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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你不是程西，你不是，不是！”

白媛還在喊叫。

護士跑過來安撫她，見她情況不對勁，叫了醫生。

“林夕，我知道程西的秘密，你不信我對不對？我真的知道關于程西的秘密……”她突然拽住我，聲音沙啞低沉。“小心阿星，小心那個瘋子。”

我后退了一步，看著絕望白媛。“厲家不會護你，程西的秘密我也不需要從你口中得知，白媛，自作孽不可活，沒人能幫得了你。”

白媛全身發抖的趴在地上。“林夕！你會后悔的！”

她恨我，恨我今天讓她跪下，卻不肯出面保護她。

我沒有理她。

她還在歇斯底里的大喊。

阿星牽著我的手，帶著我離開。

我沒有回頭，我不是圣母，她越痛苦，我越開心才對……

我看著阿星的背影，視線有些模糊。

白媛說，程西和阿星是情侶，程西喜歡的人是阿星，阿星愛的人也是程西。

為什么那么刻骨銘心的記憶，卻被我自己忘的一干二凈？

怎么會……

“程西！你為什么要和我爭傅銘煜，你為什么陰魂不散，你為什么死了還要和我爭！你就是個瘋子，惡鬼！你曾經差點害死傅銘煜，本來就是你的錯！他恨你也是你的錯！”白媛還在喊。

阿星的腳步似乎快了些，他視線陰戾的看了白媛一眼，帶我進了電梯，捂住我的耳朵。“她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

我就那么看著白媛哭喊，直到電梯門合上。

“西西……”一直在外面打電話的秦若琳見我出來焦急的走了過來。“陸哲……他陸哲的事情突然在網上爆了，輿論壓力太大，上面迫于無奈下達對陸哲的處分了。”

我愣了一下，打開手機看了一眼，警察暴力執法……已經沖上了熱搜。

有人故意在引導輿論。

“一開始，我以為背后的殺人犯只是一個人，一個瘋子，看來我們都低估了……”我聲音沙啞。

背后的人，不僅不是一個人，還有很強大的實力和經濟能力。

因為要想引導輿論，制造流量導向，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這個殺人兇手，到底是誰。

“陸哲……被調走了，去交警三隊了。”

秦若琳垂眸，聲音有些哽咽。“陸哲是從一開始就接觸這個案件的人啊，他被貶去當交警了，這個案子要更加遙遙無期了。”

“陸哲心情肯定很差……”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們去陪陪他吧。”秦若琳小聲問著我的意見。

我有些驚訝，她現在似乎有些信任我了呢。

阿星握著我的手。“去吧。”

我有些驚訝，阿星居然會主動想去關心別人。

“好。”

陸哲住處。

秦若琳在外面砸門，陸哲不開。

秦若琳踹了門一腳。“陸哲，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要再不開門，我就你在家屬院出名！”

我知道秦若琳是擔心陸哲出什么事。

但陸哲還是沒有開門。

“陸哲，你給我出來，你個始亂終棄的渣男，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居然不要我……”秦若琳開始了表演，大聲哭喊。

這里是警署大院，陸哲的爸爸就是警察，在一次追兇的行動中去世了，陸哲是重啟自己父親的警號，他以為他可以憑借著一腔熱血當好這個警察。

可現實讓他屢次低頭。

秦若琳這么哭喊，我和阿星都震驚了。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各自后退一步。

阿星明顯被秦若琳的演技震撼到了，小聲開口。“西西，你的朋友好彪。”

我抬手捂著額頭。

是挺彪的。

很快，陸哲就開門了，黑著一張臉，胡子拉碴的捂住秦若琳的嘴。

這鄰里鄰居都是他爸的同事，秦若琳這是要讓他社死。

“你吆喝什么。”陸哲把人拽進屋，看了我和阿星一眼，胡亂的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那什么，家里有點亂。”

我和阿星走了進去，看著滿地的啤酒瓶煙頭，這哪里是有點亂。

“這個案子，你甘心就這么放棄嗎？”秦若琳了一句。

陸哲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才反應過來我是個孕婦，趕緊把煙蒂掐滅。

阿星蹙眉，抬手把我的腦袋摁在他懷里。“二手煙，有毒。”

陸哲翻了個白眼。

“你也不用太傷心，你有腦子但不多，對付不了他也是正常，這是天賦問題。”阿星開口安慰人了。

“……”我尷尬的張了張嘴，這說話也太直接了，這是來安慰人的嗎？

眼看著陸哲的嘴角抽了抽，我覺得他想把阿星趕出去，但他的教養讓他忍住了。

“我雖然離開了，但也不全是壞消息，上面派了個專家下來，是刑偵方面的天才，聽說也是天才班的，應該和你男人是同學。”陸哲看了我一眼。“叫顧煜晨，聽說也是個天才，有著超過常人的記憶力，只要他看過現場，就放不過任何蛛絲馬跡。”

我驚訝的看著阿星，這個人真的這么厲害嗎？

阿星卻只是冷笑了一聲，小聲嘀咕。“廢物而已。”

“？”雖然陸哲沒有聽見阿星的嘀咕，但我聽到了，他和這個顧煜晨好像不對付。

“天才班都是幾億人里選一個，那肯定是異于常人的，但愿他能盡快破案。”秦若琳小聲祈禱。

“天才也分很多種。”阿星卻反駁了秦若琳的話。

“六十分以上都是天才，但也有六十一分和一千分的區別，上無止境。”阿星并不看好顧煜晨。“而且，這個人和傅銘煜一樣討厭。”

我無奈，阿星現在已經將傅銘煜比作一個討厭的代名詞了。

秦若琳驚訝的看著阿星。“他今天說了好多話。”

確實，阿星是得多討厭這個顧煜晨。

“他還不如你。”阿星幽怨的看了陸哲一眼。

他在變相的勸說陸哲不要放棄。

陸哲沒說話，給自己倒了杯啤酒。

“你這啤酒還能喝？什么時候的？”秦若琳想搶走酒瓶。

“昨晚開的。”陸哲躲開。“別浪費。”

喝了沒多久，陸哲就開始肚子疼跑廁所了。

秦若琳無奈的幫他收拾家里的衛生。

“白媛今天在醫院發瘋了，她知道傅銘煜出事后，沒人能保護她。”從陸哲家離開的時候，我秦若琳說了一句。

有點想讓她開心一下，白媛有今天的下場，算是報應。

秦若琳收拾垃圾的手頓了一下，看著我。“這才哪到哪，她應該感受更多的絕望。”

我笑了笑，牽著阿星的手離開。

“阿星，你和程西，曾經是男女朋友關系嗎？”我抬頭，很認真的看著他。

他到底是真的認出我是程西了，還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只是把我當作程西，當有一天他清醒了，會發瘋會失控，會掐死我。

阿星站在我身前，視線灼熱的看著我。“愛人……”

“你是我愛的人。”

阿星很認真的說著。

他說愛人，我的心抽痛了一下。

“西西！”樓上，秦若琳和陸哲都跑了出來。“醫院那邊來電話，說白媛在傅銘煜病床旁邊自殺殉情，傅銘煜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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