抵抗至192手,由真緒玉碎失敗,一怒之下——憤而投子。
這盤棋,是他踏入正賽的第一盤棋,過程可謂痛苦至極。
飛刀之后,他幾乎又多下了150手才投子,下到最后,已經不知道死多少了。
“時煜獲勝,晉級下一輪!”
時煜起身,朝鏡頭比出V字,給攝影師一個抓拍鏡頭。
“你怎么好意思對我使用飛刀啊!”由真緒再次叫苦。
這才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事。
飛刀這種東西,一旦出鞘,都是本著初見殺無敵去的,你對我用這玩意,是真不嫌浪費啊!
時煜笑著擺擺手:
“害,多大點事,飛刀這玩意說到底也就是個消耗品,大不了扔完還有,不急。”
“你、你還有飛刀?”由真緒震驚。
“是啊,快棋賽嘛,可不得多準備一些東西?
不會吧?難道伱們下快棋賽,連秘密大招都沒有嗎?”
看著由真緒沉默不語的表情,時煜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當然是假的。
他又不是什么魔怔棋油子,上哪打造那么多飛刀?
這把飛刀和大漢飛刀一樣,都是他前世精心背過的東西,屬于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技能。
之所以對由真緒扔刀,只是因為看碟下菜。
畢竟,這飛刀的難度也不算太大,對于姜昌浩或李弦鐵那樣的高手而言,大概率不起作用,也只有由真緒這樣的愣頭青會吃這一套。
更何況.這年頭,上哪找這么多冤大頭走傳統復雜定式?
可想而知,時間越往后,走傳統復雜的定式的人絕對越來越少。
快扔快扔,過了這村準沒這店。
怎么樣,我沒有明著說是看你不行才扔飛刀,你感不感動?
由真緒面如死灰。
這下一輪游了。
很快,一天的對局結束,天幕早早變暗。
剩余人數:64→32!
“尼瑪!我怎么也一輪游了!”
賽后的飯桌上,軻決也沉痛抱頭,兩條腿在空中蹬來蹬去。
對于他的出局,時煜只能表示喜聞樂見。
本來,這小子還挺優勢,時煜巡場時,他還有空和時煜相視一笑,十分從容自信。
這一笑,笑到了下一屆賀歲杯。
明顯優勢的局,浪著浪著就翻了。
翻著翻著,他的人也翻過來了,四腳朝天躺在沙發上,對著空氣瘋狂輸出。
“唉,都是年輕時犯下的錯呀,下次注意一下就行。”時煜吹著一盞熱茶,細嚼慢品。
今天的比賽,中途大優被翻的可不止軻決這一局,一大堆高手都中道崩殂,棋局暴斃了。
這就是快棋賽的魅力,某種程度上,和女子圍甲有的一拼,屬于在臉上打吃的棋都能看不見,把教練活活看出心臟病的水平。
這也是大家不愿意承認快棋賽有世冠含金量的原因。
動不動爆出冷門,高手一天到晚以莫名其妙的方式翻車,這誰受得了?
但本次快棋賽,大家都有所改觀。
敝人在此鄭重宣布,凡因時間不夠而發生的一系列打勺、誤算行為,那肯定是我算力不佳,心態不行,運氣不好,實力不濟的錯。
絕不是賽制本身的問題,更不會影響這座獎杯的含金量。
沒什么,主要是被比賽現場的莊嚴與肅穆打動了,絕不是因為它的物理含金量。
“你今天也贏了?”時煜問向鹿思竹。
“嗯,贏了。”鹿思竹認真點頭。
“有難度嗎?”時煜問道。
她搖搖頭:“跟打崽似的。”
“這”
也不知道是有暗箱操作還是咋地,她果然就在第一輪對上了崔侑珍。
結局也如出一轍,崔侑珍迎來了第不知道多少次脆敗。
每次贏她時,鹿思竹都很擔心,對方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也學詹師姐那樣轉進主播領域了。
好在,對方十分頑強,這次也和往常一樣,不服輸地表示下次還來。
見崔侑珍如此百折不撓,鹿思竹也在心中暗暗點頭。
這孩子,玩不壞。
“先休息吧,今天沒什么好討論的,明天繼續就是了。”時煜淡淡地為今天畫下句號。
第三個buff,依舊沒有動靜。
央視附近的指定酒店里,棋手們正在研究這一整天的棋譜。
半天比賽下來,人數已經少了一半,從64人變成32人,刷人效率相當迅速。
好在,這并不代表酒店住不了,哪怕被淘汰,依舊有幾天的酒店居住權,還能順便領略一下本地風光。
沒啥,就是感嘆一下,這老板人真好,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幸運家伙,會當這人的女婿。
“行了,小由,別沮喪,作為第一次參加正式大賽的新人棋手,我覺得吃點虧不算壞事,我當時也是這么過來的。”
姜昌浩耐心安慰道。
“不不不,我這不是怕吃虧,是怕吃屎啊!而且這玩意我的的確確已經吃到了嘴里啊!它真就屎味的!”
由真緒精神混亂道。
姜昌浩一時詞窮,并無太多安慰后輩的經驗。
“沒事,你能把時煜的飛刀打出來,已經居功至偉了,接下來交給我們就行了。”
崔獨拍拍對方的肩膀,表情相當自信。
他的自信是有道理的。
今天這輪比賽下來,韓國的形勢可謂一片大好,頂尖戰力悉數留存,無一翻車。
反觀中國那邊,常韌以及孔赫,就爆冷出局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
快過年了嘛。
根據諸多競技領域的反饋,每逢春節,中國選手的實力基本都會下滑。
“如果不意外,這次比賽將會形成我們圍剿時煜的態勢看看他的銳度,能不能刺穿我們的厚度!”
眾人如是篤定道。
如果是以往,面對時煜的穿刺之矛,大家未必敢拿人數優勢硬接。
但這次不同。
除了姜昌浩歸隊之外,主要是時煜自己產生了裂縫。
他明明有著碾壓由真緒的實力,可他還是選擇了飛刀戰術,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對自己最近的狀態有自知之明!不得不將壓箱底的東西祭出來!
“而且,我聽人說,這次比賽是專門為他準備的,這不正巧了嗎?第一屆應氏杯也是為聶嵐準備的,最后還不是被我們拿了?”
柳永桓也振奮起來:“看我說什么來著?對付時煜,就得使用玄學!”
“沒錯,這次天時地利人和,全都站在我們這邊!”崔獨表示贊同!
“你們.會不會有些高興得太早了?”姜昌浩有些無奈。
是我的錯覺嗎?
怎么感覺休息一段時間回來之后,大家都變了好多?
大家以前有這么情緒不穩定嗎?
之前在韓國棋院開會時,還以為只是個別人精神出問題。
看來,果真如曹燕薰說的那樣.再不給予時煜迎頭痛擊,遏制住這股歪風邪氣,這破韓國圍棋吃棗藥丸。
忽然,休息室的門敲響了。
“誰、誰呀?”崔獨莫名有種做賊的緊張。
“我,井山耀。”
“你來我們這干什么?”
“把門打開,你就知道了。”井山平靜地說。
門被打開,出現在外面的不止井山一人,而是幾乎整個曰本團隊。
跟熱血高校似的。
考慮到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太可能動手,那他們來到此地,目的大概率也只有一個了。
“我們,一起來打倒時煜吧!”井山熱血地表示。
第三次倒時同盟,正式成立!
比賽第二天,時煜再度進場。
如今他多少也算個首都土著了,別人睡酒店,他睡大豪斯,往返于家里和賽場。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一走進賽場,就感受到了狼虎環視之意。
作為目前首屈一指的強者,他多少已經習慣了類似的視線,但總感覺今天的視線格外強烈。
你們不會趁我沒在賽場酒店里住,又偷偷干起了十常侍一類的勾當吧?
不是吧,一天到晚都有小人想害朕?
懷著不安的心,時煜躡手躡腳坐到位置上,很快便等來了今天的對手。
“喲,時煜,我們又見面了,最近還過得好嗎?”
柳永桓,第六次在正式賽場上坐在了時煜面前。
這一次,他一掃亞運上的頹勢,空前自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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