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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考開始的激情歲月-第161章,委屈和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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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委屈和難受(求訂閱)

一九五九年的京城,街溜子還是蠻多的。

很多人不喜歡去農村搞建設,在城里又找不到工作,只能成為街溜子,勉強混著日子。

這樣的小流氓,是哪里有熱鬧,去哪里湊。

遇著事兒了,那就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什么單挑啊,群毆才更有范兒。

陳國華瞅著他們七個小年輕,都忍不住笑了。

于沫離她們則是站在身后,沒吱聲。

反倒是這個時候,胡萍姑兇神惡煞地站了起來。

“你是叫小猴子對吧?你父親是不是東胡同的張大根?還有你是叫小土匪吧?伱們站在這里想干嘛?”

“要不要我通知一下你們南鑼鼓巷街道辦的謝小芳主任,讓她來領你們回去?”

“小小年紀不學好,還學人堵路是吧?是不是還想打架斗毆?”

作為街道辦的工作人員,胡萍姑主打的就是消息靈通。

別說她們王府井街道辦這邊,就是隔壁南鑼鼓巷街道辦,那也是知道很多消息的。

至于說這個小猴子、小土匪這些街溜子,幾乎都是很多街道辦黑名單里面的人物了。

如果不是他們父母求情,加上街道辦這邊也有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及這些街溜子沒有做什么犯罪的事兒。

否則的話,這些街溜子,早就被送去鄉下農村搞建設去了。

甚至,有些直接送去大西北、西南等地。

街道辦要是真的狠起心來,當然會這么不近人情了。

被報了名號的七個青年,直接就傻眼了。

他們還以為陳國華他們一家人就只是普通人罷了,所以才會這么囂張。

結果,沒想到卻踢到鐵板上,簡直了。

七人互相看了看,其他五人趕緊開溜,只有小猴子和小土匪兩人,連忙沖胡萍姑鞠躬道歉,然后也跟著開溜了。

不開溜的話,肯定會被繼續訓斥的。

那多沒面子啊!

反正又沒有真的打架,所以溜了也就溜了。

旁觀的其他鄰居,看到這一幕,有些失望地搖頭離開了。

沒有看到熱鬧,唉!

“哇,娘,你好厲害啊!”陳援朝崇拜地看著他母親,剛才那一刻,他母親簡直帥炸了。

便是于沫離、陳梨她們也都是說了不少恭維的話。

胡萍姑能夠一下子喊出小猴子和小土匪的名號,真叫人佩服。

“嗐,他們這幾個小流氓,經常在附近欺負女同志、小孩,時不時地打架,我們附近幾個街道,誰不知道他們啊?”

聽到大家的夸贊,胡萍姑不以為然地說道。

確實如此,街道辦消息十分靈通,這當然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兒。

盡管如此,大家還是挺開心的,畢竟她幫忙阻止了一場小風波。

雖說陳國華和陳恭祿兩人并不怕這些,但能夠不動武的話,還是少點動武吧。

“快點回家吧,好冷呀。”

現在都九點多了,風也很大,當然更加寒冷了。

從六十五中回到翠胡同,也就是幾分鐘的路程,很近的。

轉過天,陳國華和于沫離兩人來到北大,后者去了醫學院上課,他則是直接來到計算數學系的教室,準備上課。

“老陳,你終于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教室里面,已經坐滿了同學,兩個班六十二名學生全都在。

還有好十多位聞訊趕來聽課的其他系的同學。

又是專門逃課來聽講的學生,陳國華對此已經見慣不怪了。

“我可不想你,少在這里惡心我,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上課吧”

陳國華給了成時若一個白眼,然后吩咐說道。

大家聞言,頓時都拿出了資料,然后開始上課。

今天要講的并不是磁芯板或者程序語言了,而是晶圓制造的技術理論知識。

這個知識并沒有辦法提前預習,所以陳國華只能夠板書了。

自然,他也不是照本宣科。

“今天我們先說一說關于晶圓生長的技術,很多概念、理論方面的知識,都在你們之前的資料上面了,我就不一一重述了.”

“也有大部分男同學,你們都已經聽過我講的這部分知識,你們可以不用聽,不過我很快就會講到下一部分的了”

聽到陳國華的話,姚詩瓊、顧小鳳、萬慶萱等女同學們,頓時有些不滿地嘟嘴。

她們可是落后了薛晉權他們這些男同學很多啊。

如果不是最近這段時間,拼命追趕,只怕是落后更多。

要怪只能夠怪陳國華,當初沒把她們也帶去北汽制造廠那邊當兼職。

今天是晶圓制造的第一堂課程,也是陳國華第一次在北大這邊開這樣的課。

盡管有些掛羊頭賣狗肉,但班上的這些學生,聽得還挺認真的。

只是可惜,暫時沒辦法搞科研了。

做科研任務,還得是帶著北大這群同學一起,才是最爽的。

時間流逝,十一月初也快要過去。

陳國華在北大講了晶圓制造的課程之后沒幾天,冬儲大白菜就全面上市了。

大量的大卡車,從城郊外面運來大白菜,在各個街道臨時設立的白菜銷售站進行分銷。

很多居民都排隊購買大白菜。

凌晨五點半左右的時候,三小只她們很努力地拉著白菜,吃力地往家里走去。

由于胡萍姑的關系,陳家的大白菜采購,自然是不需要排隊的。

直接去到銷售點之后,就拉走便可以了。

至于說錢這些,自然是早就由胡萍姑提前給了。

現如今是第二年,附近鄰居都知道陳家了,所以今年陳國華他們來拉菜,鄰居們都沒人吱聲。

“大白菜買回來了,這冬天也快到了”

屋內,于沫離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望著院子里的大白菜,停歇了沒一會兒,又馬上起身,幫忙一起收拾好。

“是啊,冬天快到了.”

正在忙著把大白菜擺放好的陳國華,也跟著感慨了一句。

又是一年冬來到,轉眼間,他穿越來到這個世界,都快兩年了。

時間過得很快啊!

忙活著把大白菜都擺弄好之后,吃過早餐,大家該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只不過,臨近中午,在家準備好午餐的陳國華,卻聽到門口的陳小月哭著嗓子回來了。

“大哥,我的算盤被人摔壞了.嗚嗚!”

聞聲走出來的陳國華,便看到了陳小月哭得正傷心呢。

她手里的算盤,準確來說,算珠子都不齊全了,斷裂開來了。

“摔壞了就摔壞了,再買過一個就是了,你至于哭得這么傷心嗎?”

陳國華好笑不已,一個算盤罷了,不值幾個錢。

“可是,可是,吸這是你買給我的第一個算盤,嗚嗚”

見她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陳國華也不再笑她了。

趕緊哄她幾句,然后才詢問她具體是什么情況。

算盤并不是什么值錢的文具,是去年暑假的時候,陳國華帶她去百貨商店那邊購買的。

這年頭并沒有什么計算器,用的就是算盤。

之前陳國華在北汽制造廠的時候,派發的辦公文具當中便是有算盤。

當然了,以他的大腦運算速度,自然是不需要什么算盤的,直接心算還更快呢。

通過陳小月她的敘述,是她今天在班上,上午去上體育課之前,算盤還是好好的。

可是體育課上完回來之后,它就變成這樣了。

老師也沒查到是誰摔壞的算盤,陳小月自己也不知道是誰跟她有仇,所以不知道是誰動了她的算盤。

陳國華聽完之后,便拿著算盤左右端詳,他能確定一件事,算盤的損壞是人為的,而不是自然損壞。

那么這樣的情況下,要么是不小心,要么是有人故意。

這兩個原因也無法判斷,至于說有人故意?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陳小梅、陳小敏和陳援朝他們也回來了,胡萍姑也跟著到家了。

大家很快也知道了這件事,老三和老幺兩姐妹,當即便七嘴八舌地罵起那個大壞蛋。

陳國華哭笑不得地制止了她們,看向陳小月道: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們班上有沒有同學受傷了?”

“沒有吧?”

她沒有什么印象,陳國華卻接著說道:

“如果你在班上沒有得罪其他同學,那么你這個算盤很有可能是被人用來當做武器,然后在打斗中損壞了”

“當時你看到你的算盤時,這些算珠是散落一地,還是已經收拾好了放在你桌上?”

當然是散落一地了,不過是很明顯的在她桌子四周。

聽到這里,陳國華幾乎可以斷定,這是被人拿來當成武器了。

所以,這個算盤是遭受了池魚之殃。

現如今是十一月份,大家都穿著比較厚重的衣服,用算盤打人,肯定不是打臉,而是打在身上。

這樣的情況下,只能是男同學干的壞事兒,最有可能就是班上最調皮的幾人。

“你下午回去之后,跟老師說一下這件事,看看老師怎么處理吧,她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一個算盤,在陳國華看來不值錢,但在這個一分錢也很值錢的時代,幾毛錢的算盤,當然不便宜了。

還好只是普通硬木生產的算盤,并不算很貴。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

算盤的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下午的時候,陳國華還在家里寫論文,程孝剛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帶著段云平一起登門了。

“喲,是兩位領導登門呀,可真是稀客呀,快請坐,我去給您二位泡壺茶”

看到是他們兩位之后,陳國華心中詫異,手上動作卻也不慢。

程孝剛和段云平兩人心中一嘆,特別是后者,唉,終究是生疏了呀。

換做是以前,陳國華怎么可能會對他這么客氣呢?

“國華,你這是在寫論文呢?”

坐下來之后,程孝剛卻是瞥向陳國華剛才坐的桌子,那上面還有文稿、參考書、筆等。

一邊忙活著給他們泡茶的陳國華,一邊笑呵呵地回應了一下。

確實是在寫論文,畢竟他現在又沒什么事情干,不寫論文,還能干嘛?

熱水壺里的熱水還是中午燒開的,此時倒出來,格外滾燙。

一番寒暄客套過后,段云平先詢問起了陳國華最近寫的論文。

“國華,你最近都在寫論文啊?現在都寫了多少篇呀?”

語氣還是跟之前那么熱情,但是少了一絲真誠,多了一些距離感和愧疚。

陳國華平淡一笑,道:

“嗯,除了寫論文,就是偶爾回北大上上課,偶爾朋友過來坐一坐,閑聊”

“現在應該寫了有十二篇,不過發表的應該只有七篇,還有四篇還沒發表”

“兩位領導,你們應該都挺忙的呀,怎么有空跑過來看我了?”

對方不主動開口,但陳國華卻直接挑破了他們的來意。

呵呵,有沒有空這件事,當然要看這事的重要等級啊。

很明顯,來見陳國華這件事的重要等級,更高。

所以才會讓這兩位領導撇下其他事兒,來找他了。

最近這段時間,馬云祿他們偶爾也會來找陳國華聊聊天。

北汽制造廠現如今的情況,并不太好。

因為材料科研所被分割出去了,不再歸屬北汽。

加上最近陳國華并不在北汽制造廠,也沒有很經常貢獻科研成果。

以及十月份的糧食份額下調一事兒,結果就是之前合作社養的近一千頭大肥豬,大部分都只能夠用來公家還債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所以整個北汽制造廠的工人們,都怨聲四起。

陳國華還在的時候,大家也沒覺得陳國華有多好,特別是那些領導、車間主任等等,都挺恨陳國華的。

現在陳國華離開了,大家可都難受死了。

從九月中旬之后,陳國華離開北汽制造廠,到現在,解決兩個月的時間,全廠沒有額外開過一次葷腥。

要知道,陳國華在北汽的時候,先后好幾次,讓全廠工人都嘗到了肉味。

所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更別說現如今的時代背景下,合作社養的那近千頭大肥豬,也即將全部被運走。

工人們的情緒,全都發泄到了領導身上。

首當其沖的便是段云平這位一把手了,所以他最近這段時間,都是焦頭爛額,整個人看起來也憔悴了很多。

所以此時聽到陳國華的話,段云平是差點沒哭出來。

他哪里是有空啊?

現在的他是沒空,而且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只有把陳國華請回去北汽制造廠,把材料科研所給帶回北汽制造廠,才能緩解現如今廠里面的情況。

至于程孝剛,他這邊也同樣不容易。

物理研究所二部跟材料科研所合作搞集成式計算機的研發項目,這可是上面領導都批準的事兒。

整個二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現如今卻要面臨著延期的風險。

雖說吧,科研項目被延期,實屬正常。

但二部投入了這么資金,當然是希望如期完成項目啊。

并且現在上面催得緊,希望可以加快速度。

眾所周知的一件事,蘑菇蛋的研發工作,更加困難。

而之前七八月份的時候,晶體管計算機出來之后,整個二部的科研工作就一下子提升了很多。

主要是提升了算力水平,讓很多數學科研工作者,不需要進行大量繁瑣復雜、重復的運算了,所以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專注在其他研究上面。

嘗到甜頭的二部,當然更加希望有運算速度更多的計算機加入進來。

只有這樣,蘑菇蛋的研究,才能夠加快速度。

然而現如今的情況,是閔乃大、陳啟宏、吳幾康、祝永年他們這些中科院的專家教授,不給力啊。

一個多月的時間都過去了,別說再也沒有新的階段性科研成果出來,項目甚至還一度停工了呢。

主要原因是閔乃大他們的效率太低了。

要知道,中科院乃是全國所有科研工作者最多、學術最高的一個單位。

能夠進入這樣的單位的研究員,哪個不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可是現如今,他們這么多人,居然還比不了當初的陳國華?

差距,太明顯了。

“國華,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們二部之前跟你所在的材料科研所合作了集成式計算機項目.”

程孝剛的話剛落下,陳國華便微微一笑,道:

“領導,不好意思啊,打斷您一下,我只是以前在材料科研所工作過,從今年九月中旬之后,就再也沒有在那邊工作過了。”

“對不起啊,領導,我是干科研工作出身的,說話還是得謹慎一些為好,呵呵,習慣了!”

此話一出,程孝剛和段云平兩人都嘴角瘋狂抽搐:這是在內涵誰呢?

其實,他們兩人也知道,陳國華心里有極大的怨氣。

他剛才之所以這么說,絕對是在內涵之前搞他的那些人,比如有關部門的童敬之。

即便到了現在,陳國華也僅僅只是知道童敬之一人在針對他。

甚至,童敬之是不是真正的黑手,他也無法確定。

畢竟他只是一個搞科研的普通工作者,真不知道有關部門的情況。

他也沒有渠道來了解這些事兒啊。

程孝剛依然微笑著,十分溫和、熱情、大方地表示沒有問題。

“國華啊,我們都知道你受委屈了,但這件事畢竟也差不多過去了,國家的科研工作要緊啊”

陳國華聞言,再次打斷道:

“領導,如果您是來找我聊這些的話,那我覺得沒必要。”

“我現在還能跟您坐下來聊天喝茶,都是看在段書記的份上,咱們倆的私人交情,有,但不多!”

“可您卻是跟我聊公事,這個真對不起啊,我無法接受。”

“我們家是什么情況,領導您不會不知道吧?”

“我那三個哥哥,全都為國捐軀了,還有我那兩個姐姐也同樣如此.”

“我六姐和六姐夫他們也在大西北,估計這會兒在忍凍挨餓呢.”

“而我自己呢,之前的所作所為,樁樁件件,有哪一件事兒我做錯了嗎?我沒有為國家科研事業做過貢獻么?”

“清朝的時候,好像是有文字獄的吧?我歷史不好,但也還記得呂留良文選案、謝濟世注大學案等等”

“呵呵,滑天下之大稽”

“領導,很抱歉,我不是針對您,是我失態了,以茶代酒,希望您原諒.”

一番發泄,直接讓程孝剛和段云平兩人都懵掉了。

他們心里十分清楚,陳國華肯定是很委屈的,但沒想到過,會有如此委屈。

而且聽他的語氣,以及說出來的話,都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極大怨氣。

現在可不好搞了!

兩人對視一眼,程孝剛示意讓段云平上。

因為這個時候,也只有段云平能夠哄住陳國華,讓后者的心情平復下來。

“國華,你先消消氣,其實沒有那么嚴重”

這話,怎么就那么難以說出口呢?

段云平心里十分難受,可他拿了這份工資,必然只能夠聽領導的命令行事。

再說了,他又不是陳國華,早不是十八歲的年輕人了,做事肯定要穩重再穩重,不可意氣行事。

只是他小覷了陳國華的怨氣罷了。

誰,也沒有辦法,真正做到換位思考。

特別是在這樣的事情上面。

“段書記,我們不聊這些了,聊點開心的事兒吧。”

陳國華再次開口打斷,沒讓他們發揮的空間,自顧自地說起了其他零零散散的小事兒。

比如前兩天的冬儲大白菜,比如露天電影等等。

即便是今天中午,他妹妹老二的算盤被人打壞的這件事,他也拿出來吐槽一番。

可以聊其他事兒,但絕對不能夠聊公事。

如此一來,程孝剛和段云平兩人可就難受死了。

跟吃了蒼蠅一樣,心里有句很多關于馬字的吐槽,卻說不出口。

看著他們難受的樣子,陳國華可就開心壞了。

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

直到程孝剛和段云平兩人被陳國華拉著吐槽了一番,大概是一個小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實在是扛不住了,又確認陳國華今天絕對不會聊公事,所以趕緊提出告辭。

陳國華還假模假樣地要起身去送他們,結果兩人是逃之夭夭,沒有讓他送,就已經出了大門。

“哈哈哈哈哈哈!”

程孝剛和段云平兩人剛走出大門,憋不住的陳國華,當即便大笑了起來。

門口的兩人,瞬間臉色鐵青:這臭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國華.”

氣不過的程孝剛,回頭推開門,結果卻看到陳國華站直了身體,滿臉奇怪地看著他。

“領導,您是有什么東西落我家了么?”

“哦,沒有,沒事兒了。”

程孝剛搖搖頭,轉身出去了。

然后下一刻,身后又傳來了陳國華那夸張至極的笑聲。

這一次,他還想再回去看看,看看陳國華的反應能力,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快。

不過他卻是被段云平給拉住了。

還是趕緊離開吧,跟陳國華比什么反應速度啊?

人家可是全運會百米大賽的冠軍,反應速度絕對是全國頂尖水平的。

別自討沒趣了!

下午,臨近黃昏的時候,陳小月她們回來了。

“大哥,大哥你好厲害呀,我的那個算盤,果然是我們班上最調皮的那個男同學弄壞的,現在老師已經讓他喊家長重新賠我一個新的算盤了”

剛到家,陳小月就十分欣喜地跟她大哥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陳國華聞言,搖頭失笑:

“傻妹妹,這有什么好高興的?”

“為什么不高興?我有一個新的算盤了誒.”

此時,旁邊的陳小梅補了一刀:

“二姐,你上午還哭著鼻子說,這是大哥買給你的第一個算盤,你要好好珍惜來著。”

噗嗤!

門口剛走進來的胡萍姑,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而陳小月已經氣得不行了,追著她妹妹就要打妹妹了。

“死老三,臭老三,有本事你別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略略略,我就是沒本事,你就是追不上我.”

陳小梅一邊靈敏走位,一邊還不忘嘲諷一番。

兩個幼稚鬼的行為,令陳國華又好氣又好笑。

特別是旁邊還有兩個拍手叫好的小屁孩,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

一把抓起陳小敏,陳國華沖兩個還在打鬧的妹妹說道:

“不許玩了,都給我寫作業去!”

三小只這次乖乖聽話地去了房間里寫作業,便是陳援朝也趕緊溜之大吉了。

不過,對于陳國華來說,剛才妹妹們的打鬧,才讓他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雖說下午的時候,他成功讓程孝剛和段云平兩人憋了一個多小時,讓他們感覺到十分難受。

但是他也并沒有覺得很開心。

這次的事兒,根本還沒有解決,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解決。

想要讓他心甘情愿地重回科研崗位,呵呵,哪有那么簡單?

心氣不順兒,就算是強行按著他的腦袋,那也沒用。

大不了,他拍拍屁股,直接帶著家人南下港島,不再理會這邊的狗屁倒灶了。

當然了,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想這么干的。

何況,陳恭祿絕對是老頑固,讓他離開京城,去他完全陌生的港島生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兒。

即便老陳他本身就是白云城人,可他也沒有去過港島啊,對那邊也很陌生。

最關鍵,還是舍不得京城或者說內地這邊的一切。

一旦他選擇非正常途徑離開,意味著這邊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了,并且他還當逃兵了。

當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夠當逃兵、叛徒.

有關部門,辦公室內。

王樹迎走進童敬之的辦公室,皺眉不已地說道:

“我說老童,你這辦公室也太潮濕了吧?一股子霉味,你聞不到嗎?”

十一月那么冷的天氣,還有霉味,還潮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要知道,這里可是京城,而不是氣候潮濕的南方啊。

“有嗎?我不覺得啊,這地方我工作了很多年,一直都這樣,習慣了”

遞給王樹迎一根煙,童敬之接著笑呵呵地說道:

“老王,你是屬于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說吧,來我這兒有什么事兒嗎?”

京城很大,但也很小。

兩人相識多年,互相還是挺了解彼此的做事風格的。

所以王樹迎也沒有含糊,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們部門,關于陳國華的調查是不是還沒結束?”

有關部門在辦什么事兒,王樹迎當然不知道。

但昨天程孝剛他們去找過陳國華了,以老程的警惕性,當然注意到了翠胡同附近的人。

如果不是確認那些人,是自己人,當時程孝剛就要命令警衛員開干了。

可程孝剛旋即想起來,他從二部前往北汽制造廠,又從北汽來到翠胡同。

一直都沒人尾隨,只有到了翠胡同這邊,才發現不對勁。

所以那些人肯定是針對陳國華,而不是針對他程孝剛。

既然知道這件事,那么事兒就好辦多了。

童敬之訝異地看向王樹迎,道:

“你居然知道這件事?”

“我知道很奇怪嗎?”王樹迎沒好氣地說道:

“我們二部跟陳國華有合作,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現在陳國華停職調查了,目前被中科院摘了桃子.”

“原本這些爛事兒,我不想搭理,也沒空理會,但是現在這個材料科研所的研究進度,已經嚴重拖慢了進度.”

“上面對我們二部已經有些不滿了,你不會不知道我們二部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之上吧?”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兒,一個是現在很缺錢,二個是上面說,咱們必須得站起來。

如何站起來?

赫魯不是瞧不起咱們嗎?

說咱們搞不出來蘑菇蛋,搞不出來核潛艇,那就搞給他們看看。

盡管之前五月份的時候,赫魯就說過了,到時候北方的工程師們要離開內地。

但目前還沒撤,國慶節前夕,赫魯還來京城觀看國慶閱兵了。

既然這樣,那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只不過,咱們還是得好好搞科研。

上面都這么說了,物理研究所二部這邊,當然是非常緊張啊。

如果不是程孝剛昨天在陳國華家里吃了閉門羹,王樹迎都還不知道這些事兒。

所以今天,王樹迎直接就找上門來了。

“老王,這是你們二部的事兒,可不能怪我們有關部門吧?”

童敬之趕緊撇清責任。

開什么國際玩笑?

這件事還賴他頭上來了?

王樹迎聞言,頓時氣道:

“我說童敬之同志,你給我好好想想清楚,現在可是你們部門正在調查人家陳國華,你們死咬著人家不放,我們二部能不著急嗎?”

“你還說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是不是在這個地方待久了,腦子都不好使了是吧?”

又是全名稱呼,又是提腦子的事兒,童敬之也上火了。

“王樹迎同志,這里是有關部門,不是你們二部,這里還輪不到你來指揮我。”

“還有,陳國華跟陳恭祿是不是父子關系,還是兩說的事兒呢.”

“他們必須是在科學手段的情況下確定了才行,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相信!”

“誰知道他是不是瞄準了陳恭祿一家呢?想著假借陳家,給自己帶上免死金牌.”

聽到童敬之的話,王樹迎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這家伙是什么腦回路啊?

人家陳恭祿和陳國華兩人不是父子關系?

如果真不是的話,人家怎么可能會相認?真當人家父子倆是蠢貨嗎?

其他什么東西可以偽造,但是胎記這玩意兒,是可以偽造的嗎?

還有陳國華在科研層面的天賦,在外形、身高等方面,絕對是遺傳了陳恭祿和云婉裳兩口子的優秀基因。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陳國華不是陳恭祿的親生兒子,他這么做的目的,難道是為了幫助北汽制造廠提供那么多科研成果嗎?

還幫助物理研究所二部,完成了晶體管計算機的研發任務?

踏馬的,如果真有的這樣愚蠢至極的特務,王樹迎巴不得多來幾個呢。

除此之外,去年七月份,人家陳國華跟陳恭祿相認之前,便已經事業有成了。

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還什么跟陳恭祿相認之后,有免死金牌。

簡直胡說八道!

現在可是新社會新時代新國家了,還特么扯以前那一套,簡直讓人無語。

說真的,王樹迎很是替童敬之的腦容量著急。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有關部門干久了,瞅著誰都像是敵人。

奉行的也只有一句話:寧殺錯不放過!

“行行行,你童敬之很清高,很了不起,行了吧?”

王樹迎氣呼呼地沖對方豎起大拇指,嘲諷地說道:

“我們二部招惹不起你,我們也擺爛了,到時候讓上面的人跟你說話吧,我希望你能一直這么清高下去,我就佩服你是一條漢子.”

有關部門的情況有點復雜,處長這位一把手,是很少管事兒的。

或者說,只是兼任。

實際負責人,其實就是童敬之。

否則的話,也不會說他童敬之一個副處長,就那么吊炸天了。

從級別層面來看,其實王樹迎比童敬之還要高很多。

奈何后者是在有關部門啊,實權在握,真不怵他王樹迎。

氣急敗壞的王樹迎,從有關部門離開了。

而童敬之在沉思了良久之后,也跟著離開了辦公室。

京城內的某家不起眼的科研所內,童敬之走了進來。

“年教授,怎么樣了?”

這里是醫藥技術研究所,專門從事醫療器械等研發工作。

年桂圓聞言,搖搖頭道:

“沒有,技術突破,哪有那么簡單?”

他們目前正在研究的技術,其實是血型親子鑒定技術,以及dna親子鑒定技術這兩種技術。

這兩種技術都是非常前沿的科技,即便是國外,也是沒有這樣的技術。

早在一九一五年的時候,當時北美的生物學家托馬斯摩爾就提出了一種通過血型鑒定來確定親子關系的方法。

此辦法是基于血液中的血型遺傳規律,通過對比父母和子女的血型來推斷父子關系。

然而,由于血型遺傳規律的復雜性以及測試方法的局限性,這種辦法并不十分準確。

可童敬之需要的是非常非常準確的技術鑒定,否則的話,也不至于逮著陳國華不放了。

事關重大,不僅僅是他童敬之想要知道真正的細節,連上面的人,也同樣如此。

并且由于此事過于復雜,上面也擔心萬一誤會了陳國華,后面不好收場,那就難搞了。

但事實上,現在的陳國華,對于大家來說,就像一根魚刺一樣。

卡在喉嚨上,上不得下不來,十分難受。

強行吞咽下去,又害怕弄傷自己,不吞吧,也非常難受。

所以童敬之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

“不是說還有一種叫dna的技術嗎?你們也沒有研究出來?”

聽到童敬之的提問,年桂圓搖頭得更厲害了。

“領導,dna技術更加困難,我們現在是有了北方提供的部分機器,但想要完成這部分技術,難難難.”

dna是在一八六九年的時候,由瑞士醫生發明的。

可后續的相關研究,一直沒有什么進展。

只因為這里面涉及到了更加細微的世界,細胞核內部!

眾所周知,dna是存在于細胞核內部的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

目前是可觀測,但不代表可以利用這種化學物質,做更多的科學研究。

技術,還達不到那樣的程度。

聽到這句話,童敬之也麻瓜了。

幾乎可以說,關于陳國華的調查,陷入了死胡同。

童敬之是親自去過馬家墳那邊調查,也在六十五中、北汽制造廠、北大等地方,都調查過。

甚至連之前陳國華住過的南鑼鼓巷九十八號院中院東廂房,也都調查過。

然而卻沒有什么發現。

在童敬之看來,陳國華不可能這么完美。

大概就是因為太過完美了,所以童敬之死活覺得不對勁。

現在好了,伴隨著深入調查,不僅沒有絲毫的進展不說,而且好像還進行不下去了。

“年教授,我還是希望你們能盡快完成技術突破,上面催得很緊”

說完這句話,童敬之突然覺得此話,好生耳熟啊。

想起來了,這不是王樹迎跟他說過的話嗎?

霎時間,他就搖頭苦笑了起來。

真是諷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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