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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考開始的激情歲月-第239章,拒絕參加
正文如下:
一九六二年三月初,振華研究所,主任辦公室內。

陳國華和邱宗岳兩人聊了一會兒關于收音機的定價、生產線等問題,又聊了一下關于進口鐵礦石、原油等原材料的事兒。

接著這才聊到了關于北美仙童半導體公司研制出來的接近式光刻機這件事。

得知了北美那邊的消息,以及抖機伶的雷蒙,陳國華不由笑了。

“領導,這個克雷公司的雷蒙,說不定就是我們破局的關鍵啊”

邱宗岳聞言,不由面露好奇,詢問怎么說?

對此陳國華并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克雷公司的雷蒙如此喜歡抖機靈,說明這家伙絕對是一個機會主義者,對利益有著天然的敏銳。

既然這樣,那么就讓對方幫忙代為采購鐵礦石和原油咯。

相信對方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賺錢機會。

即便一噸鐵礦石,他就賺個一兩百美金,但數量大的話,那也是非常可觀的。

而他僅僅只是當一回二道販子,并且這件事又是全都落入他私人口袋。

那么,雷蒙這個人,絕對很樂意。

聽罷陳國華的分析之后,邱宗岳不由大喜。

還別說,此事大有可為啊。

“對了,那么他們的光刻機已經出來了,我們接下來要如何應對?”

“把我們的收音機推出去啊,我們先不急著賣芯片,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邱宗岳聞言,頓時滿臉疑惑不解,“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讓子彈飛一會兒?”

“咳,領導,我的意思是說,現在不急,等事情慢慢發酵,讓ibm公司他們都拿到光刻機之后,完成了交易,我們再出手”

陳國華趕緊解釋說道:

“既然仙童半導體公司賣的光刻機那么貴,三千萬美金一臺,他們絕對賺翻了.”

“等過段時間,ibm公司他們都拿到了光刻機,開始生產芯片,我們再推出我們自己的芯片,然后跟他們打擂臺.”

“如果他們的芯片是五千美金一枚,那么我們就是四千八美金,如果他們直接降到接近成本價,我們也比他們的成本價要低幾塊或者幾十塊美金”

“領導,您說到時候ibm公司他們會不會氣得直罵娘?”

哈哈!

此話一出,邱宗岳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小子可真筍,不過我喜歡,哈哈”

可不咋地,陳國華這個計劃,絕對是純純熊貓點外賣,筍到家了。

因為不管如何,ibm公司他們了三千萬美金采購一臺光刻機,這個成本它就低不了。

就算是一千美金一枚芯片,那么他們也得賣出去九萬枚芯片,才能夠賺回三千萬美金一臺,總共三臺光刻機的成本。

可陳國華之前出售的芯片可是八萬美金一枚啊,ibm公司怎么可能舍得只定價一千美金一枚芯片呢?

既然不舍得,那么他們就只能夠被迫提高價格咯。

然而定價太高,可能會面對華潤公司這邊的偷襲,以及其他計算機公司大概率不會買賬。

那么ibm公司很大概率就只能夠通過出售計算機來賺錢了。

可如果華潤公司這邊,拿出來一款性能、功耗等都跟他們ibm公司生產的差不多的芯片。

但是價格卻比他們的成本還要低一百或者兩百美金,小沃森會不會氣得提起菜刀把華潤公司的柳冠中給砍了?

亦或者是去硅谷那邊殺了諾伊斯他們這八叛逆?

不管如何,陳國華都覺得他這個陽謀更適合當下的環境。

因為只有讓ibm公司他們感覺到疼痛,他們才會知道,在半導體領域,到底誰才是老大?

否則的話,他們只能寄希望于肯尼迪這邊了。

但是搞商業的人,都是為了利益,而不是為了大義。

“好好好,那就按照你的這個計劃來”

邱宗岳大喜過望,然后帶著陳國華的建議和技術資料離開了。

轉眼過了兩天,妖零零工廠這邊,妖零妖工廠也掛牌成立了。

前者是生產華悅計算器的工廠,妖零妖工廠則是生產華欣收音機的單位。

工廠掛牌之后,人員招聘等也火速啟動了。

而隔壁的妖零零工廠也同樣進行擴增,比如電池生產線,就要新增一條生產線了。

除了妖零妖工廠建立之外,兩百名大學生也都從全國各地來到了城郊基地這邊,準備接受培訓。

民兵訓練、紀律培訓等等,全都啟動了。

馮悅、王學國和梅麗華三人,都在這里相遇了。

他們三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沒有想到會是在這里偶遇上。

“羅峰他們仨怎么沒來?”

聽到馮悅的提問,王學國搖頭,他也不知道。

梅麗華卻猜測道,大概率是沒有參加考試?

或者是參加了考試,但沒有通過。

“那他們是真的慘了,五十五塊錢的月薪,很多大學生畢業的時候,也就是這個工資吧?”

馮悅頓時幸災樂禍地笑道。

大學生實習的時候,其實看工作單位,一般都是四十七八左右。

并不算少。

但他們實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那二十塊錢的國家補助,僅僅只是這份工資罷了。

但馮悅他們并不一樣,他們是還沒畢業就來實習了,還可以繼續領那二十多塊錢的補助。

除此之外,他們五十五元每月的薪資,就已經是不少大學生轉正之后的工資了。

比如說部委等單位,一般來說,大學生畢業之后就來他們單位實習。

大多都是實習幾個月半年左右,也都會轉正了。

這個時候,他們是五級辦事員,工資是四十九塊五毛錢。

等他們轉正之后,就是四級辦事員了,這個時候的工資就是五十六塊錢了。

而馮悅他們現在的實習工資加上補助,就已經是七十多快八十元了。

這肯定比其他單位要好太多了。

并且對于馮悅他們來說,京城可是他們老家啊,他們對這里可熟悉了。

也因此,在分房的時候,他們也分到了一間房。

往后,等他們轉正之后,可以把房子搬遷到郊區五道口這邊。

當然了,如果城里有四合院的話,也可以申請。

羅峰他們居然沒有來,真是太可惜了。

“等我們結束培訓之后,找羅峰他們聊聊天,嘿嘿”

王學國嘚瑟了一下,結果梅麗華卻來了一句:

“好像紀律里面有一條,不能夠跟外面說我們的工資哦。”

聽到這句話的王學國,頓時被噎住了。

“不是吧?我怎么沒注意到?”

馮悅也表示她沒看到,于是三人趕緊翻一翻那個紀律條例的小冊子,果然看到了那條規定。

得,那是沒轍了。

“集合!”

卻在這個時候,殷孟倫吹響了口哨,喊眾人過來集合。

兩百人集合在一起,場面不算多壯觀,但也挺有氣勢的。

“立正,稍息。”

殷孟倫喊了兩個口令,確定了眾人這幾天的訓練成果,還是很不錯的。

畢竟這些都是大學生,他們都有經歷過軍訓。

而此時,陳國華已經下車來到了這里。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來這里,今天過來也只是例行公事,走走過場罷了。

結果,他剛出現,隊伍里的馮悅、梅麗華和王學國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是老陳?

他們不可能認錯人,那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陳國華這小子,瞞著大家做了不少事兒。

“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我們振華研究所,我是陳國華,也是這個單位里的一員.”

看著眼前兩百名大學生,陳國華又忍不住給他們灌輸雞湯了。

當然了,這就是慣例。

陳國華自己也習慣了。

現如今,振華研究所內已經安裝了監控器,那些老鼠應該不會那么傻乎乎地跑出來找事兒了。

即便如此,該有的警惕,絕對不會少。

如果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讓那些老鼠打消了念頭,那就好事兒。

所以陳國華也挺重視這樣的紀律訓練,特別是針對新人這部分,更要從他們入職振華研究所的這段時間,就加強這方面的訓練。

他看到了馮悅他們三人,不過他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在給眾人灌輸完雞湯之后,就匆匆離開了,也沒有跟梅麗華、馮悅他們打招呼的機會。

畢竟在這樣的場合,確實不合適。

另外,現在是工作時間,陳國華的時間本來就十分緊張,當然要趕著離開啊。

回到北大之后,陳國華就上樓來到了段學復所在的辦公室。

后者前幾天就打電話通知了,只不過他最近這兩天屬實是有點忙,所以今天才過來。

辦公室里,陳國華從段學復口中得知,是國外發來了請帖,邀請他務必參加今年五月份,在斯德哥爾摩舉辦的國際數學家大會。

去國外?

雖說那邊是歐洲,但只要是去國外,陳國華第一時間就想著要拒絕。

段學復聽到他拒絕的話,也不意外,卻是嘆了一口氣。

“唉,我們內地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可以拿菲爾茲獎的數學家,結果卻”

運氣真背!

在如今的時代背景之下,陳國華的決定,雖然太過保守,但毫無疑問,是當前最好的辦法了。

畢竟,如果陳國華去了斯德哥爾摩,出了意外的話,誰也擔負不起這個責任。

毫無疑問,如果別人得不到陳國華,那么必然是毀掉他。

雖說段學復并不知道項立強和童敬之他們這邊到底有攔截了多少前來針對陳國華的人。

但是段學復可以非常清楚地知道,陳國華這個人的價值到底有多高。

基于這樣的情況下,那么北美也好,莫斯科也罷,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段主任,除了這件事,沒其他事了吧?”

陳國華看向對方,微笑著問道。

段學復卻指了指隔壁辦公室道:

“埃爾德什他們天天找你,你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他們吧,省得他們老是來找我.”

對此,陳國華無奈,只好起身去了隔壁。

躲是躲不開的。

畢竟今年是六二年,他不去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埃爾德什他們這些人,還是有可能會去參加的。

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這么多數學家齊聚一堂,這樣的交流機會,屬實少見。

盛會難得!

對于埃爾德什這位努力追求數學真理的人來說,那么這樣的機會,他是不可能錯過的。

既然如此,對方如果離開內地之后,不再回來了,那該怎么辦?

這并不是沒有可能,而是很大概率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也因此,陳國華此時在想,該不該解決掉黎曼假設的第二個小問題呢?

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勾住埃爾德什,讓對方在離開京城之后,還會想著再回來。

辦公室內,眾人看到陳國華進來,頓時歡呼不已。

瓦尼奧可更是激動地上前,想要給陳國華一個大大的擁抱。

可惜,陳國華只是伸出手,跟對方握握手罷了。

講真的,從五九年九月份到現在的六二年三月份,已經過去一年半的時間了,結果瓦尼奧可居然還沒放棄。

只能說她是真的能忍。

陳恕行、姜伯駒、白榮根他們也同樣很開心,心說今天陳教授應該會多留一會兒了吧?

還別說,今天的陳國華,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國際數學家大會在即,陳國華不可能去領菲爾茲獎,但他可以讓埃爾德什幫忙領獎。

所以,這個時候,跟對方多聊一會兒,臨時抱佛腳也好,反正就是加深一下跟對方的友情。

簡單交流了一下黎曼假設的計算證明過程,埃爾德什便主動放棄,聊起了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事兒。

“我可能不過去了,斯德哥爾摩還是太遠了.”

聽到陳國華的話,埃爾德什頓時很是失望:

“要不你跟你們國家申請一下?要知道,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我聽說今年很有可能會有好幾千人前往那邊參加大會”

事實上,不需要埃爾德什說,陳國華也知道。

現如今跟原時空的時代背景,稍微有點不同。

可即便如此,不可否認的一件事,那便是莫斯科跟北美、歐洲等地區的關系,緩和了不少。

唯獨東方,稍微有點不同。

在肯尼迪看來,東方就是墻頭草,可他也很想跟墻頭草做朋友。

基于這樣的時代背景之下,那么前往斯德哥爾摩參加大會的數學家,絕對不在少數。

按照原時空的歷史,到會的人數突破三千人,比一九五八年的一千六百五十八人,整整多了兩倍。

往前的兩屆,五零年和五四年這兩屆大會,也都是一千六上下。

只有六二年這一屆,才是人數最多的一屆。

“埃爾德什,這肯定是不行的。”

陳國華沖對方搖搖頭,接著說道:

“如果可能的話,我當然想要參加這次的大會,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去,除了我們國家不允許之外,我估計我這次去了,肯定就回不來了.”

具體是為什么回不來,埃爾德什想必深有體會。

就好像他自己無法再回去北美一樣,甚至陳國華還會更慘,因為他不僅僅是搞理論研究,他還搞應用研究。

眾所周知,應用研究層面的科學家,只要不是自己一方的人才,那么敵方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干掉。

也因此,這件事沒什么好討論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大會愿意給我頒獎的話,那么我希望埃爾德什你可以幫我領這個獎嗎?”

聽到陳國華的話,埃爾德什頓時遲疑了。

他還是很希望陳國華能夠親自前往這次大會,因為只有這樣,這個大會才更加完美,更有榮光。

沒錯,陳國華作為當前世界上最頂尖的數學家之一,由他親自前往參加大會,當然可以給這個大會帶來榮光。

就好像后世的一些大學生電影節一樣,直接請來了邁克爾杰克遜這樣的世界頂流,那肯定是給電影節帶來榮光啊。

陳國華此時在數學界的地位,比什么國際超級巨星要牛逼多了。

龐加萊這個人是之前的數學之王,他提出來的龐加萊猜想,整整半個世紀都沒人能夠證明。

這是一道十分頂尖的數學題目。

卻是被當時年僅十九歲的陳國華給證明了,而且他幾乎是從頭到尾,從地基到大廈主體,再到封頂,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完成的。

舉世無雙啊。

這樣的頂級數學家,如果不去參加大會的話,確實會少了很多很多榮光。

前年九月份,在白云城舉辦的報告會,前往參加的數學家并不多。

還有很多人都還沒見過陳國華,也沒有聽過他的報告會。

并且這個時代,可是沒有視頻文件的,所以大家只能夠透過陳國華的論文,以及其他人編寫的一些細節補充的說明論文,才能夠看到。

即便如此,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看得懂陳國華的那些論文的。

“陳,我可以幫你代領那個獎的,如果你愿意的話。”

此時,旁邊的瓦尼奧可突然插嘴說道。

陳國華頓時無語,他搖搖頭,好笑地道:

“如果大會主席希望你做一場報告會呢?”

瓦尼奧可頓時噎住了,漂亮的大眼珠瞬間瞪得滾圓,半晌說不出話來。

對于陳國華如此直男的回答,克勞斯費里德里希、達文波特、塞爾伯格、霍曼德爾等人全都笑了。

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陳國華這樣的言語,就連瓦尼奧可自己,似乎也挺享受被拒絕的。

反正大家都看不懂,但卻大為震撼,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姜伯駒、陳恕行、白榮根他們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還得是陳教授會玩啊。

辦公室內的這些老外,有一個算一個,目前都已經學會了中文。

單憑這一點,就不得不對陳國華稱贊一句。

因為陳國華經常跟埃爾德什交流的時候,總是會直接飆中文。

其實陳國華的英文很不錯,甚至是比埃爾德什的英文還要溜。

但他講得很快的時候,就會飆中文。

再說了,中文對于埃爾德什來說本身也不是事兒,他之前可是跟華羅庚經常有書信往來的。

并且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位頂級數學家。

眾所周不知,很多科學家對語言這樣的工具,一般來說,只需要三五個月的時間,基本上就可以掌握了。

就算中文是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對埃爾德什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他是猶太人,本身就會希伯來語,他出生在布達佩斯,也會熊鴨梨語。

英語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他會的語言很多,但會這么多語言,對他來說并不值得驕傲。

從小他就是神童,父母都是高中數學老師。

要知道,在那個時代的熊鴨梨,數學老師是被要求具有數學博士學位的。

是的,在那個時代的布達佩斯,一個高中數學老師的學歷要求就是數學博士學位。

就是這么變態!

在三歲的時候,他父母的一個朋友問他250比100小多少?埃爾德什便可以很快回答:比0小150。

因為他已經發現了負數。

而他才三歲而已,神童的名氣已經傳播在外了。

相比埃爾德什,塞爾伯格他們這些人,就慢了一些,了半年左右的時間才完全學會中文。

現在的話,他們的中文都已經非常標準了。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答應你。”

此時的埃爾德什也反應過來了,正色嚴肅地答應了陳國華的請求。

后者聞言,頓時面露喜色,道:

“那好,我也答應你,保證在接下來兩個月內,盡可能完成第二個小問題的證明.”

“當真的?”埃爾德什聞言,瞬間便高興了起來。

這都過去一年多了,陳國華這才終于給了他一個準信。

最開始,他想要攻克黎曼假設這個頂級數學題目,結果陳國華表示拒絕。

后來,在他的堅持之下,陳國華也跟著被迫一起研究。

雖說后來是陳國華率先證明了第一個小問題,但埃爾德什自己并不覺得很沮喪。

跟陳國華交流的過程,那就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有道是,人生難得遇知己。

在京城這邊,除了陳國華之外,他平時還能夠跟華羅庚、吳文俊、段學復他們這些教授專家一起交流。

從五九年到現在的一年多時間里,他覺得自己在這邊的游學,收獲頗多。

如果能夠在京城這邊,把黎曼假設這道困擾了全世界數學家一百多年的數學難題給證明了,那絕對是石破天驚的大好事。

而他埃爾德什是參與者、見證者,當然更開心了。

對他來說,再也沒有比追求數學真理更讓他開心的事兒了。

“當然是真的。”

陳國華莞爾一笑,塞爾伯格等人卻是倏然一驚。

好家伙,他們研究一些相對簡單的數學題目,都搞了許久。

而陳國華在面對黎曼假設這樣的頂級數學題目,卻敢直言表示兩個月內攻克其中的一道小問題。

只能說,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很大很大。

接下來的時間,陳國華一直待在辦公室內,要么跟埃爾德什聊數學題,要么給陳恕行他們解答一些疑難點,要么就是跟塞爾伯格他們討論關于他們自己的數學研究。

忙忙碌碌到了下午四點左右,陳國華這才回到了振華研究所。

設備研發實驗室內,陳國華被喊來了這里做技術指導。

“你們都看過技術資料,應該還記得整套基因擴增儀系統包括什么吧?”

看著眾人,陳國華如是問道。

跟他們做技術指導,陳國華很喜歡那種上課的提問方式,只有這樣,才能夠加深大家的印象。

也只有從頭到尾地進行技術知識的梳理,大家才能夠跟得上。

否則的話,以陳國華的思維和說話速度,他們絕對跟不上。

當然,既然是做技術指導,陳國華肯定不會這么干。

此次陳國華他們需要研制的設備,便是包括了密封抗壓隔水艙的微處理器和電源、位于通過絕緣性油相液體密封的濕艙內的流式聚合酶鏈反應基因擴增儀系統。

而剛才陳國華詢問的這套系統,其實就是包括微管道、微泵、電磁閥和溫度循環裝置。

“我剛才也說過了,微泵跟電磁閥與微管道相連”

“電源用于為流式擴增儀系統和微處理器供電,而微處理器用于通過控制微泵和電磁閥驅動流體按照預設流動速度和預設流動方向在微管道內流動以控制擴增儀試劑和樣本自動添加;還用于控制所述溫度循環裝置的溫度升降循環”

“小周,我剛才說的溫度循環裝置系統的縫隙填充材料是什么呀?”

聽到陳國華的提問,大家都紛紛看向小周。

現在的設備實驗室,應該是目前振華研究所的最多研究員的一所實驗室了。

只因為今年年初開始,陳國華就開始進行調整工作計劃和研究方向。

如此之多的項目,所需要的輔助設備就真的是太多了。

也因此,大家才會更加集中地跑來設備實驗室這邊,優先把所需要的設備給研制出來再說。

就好比現在陳國華他們正在進行的一款基因擴增儀設備。

其實這玩意兒并不僅僅只是協助基因檢測,它可以被廣泛應用在醫學、生物學實驗室當中。

例如如何判斷檢體中是否會表現某遺傳疾病的圖譜,傳染病的診斷、基因復制以及親子鑒定等。

特別是親子鑒定,這可是當初童敬之非要拉著陳國華去醫藥技術研究所跟年桂圓教授合作完成dna親子鑒定技術的研發工作。

結果,陳國華當時自然是沒有答應下來。

只是現如今,陳國華自己卻又親自拉起這個項目,而且還啟動了研發流程。

意味著,一旦研發出來的話,就可以進行親子鑒定的試驗了。

不過,陳國華并不認為自己這具身體跟陳恭祿不是父子關系。

眾所周知,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而陳國華連穿越這樣的事兒都經歷了,還能有什么事兒比穿越更神奇呢?

所以當初他看到陳恭祿和云婉裳老兩口的時候,身體傳來的異樣,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何況這具身體跟陳恭祿長得那么像,加上胎記等,比dna親子鑒定技術更有說服力。

只有強大的基因才會讓陳國華的長相跟陳恭祿的差不多。

陳國華并不擔心這些,自然無所畏懼。

現在開啟這樣的研究,也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

然而他的提問,卻把小周給嚇了激靈,老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主任,我.”

見小周臉色發白的樣子,陳國華失望地罷了罷手道:

“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沒必要怕我,同時我更想說的是,以后少開小差,我的眼睛很犀利的,你們有什么小動作,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眾研究員都噤若寒蟬,沒人吱聲。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反正每次陳國華進行技術指導的時候,就是上課時間。

也因此沒少揪出來部分不專心聽講的研究員。

“溫度循環裝置的縫隙需要填充的是柔性抗壓材料,小周記住了沒?”

聽到陳國華的話,小周趕緊點點頭。

接下來,陳國華這才繼續往下講解。

“微泵包括帶有輸送管道的彈性儲液器、壓力平衡接口、注射器、推進器和伺服電機.”

“彈性儲液器的輸送管道的另一端通過壓力平衡接口與注射器相連,以使彈性儲液器內的液體經輸送管道在壓力作用下進入注射器內.”

“推進器與伺服電機相連接,且伺服電機與微處理器相連,以在微處理器控制和伺服電機的驅動下向微管道相應區域輸送液體。”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在技術指導當中,悄然流逝。

等下班的鈴聲響起,今天也就過去了。

便是在陳國華忙著搞研發的時候,遠在幾十公里之外一個生產隊里,有人帶著上級命令,開始在這邊建立試點。

根據上面的決定,領導暫時同意陳國華的提議,開始對氟苯尼考抗生素這種生物制藥進行臨床試點試驗的工作。

在京城郊區這邊的張家墳生產隊這邊,建立了第一個試點。

張家墳生產隊養殖了二十頭生豬,還有一頭種豬、五頭老母豬和三十頭小豬。

按照目前的情況,其中兩頭生豬出現了高燒的情況,所以正好符合試點要求。

有了這樣的試點,那么就可以實時關注到氟苯尼考抗生素這種生物制藥對家禽的作用。

“是不是把這種藥劑撒在豬食上面就可以了?”

技術員朱小輝沒有動手,反倒是生產隊隊長張文清親自動手。

只見后者親自拿著氟苯尼考抗生素試劑,按照定量倒入豬食里面。

針對這些,朱小輝是非常清楚用量和配比的。

所以他點點頭,張文清這才大膽地把豬食倒進豬槽里。

“好了,張隊長,接下來就是好好觀察,一日喂食兩次就可以了.”

張文清聞言,點頭問道:

“這個問題,不過我們就這樣喂食就可以了嗎?他們要是不吃的話,怎么辦?”

“你們不是說它們并沒有厭食的癥狀嗎?而且它們現在也湊過來了,好了,它們已經吃了,先不用管它們,等它們吃完再說”

原本還皺眉的朱小輝,看到兩頭五六十斤左右重量的生豬,已經湊近豬槽,開始吃了起來,這才放松下來。

果然,農民伯伯的話,不一定可信。

還好他親自跟過來了,否則的話,這個所謂的試點,也不過是走過場罷了。

此時,圍觀的村民有不少。

大家都十分好奇,所謂的試點藥劑,真的有那么好嗎?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傍晚的時候,再次喂食第二遍抗生素時,不管是張文清還是其他張家墳村民,他們都看清楚了,兩頭生豬相對生龍活虎了一些。

對于這樣肉眼可見的好轉跡象,大家都欣喜不已。

而朱小輝也同樣咧嘴笑了出來。

按照這樣的情況,那么明天再觀察一下,基本上沒有什么問題了。

之前陳國華就說過,這種抗生素不僅僅只是治療,還可以用于預防。

所以等測試沒有問題之后,便可以進入第二步了。

不過,要對十八頭生豬、一頭種豬、五頭老母豬和三十頭小豬直接喂食抗生素的話,朱小輝還是有些擔憂的。

主要是害怕出現一些意外狀況,畢竟總有一些豬會出現不適應的例外。

希望沒有這樣的意外!

相比張家墳生產隊,遠在川蜀之國的龍馬溝生產隊,高寶榮今天在茅廁差點蹲麻了。

但就是拉不出來。

可能意識到自己身體出了問題,高寶榮不得不去十幾里地的隔壁生產隊,找黃瘸子醫生幫忙治病。

“同志,黃醫生在家嗎?”

來到地方之后,高寶榮剛好看到有人,只不過黃瘸子家卻是大門緊鎖,不由攔住對方問道。

“你來看病的?黃醫生昨天出門去了,說是去參加一個什么會,反正是我們隊長帶他去了”

聽到這話,高寶榮不由皺眉了一下,然后跟對方說了聲謝謝。

川蜀之國這邊,或者說此時的全國大部分地區,醫務人員都極為緊缺。

而類似黃瘸子這樣的鄉村醫生,說實話,真的很少見。

至于說赤腳醫生,那就更少見了。

黃瘸子是屬于附近都比較有名氣的醫生,算是神醫一類的醫生了。

也因此,生產隊隊長才會帶著黃瘸子去開會,估計是上面牽頭組織的一些什么會議吧。

而赤腳醫生的話,要么是醫術相對差一點,要么就是熱心腸的醫生。

因為只有這兩類醫生,才會經常在很多地方走動去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陳國華經常陪著于沫離學習中醫,從季文梅口中得知,一般來說,中醫分為兩種,一種是坐堂行醫,另一種則是走方郎中。

坐堂行醫,顧名思義,其實就是中醫醫師待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如醫館,等待病人上門求醫為其診治開藥的行為。

據說坐堂行醫始于東漢末年的醫圣張仲景。

張仲景早年學醫,后來進入仕途后一路高歌猛進,年僅二十六歲便官至長沙太守。

不過張仲景雖說做了大官,但還是在政務之余用醫術為百姓治病。

他親自坐在衙門大堂制造,凡是問診治病的人,不管貧賤與否,都可以進入衙門接受診治。

這就是傳說中的坐堂問診。

也因為衙門被稱為大堂,后來的醫館都陸續稱為了堂,比如京城的同仁堂、長沙的九芝堂、沈市的天益堂等。

而類似季文梅這樣的中醫世家,也是坐堂行醫。

一般來說,坐堂行醫的醫館,醫生的醫術都相對高超。

可能會有剛出師的中醫學徒,但醫館內絕對有坐堂的中醫大師。

相反,走方郎中的話,就不一而足了。

走方郎中又稱為游方郎中、虎撐、鈴醫,是古代人對這部分懂得醫藥知識、走街串巷為人治病的一類醫生的稱呼。

這類郎中沒有固定的營業場所,往往拿著一根棍子,棍子上面系著鈴鐺,行醫時邊走邊搖鈴鐺。

沿途上,只要是有需要治病的人聽到了就會出來相請。

在古代,走方郎中在人數規模上和地域分布上,肯定是多于坐堂郎中的。

其實原本的黃瘸子也是走方郎中,只不過后來一次意外,讓他成為了瘸子。

索性便在附近休息,調養身體。

結果這一呆便是幾十年,現在孫子都很快成年了。

也有一類招搖撞騙的江湖郎中,不過這一類人終究是老鼠屎,不得長久。

過兩天,高寶榮再次來到隔壁生產隊,終于是見到了黃瘸子。

后者給高寶榮問診之后,搖頭嘆氣,表示對方已經命不久矣,回家準備后事吧。

癌癥晚期,當然是命不久矣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高寶榮,人都傻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黃瘸子再三叮囑他,讓他準備后事,高寶榮這才反應過來。

回到龍馬溝生產隊之后,高寶榮生病的事兒,很快就傳遍了。

這可是被黃瘸子下了死亡通知書,已經在倒計時了呀。

一時間,高寶榮家里,愁云慘淡。

直到這一天,高渠清日常寄過來的信件,抵達生產隊這邊。

高寶榮突然反應過來了:對啊,高渠清是大學生,他又在京城工作,說不定有辦法呢?(本章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