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發現端倪第一百零五章發現端倪←→:
顧姝斐抬腳剛要進屋,忽然察覺某個角落好似有人盯著。
難道還有別人監視?
她冷不丁轉過臉,揚起聲音喝道:“是誰在那里?還不出來,等著我讓人把你捉出來嗎?”
小啞巴笨拙的跑出來,眼神閃躲的繞過顧姝斐,趕緊靠近攙扶起他踉蹌的身子。
他嘴里發出類似“額,啊”的聲音,掙扎的幅度不大,不小心磕到顧姝斐身上,動作有些僵硬。
她意外又有些驚喜問道:“是你?你吃完飯怎么跑出來了,還是有話想跟我說?”
小啞巴不說話,只是怯懦的瞧著她。
顧姝斐溫柔的拿出兩個橘子遞過去,“來,我這里有新鮮的果子,你拿去嘗嘗。”
小啞巴伸手接過就要啃,顧姝斐無奈搖頭,又將橘子剝好皮再給他。
趁著難得靠近的機會,顧姝斐趁他不備,立馬摸過他的脈象查看情況。
今日這一看,她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幾番確認后發覺果真是如此!
“我之前一直以為你這嗓子是天生,沒想到是有人暗害?不然體內毒素如何解釋,難道是被毒啞的?”
顧姝斐語氣起伏,夾雜著激動,惱怒,也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何人,要對他下如此毒手?
小啞巴似乎被她這副模樣嚇到了,顫顫巍巍收回手,忙低下頭顱。
顧姝斐嘗試著與他溝通,放緩語氣并輕聲細語道:
“我這樣與你說話,你也無法回答,能否寫下來給我瞧?我知道了病因,也許能緩解你的病癥。”
小啞巴不理會,也不回應。
顧姝斐將一切都看在眼里,雖然他還是如從前那般,但對自己的排斥不再強烈,那就說明自己的所作所為終究有些效果。
“不用著急,我不懂肢體語言,只能半猜半蒙,興許會誤解了你的意思,你若是還知曉什么,就悉數告訴我吧。”
顧姝斐輕撫他的后背,一點點安撫,總算讓他逐漸平靜下來。
正當她以為他要告訴自己時,門外傳來翠柳的聲音:“小姐,衣裳我都洗好了,若是無事,你也回房睡吧。”
下一刻,小啞巴看到翠柳就露出不正常的神色,起身往四處逃竄。
顧姝斐眸色一深,還沒來得及問,小啞巴就猛的躲在她懷里,
翠柳表情頓時僵硬,然后有些不自然的開口:“你怎么也在這兒?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說罷,她便伸手過來拉扯小啞巴。
小啞巴表現出極強烈的抗拒,死活不跟她離開,還一個勁往顧姝斐身后躲。
饒是以前再不相信,今日親眼見證,顧姝斐心里產生了疑慮,出口詢問:“為何你一來,他就害怕?”
翠柳不敢說話了,怕露出什么馬腳,但是臉色煞白煞白的,藏都藏不住。
顧姝斐見他反應如此愈發認真心中的猜測,冷了臉色追問道。
“我讓你們平日照顧他,按理來說,你們才是朝夕相處的人,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翠柳心虛的很,面上想掩飾,但笑都笑不出來了,語氣像是快哭似的。
“小姐,沒,沒什么事呀?他平時一直是這樣,我們哪敢違背小姐的命令,一日三餐都有照應著。”
她們跟了顧姝斐這么久,又怎會不清楚秉性?無奈之余也是心涼了半截。
“你現在連我也不說實話嗎?我若只是懷疑,便不會親口問你,你還想繼續遮掩什么?”
翠柳一聽,見掩蓋不過去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臉上盡是悔不當初的神情。
“小姐冤枉啊,我們也沒對他做什么,就是他不吃飯還摔壞東西,我只是輕輕教訓他幾下……這些,這些都是翠煙教我的!”
咬牙心一橫,翠柳將實情都說了出來,聲音顫抖,眼眶噙淚。
顧姝斐聽到還有一個名字,瞳孔劇烈一震,若非親眼所見,屬實不敢相信。
“這事竟也有她參與?你們知曉我的性子,如若說謊欺瞞,便不會留在身邊,我萬萬用不起這樣的人!”
顧姝斐當即放下話,瞪了翠柳一眼,心底沒由來冒出火氣。
翠柳連磕了幾個響頭,哭著直交代。
“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并無半點虛言啊!小姐要是不信,找翠煙過來詢問便能盡知。”
很快翠煙就被喊來了,她一見這樣嚴肅莊重的情景,嚇得腿直發軟。
翠煙低著頭,語氣頗有些緊張道,“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顧姝斐目光凝視著她,手搭著桌沿,冷靜詢問:“我找你來不是問這個,你就沒什么話好交代嗎?”
翠煙心里咯噔一聲,下意識看了眼翠柳,后者只顧抹眼淚,壓根管不了這些。
她清楚小姐不愿害人,也不愿身邊人害人,否則就會被趕出去。
糾結猶豫再三,翠煙用一副幾乎快哭了的語氣搖頭:“奴婢不明白什么意思,并沒有哪里隱瞞小姐啊……”
不是她不愿意說,她不敢承擔后果,畢竟當時也是頭腦發熱,后來陷入深深自責,整日提心吊膽。
顧姝斐見她到現在還逞強,一時也是有些惱了,質問:“翠柳已經說了,你還不愿如實招來?非等著我去查事情真相嗎?”
翠煙哭著跪在地上,神情繃不住,眼淚如決堤江水,懊悔不已。
“小姐,奴婢一時糊涂啊,只因家中母親重病無人照顧,奴婢不得空回去,心煩意亂才說了幾句重話,并不是真心要害人。”
顧姝斐聽她說著,臉色愈發冰冷。
事到如今,翠煙也不敢隱瞞,一個勁求原諒,哭的嗓音嘶啞。
“奴婢哪里曉得,幾句氣頭上的話被翠柳當了真,稀里糊涂做出蠢事,小姐要罰就罰奴婢吧!”
翠煙翠柳并排跪著,哭的聲音弄得顧姝斐心煩,她沉下語氣,思索起翠煙剛才的話,頓時欲言又止。
沒想到還有這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平時只看翠煙干活勤奮踏實,不想家里出了變故,也沒說過半個字。
她與她們雖是主仆之分,但更像情同姐妹。
顧姝斐嘆息一聲,無奈道:“不是我要罰你,苛待為難旁人屬實不應該,你母親的事怎么未跟我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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