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標特意點出李光明的淵源,就是在向周權介紹李光明并非外人。
權sir點名要見TNS案件的負責人,董標哪里還不清楚這是保安部準備接手案件呢?
配合權sir的工作,董標的心里面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不過他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在,李光明作為他的心腹之一,他自然希望對方能夠在這次行動中一份功勞。
況且李光明的身份背景,還不僅僅只是陳家駒的師弟那么簡單。
他的親生妹妹,可是董標的契女,是他的干女兒。
李光明雖然沒有拜董標為干爹,但他也一直將李光明視作自己子侄那般。
眼下有機會接觸到權sir,董標又怎么可能不將李光明扶上馬,送他一程呢?
“家駒的師弟?”
想到還在九龍城指揮反黑組隊的家具城戰神,周權也不由得莞爾一笑。
希望這位李大幫,不會如同他師兄那樣成為投訴科的常客。
“既然你是TNS案件的直接負責人,那就說一說你對這宗案件的了解吧!”
溫和目光落在李光明的身上,周權出聲詢問道:“現在有什么進展嗎?”
李光明肅然起身,他們灣仔警署的猜測,董標剛剛已經匯報過,因此他也沒有重復什么。
“報告長官,昨天案發的時候,我和灣仔的CID弟兄就在現場不遠處,第一時間支援了抵達現場的沖鋒隊。”
稍稍斟酌了一番,李光明匯報了一個非常有用的情報。
“在與犯罪分子交火的過程當中,我們有弟兄扯下了其中一個人的面罩。”
“當時街邊的閉路電視,拍下了那名犯罪分子的清晰照片。”
“我們請華姐過來,一是想要查一查大圈幫的資料。
二是希望聯合通過祖國公安系統的資料庫,看一看能否可以找到這個人的信息。”
即便現如今的信息化尚且不足夠發達,但警隊和祖國公安系統,也已經建立起了成規模的電子檔案庫。
只要目標人物在兩地留有案底,那么憑借這張精準明確的照片,完全能夠找出對方的蛛絲馬跡。
“思路很清晰,可惜這件事情并非是大圈幫的手筆。”
微微頷首,周權肯定了李光明的想法,但他也同時否定了他們灣仔警署的猜測。
“著重調查南亞人和越南仔!”
大圈豹雖然是祖國公安系統的臥底人員,可他的消息情報也未必會完全準確。
不過就在董標三人趕過來的時候,周星星負責的TUI也已經給出了肯定答復。
大圈幫縱然談不上多么安分守己,但也沒有膽量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伴隨著省港旗兵三大賊王的相繼折戟沉沙,再加上周權針對三合會勢力的嚴打。
整個港島的黑社會分子,現在都不敢跳出來引起警隊的注意力。
董標、楊建華、李光明三人的心中有些驚詫,但也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議。
權sir既然已經給出了結論,那就肯定有長官的道理存在。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只需要聽從長官的安排部署就好。
“這件案子,保安部正式接手,你們灣仔警署協助配合。”
緩緩站起身來,周權善意和煦地看了董標一眼,他不急不緩地說道:“現在同我下樓,看一看情報組那里有沒有什么收獲。”
對于權sir這番陳述語氣,三人皆盡認為理所應當。
董標和李光明兩人立刻照例敬禮應聲,楊建華雖然沒有開口,但也跟著一同敬了一個軍禮。
收到自家頭帶人下樓的消息以后,四位行動組警司趕忙帶著手底下的警官迎了過來。
哪怕是剛剛沒有去周權辦公室的關文展,眼下也同樣毫不例外。
他最近一直負責要員保護任務,所以周權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基本不會給他下達其他的任務。
但此時此刻,自家頭親自來到了行動組的辦公區域,他當然不能選擇視而不見。
“不用敬禮了!”
抬手輕輕一案,周權攔下了一眾保安部警官的動作。
“其他人繼續做事。”
隨即,他徑直朝著駱達年所指揮的情報組辦公區域走了過去。
“阿年,到你們情報組去看看。”
T小隊、行動C組、以及G4的警官們,遵循自家頭的指示。
在何文展和陳永仁兩位總督察的帶領之下,回到各自小組所在的辦公區域繼續工作。
唯有周星星他們四位警司,以及現在已經履任情報組副指揮官的劉保強,陪同著周權繼續朝情報組的位置走了過去。
他們三人,現在已經順利通過了總督察的升職程序,正式履任所在小組的副指揮官職位。
“阿年,有什么最新發現嗎?”
走進情報組的辦公區域,周權順勢將目光落在了駱達年的身上。
“頭,剛剛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駱達年風輕云淡地點了點頭,整個人一如既往地沉穩可靠。
他在回答自家上司的同時,還朝著身后自己的得力干將遞了一個眼神過去。
當初深得周權器重的五名年輕人,現如今都已經在各自小組內部站穩了腳步。
不僅僅結束了見習督察的考核期,更是成為了各自小組內的中流砥柱。
莊子維督察,眼下正是駱達年著重培養的年輕警官。
“頭,根據TNS案件交火現場的閉路電視畫面,我們鎖定了一個名可疑目標。”
莊子維一邊操縱著自己辦公桌上的計算機,一邊詳細地匯報了他們情報組所掌握的線索。
“張漢軍,綽號大軍,越南籍華僑,一九六五年河內市生人。”
“一九八五年至一九八九年,服役于越南海軍陸戰隊某特種連隊。”
“資料顯示,他是空手道黑帶,個人身手不俗的同時,還精通槍械的使用。”
“一九八八年六月,他因涉嫌走私偷運軍火被越南軍方調查。”
“證據確鑿以后,于次年二月擬送軍事法庭。”
“結果在押運審判的過程當中,被一隊神秘匪徒救走。”
“越南軍方懷疑,對方應該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匪徒,甚至干脆就是退役軍人。”
“當時嫌疑最大的那些人,就是張漢軍曾經的戰友,與張漢軍同為越南籍華僑。”
“只不過這些人并沒有什么犯罪記錄,再加上越南軍方并沒有實際證據,這件事最終就不了了之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越南軍方并沒有公布那些退役軍人的檔案資料。”
“畢竟他們曾經涉及越南軍方的一些秘密任務,所以保安部系統內也沒有任何的相關記載。”
“至于張漢軍,他在一九九零年初,開始活躍于港島境內,為越南幫的走私活動提供武力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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