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準備就這么算了第726章:準備就這么算了→:“皇上,當時臣妾吩咐的的確不是這個婢女,可是她卻擅作主張。”
法麗德一口咬定是小宮女自作主張,把責任都推在小宮女身上。
墨北寒都要被氣笑了。
若不是主子指使,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小宮女哪里來的這個膽子。
陷害當今圣上可是殺頭之罪。
“是這婢女擅作主張?”
法麗德連連點頭。
只見墨北寒緊了緊眼眸,接著道:“朕很是好奇這個奴婢又為何要這樣做?難不成是圣女平日里在她面前說了什么?所以這個奴婢才會誤會了圣女的意思?”
他可以給她想要的地位,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稱號。
可是他能給的也僅僅是這些。
護她們母子一世平安、豐衣足食。
“皇上明鑒,臣妾自然不會在奴婢面前口無遮攔,更是不知這奴婢為何要這樣做。”
法麗德忙不迭的為自己澄清。
明知道墨北寒不會相信,也只能硬著頭皮一口咬定。
“朕更是好奇,不過是鸞鳳殿里不起眼的奴婢,又是如何弄到這等的禁藥。”
墨北寒不打算輕易的就這么算了。
他不會治法麗德的罪,可也別想隨便找一個替罪羔羊就能蒙混過關。
若是這一次不給些教訓,以后怕是還會故伎重演。biqubao
“還是說,圣女的鳳鸞殿如此的松懈,連下等的奴才私藏春-藥都不知道!”
法麗德沒有想到墨北寒一點不念及舊情。
眼見著墨北寒盛怒難消,當即對著跪在身后的翠竹和菊花厲聲斥道:“你們兩個平日里都是如何管理的!
本宮將鳳鸞殿交給你們兩個掌事,如今竟是連下等的奴才私藏春-藥都不知情!
看來本宮對你們兩個當真是太過寬宏大度。
來人,將這兩個辦事不利的奴才拉下去關起來,沒有本宮的允許,不許送任何的吃食。”
見隨便找的替罪羊無法蒙混過關,法麗德只好將自己兩個親信推出來。
以為這樣墨北寒便會滿意。
“管事不利只關起來斷其吃食,是不是懲罰的太輕了?”
墨北寒輕飄飄的聲音響起。
接著眸色一凜,道:“來人,將這兩個管事不利的奴婢拉下去,每人各賞五十板子,趕出宮去!”
“娘娘——”
“求娘娘救救奴婢——”
翠竹和菊花兩個聽說要被趕出宮去,連忙的派過來拉扯著法麗德,向讓幫著求情。
法麗德好不容易把自己摘出去,又怎么會讓自己再次陷入泥沼。
何況小德子也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當即令小太監把她們兩個拖了出去。
法麗德暗暗地舒了口氣。
雖然痛失兩個親信,可畢竟是蒙混過去了。
向著一旁伸了手,準備讓小宮女將自己攙扶起來,就見著詔兒轉頭看著身旁的父皇,一本正經的問道:“父皇準備就這么算了?
鳳鸞殿的奴婢敢擅作主張,說起來還不是主子平日里疏于管理,下面的奴才才敢作奸犯科。
若是父皇這一次不加以懲戒,只怕是以后還會再犯。”
墨北寒微微抿唇,詔兒的話不無道理。
原本不想對法麗德加以懲戒,然而詔兒已經開口了,若是不加以懲戒,詔兒定會認為他包庇。
遂沉聲道:“圣女娘娘疏于管理,致手下的奴才以下犯上,即日起禁足一月,在鳳鸞殿思過。”
正欲起身的法麗德——
萬萬是沒有想到,詔兒的一句話就讓自己被禁足。
“皇上——”
墨北寒聽取詔兒的建議,對法麗德加以懲治,詔兒很是滿意,主動牽上墨北寒的大手,父子兩個一同進了大殿。
小德子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死心的法麗德,意味深長道:“這樣的結果娘娘應該知足了,若是皇上深究下去,可就沒這么幸運了。”
小德子對著仍舊不死心的法麗德意味深長的留下這句話,也跟著進了大殿。
墨北寒怎么都想不明白,先后兩天燃著的都是同一種香,為何在御書房里吸入就沒事,而在鳳鸞殿就那么大的反應。
把夜傾城召進宮,夜傾城覺得御書房里應該擺放了克制合歡香的東西,可是將整個御書房都翻了個遍,也沒發現有克制合歡香的東西。
幾天后,墨北寒又來了善樂坊。
對著小廝說明前來拜見坊主,小廝直接引領著去了后院。
還是和上次一樣,剛來到長廊便聽見隱隱的琴聲,跟隨小廝來到那一間的廂房,只見兮靈兒正在案前撫琴。
見到墨北寒來訪,淡淡的招呼道:“來了。”
墨北寒微微頷首,跨步進來。
天色已黑,只有桌案上掌了一盞燈,微弱的光亮映的兮靈兒戴著面紗的臉美的不真實。
墨北寒微微失神。
幽暗的光線下那一道身影更是讓他有一種霜兒坐在案前撫琴的錯覺。
光線忽然明亮了一些。
只見兮靈兒單手撫琴,另一只手對著廂房的幾個角落輕輕一彈,各處的燈便燃起,瞬間將整個廂房照亮。
墨北寒本能的看了看燃起的油燈,而后看向繼續撫琴的女子,心思復雜。
如此遠的距離便能將燈點燃,可見內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公子可是又想與我合上一曲?”
見墨北寒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兮靈兒開口問道。
婉轉的聲音令墨北寒回神。
來到查案前,將手掌上托著的物件上蒙著的綢布扯下,只見一塊質地上好的玉石出現在視線里。
“在下見著靈兒姑娘似乎對這樣的玉石情有獨鐘,便帶過來一塊,希望靈兒姑娘不要嫌棄才好。”
“公子有心了。”
兮靈兒停止撫琴,伸出雙手將墨北寒手上整塊的玉石接了過來。
手上的玉石帶著油脂光澤的白,白中又透著微微的黃,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無妨,靈兒姑娘喜歡就好。”
墨北寒撩起袍角,在兮靈兒對面坐下。
因為這個動作,兮靈兒本能的看過來一眼,見到墨北寒沒有戴著上一次的那塊玉佩,便開口道:“怎么不見公子戴著上一次那塊玉佩?”
墨北寒也本能的看向自己腰間,道:“忘記戴了。”
那一晚他坐在御書房里端詳那塊玉佩,法麗德去了之后便順手把玉佩放在書案上。
至今那塊玉佩都在御書房里,并沒有佩戴。
提起那塊玉佩,墨北寒不由得想到一個可能。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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