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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兇化吉,從九龍奪嫡開始-第64章 暮去朝來,雪霽寒宵
更新時間:2024-01-15  作者: 柏拉圖定式   本書關鍵詞: 玄幻 | 玄幻頻道 | 東方玄幻 | 柏拉圖定式 | 明智屋小說 | 逢兇化吉 | 從九龍奪嫡開始 | 柏拉圖定式 | 逢兇化吉 | 從九龍奪嫡開始 
正文如下:
很快,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陸鳴淵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大半年了。

渡過了谷雨,清明,很快就要迎來初夏。

平日里,陸鳴淵除了認真習武,聽從趙宣武的指導之外,陸鳴淵偶爾也會跟齊暮雪學學琴,寫寫字,陶冶一下情操,時不時就會去趙王妃那里吃幾頓好的,嘮嘮嗑。

只要齊暮雪在宮中彈琴,周圍必圍繞大量妃子和宮女,細細傾聽,甚至有不少官員儒士也會慕名而來。

最近還迎來了一件大事,齊行硯被重新復用。

齊行硯雖處江湖之遠,沒有在朝堂當官,可不改憂國憂民本色,在此期間,他也多次上疏議政。

三皇子平叛一路順風順水,可軍隊后勤難以維繼,朝廷欲興建軍資官衙,坐鎮地方,維持后勤,可齊行硯認為,不僅大興土木,勞民傷財,而且有士卒持傲,發展成割據軍鎮的風險,建議停工。

在吏治方面,齊行硯針對主張削減郡縣,縮減恩蔭的世族,精簡官吏,減少開支,放在守衛長城,抵御妖族一事上,并多次上書陳述中央直接降敕授官的危害,認為不是太平治世的政策,不該為了彌補短時的空缺,擢升太多世族,應多用寒門,這樣才能讓官員真正做實事。

齊行硯的這些上疏雖未全部被朝廷采納,但其一片熱忱忠心打動了永安帝。

于是召齊行硯入朝,拜為諫臺司大夫,整頓官吏風氣。

圣旨調令一出,齊大儒參與謀反的謠言,頓時煙消雨散,不攻自破。

這一日。

齊暮雪像往常一樣到宮中私塾書齋去授課,恰好看到在碧湖宛涼亭下曬太陽的陸鳴淵,猶豫了一下,夾著書本,兩根玉指勾著,放在身前。

然后向前走去。

陸鳴淵看到一位丹青色襦裙的女子走來,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笑著問候:

“齊姑娘下午好啊,又要去教書?”

“嗯。”

齊暮雪輕輕點頭,隨后從寬大衣袖里拿出了一個小物件,遞給了陸鳴淵。

陸鳴淵接過來一看,發現是一個精致的紅泥小印。

印章上刻了一行小字。

“這是...”

“前些陣子,你送了我東西,這是回禮。我父親能如此快的被復用,你應該也幫了不少忙吧。”

齊暮雪輕聲道。

陸鳴淵老實道:“倒也沒有,就是跟外公說了一下,齊老先生為人正直端正,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若是一直賦閑在家,有些可惜。”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聞言,齊暮雪思忖了一會兒,評價道:“這句話,很不錯。”

“總而言之,還是要感謝殿下。”

“我還有事,就不多停留了。”

齊暮雪對陸鳴淵行了一禮后,便告辭離開。

這時,陸鳴淵才拿起紅泥小印,端詳底部的字跡。

“上面居然有八個字。”

字寫的很小,卻很娟秀,蘊含儒道文氣,明明只是一行字,卻散發著淡淡的清凈涼意。

陸鳴淵從左到右一個一個字讀:“暮去朝來,雪霽寒宵。”

“不愧是文化人,送的禮物都如此有文化。”

他不禁感慨一聲。

他好歹是考過公務員,學的東西也沒有全部還給老師,這句話還是能看懂的。

大體意思是,黃昏夜幕過去,清晨黎明便會到來,大雪隨之停止,寒風也會在留在夜幕,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對方是希望他能保持樂觀,帶著希望,安穩渡過這三十年么?

確實是很好的寓意。

盯著了一會兒。

陸鳴淵還發現了一點,這八個字開頭的兩個字可以組合在一起。

“組合在一起是...暮雪?!”

他不由訝然。

這些日子,兩人時常切磋琴藝,寫字,偶爾坐而論道,談詞,感情與日俱增,但他自認,目前還不是男女情愛的范疇,這應該是朋友之間的。

可以后有沒有變化,誰也不清楚。

......

靜心齋。

“我等儒修,若想要入品修行,只能通過修身養性,積攢文氣,隨后明心立命,才能擁有天地文運的加持,你們記好了。”

齊暮雪在講臺上耐心授課。

臺下很快就有人提問。

“先生,能不能用詩詞直接入品?我聽我爹說,那些青樓詩詞雖然做的極好,但都沒有什么屁用。”

齊暮雪搖頭:“我說過了,必須先積攢文氣,不然這樣的詩詞是沒有文氣加持的,無法得到天地共鳴,凡事要注重積累,想憑借一首詩詞,就飛黃騰達,是不可能的。”

“先生,書讀的多就有用嗎?為什么那些武夫總喊讀書的叫書呆子。”

齊暮雪看了一眼那位身著錦袍、腰白玉之環的少年,認出是國公府的長公子。

“書讀的多最多只能徘徊在三境之內,還必須要明白書中的道理,這樣以后,才能立命,修浩然氣,煉千金骨。”

“圣人說過,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付諸實踐也很重要,若是只讀死書,卻不懂得書里的道理,只能被人說成書呆子。”

“今天就講到這。”

齊暮雪下課之后,走出書齋,迎面看到了幾位郡主公主,平陽公主和寧樂公主,以及嘉柔郡主。

“暮雪,你這些天都在做什么,怎么都沒空跟我們一起玩了。”

寧樂公主好奇的問道。

平陽公主意味深長一笑:“她啊,天天都跟陸鳴淵待在一起。”

“沒有天天吧。”

齊暮雪聽到這話,心中很不舒服,可還是只能微微反駁。

嘉柔郡主輕聲勸道:“六皇子他估計是看上你了,你可不能跟他走一塊兒去。他聽母妃說,他還時不時往趙王妃的殿里跑,不知安了什么心。”

齊暮雪淡淡一笑:“郡主想多了,我與六皇子殿下只是朋友關系而已,是君子之交。至于趙王妃,她的事情我也管不著。”

寧樂公主十分不理解,問道:“暮雪,你為何會跟六皇子做朋友,此人見色眼開,不學無術,在朝中風評十分差勁,絕對不是個好人。”

“正所謂,君子論跡不論心。一個人的品性如何,眼見為實,六皇子雖然名聲確實不好,但他做的事情,有些并非是他的錯。”

聽到這句話,兩位公主皆是面面相覷,沒有想到齊暮雪會替陸鳴淵說話。

“算了,不說他了。”

“暮雪,晚上胭脂坊又有新貨,要不一起去瞧瞧?”

齊暮雪露出十分抱歉的神情,“我父親身體不好,我還得回去照顧呢,就不去了。”

“公主殿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先告辭了。”

寧樂公主看著她的背影,還沒反應過來,緩了一會兒才轉頭看向身旁兩人:

“齊暮雪她這是怎么了,鬼迷心竅了?整個朝中,哪里有人會說這個紈绔子一句好話的。”

“算了算了,不管她。”

......

齊家府邸。

有一位藍色儒袍,雙鬢如霜的老者,坐在茶案上,一邊煮著茶,一邊看著小型的大炎版圖,神情不時閃過思索,齊行硯對比數月之前,老態又多了一分,不過氣色看著還算比較好。

“父親,我回來了。”

齊暮雪走進家門,就看到坐在廳堂的父親。

齊行硯停止思索,露出笑意,看向這個令自己驕傲無比的女兒,“回來了?今天怎么不去外面逛逛了。”

齊暮雪嘆了口氣:“沒什么心情。”

齊行硯微笑道:“跟公主她們吵架了吧。”

齊暮雪面龐有些意外,疑惑道:

“父親,你怎么知道?”

齊行硯爽朗笑了幾聲,端了一杯清茶給女兒,解釋起來:“這些日子,你與陸鳴淵走這么近,自然會冷落了她們,很好猜。”

聽到這句話,齊暮雪紅潤的唇角抿起,咬唇道:“父親也覺得陸鳴淵是紈绔子弟嗎?”

齊行硯搖搖頭:“人的名,樹的影,既然有名,必有緣由。可一個人的善惡,不應該由名來判斷,還要看他做了什么事。”

“不管他是不是,為父都尊重你的決定,只是這陸鳴淵,到底有什么本事,讓你如此看重?”

齊暮雪回憶道:“他談吐不俗,并非是普通紈绔,屢能口吐妙句,一定是心有錦繡之人,只不過因為有些不好的習慣,才讓人看輕了。說他惡,肯定不算,說他善良,倒也沒有。”

聞言,齊行硯哈哈一笑。

“人本善,還是人本惡的學派,哪怕是圣人出面,都有爭議,別說是你了。”

齊暮雪思考片刻道:“父親說的是,一個人本性善良,但若是不正確引導,也會變成壞人。同時,一個人若是天生兇惡,若是教化,也能變成好人?”

齊行硯微微頷首:“不錯,兩種學說的弟子,爭執了千年,至今沒有結果。為父想告訴你的是,遵從自己的本心就好。”

“明白了。”

經過父親的一番開導,齊暮雪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沒那么難受了。

她看向那愈發蒼老的面龐,語氣擔憂道:“如今大皇子還在獄中,父親還要為陸長風說話嗎?此人絕非善類。”

齊行硯輕笑安慰:“自然不會了,老夫還不是如此迂腐的人。”

“既然他自己選擇的路,我也不曾不負他,該提醒的,都提醒了。那日后也是兩不相干。”

“那父親日后有何打算?還要參與奪嫡之事嗎?”齊暮雪追問。

齊行硯唏噓一嘆:“伴君如伴虎,圣人之言確實不假,朝堂之中儒家影響力不比十年前了,圣上的帝王術已經頗為老辣,大權在身,能聽得進多少諫言。這趟渾水,不淌也罷。”

“我這一生,未弱冠就離家求學,有半生飄零,苦讀及第,執教興學,執宰一方,只望天下太平,寒士皆可如龍,若是能做到這一點,才算死而無憾。”

齊行硯說到一半,看向齊暮雪:“這不僅是我的愿望,也是你祖父的愿望,千年之前,你祖父躋身成圣,號稱中土天下第三位圣人,當時是何等風光無量,天下學子朝拜,只是傳到我們這一脈,香火已經極為微薄了。”

“所以你的婚姻大事,需要慎重考慮,不可馬虎。”

“這個陸鳴淵,我自會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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