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姑娘就這么怕人見到真實面目?”
遠離里人群,夜傾城似笑非笑問道。
冷若霜——
不悅的瞥向夜傾城,面無表情道:“樓主不是一直也戴著面具。”
嘖嘖,又把幽夜寒這家伙拉出來做擋箭牌,還真是聰明!
夜傾心道。
眉梢輕挑,似笑非笑問道:“冷面姑娘的意思是——
若是樓主將面具摘了,讓冷面姑娘見到真實面貌,冷面姑娘也便把面具摘了?”
冷若霜——‘
知道夜傾城這是激將法。
不過,她賭幽夜寒不會摘下面具。
冷冷的扯起唇角,“好啊,只要鬼醫能夠讓樓主將面具摘了,本小姐便也摘下面具。”
夜傾城再次挑眉,沒想到冷若霜竟然反將他一車。
撩起桃花眼看向走在前頭的幽夜寒。
語氣玩味:“樓主,聽到了嗎!”
幽夜寒沒回應,不急不緩步伐也是一樣沒有停下。
夜傾城大步追了上去,似笑非笑道:“樓主,冷面姑娘可是說了,只要樓主將面具摘了,冷面姑娘便也讓本鬼醫見識一下真實面貌。”
“怎么樣,樓主,本鬼醫對冷面姑娘的相貌還真是好奇,不如樓主就把面具摘了,也讓本鬼醫滿足一下好奇心,如何?”
“無趣!”幽夜寒冷冷掃夜傾城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這還是幽夜寒第一這樣的態度,好似不悅又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無趣的那一個是樓主你才對!”夜傾城停下腳步,對著幽夜寒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等冷若霜走過來,又似笑非笑道:“看來本鬼醫是無緣見到冷面姑娘真容了,唉,真真是一大憾事!”
夜傾城一臉失望的搖頭嘆息,也不知是真的失望,還是在裝模作樣。
接下來幾天幽州陰雨不斷,朝廷搭建的營帳就那么幾個,根本就裝不下所有無家可歸的百姓。
這些日子幽夜寒帶著人連日為百姓修補房屋,也算是幫助朝廷解決了不小的憂患。
看著幽夜寒的所作所為,墨景淮心中暗自感嘆,虧得這煙雨樓樓主不是他北冥皇子,若不然,他這個太子的風頭還真是被搶盡了。
冷若霜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冷血、冷情的人。
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所以對任何人和事都是漠不關心。
直到這些天一直幫助百姓修補房屋,忽然發現,原來幫助別人也是可以讓自己覺得充實快樂。
尤其是看到百姓感激的熱淚盈眶,那種成就感,比完成任何艱難的任務都讓她滿足。
當然,滿足的代價就是自己累成了狗。
幾天來冷若霜幾乎是用過晚膳倒頭就睡,真的是胃口好,睡眠好。1
入夜,宅子里點上了燈籠。
書房,燭火跳躍。
夜傾靠在太師椅里,折扇輕搖,唇角勾著得意。
“近幾日樓主親自帶人為百姓修補房屋,幫助百姓重建家園,他日樓主若是摘下面具,露出真實面貌,”
說到這里,夜傾城忍不住輕笑出聲。
繼續道:“定會得到百姓的擁護。”
幽夜寒沒回應。
男人坐在書案前,燭火的映射下,銀質的面具折射著冷光。
男人眸色微暗,不知在想什么。
線條流暢的下巴都繃成剛毅的弧度。
夜傾城繼續輕搖折扇,似笑非笑道:“樓主對冷面姑娘的真實身份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提起這個話題,幽夜寒才算是有了反應。
一雙眸看向夜傾城,不客氣道:“看來鬼醫還真是閑的無聊,不如明日也跟著一起動手幫助百姓修補房屋。”
夜傾城——
“本鬼醫才不會做那種粗活,本鬼醫的手只與人治病。”
幽夜寒冷冷的瞥夜傾城一眼,便也沒再說什么。
后半夜雨勢漸大,快要天亮的時候下起了暴雨。
那暴雨真的如同盆潑下來的一樣,透過敞開的的門看向外面,簡直形成了水簾洞。
“樓主,這么大的暴雨,城中百姓的房屋——一定又會被沖毀不少。”
見此大暴雨,冷若霜擔心道。
幽夜寒淡淡的‘嗯’了一聲,望著屋外的水簾,眸色凝重。
百姓的房屋多數為泥漿脫制成的土坯而建,這么大的暴雨,必定會將土坯沖毀。
“也不知這暴雨什么時候能停。”冷若霜擔心道。
“該停的時候自然就停了。”
廳內三個人,只有夜傾城態度輕松,似沒一點擔心。
冷若霜冷冷的人掃夜傾城一眼,沒理會。
暴雨一直下個不停,連早上發放口糧都取消了。
這么大的暴雨,根本就沒法子發放。
快要晌午的時候,雨終于停了。
太陽緩緩地從云層后鉆出,雨后初晴,幽夜寒吩咐開始為百姓發放口糧。
自己則是出門前去查看一下情況。
冷若霜和夜傾城跟著一起,三人走街上,原本已經清理的差不多的街道,因暴雨的原因,變得破爛、污穢不堪。
石頭混合著贓物,雜亂的橫在街道上。
三人一路走來,都是這樣的狀況。
已經修補好的房屋,再次被暴雨沖壞,更有甚者墻頭都被沖毀了一半,如同要推到重建一般。
見狀,冷若霜皺眉。
“這些百姓為何不用青磚蓋房子,而是用土坯呢。”
“青磚價錢昂貴,尋常百姓人家自然是承擔不起。”幽夜寒做了解釋。
冷若霜抿唇。
忽然問道:“樓主,若是用青磚蓋一間這么大的房屋,需要花費多少銀子?”
幽夜寒說了一個數目,聽得冷若霜再次的皺起眉。
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不是普通百姓能承受的起的。
說起來還不是因為古代燒磚技術不成熟,以至于成本高,數量上也提不上去。
“樓主可是知道,在北冥,若是想要開一家燒制青磚的磚窯可是需要向衙門申報嗎?”
冷若霜忽然想到了一個可以賺錢的門路。
而且還可以降低青磚價錢,讓百姓都能建得起青磚房屋。
“怎么,冷面姑娘可是想開磚窯?”幽夜寒沒有回答冷若霜當然問題,漫不經心的反問道。
冷若霜剛要說是,就聽見前方傳來凄慘的呼喊聲:“寶兒!娘的寶兒——
來人吶,快來人吶!我兒子落水了——”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著就知道是做母親的。
冷若霜本能的看去,只見一個婦女站在寬大的河床前,正著急的大喊大叫。
河床原本是一條小水溝,因為連日來雨水不斷,漸漸地形成了一條河。
河水中央,一個看上去不大的孩被水沖走了很遠。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