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六三人接連去了三間茶樓都沒有位置了，三人都有些驚訝了。

店小二看到他們三人面上的神情，笑著說：“三位哥兒，是有些日子沒有進城了吧？”

施小六聽他的話，好奇道：“小哥，你怎么知道我們有好一些日子沒有進城了？”

“大考之后，茶樓會給一些讀書人包了來聽說書，或者他們在茶樓里舉行詩會。”

施小六三人面面相覷后，問：“每一間茶樓都有這么多的人嗎？”

店小二伸手往南邊指一指：“你們去那條街上看一看，快去，或許還有空桌。”

施小六三人往南邊走去，施小六對夏玉和施澤蘭說：“如果這邊茶樓還是無座，我們去素菜館用餐后回去，好不好？”

“好。”

夏玉和施澤蘭很是痛快的應承下來，三人往南邊走，都做好要折回去打算。

然而他們進的第一家茶樓，正好在說書臺前有一張桌子，只是價格略高一些。

施小六很是大方的數了座位銀子，店小二送茶來的時候，他們順口問了一下：“今天說書先生幾時來？”

店小二面上閃過羞愧的神情：“說書先生要一個時辰后來。”

施澤蘭抬眼看了他：“這位說書先生的本事如何？”

店小二給他們倒好茶后，低垂著頭小聲道：“是上午說書先生的徒弟。”

夏玉失笑一聲：“原來如此，老客才不會出高價坐在這張桌子啊。”

施小六沖著店小二搖了搖手：“送一些好吃的茶點。

我們仔細聽一聽，或許徒弟也能青出于藍勝于藍。”

店小二退下去了，旁邊一桌的中年男人沖著施小六說：“小哥兒的志氣不低啊，可惜那個嫩毛子說書結巴。”

施小六眉眼都不抬一下，對夏玉說：“上午走了這么多路，在這里坐一坐歇一歇，也挺好的。”

施澤蘭往茶樓門口看去，看到素菜館的人送餐食過來。

她連忙對施小六和夏玉說：“你們看，那是素菜館的石頭吧？”

“是啊，是小石頭。”

素菜館的石頭送餐過來，正準備要走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叫：“小石頭，過來一下。”

他抬眼看到說書臺下那一桌人在搖手，他走過去一看，見到施小六三人，立時笑了起來。

“三位哥兒今天進城來，下午的時候，有沒有空去素菜館用餐，我請小二哥幫你們留一張桌子。”

“石頭，先說現在的事情，你們素菜館還能送餐到茶樓來？”

“能啊，你們想送餐過來嗎？”

施小六三人互相看了看后，施小六對石頭說：“小石頭，你撿我們常吃的幾樣送過來。

我們下午去你們素菜館，還要打包幾樣吃食帶回去，等你送餐過來了，我們再詳細的說一說。”

施小六給了石頭定金，旁邊桌的中年男人跟著叫嚷起來：“素菜館的小子，我們這一桌也要吃幾個素菜。”

小石頭沖施小六三人點頭后，又對旁邊桌邊聽中年男人吩咐。

“小子，我們要那一桌客人吃的菜樣，還有再添你們館里最出名的兩種菜，這是定金，快點送過來。”

小石頭收了定金，他走時沖施小六三人點頭后，很快出了茶樓的門。

中年男人打量施小六三人好幾眼，好奇道：“我在城里很少見到你們，你們也不像是讀書人啊？”

施小六三人交換一下眼神，遇到這樣一位執著要交朋友的人，他們只能認輸了。

施小六笑著說：“我們不是城里人，我們也不是讀書人。”

中年男人又看了看他們三人，見施小六面上有笑意，眼里神色淡漠，也歇了繼續攀談的心思。

施小六傳聲給夏玉和施澤蘭：“這人看上去為人豪爽，實際上是小心眼的性子。”

夏玉和施澤蘭看著施小六笑了，施澤蘭直接出聲道：“哥，過些日子，我們往南邊走一趟吧。”

夏玉連忙道：“往北邊去，南邊太熱了。”

“行吧，往北邊去，下雪天，往北邊去最好，偏偏你們兩人不愿意去賞雪景。”

“哥，我們成年了。

只有小十三才會貪圖北邊的雪景，我們不會自尋麻煩去賞雪的。”

“雅趣，你們兩個沒有雅趣的人。

行吧，我們去北邊一趟，下雪的時候，我們再往南邊去吧。”

素菜館的石頭帶著人送餐過來了，施小六三人還在討論過些日子去哪里的事情。

石頭聽后道：“三位哥兒，去北邊見識了好風景，回頭說一說，我跟著三位哥兒也長一長見識。”

“行，我們要是去了，回頭到素菜館，一定會和你說一說的。”

施小六隨口和石頭定了申時要帶走的一些菜樣，特別和他說：“你們家的米餅，要給我們多來幾份。

別的地方做的味道，都不如你們館里純正。”

石頭走的時候，和施小六三人招呼說：“我們東家和茶樓東家是朋友，你們用餐后，小二哥會幫著收拾的。”

石頭又去隔壁桌上說了差不多的話，他走的時候，施小六三人已經在用餐了。

施小六三人覺得好吃素菜，隔壁桌上的客人，吃起來只覺得沒有什么滋味。

偏偏他們抬頭看施小六三人用餐時的投入，又覺得素菜館的菜，一定相當的美味。

施小六三人用餐后，店小二過來收拾桌面，還低聲說：“再過一會，書先生就會上臺說書了。

這孩子家里面困難，其實他不結巴。”

施小六三人看了看店小二面上的神情，施小六笑著說：“行吧，只要他用心說書，我們都不是喝倒彩的人。”

店小二安心的走了，他轉頭去和東家說了話。

東家打量了施小六三人，道：“這一次坐在那張桌上的三人，都不是挑事的人。

你去和小林子說，讓他別怕，好好說書，指不定還有好事。”

“東家，我覺得只要臺下的人不亂叫，小林子就不會結巴。”

“他還是太生嫩，他說的次數多了，臉皮厚了，自然就不會介意人的叫聲。”

施小六三人都聽到東家和店小二的話，三人默默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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