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討厭這種被人審視的感覺。
尤其是這似笑非笑的神情,透著興味,就好像自己是任人宰割的獵物一般。
身旁,夜傾城也是一臉的玩味。
勾人的桃花眼在墨景淮和冷若霜之間來回的游動,又好似幸災樂禍。
幽夜寒不著痕跡的的緊了下眉峰。
就見墨景淮笑著道:“本太子就是有些好奇。”
“太子好奇什么?”冷若霜的聲音不由得冷了幾分。
見多了風月場上的老手,墨景淮透著興味的眼神,一看就是對自己有興趣。
“姑娘這身姿怎么看都是窈窕無雙,怎么說話的語氣卻如同糙漢子。”墨景淮笑著道。
一雙眼在冷若霜身上掃個不停。
嘖嘖!
這迷人的小身段真是難得。
楊柳細腰,怕是用些力氣都能掐斷。
露在面具外面的一張小嘴,唇紅齒白。
還有那尖巧的下頜,要多標致有多標致。
一頭的烏發也是一樣的養眼。
隨便簡單的綁了條黑色絲帶,如同上好的錦緞一般,烏黑柔順。
還有面具中央露出的一雙眼眸。
雖冷卻是水潤潤的,簡直撩死個人!
若是將面具摘下,一定是個絕色。
此等絕色,若是能伴在身邊,此翻在幽州便也不會寂寞。
江湖中人,性情豪放,想必床笫之事上,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墨景淮一雙眼眸在冷若霜身上上下的掃量個不停,恨不得馬上就把冷若霜吃到嘴。
“本樓主就是欣賞姑娘如同糙漢子般豪爽,才與姑娘結為摯友。”幽夜寒似笑非笑道。
漫不經心的姿態,打斷了墨景淮恨不得把冷若霜當場扒了的目光。
夜傾城暗暗挑眉。
嘖嘖!
這短護的,怎么聽著有些酸呢。
還以為這家伙真的對冷面姑娘無感呢,原來并非如此。
“樓主的眼光還真是奇特。”
墨景淮也反應過來自己的目光太過炙熱,淡淡的笑著道,沒有一點因為剛剛的失態感到不好意思。
侍從已經斟上了酒,墨景淮提起杯盞,道:“樓主慷慨解帶救濟幽州百姓與水火,實乃是大善之舉,本太子代表父皇、及幽州百姓,敬樓主一杯。”
“太子殿下言重了。
本樓主不過是出了些銀子罷了,不值一提。”
幽夜寒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面前的杯盞,并沒有跟著提盞。
太子身份何其尊貴,幽夜寒如此輕謾的態度,明顯就是不給太子面子。
若是換做別人,墨景淮定會當場發怒。
然而對方是活財神,需要利用,所以墨景淮即便是心中不悅,也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微微的緊了下眉心,不悅之色一閃而過。
笑著將杯盞放下,也算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樓主果真謙虛。
連日來每日早晚為百姓發放口糧,還是精細的細糧,今年北冥天氣異常,先是干旱,而這幽州近兩月又是陰雨不斷,
就是朝廷也是拿不出這么多的口糧,每日只能為百姓發放稀飯用以果腹。”
“太子謬贊了,樓主還真不是謙虛。
這么點口糧在樓主眼里,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不等幽夜寒回應,夜傾城接了話。
“哦?依鬼醫說來,樓主豈不是富可敵國?”終于能把話題引到正題上,墨景淮豈會錯過。
“那倒要看是哪個國。”夜傾城輕搖折扇,似笑非笑道。
這樣的語氣顯然就是承認了幽夜寒不是一般的有錢。
墨景淮趁熱打鐵,故作興味的問道:“如此說來,鬼醫不妨說說,讓本太子也好長長見識。”
夜傾城淡淡的瞥了眼隔著冷若霜的男人,只見后者微斂眼眸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面前的杯盞,唇角微勾,似輕謾、又似倨傲。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的好奇,本鬼醫不妨和太子殿下透個底,樓主的財富怕是北冥與南冥加在一起也是比不過。”
世界首富,難怪目空一切。
確實是有資本。
聽聞夜傾城這樣形容,冷若霜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吐槽。
墨景淮滿眼震驚。
而后便轉為驚喜。
如此的富有,豈不是一座取之不盡的金山!
“敢問樓主是作何生意?”
墨景淮試探的問道,已然忘了擺太子架子。
“說不來也不怕太子殿下笑話,本樓主的煙雨樓所經擅的行當雜亂,一時間還真是不知與太子殿下從何說起。”
幽夜寒漫不經心道。
越是這樣的態度,就越是吊起墨景淮的胃口。
笑著道:“不急,樓主慢慢說來。”
幽夜寒修長的指依舊落在杯盞上,抬眸看向主人位置上的墨景淮,眸色似倨傲,又似別有深意。
“本樓主的煙雨樓主要的收入是錢莊,當然,也有農田和其他行當。”
我擦!
各個行業都有投資,擱在現代社會,這男人豈不就是霸總!
即便是冷若霜這個現代人,也是被幽夜寒的投資行業大大的震驚。
墨景淮垂斂眼眸,遮掩了眼里的算計。
過了一會才笑著道:“樓主還真是個奇人,難怪。”
“不敢當。”幽夜寒漫不經心道。
一雙眸似不經意的掃了眼桌上的美味珍饈,道:“太子殿下的一番苦心本樓主領了,若是無其他事,本樓主便先告辭了,馬上就要到了為百姓發放口糧的時辰,本樓主手下的人手不夠。本樓主還要——”
“不急!”
見幽夜寒想要告辭,墨景淮連忙出聲打斷。
對上幽夜寒似玩味又似不解的目光,笑著道:“樓主連杯酒水都未曾沾一下,豈能就這么回去。”
“來,既然本太子能與樓主在這幽州相遇便是難得的緣分。本太子敬樓主一杯!”
墨景淮豪爽的舉起杯盞。
幽夜寒笑意淡淡,總算是沒駁面子,也跟著舉起杯盞。
墨景淮揚袖遮在前面,一仰頭,將杯盞中的酒一口喝下。
其他人見狀,也都跟隨。
這是冷若霜第一次喝這里的酒,不知道口感如何,出于本能,嘗試的喝了一口。
然后就皺了眉,默默的把杯盞放了回去。
難怪古人都是抱著酒壇子喝酒,跟一斤白酒兌了十斤水一樣,寡淡的只剩下那么一丁點白酒的味道。
“姑娘怎么將杯盞放下了?難不成是這烈酒太過辛辣,姑娘不適應?”墨景淮眼尖的看到冷若霜皺眉,便笑著問道。
身旁,一襲白色錦袍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將空著的杯盞放下,也轉眸向冷若霜看過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