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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隊長!”唐景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大步向前激動的朝龍清思身后看去,“我姐呢?怎么沒看見?”
這樣說著,唐景的臉色唰一下白了,就這樣怔怔看著龍清思。
“你姐沒事的,就是說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所以耽擱了。”龍清思連忙解釋道,就怕眾人也這樣猜想。
“另外隊員呢?”祁少衍皺著眉,看了一眼龍清思茫然的表情又嘆息一聲閉上眼,艱難的說道:“龍隊是我們發現的第一個幸存人員,其他人都下落不明。”
祁少衍的聲音很輕,像潤物無聲的細雨,可落到龍清思耳邊卻像夏日炸響的驚雷。
“下落不明是什么意思?”龍清思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可就算遇到感染者群也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總歸會留下蹤跡的。
“已經給龍城基地那邊匯報過了,這兩天應該就有回信。”說話的是龍清思他們這次行動的隨行治愈師左侗,身邊還跟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是方辭禮。
左侗不過七八歲孩童模樣,粉雕玉琢的煞是可愛,可總是板著臉,說話間也給人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
龍清思點點頭,臉上也擠不出笑來,一行人就這樣沉默的走著。
祁少衍以龍隊長需要休息為由打發了其他人,才詢問起這次事情的經過。
“空間異能者?”祁少衍手指無意識的在沙發扶手上敲擊著,可龍清思所說的太過奇幻,讓人不太敢相信。
“那我姐留在那里干什么,什么時候能回來,我們能去找她嗎?”唐景語速極快的問道,整個人都愁眉苦臉的。
“不知道……”龍清思語氣低落,她其實也察覺到最后交談時唐然的異樣,但唐然不想讓她知道,她就沒有多問,現在想來那個司久所說的應該不是什么好事。
“話說你們之前那個被精神控制的朋友呢?怎么沒看見?”龍清思張望一下有些好奇。
“他可忙了,比我還忙。”祁少衍嘴角輕輕劃過一抹弧度,幾人就這樣閑談著,思緒卻不由得飛向遠方的唐然。
“啊——”唐然雙手握拳整個人都不自主的抽搐,豆大的汗水接二連三滴落在地面上,隨著電流的消失,唐然整個人無力的跌倒在地大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魔鬼。”唐然在心里說道,想要爬起來卻怎么也使不上力。
空間,火焰,寒冰,雷電,一個人怎么可能同時擁有這么多種異能。
唐然手指不禁蜷縮成拳,眼睛也緩緩閉上,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撕裂般的疼,讓她連睜眼的力氣都難以維持。
“起來哦,還沒結束呢。”司久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笑瞇瞇的出現在唐然身邊。
唐然只覺得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意識有些模糊,再睜眼時只能看見眼前一團模糊的白影。
“這還遠遠不夠呢,就不行了嗎?”司久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可說完后周身卻蕩出一股激烈的氣勢,一腳將唐然猛的踹飛出去狠狠砸到墻上。
“你不該這樣,站起來!”司久憤怒的咆哮著,又瞬間出現在唐然面前直直盯著她。
唐然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碎了,耳邊恍惚傳來司久的咆哮,唐然不懂為什么向來平淡的司久在這件事上如此暴躁,是因為自己沒達到他理想中實驗品的要求嗎?
“我不開心,可沒有人能好過。”司久屈尊降貴的蹲下,在唐然耳邊輕飄飄說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掐著唐然的臉,再看見那雙暗淡的紅色眼眸時僵了一瞬,又嫌棄的將唐然丟在地上。
輕柔的話語卻讓唐然毛骨悚然,她從未忘記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家伙是傳說中的夜神,而想起夜神教所做的那些事,唐然喉間發出嗚咽,眼里的恨意幾乎凝為實質。
顫顫巍巍的站直身子,唐然忽的嘔出兩大口血,心臟處再出閃現一縷細小的金芒,暖洋洋的感覺讓唐然舒服不少。
“對對對。”司久哈哈大笑,穹頂和地面忽的竄出樹藤分別捆住唐然雙手雙腳,將唐然拉至半空中。
金色的電光在唐然身上跳躍游走,唐然渾身顫抖抽搐著,到最后發不出一點聲音。
司久津津有味的看著,嘴上還喃喃自語,“真好奇,這種怪物能堅持多久。”說完司久整個人忽的從原地消失,徒留一陣笑意在空中回蕩。
唐然意識游離,甚至感知不到自己的手腳,只有一股暖洋洋的金芒讓她感覺自己還活著。
耳邊不停有人告訴她,去死吧,死了就沒有這么多煩惱了,死了就再也不會痛苦了。
而另一道聲音卻更是焦急,你死了父母親人怎么辦?你不想報仇嗎?你不想回到從前那段快樂平靜的日子嗎?你真的舍得嗎,這個殘酷但美好的世界。
這個世界爛透了,不值得你留戀,從前的日子回不去了,你是罪人,你應該去死的。
不對的,這樣不對。另一道聲音顯然說不過,支支吾吾的甚至哭了起來。
唐然只覺得吵鬧,她沒法回答那么多問題,她只知道她舍不得,就算她是罪人也應該去贖罪而不是逃避。
金色的紋路再次蔓延,細細密密宛如血管般縱橫交錯,唐然忽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而窗外早已天光大亮。
唐然從未感到體內的能量如此充盈,也從未感到思維如此清澈透亮,再回首想到之前萬念俱灰的自己,唐然不自覺就笑出了聲。
摧毀,重建,她的希望長在絕望之中,而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沿途的路會開滿花,她的未來也是。
說起來還得感謝司久呢,唐然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看著床榻的眼神變化莫測,看不透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而司久的每一個舉動她都覺得莫名其妙。
“醒了?”司久語氣淡淡,仔細聽就能發現其中夾著一分嫌棄意味,“你太弱了,一下就壞掉了。”說到這司久又瞬間出現在唐然床邊,眼神戲謔,“等你厲害點,再把你抓起來。”
唐然一言不發,卻眼前一晃發現自己來到一個水池旁,“什么意思?”
回答唐然的卻是一道勁風,猛的把她打飛到水池中央。
“不好玩,放你回去了,等你再稍微厲害點可能就有意思了。”
司久語氣漫不經心,就像唐然只是他養的一個小寵物般能隨意把玩。
唐然在碰到池水時渾身傳來的劇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唰一下就白了,而司久看她這幅反應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時間一點點流逝,唐然不知道自己在水池里泡了多久,司久竟一反常態的沒有消失,而是坐在池邊拿著書本像是在做記錄的樣子。
這樣能實驗出什么?唐然理解不了,可她打不過,只能順從司久的惡趣味。
“行了,沒用了就走吧。”終于,司久站起身語氣含笑,整個人又瞬間消失在原地。
唐然踉蹌著從池水中爬出,竟發現體內能量一點都不剩,似乎全被池水吞噬一空。
唐然完全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草草收拾一下就往大門走去。
“不送了,快點變強哦我的實驗品。”空中傳來司久一貫的漫不經心含笑語氣。
唐然在門口停住腳步,一字一頓道,“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那我可真期待。”聽見司久的回答,唐然也不再自討沒趣,快步跨出大門往遠方走去。
司久忽的出現在門口,看著唐然遠去的背影含笑的嘴角平淡下來,金瞳中閃著危險的光。
“最有趣的也這么無聊。”司久冷嗤一聲,神色淡淡。
隨著司久身影消散,原本恢弘的大殿也突兀的消失,變回那座普通甚至有些破敗的廟宇,之前的一切仿佛從未出現過,沒有一絲痕跡。
唐然從道君山走下,從破舊的背包里拿出腕表戴在手上,卻猛的被腕表上的時間驚住。
四月二十七,她竟然在這里呆了一個多月?不是只有幾天嗎?
夜神真的是神嗎?唐然咬著后槽牙,腦海中思緒紛雜。
他是神我就要當弒神者。唐然深呼一口氣望向道君山的方向眼神堅定,在一棵大樹下緩緩盤膝坐下開始恢復體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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